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花,是金桦。桦树的桦。也不姓杨,和你一样姓金。儿子,你怎么了?”舒涵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会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搜索最新更新尽在..|com|bsp;   雷鸣失望地说:“没怎么,她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有些相似。她多大年纪了?伤得厉害吗?现在住在哪里?”

舒涵笑着调侃雷鸣说:“嗨,要不是我见到过金桦,看你紧张的样子,还以为是你的女朋友呢。她大约十三四岁,是个中学生,还好只是手臂骨折,另外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我叫那个年轻人把她带回家去养伤。这不,我炖了只鸡去给她补补。”

雷鸣说:“妈,你不会搞错吧,叫一个男生照顾一个小女生不方便,我看不如你把她接到家里来,我这段日子很忙,住在局里不回来,就让她睡我的房间好了。还好和你做个伴。”

舒涵说:“好儿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其实,我让他带回去只是气不过他当时的表现,等一会儿我就去接孩子来。”

雷鸣吃完了早餐说:“我有事先走了。”

舒涵说:“这就走?什么时候还会来?”

雷鸣说:“我是怕你着急,抽空过来看看你,大家还等着我开工呢。”

舒涵将鸡汤装好嘱咐道:“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下次回来,我一定也给你炖汤。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看那孩子了。”

金花睁开眼,见屋里静悄悄的,她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起,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地叫道;“哎呦,疼,好疼,疼死我了。”

睡得好舒服,可是,金花怎么感觉浑身酸痛,伤口反而更疼了。

她想,钱进一定还没有起床,她要做一顿早餐犒劳他。

她蹑手蹑脚地走去厨房,路过钱进的房间,见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走进卫生间,看见钱进为她在新买的牙刷上挤好了牙膏。厨房里,桌子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早点,冰箱的门上贴着钱进留给她的温馨小纸条。上面写着,

喂,丫头,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你吃完了早餐可以看电视,中餐给你准备好了,在冰箱里,如果我回不来,你先将就。有事记得call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别淘气哦,乖乖地等我回来。

爱你的

钱哥哥

“谁要你爱,大白痴。”金花嘟囔道。

她的心里好温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金花感动得快要哭了。

诺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好自在。她瘸着受伤的腿,举起上了石膏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在光滑的地板上跳起舞来。

吃完早餐,她刚准备收拾厨房,门铃响了。

金花以为是钱进回来了,心想,一定是他忘了带钥匙了。忙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拐一瘸地来开门。

门口站着舒涵,笑眯眯的看着她。

金花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开心地扑了上去,用一只手亲热地搂住她的腰说:“大妈,见到你真高兴。”

舒涵被她的热情感动了,眼里含着泪花说:“孩子,悠着点,别弄疼伤口。”

金花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拽,像个女主人一样说:“大妈,快坐,我给你去倒茶。”

舒涵看了一下四周说:“家里就你一个人?做什么呢?”

金花说:“是啊,我在洗碗。”

舒涵气呼呼地说:“这个坏家伙,竟敢把受伤的你一人扔在家里做家务,自己出去潇洒,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气死我了。”

金花说:“大妈,其实不像你想得那样,大哥哥对我挺好,再说了,我一个人在家自由自在,舒服着呢。”

舒涵将金花拉到身边坐下说:“让大妈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金花像只小鸟一样地依偎在舒涵怀里说:“大妈,你的怀里好温暖,就像是我妈妈一样。”

舒涵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女儿,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就当我的干闺女吧。”

金花激动地说:“好啊,我愿意,我又有妈妈了。”

舒涵哄着她说:“你看,干妈给你带什么来了,是鸡汤,喝了我闺女的伤口很快就好了。”

她打开盛有鸡汤的盖子,屋子里顿时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开。

金花看着金黄『色』的鸡汤说:“好香哦,谢谢干妈,你和我一起喝。”

舒涵说:“干妈已经够胖了,再喝就要走不动路了。”

金花好久没有这么撒娇了,她搂着舒涵的脖子说:“哪有,干妈又有气质又好看。”

大概是有了足够的休息,才一天一夜的时间,金花脸上的伤口就结痂了,眼睛也消肿了,大概是晚上满脸是伤没看清,舒涵误认为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白天鹅,金花长得好漂亮,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秀气的小鼻子,雪白的皮肤,一笑俩酒窝,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像山间的小鸟,清脆悦耳,尤其是她的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人。和她在一起,就像在月光下赏花,芬芳又温馨。叫人不得不爱她。

舒涵轻轻扶『摸』着金花脸上那块紫『色』的瘀伤说:“还疼吗?”

金花说:“不疼了,这么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以前,我被大婶打的伤,比这重得多,还要出去为她卖花挣钱。”

舒涵说;“大婶是谁?”

金花说:“是个坏人,她拐骗了好多像我一样的女孩为她卖花,挣不到钱就往死里打我们,后来,被警察抓走了。”

舒涵在照顾婆婆时,曾经听雷鸣说起过这宗案子,没想到金花就是其中之一。在金花的身上,她看见了毒打后留下的疤痕。

她心疼地搂着金花说:“我可怜的女儿。”

金花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有了干妈,今后我就不可怜了。”

看着金花一口口地喝着汤,舒涵比自己喝还要开心。她要用自己的母爱,抚平孩子心中的创伤。

她一面给金花梳着头一面问:“老实告诉干妈,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