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了足够的休息,才一天一夜的时间,金花脸上的伤口就结痂了,眼睛也消肿了,由于晚上金花满脸是伤没看清,舒涵误认为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金花长得好漂亮,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就像两汪清澈见底的湖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浓密的睫『毛』,秀气的小鼻子,雪白的皮肤,巧夺天工。她的笑容好灿烂,红红的嘴唇像月牙,『露』出一口细碎的小白牙,要不是脸上的瘀伤未消,一定是个小美人。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像山间的小鸟,清脆悦耳,尤其是她的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人。和她在一起,就像在月光下赏花,芬芳又温馨。神秘又浪漫,叫人不得不爱她。

舒涵轻轻扶『摸』着金花脸上那块紫『色』的瘀伤说:“还疼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com|bsp;   金花说:“不疼了,这么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刚到这里时,被大婶打的伤,比这重得多,还要出去为她卖花挣钱。”

舒涵说;“大婶是谁?”

金花说:“是个坏人,她拐骗了好多像我一样的女孩为她卖花,挣不到钱就往死里打,娃娃就是这样被她打死的。后来,这个恶婆娘被警察抓走了。”

舒涵在照顾婆婆时,曾经听雷鸣说起过这宗案子,没想到金花就是其中之一。在金花的身上,她看见了毒打后留下的疤痕。

她心疼地搂着金花说:“我可怜的女儿。你才多大,就受这么多的苦。”

金花笑盈盈地看着她说:“干妈,过了年,我虚岁就15了,是大人了。我要挣很多的钱,孝顺干妈。再说了,有了干妈,今后我就不可怜了。”

金花天真的话像一股暖流,令舒涵从心里舒服到外面。看着金花一口口地喝着汤,舒涵比自己喝还要开心。她要用自己的母爱,抚平孩子心中的创伤。

她一面给金花梳着头一面问:“老实告诉干妈,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金花说:“钱哥哥真的是个好人,干妈,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他只是个大学生,也不是故意要撞我的。况且,已经向我道歉了。你看,这些都是他给我买的新衣服,还有手机。”

她如数珍宝似地把东西一样一样都拿出来让舒涵看,生怕她对钱进产生误会。

舒涵爽朗地笑着说:“好啊,才一个晚上就让他给收买了,你这个丫头的心真善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替他说好话,算了,你都原谅他了,干妈还有什么好说的,听你的,不和他计较了。”

金花试探着说:“你昨天说你的儿子是警察?是真的吗?”

这是她想知道的,也是钱进想知道的。

舒涵说:“当然,干妈是大人,说话当然有根据。我儿子他叫金雷鸣,是市刑警队的探长。今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了。”

金雷鸣?怎么又是他?这个世界真小。听到这个名字,金花差点没昏倒,只觉得背上一阵发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无法掩饰一脸的惊恐,颤声问道:“你说什么?你的儿子叫金雷鸣?”

舒涵见状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金花知道自己的失态引起了舒涵的怀疑,忙摇头说;“怎么会?我们不认识。我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很厉害,专门抓人。”

说到雷鸣,舒涵的话就多了。

她说:“我儿子他是一个好警察,为了保护人民的安全常常废寝忘食,连我这个妈都不管不顾,不是我夸奖自己的儿子,他对得起他父亲的荣誉,也对得起他头上的帽徽,我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对了,你说的那个专门『逼』小孩卖花的案子就是他破的。抓住了为首的犯罪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听说,还是你们中的一个叫小妹的女孩给他提供的情报。”

金花有些『迷』『惑』了,干妈是个好人,她引以为骄傲的儿子也应该是好人,可是,她口中的金雷鸣和自己见过的金雷鸣不一样。那个金雷鸣专横跋扈,连听都不听阿爸的解释,只相信无赖黑皮的诬陷,就抓人。这难道是一个好警察应该做的吗?

她说:“你儿子是不是总是板着脸,很凶?”

舒涵说:“傻孩子,他们凶那是对坏人。对好人不会的,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疼你。”

金花说:“如果你儿子,我是说警察要是抓错了人,做错了事该怎么办?”

舒涵说:“当然也要受罚了。他们也是人,是人就难免要犯这样那样的错误,但是,只要他的心里装着祖国和人民,知错改正,就还是好警察。孩子,你是不是对警察有偏见?”

她见金花提到警察心存芥蒂,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很想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金花违心地说:“怎么会,我只是随便问问。”

舒涵说:“能告诉干妈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的话勾起了金花的伤心。不知阿爸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不死也一定受了很多的罪。还有哥哥,家里的变故他知道吗?他一定和自己一样也在逃亡,也在躲避警察的追捕,姆妈最挂念在外读书的儿子,如今姆妈不在了,哥哥一定很伤心。哥哥,你究竟在哪里?金花好想念他们。

她把这一切伤心事都埋在她幼小的心底,沉重的十字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好想找人倾诉。可是,她不能说,尤其是对舒涵,万一叫雷鸣知道,去抓哥哥怎么办。

她说:“我爸爸妈妈都是农村人,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叫金荷,也在福利院。”

舒涵信以为真,感慨地说:“你们这些孩子真可怜,都怪那些人贩子。最近,雷鸣他们公安局也在找一个失踪的小女孩。”

金花一惊,心想,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我还活着?坏了,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稳住,先探听一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比是侦探剧里的那个受了冤屈为了查明真相在逃的女主角。

她喘了口气,按住狂跳的心说:“他们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