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经理告诉乔隐她可以重新进入kiss欲,且能被安排在vip2包房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

“我以后就负责vip2包房了?”

“对呀,这不好吗?”

vip包房的客人出手向来大方,是每个公主求之不得的地方,而乔隐直接把vip2揽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的时候vip2包房没有客人,她也照样有收入,只不过没有小费而已。

乔隐同意了,可她还没和楼少离婚,这样子会不会给楼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陆经理说,她只需要调酒就可以,不包括陪酒陪(禁)睡等服务。

这倒让她放了心。

夜。

乔隐吃了两片感冒药,把手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没有在化妆室化妆,简单的用陆经理给的化妆品涂了点,没有烈焰红唇,也没有像墙一样白的脸。

一般她都会戴个美瞳,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的时候戴了美瞳,有的人真就认不出来你。

可她担心自己发烧,戴美瞳不好。

陆经理给她选了火红色的凤尾短裙,高跟鞋也没有平常那么高,头发并不像其他的公主那样在身上披散着,反而扎了起来。这样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酒吧里的“公主”。

“行了,去吧。”陆经理把她领到了二楼vip区。

她这装束引人注目,站在vip走廊里的公主们都忿忿不平,小声的说,“那是乔隐吧?”

“她真的和楼少闹掰啦?怎么还来这里陪酒啦?前几天好像楼少也来买醉呢。”

“就是啊,她怎么一来就能进vip包房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刚刚我看进vip2的好像是……是老板耶?”

“不是吧?你连老板都见过?”

“没有,老板不是一直都戴个银色面具,跟我们说话都背对着吗?我看刚才那个戴银色蝴蝶面具的就像。”

老板??!

乔隐走到vip2门前脚顿住了,门没有关严,还开了个小缝,可以清晰的听见外面的说话。

“陆经理,这里面的是老板?”她不知为什么有点害怕。

“是,”陆经理叹了口气,“老板又怎么?老板也是有感情的,乔隐,你不用怕。”

“可是,可是我用不用……”

“不用,里面酒什么早就摆好了,就差一个人了,去吧。”说完,陆经理就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陆经理就当时默许了,然后推开了门,“boss,乔隐来了。”

陆经理搂着乔隐,把她带了进去,然后陆经理又退了出来,把门关上。

vip2是她经常来的一个包间,记得之前还和楼少白来过,那最后的一次把酒对月,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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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里光影交错,放着《出埃及记》的钢琴曲,可是屏幕上显示的是马克西姆演奏。

那么有气势,曲子那么流利,她总觉得自己的这首曲子和马克西姆弹出来的就是有点不一样,似乎永远也没有那种感觉,达不到他那种境界。

“过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唤了她。

乔隐一想这是老板,她就紧张,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茶几旁,然后跪在了垫子上。

客人坐着,“公主”跪着,这样才能显示身份,她,向来如此。

这也是kiss欲的规矩。

“您要喝什么酒?”她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

那人没有说话,乔隐抬头去看他,正巧他在看着她。那脸上带着的银白色的蝴蝶面具……

“起来,谁让你跪着了?坐我旁边来。”他开口,声音有些薄凉,可为什么她听着,语气中有些怜惜呢?

就像,楼少白那天带她来,也是vip2包房,她跪着给他调酒,他让她起来,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应平起平坐。

“楼少白?”她不经意的说出了心里想的那个人,看见他一愣,马上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在客人面前说了别的男人的名字,是种不尊重,而且那个客人还是老板!

“你很在意楼少白?”

“没,没有,对不起。”

“我让你起来,别跪在我面前。”

乔隐马上起来,走到了他的旁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离他远一点的距离。

他叹了口气,“乔隐,我有那么吓人吗?”

乔隐低着头,“没有。”

“那你离我那么远!”他没有等她挪过来,自己起身,坐到了她的旁边。

她不说话。从来没有见过老板,以为老板是多么英俊或者多么的丑,但是他戴着面具,她就不得而知了。

估计也不会太难看,因为面具只是遮住了他的上半变脸,她可以看到他的脸上棱角分明,还有他的身材好像也还不错。和楼少白有点像吧。

“给我弹个钢琴曲吧,就马克西姆弹的这个。”他突然开口,凑近她的耳畔,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这感觉,有点暧(禁)昧。

vip2包间很大,她总是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架钢琴?三脚架的钢琴,奶白色,看上去很纯净,应该是新的。

“我,我不会弹。”她下意识的用右手挡住了左手手腕的绷带,这一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要她弹钢琴的,他,是故意的。

“我可是知道你在最新一届的钢琴玩家大赛上得了奖的,我不为难你,弹个现在播放的这个,很难?”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温和。

乔隐却以为他生气了,像冷楚桀那样,越是生气,声音越平静。

“对不起,我的手受伤了,可能以后不会再弹钢琴了。”

听到这话,他的心“咯噔”一下子,原以为她的伤不会太严重,没有什么问题。结果,不能弹钢琴了??

他迫不及待的握住她的左手,解开那绷带。

“别动!”乔隐握住了他的手,却又像被触电一样,马上放开了。

“我只是看看,”他说着,扯开绷带,她左手腕上的伤口看上去愈合了血,可依旧给人种血淋淋的感觉,很深的一道伤痕,他的心,如同穿入了一把尖刀,“怎么受伤的?”

乔隐性格倔强坚强,不想让无关的人看到她的伤痛。她缩回了手,“我自己划的。”

他再一次抓住她的手,“不可能是你自己划的,你那么怕疼怎么可能自己划?你那么爱钢琴,你怎么会让自己的手废掉?”

他质问的话穿透她的心,让她觉得难受,她自己都不珍惜了,何必要他一个无关的人珍惜?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那时的绝望!我的确不想让手废掉,是因为当时我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了!”

她甩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本来脑供血不足,还生气,一下子站起来血还没完全流进大脑,她的眼前有几秒的空白。

他赶紧抱住了她,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乔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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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是吧!你们看!我就说是老板吧!”vip走廊里的公主们看着他把她抱走上了电梯,都忍不住要议论议论。

“那她也太命好了吧?又和我们老板整上关系了,这一看就是要去滚床(禁)单去了!”

“诶呀,她这么贱楼少知道么!真为楼少感到可悲啊。”

这会儿陆经理在楼下忙,二楼的这几个公主就开始议论。

他抱着她走入自己的房间,房间很黑,让她想起了和冷楚桀的那一夜。

她很害怕,“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把她放到了**,然后打开了床头灯。

乔隐有些紧张,陆经理不是说调酒就行吗?怎么都到老板的**来了??!

“把你的手伸过来。”他见她呆愣着,只能走过去,把药摆在**,然后把她手上的纱布全都清理掉,血用棉签擦去。

她看着他把自己的手重新包扎好,傻傻的问,“老板,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谁说我就对你好了?”他笑着,关掉了灯,然后也上了床,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乔隐绝对没有想象到会第一次见面就发展到这种地步,她被他压在身下躲不开,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疯狂的吻。

他的吻,绝对是比冷楚桀来的猛烈的多,缠(禁)绵的kiss结束后,他的手解开了她衣服,薄唇贴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吻过的地方只一遍就“姹紫嫣红”,乔隐疼得只想哭。

“你,你别这样,求你了。”

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落,他蓦地停下了,看着她,“为什么不能和我做?”

“对不起,我和楼少白还是夫妻,我不能出轨,虽然我和冷楚桀……他,他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为楼家摸黑,不想让楼家因为我没面子。”

她的声音很小,可他却听得清楚,她说,不想因此让楼家难堪。

他没有说话,乔隐继续说,“我会和楼少白离婚的,是我出*轨了,我不能在婚内第二次出*轨了,对不起。我在kiss欲只调酒,不陪(禁)睡。”

见他没有动作,她渐渐的起来了,穿好了衣服,“我……可以走吗?”

“等等,”他打开了床头灯,“你爱楼少白吗?”

楼少白,那个曾给她无尽温暖的人,她曾觉得楼少白就是他的一切,会和他永远在一起的。

唯有别离才是永恒。

“不爱。”

“那你爱谁?”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谁也不爱。”

“不可能。”

乔隐笑了,笑的勉强,“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她挚爱的妹妹已经死了,活着的,楼少白是她最后的牵挂。她自杀的时候曾想过,最放不下的是楼少白。

怕是无法还尽那温暖了。

他是温暖的光。

“你走吧。”他的声音似是有梦断尘埃的叹气和无奈。他以为,她爱的人死了,她爱厉臣骁。

……

乔隐回到了陆经理的房间,房间没有人,她打开了水,用冰凉的水冲洗。身上那些吻痕炽热的痛,让她只觉得自己肮脏。

乔隐你真贱,和冷楚桀上了床,还差点和你的老板上(禁)床,唯独没和最爱你的楼少白上了床。

你负了他,从来没和他做过。他本是那么风(禁)流的少爷,因为你,早回家,不喝酒不吸烟,不跟别的女人独处一间。

爱,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人。

她决定了,要永远离冷楚桀。她要去医院把那六只玩具熊取回来。

那是楼少白给她的礼物,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

她洗了澡,天还比较黑,这么晚了,她猜冷楚桀应该不在医院,所以穿了厚厚的风衣,把全身上下围的很严实,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就碰到了老板,他依旧戴着面具,从容不惊,风度翩翩。

看见她,他走了上去,她却加快了脚步,他快走了几步追上她,“去哪里?”

“医院。”

“换药吗?”

“不是,去把我的东西取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

他看了眼她,“你身上有钱吗?”

乔隐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既没有手机也没有一毛钱!

只能乖乖的坐在他的车里跟他去医院。下车的时候,他递给了她几张百元大钞,“你自己回来吧,我不接你了。”

乔隐也没有拒绝,收下了钱。

她去了那个病房,病房外面没有之前站着守卫的黑衣人了,她的心松了很多,进去屋,以为没有人。

冷楚桀却背对着她站在窗台旁边,深吸了口气,“乔玄,你回来了。”

乔隐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床边把那六只小熊装在了盒子里。

他忽然转过身,握住了她的手,“你要走是吗?”

“对,我要离开。当初是你说让我不要回来的,可我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在这里的。”

“呵,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他挑起她的下巴,眼睛眯了眯,看到了什么,突然解开了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

冷楚桀将她推倒在**,压住她,“你和谁做了?嗯?和楼少白?”

“我和谁做了,反正不是你!”

“乔玄,我发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呢!?楼少白的离婚协议书给你寄来了,我找你找了一晚上,你去跟别的男人去厮(禁)混??”

乔隐什么都不解释,离婚协议书已经到了,那她和楼少白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楼少白,这个名字,还真是让人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