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早已在卫生间里吐得翻江倒海。白鸠明见状就说：

“吐了就好，胃也不用洗了。歇一二天吧。”

阿新在**躺了两天，第三天感觉好多了，就照旧去培训部。光主任一见他就鼓掌欢迎道：

“好好，练得好，练得好。今天可以让你结业了。”

阿新一听可以结业十分高兴，忙问什么时候可以拍片。他关心的是拍片可以赚钱。

“拍片么得看导演安排啦。不过你今天还有最后一关，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约！”光主任给他泼了点冷水，然后转入正题，“今天训练六欲的最后两欲：触欲与意欲。这两欲也是关联性较强，所以放在一起练。触欲么指人的肌肤所涉及到的感觉，从而产生，意欲则指人的大脑所产生的生理。这两种佛教叫做细滑欲、人想欲，说得更通俗透彻一点了。现在我们把这两者放在一起练，由触摸而产生意想，从而引起。今天的练习，用手和脚的场合很多，陆主任，先给他查查手和脚！”

陆主任走上前来。她先让阿新伸出手来。

“手指甲这么长！”陆主任训斥道，“多长时间没剪啦？”

“没……没多长…….大概只有半年吧。”阿新想了想了说。

“只有半年？”陆主任气得眼睛都快爆出来了，“马上剪掉，像刀片似的，要把人家的肉都给刮下来了。把鞋脱掉！”

阿新脱下皮鞋，一阵脚臭冲鼻而来。陆主任捂着鼻子骂道：

“臭死了！”

阿新马上反驳道：

“不对，夏导拍电影偏要这脚臭的呢！”

“人家这是女人脚臭，谁要你这男人的脚臭。洗脚去！”陆主任命令道。

阿新边穿鞋边心里嘀咕，这脚臭还分女人男人的？没办法，他按照吩咐剪了指甲，洗了脚，然后再来听光主任训导。

“触欲么，常人都好细滑，所以又叫细滑欲，”光主任又开始道，“身体手脚如果触摸到细嫩柔滑的，你会怎样呢？”

“会……会想要。”阿新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要什么？”光主任追问。

“要……要……就是要做那事。”阿新的声音轻得很。

“大声说出来么，有什么难为情的？就是想**！”光主任大声训斥道，“这很正常，这就是说由触欲产生了**。这是常人都会有的表现。不过我们影视界要不落俗套就不能只是到此为止。我问你，现在让你摸一块坚硬粗糙的石头，你会产生**吗？不会吧，好了，你今天就是要去训练，学会怎么从你的手脚肌肤产生异想天开的。去吧！”

阿新又来到夏导的拍摄现场。他找来找去找不到夏导，仔细寻找才看到他正在台上给费常仁作示范呢。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只麻袋，一把锉刀，一块石头。夏导先是拿起麻袋，双手细细触摸，还不时地把麻袋贴到脸上摩擦，脸上做出陶醉的样子。夏导做了一遍后要费常仁模仿照做。费常仁照做了。

“表情不错，”夏导赞道，“说说你通过这触觉想象到什么？”

“美女穿的真丝内衣。”费常仁说。

阿新想这怎么可能，一只粗麻袋竟然会有真丝内衣的感觉？不料夏导却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夏导又示范地拿起那把锉刀，双手轻轻抚摸，还放到赤露的脚底板上轻轻地锉起来，脸上呈现无比舒服的模样。然后又让费常仁照做。费常仁完成得一丝不苟。夏导又让他说出自己的感觉来。

“好像感到美女的手在触摸按摩自己的手脚。”费常仁说。

阿新想这肯定在撒谎，一把锉刀看见都要起鸡皮疙瘩，怎么会有触摸按摩的舒服感觉？可是夏导却竖起了大拇指。继而，夏导拿起了那块石头，双手先是轻柔地抚摸，逐渐地加快了频率，动作越来越剧烈，表情激动、兴奋，最后竟把嘴都贴到石头上去狂吻。夏导示范完，让费常仁照做一遍，然后又问他联想到了什么。

“我好像触摸到美女的手臂，非常细滑、柔嫩，让我痴狂，让我冲动。”

阿新这回差点要笑出来，这疙疙瘩瘩的脏石头竟然会当成美女的手臂，真是痴人说梦了。不过没等他笑出来，夏导看见了他，朝他招手。阿新走了上去。

“刚才我们做的都看到了？”夏导问。

“看到了。”阿新答道，心想大不了照做一遍罢了。

不料夏导先不忙让他做，而是叫人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然后夏导命令把刚才桌上的三样东西撤走，另外搬了三样东西上来。第一样是一盆仙人掌，第二样是一只钉耙，第三样是一方水泥块。他先让阿新的手触摸仙人掌。

“哇！”阿新蒙着眼摸上去，刺得他叫了起来。

“别缩手！”夏导命令道，“慢慢触摸它，你会习惯的。”

阿新只得忍着疼继续在仙人掌上触摸。

“想像吧，”夏导在一边启发道，“想像你在触摸最美妙的东西。”

阿新痛苦极了，怎么也想象不出什么美妙的东西来。五分钟过后，夏导叫停。他让阿新躺在长椅上，脱下鞋光着脚，然后让人用钉耙在他的脚底板上轻轻地搔，阿新痒得咯咯笑，想缩回脚，却被按住动弹不得。后来不是轻轻地搔了，而是朝脚底板上戳了，阿新痛得大叫起来。

“别嚷！”夏导喝斥道，“坚持住！你要想象那是美妙的按摩。”

阿新只好咬牙切齿地享受这“美妙的按摩”。五分钟过后，夏导喊停。阿新脚底板痛得差点站不起来。接着夏导吩咐阿新去抚摸那方水泥块，告诉他必须当它美女的大腿那样去抚摸，大脑要充满想象，然后产生意欲。阿新摸着冷冰冰的水泥块，心想如果这是美女的大腿，那这美女一定也是僵尸了。可是他不敢怠慢，还得学费常仁那样渐入佳境。又是五分钟过去。夏导命令将这三样东西撤走，将刚才的三样东西再拿上来，然后吩咐阿新先去触摸那麻袋。

“怎么样？和触摸仙人掌的感觉比较一下。”夏导启发他。

哎，阿新惊异地感觉到这麻袋怎么这样细滑，简直就像美女的真丝内衣。接着夏导又让人将锉刀在阿新的手和脚上轻锉。

“啊，美妙极了，简直像在享受按摩。”阿新惊奇地说。

最后，夏导让阿新去抚摸那块脏石头。阿新居然感到它是那么地滑嫩，他摸着摸着逐渐激动难已，夏导在一旁挑动他说：

“有了快感你就喊！喊吧，你摸着什么啦？”

阿新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我摸着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