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弦笑嘻嘻地把碗伸过去,想讨奖励,叶顾谨却把手一伸,将它放进阿生的碗里。

阮少爷顿时笑容一滞。

阿生道:“哇,顾姐,受宠若惊啊,我最喜欢吃鸡腿了。”

叶顾谨道:“乖,成语有进步,等会儿再给你夹一只。”

阿生道:“谢谢,我都是自学成长。”

“…………”

“哇,这个猪蹄好大个啊。”叶顾谨又道。

阮之弦又接话:“这个……这个是我放进锅里的。”

“嗯,值得奖励。”

阮少爷又把碗伸过去,结果有没有放在他碗里。

“小辞,你做的就要多吃点,我们叶家的都是好男人,以后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你,可有福咯,不像我,家里就只有一个会吃的。”

家里只会吃的那个快哭出来了。

叶礼辞道:“其实阿弦他会挣钱,也很好。”

“是啊,我钱很多的。”

“暴发户。”

“…………”

“不过念在你今天打下手的份上,来吃个青菜吧,青菜可以很好吃的蔬菜哦。”

阮少爷结果就吃了一整晚的青菜加白饭,因为她老婆每次看见他把筷子伸向肉,都会叫一声把那个盘子端离他那边。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顾谨果然没有让阮之弦进入房门,她丢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到沙发上,就一个潇洒的转身回去了。

阮少爷站在客厅中,受着寒风的无情的吹啊吹,肚子那个饿啊饿,心头那个难受啊难受,不禁让人响起一首歌。

阿生唱道:“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姐姐吃面,姐夫喝汤……”此情此景,无不在述说着一个男人的饥寒交迫。

叶礼辞走过去拍了拍阮之弦的肩膀,道:“阿弦,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把窗子关好,据说有冷空气。”

阮之弦把目光投向叶礼辞,祈求他能收留他一晚。

叶礼辞道:“阿生,很晚了,我们回去睡吧。”

阿生对阮少爷投了一个保重的目光,就走进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忽然窗户边上一阵冷风吹来,阮少爷抖了抖身子,过去把窗户关好。

唔,好冷啊。

接着便缩在沙发上睡觉了。

梦里,一个长相酷似阮少爷的男人站在旧上海的街口,那晚天上下着大雪,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路边上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在照亮着下方的地面,那个男人就这样穿着褴褛的衣裳,手里端着一个碗,在路灯的映射下,慢慢向前走去,地上的影子由长变短,又短变长,渐渐消失在远方,忽然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只见车子上下来一堆情侣,男的长得像易千亦,女的长得像叶顾谨,两人相携走进一幢屋子,路过处,只留下一长串的脚印。

呜呜呜,阮少爷差点在梦里哭出来,这个是前世么,呜呜呜……

第二天早上,叶顾谨起来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人不见了,于是左右看看了,没发现滚在那一只角落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