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胖子看起来对那些军人很怵,神色间充满犹豫。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不可能再回去,所以这条路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情况唯一对我们有利的是现在是晚上,灯光即使再亮也远远比不上白天,而且灯光对人的眼睛也是有些局限的,长时间的看着会让人的眼睛发酸,而且对于远距离的东西会很模糊。那灯光沼气饿得范围只有千米,但它是圆形散发的,这条走廊却是方形,也就是说这一条边的两个角都照不到,所以留给我们的距离只有不到百米。那我们就趴在地上爬过去,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只要能成功的穿过这百米的距离,就没事了。”

队伍按照我的方法将随身的行李都尽可能的集中在一起,然后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慢慢的朝前爬行。我们都非常小心,为了避免被发现不仅动作轻微,还将地面上的灰尘涂抹在身体上,让身体极为的接近地面的颜色,我想这样的话,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已经是看不到的了。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还是很好的,花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我们成功的通过了探照灯照射的区域到达安全的范围。

我们连夜前行,这次过来带的装备是有史以来最为先进的一次。不仅有明亮的探照灯和各种的照明设备,还有许多的工具和武器,比如氧气筒,甚至连小型的发电机都带了一台过来,而且还是太阳能和柴油双重发电的最为先进的发电机。这些东西都是老太太为我们准备的,她生怕她的孙子吃苦,准备的各种东西都是最好最先进的。至于七爷,他给我弄来了许多的武器,近身用的匕首和军刺,远程用的喷子,甚至还有两把芝加哥小提琴,每个人都是武装到牙齿。以这种装备,让我有种很不习惯的感觉,好像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打仗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似的。

穿过了二道沟兵站,我们马力全开,以最快的速度往北赶,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五道梁,这里早已经到昆仑山脚了,再往北就是连绵起伏的庞大的山脉,毫无人烟。不过听说最近里面这里要修建一条铁路,想必到时候交通状况一定能好很多。

“前面是五道梁,那是一个小镇,在往北就是山脉冰川地区了,离我们要去的昆仑山口不冻泉还有很大一段路,我们要在小镇上休息一下,那里有旅馆饭店,还有超市,到时候有需要的就到那里去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见到的一个小镇了,所以大家都不要太顾忌什么的。不过,咱们都要装成是来旅游的,避免被别人太注意了。听说这里将来要建火车道,但是那是以后的事,往后的路非常难走,有必要的话咱们需要找一个向导,所以,大家的言行都注意一点,这里是藏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有一些忌讳,大家一定不要得罪他们,不然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五道梁是一个小镇,真的很小的小镇,全镇的人口不过数百而已,比起那些繁华的地方的一个村子都有所不如。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这里有旅馆有饭店还有小卖部,不过都不大而已,但对于这样一个地方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这里的旅馆很小,只有可怜的几间客房,不过能找一个地方歇息已经非常难得了倒没有人计较。

我们到达五道梁的时候是一天的早上,晚上走了一夜的路,在加上带着许多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非常的累了,几个人挤进一间屋子,抓住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的休息。

在旅馆里用了一些早餐,吃过饭已经是将近十点了,外面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小镇上有专门卖东西的市场,人虽然不是很多,但却非常的热闹。这里的人很热情,高高的嗓子一吊起来,离的老远便可以听到。我独自一人在街道上溜达,这里可见藏族人的特有风情。

五道梁的土地含汞量很高,所以植物甚少,土地干硬。在这里,高原反应越发的可以凸显出来,就像我,这一阵子已经逐渐适应了高原的生活,但是一来到这里,还是感到有些不习惯,脑袋昏沉沉的还泛着一股恶心,我知道这里特有的特性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藏族人都信佛,就像来的时候我们还在镇口的地方看到一间很小的喇嘛庙,只是那庙门时时紧闭着,我们也没有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镇尾有贩卖马匹的马厩,老远就听到马匹的嘶鸣声,这些人都是整天东奔西跑的,见识比一般人都广,我想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些事情。

马厩的人并不多,除了马之外还有羊牛等牲口,在这种地方,贩卖牲口是非常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因此这里是很受重视的。

我找到这里的“行头”,是个足有七十来岁的老头。所谓的行头,就是这里买卖双方的中间人。马厩的买卖并不是随便人过来就可以进行买卖的,这中间有一些“行里人”,卖方的人只需要将牲口拉到这里来就成了,什么都不需要过问,只等着顾客上门就行了。剩下的事情都是行里人做的了,不管是估价还是成交等事情都由行里人经手。而做为中间人,自然是要收费的,这是他们最主要的经历来源,但他们收取的费用跟卖方无关,全部都是由买方支付的,也就是说,你从这里买一只牲口,不仅要支付牲口的钱,还要给中间人一定的“红利”。这种规矩很严格,没有人可以不遵守,不然你就是走遍整个地方都是买不到牲口的。

老头是这里行里人中资格最老的,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镇子里,应该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周围的环境应该也是非常了解。我跟他说明了我的来意,询问他要去不冻泉应该走哪条路最近最安全,但可惜的是这老头一口藏语,对我的话是根本听不懂,当然,我对他口中的语言也是一窍不通。最后还是找了那些经常外出做生意的懂一点汉语的人才能相互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