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端着碗,一脸不解地望着我。我笑着摆手示意他们放下碗:“这汤现在还不到喝的时候,大家先听我讲一讲案情吧。”

我瞟了眼端立着的师姐姐和十月二人,又道:“给师家两位姑娘端两把椅子上来。”

她们冲我微微一笑,便纷纷落了座。

我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堂下众人,语气淡然地脱口而出一句话:“不知大家可否听说过一个词叫精神分裂?”

看着他们越发疑惑的神色,我只是一笑继续说着:“这种病最大的症状就是被害妄想症和暴力倾向。而且这种病往往隐藏得很深,来得快去却不知何时,它可以让一个人白天看起来是一个样子,晚上又会变成另一个人。”“你是说……”我的话被人打断了,而这人竟是赵言。他用手撑着地,勉强仰起脸,看着我喘着气说道:“天棋得了这种怪病?”

“满口胡言!我的儿子赵天棋绝不是一个丧心病狂之人!”赵老夫人满眼皆是骇人的凶光,扑腾着起身扑上前一根红木拐杖刚触到我的衣襟就被一拥而上的官兵一把拉下,又按回了地上。

我冷冷地掸了掸衣襟上微不可见的灰尘,轻笑了一声道:“你就真的那么了解你的儿子吗?”

只是一句话,她便乖乖地跪在地上双臂从官兵的手中滑出,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她颤了颤身子一言不发,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只留下两个深深的空壳子,望了眼我便垂下了头。

我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从容道:“作为赵家真正的主事人,有些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白日里赵公子是斯文儒雅的好儿子,可是入夜后他未必就是一个好丈夫。黑白颠倒过后,连人的性子也会变的。你知道他打秀莲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害怕,他因为自我保护而成了虐妻的魔鬼,这一切你比谁都心知肚明。可是你害怕说出这一切来,因为一个魔鬼般的赵家大公子足以毁了整个赵家在雒阳辛苦经营出来的名誉。”我沉着脸,感觉心情糟透了,胸口憋得慌。

她幽冷地笑了笑道:“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女子。”我含笑抱拳对她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既然老夫人这般看得起子夫,今日便给子夫一个面子,把您所知道的事都讲出来吧。”

她笑道:“天气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我又只有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所以我凡事都由着他,就连他连娶了两个身份下#贱的女子入府,我也只是微皱眉答应了,一点不满的话也没说。他娶了凤漱之后,因为凤漱喜静,不喜欢有太多人在她面前走动,我也依了他们,命人将后院打扫翻新了一下,让他们住了进去。这他们刚住进去我就发现天棋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