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生怕大熊还不出钱连累他这个担保人,趁夜深人静之际逃离大熊家。可是来到村口不认得路,只得等黎明后问路人,谁知冤家路窄,在村口遇上九爷,被他一把揪住。

“你要上哪儿?”九爷嘴上叼着一枝烟问道。

“上……上……不上哪儿,”阿新吓得直哆嗦,语无伦次地回答,“玩……玩玩,嘿嘿,玩玩。”

“玩玩?”九爷“啪”地扔了烟,歪起嘴角来冷笑道,“嘿嘿,玩玩你拿着行李干吗?”

阿新知道行迹败露,不敢再说话。

“跟我走!”九爷放了阿新朝他吆喝道。

“走……走到哪……哪儿去?”阿新战战兢兢地问。

“别问!跟着走就是!”九爷恶狠狠地推了阿新一把。

阿新只得跟着九爷走。只见九爷一路朝村外走去,弯弯曲曲地转过几座山坡,来到山脚下的一座小洋楼前。说它是小洋楼,是因为在这贫穷山村,大都是茅屋草棚,像大熊家有几间瓦房的算是条件还可以的了。而眼前这幢三层钢筋水泥楼房,在城里也许不起眼,在这里,乡下人都认作洋楼了。楼门口几个汉子,光着膀子叼着烟,像是放哨的。

进了楼房,阿新不由分说先被九爷关到一间屋里。一直到中午时分,阿新被带到二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内一阵异香,闻之精神一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躺在**,似乎刚睡醒,瞥了阿新一眼。

“三爷,”九爷对**的男人说,“这人就是五爷贷钱的担保。”

“呵,呵,”三爷吭声了,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让水妹子好好招待他。”

九爷遵命将阿新往外推。阿新想怎么冒出了三爷、五爷的,那个大马果然是“黑”的,他们大概要收拾他一顿了,阿新浑身骨肉隐隐作痛起来。不料九爷将他带到三楼一间房里,里面同样异香扑鼻。一个半裸的女子依在一张粉红色的沙发上,翘着一条白腿,半睡半醒的样子。九爷拧了一下她的白腿喝道:

“来客人啦,三爷吩咐好好招待!”

说着带上门走了出去。阿新奇怪,难道不是要收拾他?让一个半**子“好好招待”自己,因祸得福,而且还是“艳福”,不要是梦。阿新狠狠拧了一下大腿,疼!

“这位大哥,要拧就拧水妹子的腿吧,你看,多么白嫩!”水妹子看到阿新的滑稽举动感到好笑,将**的白腿举到阿新的鼻子底下。阿新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他内心很矛盾,怎么会有这等好事?不要其中暗藏什么玄机。水妹子的半**体尽管迷人,阿新不敢放肆。为了控制自己,他只好转过身去。

水妹子见阿新这副模样,“噗嗤”一笑,站起身来一把搂住阿新,将他的脸扭过来亲了一口道:

“大哥,害臊什么?来到这里,水妹子就任你玩啦。”

阿新的心脏“怦怦”乱跳。这水妹子与豹姑是两种风情。豹姑带着泥土味的青春躯体,虽然也妩媚,总有村姑的矜持;水妹子则纯粹是**的化身,水灵白嫩之间透出一种冷热交织的香雾。热,仿佛让你顷刻融化在她的上,冷,则使你疑虑重重,徘徊在她肉身的周围。阿新现在便是被这么一种感觉折磨着,蠢蠢欲动而又踌躇不前。

水妹子没容阿新这么僵持着。只见她缓缓放开阿新,轻盈地转到沙发前的茶几旁,拿起一瓶不知什么名堂的饮料倒了半杯端到阿新跟前,用她的纤指轻柔地掰开阿新的嘴唇要喂他喝。阿新因为躁动不安,早已觉得嘴干唇躁,就接过来一饮而尽。不一会阿新就觉得精神大振,恐惧心一扫而光。他开始正眼打量水妹子,大胆盯着她的身子看。水妹子靠前一步,展开笑脸,开始在阿新面前缓缓地转起圈来,一会儿舒臂,一会儿抬腿,似乎要让阿新看到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水妹子从茶几上拿起两颗药丸般的东西塞到了自己的嘴里,轻轻地咀嚼,然后诡秘地笑着搂住阿新的脖子,把她的樱桃小嘴送到阿新的唇边。阿新这时已克制不住,搂住水妹子狂吻起来。水妹子趁势将嘴里含着的药丸连同她的香唾一起送进阿新的嘴里。阿新吻得如醉如痴,哪里管它什么东西,只要是水妹子的他照单全收。不一会他已感到急切难耐,他不顾一切地扯去了水妹子本来就不多的遮掩,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阿新沉浸在亢奋状态之中,完全觉察不到自己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雄壮有力。他一次又一次地似乎不知疲倦,贪得无厌。水妹子也同样疯狂,尖厉地叫唤,死命地搂住阿新,不让他停息。

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阿新才渐渐平息。他瘫软在沙发上,水妹子枕在他的臂弯里已经睡着。阿新的意识一点点复苏,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味刚才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了,他在当演员那时,有一次那个秦导不是给他吸食过一种药粉,害他后来被关进去,说是吸食毒品。“毒品”!阿新惊得慌忙推开水妹子,从沙发上起来找衣服穿。水妹子睡眼惺忪地对阿新说:

“别走,你也走不了。你得在这儿呆满三天。”

呆满三天?阿新傻了眼。我岂不要被这个女人榨干了身子?阿新这个人虽然好色,却还不至于纵欲。小时候在乡下听老人讲故事,他印象特别深的是狐狸仙子。狐狸仙子美貌无比,专吸男人精髓。凡迷上她的男人对她如痴如狂,无休止与她**,最后阳散精尽,无一生还。阿新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噤,赶忙穿衣服。不料水妹子赤条条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扑到阿新身上缠着他接吻。阿新难以抗拒,又从她的的唇舌间吮吸了甜滋滋的香唾。他吻着吻着渐渐地又兴奋起来,狐狸仙子的故事一下子被抛到脑后,眼前只有浑身光溜,泛着红晕的洁白玉体。而自己似乎是伟丈夫,金刚不倒,只想肉搏。他一把抱起水妹子把她扔向沙发。正当他要扑上去时,门外响起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

“送晚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