“就是这里么?”晚秋张望着,面前是一片密林。top.心里觉得有些诡异。要见,找个客栈也好,偏要到这深山中。

云风歉意地笑笑:“秋儿,义父他老人家脾气有些古怪,若见到我带了许多人来,说不得会生气,待会儿你千万担待一些。”

“放心啦,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好奇了。”晚秋不以为然地道,“嘻嘻,对老人家我最有法子了,到时候就瞧我的,一定把你义父哄得笑呵呵的!”

突然,轻微的声响。吴棻等人警觉地将晚秋和云风围在中间。

“参见少主子!”几个黑衣人突然在十数步外跪拜。

“是义父的护卫。”云风道。吴棻等仍不敢轻视。

“禀少主子,主子在林中等候多时,但……”居首的黑衣人抬头瞧了瞧晚秋和吴棻等人,顿了顿,“主子吩咐,除了少主子与长公主殿下,余者请在林外稍候。”

“哼,大胆……”春儿忍不住喝叱,被晚秋止住。“吴棻,稍安勿躁,不过是拜见一位长者,有何危险?”晚秋笑道。

“可是二小姐……”春儿哪里放心。晚秋递了一个眼色,只得作罢。

“春儿,你们放心,怎么说还有我呢!”云风道。

吴棻等人不甘不愿地留下。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领着云风与晚秋向丛林深处走去。间或,一只惊鸟打破了静谧和诡异。

“小风,这林中可否容下千军万马?”晚秋突然笑道。黑衣人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仍未停下脚步。

云风倒也诚实:“恩,若是有心隐匿,偌大一片丛林,千军万马也不易被察觉。”

晚秋无声地笑了笑。前面领路的那人顿了顿,接着前行。

“不过,”云风剑眉一挑,道,“即便千军万马又岂能挡得住你我手中的剑?”

“这位大哥,该到了吧?”晚秋呵呵一笑。前方数丈外,立有一木屋,四周的树木尽被砍伐。

“是。请少主子与公主殿下稍候,小的这就去禀告。”黑衣人这才发现已到了地方,急忙刹住脚,回转身,对云风二人躬身道,眼底闪过一丝惶恐。他快步走到木屋前,俯首低声说了几句。晚秋细细一听,不外是说人已带到。尔后便是一嗓音略为苍老沙哑的男子说了一句“让他们上前来”,想来,这便是云风的义父了。

“拜见义父!”云风扑通跪下,重重地磕个头。

晚秋屈膝垂首躬身道:“欧阳晚秋不请自来,请前辈见谅!”

“吱嘎”一声,木门打开,一身着青衣面戴黑纱的男子缓步走出。

晚秋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不禁浮上几丝笑意。“常听小风念及前辈对他极好,现前辈年岁渐高,但作为义子却无法尽孝于身前。每每说起,小风总是自责不已。”晚秋抬起头,站起身,淡淡地笑道。

看不清黑纱下的面容,但晚秋能感到那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像要穿透。若是平常人,或便有些胆颤。晚秋却是浅笑着取下帷帽,露出绝色的容颜。

“怪不得,风儿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片刻,云风的义父道,声音中不带任何情绪。

“义父……”云风忙道。

“老朽姓穆,名景然。今日得见西楚的长公主殿下,荣幸之至。”穆景然止住云风的话,又道,“风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云风有些诧异,因为这许多年,义父从未告知他的名字。

“原来是穆前辈,晚辈失礼了!”晚秋笑着重新见礼。

“老朽这里只清茶一杯,长公主是否嫌弃?”穆景然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恭敬不如从命!”晚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