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军之帅的位置,却被一座关隘横道拦下,颜良的心情可见一般。WwW、qUAnbEn-xIaosHuo、cOm

“明**可向关内散布谣言,”沮授思虑再三,开口说道:“直言刘氓在幽州出师不利,被公孙瓒大败,到如今孤守边城小县,已经撑不过几日。”

颜良一听沮授所说,立刻拍掌笑道:“此计甚好,明日定能重创守关兵卒士气。”

“能否奏效并非你我说的算,”沮授显然没有颜良那么乐观,摇头叹道:“且看明日关内动静吧,是否成功,还得看老天能否相助。”

“可这消息如何传入城中?”颜良突然凝眉问道:“某家麾下虽有不少细作,但始终不得探入长安军队,就算侥幸入伍,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觉。”

“传递消息根本不需我等浪费一兵一卒。”沮授话语一顿,似笑非笑的说着:“长安王择冰标准甚高,甚至百夫长就要能识会看。只要我等将这些谣言通过箭矢射入关内,总会有兵卒接到,而这些兵卒识字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一来我们的消息就能通过他们的嘴传播出去。”

“先生大才,颜良深感佩服。”颜良感慨道:“刘氓此次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要关内兵乱、人心惶惶,某家既可以一鼓作气拿下此关。”

沮授点头,示意他赶快准备近千纸帛,然后召集所有会写字的先生,与自己一同洋洋洒洒的写下一篇数百字的劝降公告。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打压与求生的诱惑。沮授作为袁绍麾下第一监军军师,自然信手拈来。

第二日,颜良领兵前来叫阵,这一次他吸收了上次吃亏的经验,除了必须的八百弓弩手外,一个步卒也没带出营寨,剩下的近万人吗均是冀州所属骑兵。

“败军之将,安敢再次前来送死?”关隘口上站满了兵卒,其中自然包括主将庞德与两位之前一战发挥出色的小将。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占了某家一点便宜就在这大放厥词。”颜良随意的瞄了眼身后弓弩手,放声喝道。

“将军,让我下城再与他斗上一斗。”马超气愤,转向庞德开口请战。

“此时出战却是不妥,”庞德没有答应袭来,开口解释道:“颜良刚败一阵,此时应该罢兵一时待影响过后再来叩关,而他不做停歇第二日就来了,肯定有所依仗。”

“或许他想凭着手中骑兵胜过我等?”魏延皱眉说道:“他冀州骑兵看似不错,但也强不了多少,某家只需他一般兵力,就能攻破这些骑着马的家伙。”当骑兵可不容易的,会骑马只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段。考校更多的则是马战武器的使用和马战时能分出多少力气进攻或是防守。

“看起神色,此事并非那么简单。”庞德说道:“没我将令,任何人也不许轻易动兵。”

“诺!”两位小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违背将令,只好站在城头与颜良比起眼神,一时间关卡上下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之极。

“哈哈,原来关内两小娃果真是害怕了。”狂笑几声,颜良高声笑道:“城门的兵卒听着,现在某家送你们一份大礼,能不能收下就看各自福分了,弓弩手上前,射!”

“刷”“刷”的箭雨从关外转至关内,每支特质的箭矢飞上阳曲关后都显得无力的很,一支支的坠落在城头。

原本想要喊出小心一词的庞德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愣神,难道颜良被打傻了?还是他麾下弓兵都没吃饭?这种进攻别说杀人敌了,就算挠痒也不过瘾啊。

“将军,这箭上有一写满了字的长纸。”突然一个好奇捡起箭矢的兵卒对着中央关口大声叫道,“好多,所有箭矢上都绑着长信。”

“拿来给某看看。”庞德皱眉喝到,那员小卒可不想得罪庞德,立刻小跑上前,将手中长信交予庞德这位主将。接过信件的庞德,还未来得及仔细阅读,却是被开头片片数语给气个半死。

“告关内将士:长安王私征幽州,如今已是进退两难,被公孙伯圭困于小县生死不知……某领正义之师,挟八万冀州儿郎前来叩关,尔等已是无力抵挡,望早降之,免得关破之日片甲不留。”看着这张纸上几样顿挫的几百个字,庞德连跳下关,砍死颜良的心都有了。

“如此诋毁主公,某要下去杀了他!”马超性情入火,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如此卑鄙,咒骂自家主公。虽然知道信中所说一切都是假的,但也免不了进入暴走状态。

“孟起,停下!”庞德皱眉冷喝一声,提醒他自己这个主将并没发话。

可惜的是,或许暴走中的马超就是极度叛逆的家伙,完全不理会庞德的劝阻,硬要走下城。或许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要走出去,否则很让人担心他是否会来个两点之间直接最短,直接跳下关头。

庞德见自己口头劝阻居然没有,只得上前拦路,开口说道:“给某安静的在这呆着,不要有任何妄动。”

马超似乎不吃这一套,看见庞德拦住自己立刻大声喝道:“城外颜良刻意咒骂主公,现在是我等为主公报仇的时刻,大家都随我冲!”刘氓在长安势力中的威望有多高?此刻完全体现出来,负责守关的兵卒居然有一半举起手中武器,高喊着要与刘氓一同出城杀敌。

“放肆!”庞德怒极,原本刻意压制的火气立刻上涌,双拳突然直逼马超,马超原本功夫就不如庞德(这时候的他的确不如庞德),再加上被偷袭,自然是躲不过这两拳。两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落在马超腹部,立刻让其反胃想呕。“借这点本事,出去也是丢人。把马将军给我绑了,让他清醒一会。”

小兵不敢迟疑,立刻找出绳线,将马超左捆又绑,生怕绑的不结实让他给逃走。

“孟起,没事吧。”魏延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马超会很肯定的说自己不是庞德的对手,马超居然两招就败在他手上,那自己能撑过几招?带着这样的心思,魏延心不在焉的询问起马超,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没什么,”被庞德一顿海扁总算清醒一点的马超摇头叹道,自己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当一员大将,太情绪化了。这时候马超突然想到了自己父亲与长安王给他的评价,看来此言不虚啊。

“你赶紧向庞将军认个错,他就不会罚你了,要不一直这么困着那该多么难堪?”魏延低声说道,没办法,声音大了就会被十余米外的庞德听到。

“颜良,此等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某家双眼,”庞德终于站出了前头:“莫不是以为某家双耳失聪、两目不明了?某家主公如今已经兵临辽西,不日将一统幽州,你是在害怕我主,对吗?害怕他回军之后你无法靠近并州一步。”

“某家乃是主公帐下第一将,怕你们作甚!”颜良开口说道:“有本事,出城一战!”

“出城一战是迟早的事情,但不是今日!”庞德说完也就不再奉陪城下的颜良,他相信城下的家伙绝对没有魄力在此时开始攻城。

应付了颜良,庞德的头皮又开始发麻了,之前颜良到底****多少箭自己是算不清的,但怎么看也有数千支羽箭飞入。这么多箭矢带着负面信息来到关内,肯定会对兵卒士气产生严重的影响,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让士气不下跌太厉害。

“你现在想的怎么样了?”庞德看着轻轻挪动脚步,一蹦一蹦来到自己跟前的马超,不由得出声笑问道。

“超已知错,还请将军网开一面。”马超低声说道:“超定不再犯。”

“也罢,让你失了点面子。”庞德点头说道:“解开了就去给我将军中千夫长以上职位的人都找来,某有事情吩咐。”

“诺!”马超小小的弯腰,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停摆动,样子倒也滑稽。

“在座众位有多少已经知道箭矢传书一事?”将一系列将领召集,庞德开口问道。

“我知道。”“某家看了。”“吾已知晓。”各式各样的回答充斥着整个大厅,令庞德不由得皱眉。

“够了,停!”庞德制止众人发言,开口说道:“不管你知道与否,某再次将此文再念一遍,告关内将士……之日片甲不留。你们自己说说,此文有几分可信?”

“回禀将军,主公自征战一来无往不利,此文定时诽谤,不必理会。”这时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层将领开口说道。

“某家附议。”“主公怎么会被公孙瓒打败,滑天下之大稽。”此言一出,场下再次热闹起来,好在出声的都是说刘氓必胜的,还没哪个敢说此文或许属实。

“既然都这么认为,”庞德欣慰一笑:“某家也可以告诉你们实情了,主公非但没有被公孙瓒包围,反而数次置公孙伯圭与死地,不需要多久,主公就会胜利归来。”

“好,好啊。”一听刘氓要回兵了,众人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所以我们要守好此处关隘,决不能让颜良有机可乘。”庞德开口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务必将这传文一事搞定,不可让底下兵卒产生太大*动。都听清了?”

“请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安抚好兵卒,以待主公大军。”一个个的武将都开始表态,坚决完成庞德布置的任务。

庞德满意点头,笑道:“某在中军大帐等你们的消息,去吧。”

“诺,我等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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