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与九爷出门去做“买卖”,一路上经历了数次的关卡检查,都是有惊无险。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与收货人通过口令暗号接上头。来人问货是否带来,九爷将那把雨伞扔给他。阿新不知这伞的玄机,担心下雨没伞用,不料那个汉子接住雨伞用手一拧,伞柄被旋开,里面一包包塑料袋包装的白色粉末从空心伞柄中滑落到地上。他打开一包用鼻子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一撮放在舌上一tian,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另一个马上从包里拿出一包厚厚的纸币递给九爷。

阿新在一旁看呆了,没想到九爷会把“货”藏到这个地方。九爷用胳臂顶顶他,他才回过神来。阿新与九爷将那包纸币拆开,一一清点无误,就与那两个汉子分手走人。

回去路上自然又是一番辛苦劳累不去说它,只说阿新回来后大马果然按照约定给了他可以使用一个月的药物,至于与药物“配套”的美人,阿新自然只选美女而不会选美男的。以前在黑道时与美男同处一室,阿新也“坐怀不乱”,可见他对男色实在兴趣不怎么样。那一阵阿新有时候还百思不解,这男人与男人怎么玩,问黄斑牙,黄斑牙笑而不答,阿新也就没追问下去。现在让他选美人,他当然清一色地选了美女。说是选,其实也就是大马在三爷那儿叫了三个姑娘轮流来陪阿新就是了。阿新觉得谁好些,就多留谁几天。

叫来三个姑娘中水妹子与阿新是老“战友”,曾经大战三日三夜难分胜负,对阿新来说还记忆犹新,水妹子就暂时靠后再说了。还有两个,一个叫粉妹子,一个叫花妹子。粉妹子真是名副其实地粉嫩雪白,身材丰腴,粉脸滚圆,别有一番可爱。花妹子则肤色淡红,高鼻梁与高前额,颇有西女风韵。阿新虽然也有些崇洋,不过女色方面,他还是偏爱“国货”型的,大概在乡下见惯了大圆脸的女人,粉妹子自然多些亲切感,第一个也就非她莫属了。

阿新与水妹子的三日大战毕竟已有时日,现在他药物充裕,足量服用,天天精神十足,自然“饱则思yin”了。粉妹子丰ru肥臀,阿新将她拥在怀里有些自惭形秽。他于是只敢晚上找她玩。晚上关上灯一片黑暗,阿新仿佛就可以冒充伟丈夫了。于是他就上起“夜班”来,白天睡,晚上玩,倒也不错,只是吃饭时间与常人不一样,他半夜里与粉妹子干到肚子饿时只好吃方便面了。不过一周之后,大概因为营养不良,阿新渐感体力不支,粉妹子的肥臀似乎也瘦了一圈。阿新慌忙改弦易辙,将作息时间改回来。他找人把窗户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样白天也如同黑夜了。

本来这神仙的日子过得真不赖,但是乐极生悲。阿新近来越来越感觉到尿频,而且还有排不出的感觉。他急起来,生怕得了花柳病。以前在乡下,阿新尚未娶老婆时听人说到过这病,据说都是玩女人传染的。得了这种病**会烂掉。害得阿新后来娶了胖老婆后问她是否有花柳病,被胖老婆掴了一记耳光。现在阿新有些怀疑起粉妹子来,又不敢问她,生怕会挨耳光。不过他想起粉妹子来之前自己已有此迹象,他又怀疑起水妹子来。水妹子无从追究,粉妹子还在身边。于是阿新转弯抹角、吞吞吐吐地与粉妹子说起了这事,谁料粉妹子听了无动于衷,轻描淡写道:

“男人都是这样的,玩得太累啦。要不歇一阵吧。”

阿新想歇两天也好,去找个医生问问。这穷山僻壤到哪儿去找医生?阿新把心事对大马说了。大马yin笑道:

“你老兄也玩得太厉害了。医生么我们这地方一般就找个草医问问病,给些草药吃吃。要上医院你得翻山越岭走个半天。”

阿新一听要翻山越岭就怕了,他就托大马先给找个草医看看。草医第二天就来了。草医有把年纪了,下巴飘着一缕白须,高高瘦瘦,似乎有些道貌仙骨。阿新将病情对草医说了,草医听了神情漠然,只是简单地说道:

“要查查。”

阿新马上起身脱裤。不料草医摆摆手道:

“不是查你,是查她。”

阿新惊讶极了,难道要查粉妹子?草医点点头。阿新忸怩起来,心里有些酸酸。让这糟老头来查一个粉**孩?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不也怀疑是否粉妹子有病传给了他。阿新只得把粉妹子叫来。他怕粉妹子不愿意,谁知她毫无羞涩,大大方方地躺到**去。草医叫阿新出去,关上了房门。阿新无奈地等在门外,只听得里面粉妹子“咯咯咯”地不停的笑声,笑得阿新难受死了。大概十分钟后,房门打开,草医仍然神情漠然的样子,粉妹子则衣裙不整地冲阿新做了个鬼脸就走出去了。

“她…她有……有病吗?”阿新不安地问。

草医不答,只管眯起眼来写药方。片刻,草医将方子递给阿新道:

“你须大补肾虚,忌**半月。此方可交药农拾药,每天煎服三次。切记!”

阿新接过方子,看看写得像是天符,一个字也看不懂。草医随即关照道:

“服药之外,还须天疗。”

阿新问怎么天疗,草医指指阿新裤裆道:

“每天让它晒一小时的太阳。”

阿新呆住了,这家伙也能晒太阳?草医也不再多说,扬长而去。医嘱不可违,阿新只得照做。拾药煎药这些事倒不难,阿新花些代价自有人去办,阿新虽无钱,但药物可以换钱。只是“天疗”一事别人不可代劳,须阿新亲为。阿新住的房间朝东,只有早晨有些太阳,但阿新往往睡懒觉,等他起来太阳早已南移。他必须找个能晒到太阳又比较隐蔽的处所。这地方实在不好找,找来找去阿新后来找到了屋面。这楼三层,不算高。三楼有间屋子有扇天窗能爬到屋面。只是屋面是斜坡的,必须非常小心,否则滑下来虽然死不了也要摔个鼻青眼肿,甚至头破血流。阿新想想爬这屋面总比爬山强。他于是鼓起勇气一试。他先在房间里脱了裤子,然后再爬上屋面。这样上了屋面就不必再大动,直接朝天躺下来即可。但可恨的是这个“天无三日晴”的鬼地方,太阳很吝啬,老是在云层里钻筋钻出,一个小时下来实际没晒到多少太阳。阿新只得延长“天疗”时间。他尽量把下腹抬高,不让大腿遮住该晒到的地方。不过他的腹肌无力,抬高不了多久就“啪”地落了下来,屁股重重地撞到瓦片,他也不敢叫疼。就当他坚持着这么一抬一落的时候,不远的山坡上一个老太嚷起来:

“老头,看哪,那儿有个小偷上了屋顶下不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