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刘氓所料,当吕布领兵行至南阳宛城,并没有受到高规格的礼遇。wwW!QUaNbEn-xIAoShUO!coM

“大将军安好,恕王某身肩宛城重任,无法出城迎接。”王威站在城头,对着城下不远处的吕布说道。

“王太守,本大将军奉陛下圣谕前来助你御敌,何故如此?”吕布拍马上前,高声喝道:“速速打开城门,让某家进去。”

“主公有令,非荆州将领不得入城。”王威自知得罪不起吕布,便抬出刘表的名头,拒绝吕布的要求。至于这句话刘表有没有说过,那只有天知道了,吕布领兵出来的时候刘表可是在南郡督战江夏呢。

“好你个王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不让本将军入城,小心我麾下狼骑踏平你这小小宛城!”在吕布看来,领兵至南阳,主要对付的就是刘氓手下的田豫,而宛城的王威,只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拿下的。

可现在看来,就连宛城都不可能轻易入手,这如何不让吕布气愤。看着城头上的王威,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笑脸,吕布大喝一声,取下身后宝雕弓,从右侧马背拉出一支箭矢,对着王威就是一箭。

“艘!”“嘣!”连续两次鸣响,众人只看见吕布弯弓随后就听见城头的惊呼。顺眼望去,吕布的箭矢正直插在王威的钢盔上。“快,快给我还击!射!”一时间瘫倒扶着城头的王威右手扯下箭矢,厉声喝道。

“哈哈哈,无胆小儿,今日可视我吕奉先的绝技?”吕布朗声笑道,其中不知夹杂着多少不屑与蔑视。

城头的弓手听了吩咐,自然搭箭还击,城下的吕布由于太过自信,带着兵卒已有近千人在城头兵卒可攻击范围内了。

“无耻小人,撤!”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挡下射向自己的箭矢,高声喝道:“明日某家定来会会你这南阳小城!”好在靠在前面的都是骑兵,吕布撤退的也够及时,除了有那么十几个不走运受了伤以外,无人丧命。

“主公,我等出兵只为那田豫,若在此时攻城,恐非良机。”在宛城外十里安营扎寨之后,曹性来到吕布身边,轻声说道。

“若不此时拿下宛城,难消我心头恶气!”吕布一拳头砸向案桌,大声喝道:“某有精兵在手,狼骑依旧勇武,区区宛城,不日即可拿下。到那时某再与田豫动手,无人插手岂不美哉?”

吕布似乎是个骑兵狂,当初在潼关,他的狼骑基本上已经死光,可不到一年半载,居然又拉起了一万骑兵,虽与之前并州狼骑相比多有不如,但也能称得上是精锐兵卒。单看吕布依旧以狼骑命名就可知晓,吕布对这只骑兵也十分满意。

“既然主公坚持攻城,明日就由性来担当先锋一职。”曹性能一直跟着吕布,说明他与吕布是同类人,都是极富有侵略性的那类人,只不过曹性更冷静一点。吕布既然说了攻城,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因为在他看来宛城的确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当吕布准备攻伐宛城的时候,田豫也接到了刘氓的传信,看着主公亲笔书信,田豫心中颇为自得。刘氓自出战一来,逢战必赢,从未输过一仗,这次飞鸽传书而来的妙计居然与自己所思所想极其相似,还是二十出头的田豫自然十分开心。

“吕布终于来呢吗?”田豫笑了笑,“既然你要替某打宛城,那某就不客气了。”知道了一系列的变动,田豫马上改变策略,之前只打算先拿下宛城周边九郡,现在似乎可以放手攻城了,除了北边的四五县城之外,其他的都要先握入手中。

而远在南郡的刘表,终于得到了宛城有危的急报。看着眼前这份加急送来的信件,刘表真可谓是气得吐血。之前手下就分析,刘氓此刻无力攻城。好嘛,这太守换了不出半月,刘氓就派人攻来。当然,由于时间关系,他并不知道吕布也参与进来,而且是他首先与宛城起了刀兵。

“主公,越听闻南阳战事又起。”作为荆州第一谋士,蒯良的消息总是十分灵通,“不知境况如何?”

“自己看吧。”刘表懒得说话,手一扬,那份加急信件递至蒯良身前。后者双手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一万兵卒?”蒯良看着眼前这份急报,不由得皱了皱眉。刘氓这么自信吗?“其中是否有诈?”

“如何说?”刘表问道。

“主公,江夏战事紧急,而此时南阳传来急件,仅仅一万兵马如何能攻下宛城?南阳可是有三万守兵的。”蒯良摇头说道:“看上去刘氓并不是要取南阳。”

“那是为何?”刘表急忙问道。

“或许刘氓要做的只是yin*主公回防南阳。若是调兵回防,江夏难保。”蒯良皱眉说着:“就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假。”

刘表毕竟还没到老态龙钟的地步,思虑一盏茶时间就有了定夺,咬牙说道:“传信给王威,坚守南阳。待老夫击破江东兵卒,便挥军北上!”

“诺!”蒯良点头答道。

“江夏现在战况如何?”此事暂罢,刘表开口问道最重要的战事。

“并不理想,已经失了三处水寨。”蒯良开口答道。

“我侄刘磐还没想出破敌之策?”刘表皱眉说道,从南阳不远千里调他来,就是希望他能再破江东孙家的,可是谁又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回禀主公,刘磐公子也输了一仗。而且身负不少刀伤。”蒯良沉着说道。

“唉,当初就不该将他调回。”刘表暗自摇头,苦涩说道:“现在荆州首尾交战不能相顾,如何是好?”

“主公,某举荐一人,或可阻敌。”蒯良突然开口说道。

“何人?”刘表问道。

“家弟,蒯越。”蒯良笑着说道。

“异度?”刘表显然知道这人,“自从异度为老夫平定江南后,一直未曾出仕,这次他会来吗?”听到蒯良举荐的是他弟弟,刘表并没有皱眉不悦,反而忐忑问道。

“家弟闲赋在家,我这个做哥哥的求求他,主公在书信一封,或许他能出山的。”对于这个才智几乎高出自己的亲弟弟,蒯良也是十分自得,但无可奈何的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无法左右弟弟的想法与意志。

原本两人约定一同辅佐刘表,可不知为何,蒯越突然改变了主意,在帮刘表稳定荆襄数郡之后,再次归隐乡田。若不是此刻荆州真的十分危急,蒯良也没把握请出自家弟弟。

“好,好。”刘表激动说道:“有异度之谋相助,江东孙坚不过土鸡瓦犬,老夫无忧矣。”

蒯良带着刘表的亲兵笔书信回到家中,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屋内传来话音:“是大哥回来了?”

“是你大哥我。”蒯良没好气的答道,并推开院门。

“大哥今日倒是蹊跷,白天也有空回家了?”蒯越笑着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蒯良摇头说道:“主公的亲笔书信,看看吧。”

“荆州刘表是你主公,并不是我的!”蒯越皱眉说道:“大哥不可妄言。”

“你先看看吧。”蒯良也没空与弟弟计较,好不容易回家歇息,自然一屁股坐下抱起了平时用的茶壶享受起来。

蒯越看着刘表的书信,依旧是一封请求自己出山相助的亲笔书。言辞之诚恳,话语之贴切,让蒯越都忍不住答应前来当说客的大哥。

“怎么样?”蒯良带着些许期待问道:“主公对我蒯家不薄,还是不肯出山?”

“大哥,你的才能小弟我拍马也赶不上,既然荆州如此危急,主公何不让你领兵?”避开蒯良的问话,蒯越摇头问道。

“你大哥我若论政务,确实不再你之下。”蒯良感慨道:“单论兵阵、谋略,大哥我甘拜下风。”

“大哥,”蒯越皱眉说道:“刘表此人,若为主并无不可,可你看看他的子嗣还有目前大汉各个诸侯,蒯家不能单吊在他一颗树上。”的确,刘氓穿越而来,使得历史走向偏差,现在的刘表并不是历史上那个有机会三分天下的大诸侯,若论实力,已经有不少人能与他比肩了。

“狡兔三窟吗?”蒯良叹气说道:“我何尝不知如此?可这次荆州真的大难临头了。”

“不就是南阳、江夏二郡吗?”蒯越笑着说道:“舍其一便是。”

“说得轻巧,舍其一,此二郡都是荆州大郡,一处产粮,一处练兵,舍弃哪郡都是空谈。”蒯良摇头说道。

“虽然弟弟我不常出门,但形式还是清楚的。”蒯越叹道:“即使此刻我助刘荆州守得江夏,也无法使他保下南阳。”

“南阳?”蒯良皱眉思虑:“刘氓一万兵力如何拿下南阳一地?”

“暂时还不可知,也罢,兄长既然找来了。”蒯越摆摆衣角,说道:“我便与你走上一遭,能不能成事,尽看天意。”

“好,好。”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弟弟请出了家门,蒯良拉着蒯越说道:“主公那已经为你摆下接风宴席,随某前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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