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阿新来到干训班,倏忽已三个月有余。这个班里是男多女少,仅有的几个女学员,不是徐娘半老,就是奇丑无比。大学校园又都是些开放女生,阿新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与过去那种身边尽是“香粉”围绕的生活相比,阿新觉得现在自己简直像出家当和尚了。不过唯一可以让他有些男性荷尔蒙分泌的就是那个干训班的秘书费燕。一则长相酷似春笋,令阿新一见她就眼睛放光,二则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洒落玉盘。但人家是大学里的小年轻,你一个初中文化的乡下人,存什么非分之想?虽说如此,阿新总处处留意她的行踪,时不时找些问题去问问她,而且她也没有一点烦腻的神色,让阿新感到十分的快意。

这天阿新被荷尔蒙分泌得难受,于是就想到去找找费燕。他来到办公楼的那间他来过好多次的熟悉的房间,不过今天房门不像以前那样敞开着,而是虚掩着。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阿新不由止步。

“费燕,你最近怎么总避着我似的,怎么啦?”男的说,声音挺熟悉。

“没有啦,张老师,你多心了吧。”费燕好听的声音响起。

哇,原来是张简刀教授。怪不得声音熟悉。

“过来点么,离我那么远干吗?怕我吃了你?”张简刀说。

“没有啦,张老师,可是…….”费燕的声音有些涩住的感觉。

阿新曾经听费燕说起过,张简刀是她的硕士导师,亏了他,她才能留校工作。人家师生叙情哪,我愣着干吗?走吧!可阿新却迈不动腿。

“过来点么!过来点么!”张简刀的声音似乎急促起来。

“张老师,你别…….你别…….”费燕的声音显然很慌乱。

怎么这个教授耍流氓?阿新不由紧张起来。怎么教授也会……他有点不相信,又听了下去。

“又有什么啦,你现在翅膀硬了?要飞?真的要做一只飞燕?”张简刀显然很生气的语调。

“不…….不…….哪能呢……哪能…….”费燕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就对啦,身体放松点么,紧张什么?”张简刀似乎声音不那么发怒了。

没有再听到费燕的声音,但似乎有她的抽泣。阿新怒火中烧,不,应该是妒火中烧,他不顾一切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张简刀强搂者费燕正要亲嘴呢,阿新一个箭步上去对准张简刀就是一个耳光。

张简刀“啊呀”一声,松开了费燕,阿新像英雄般地挺直腰板,双手叉在腰上,怒目横视。费燕又羞又惊,忙用双手捂住脸。张简刀朝阿新狠狠地瞪了一眼,悻悻地离去。阿新关切地拉拉费燕的手,不料她迅速地抬起头来怨恨地朝阿新飞一眼,说:

“你真多事!”

说罢飞一般地穿了出去。

“多事?”阿新听得发呆,难道自己搅散了人家的好事?难道费燕她是半推半就?自己明明听得她在抽泣,怎么就是多事了呢?他越想越想不通,回到宿舍闷闷不乐。周部东见状就问他究竟,阿新不好将刚才的一幕说出来,只问大块头道:

“一个人明明要哭出来了,其实内心却很快活,有这样的人吗?”

大块头哈哈大笑,说:

“你还念叨那本脑筋急转弯的书啊,都快成痴呆啦!”

“你才痴呆!告诉你,答案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