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这栋破败的房子中,剩了并没有发现有人在。不过他自从在那次拯救马潞的行动时,就发现周建他们做事确实是十分谨慎。现在这房子里没有人,这倒也在剩了的意料当中。他站在房子的zhong yāng环视着周围,不一会就有一个放在角落中的篮子引起了他地注意。剩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尽量保持着和那篮子的距离,然后伸长了脖子向篮子里看去。

篮子里有一团草绳子缠成的草球,剩了瞄了瞄后却没敢贸然的去把它拿起来。他向后招了招手道:“王名,去拿根棍子过来。”然后又向前挪了两步。

就在王名答应着跑出屋外,而剩了的一只脚向前迈出踏到了地面上的时候,从那只草篮子中忽然有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传来。

剩了一楞,然后就感觉到在脚下的地面上有一点微微的突起。他苦笑着站在那里,开始倾听篮子里那声音所说的话。

这果然是周建留给他的关于下一站联络地点的留言。剩了在听完后,这才低头去看脚下。在他的脚下有被尘土所遮盖的一溜长条,这一个点在被剩了踩踏时露出了一些金属sè。剩了不禁为周建他们的小心谨慎和做事周到而感到惊诧,但这也更加深了剩了对这次行动难度地认识。

王名此时已经从外面找了根棍子回来,他也听到了篮子里那声音的后半部分。此时他狠狠地骂了一句道:“什么玩意嘛!整天弄神弄鬼的。”然后就把手里的棍子朝着篮子扔了过去。等到剩了发现那棍子砸向篮子的时候,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棍子刚刚接触到篮子的把手上,放在篮子里的那团草绳缠成的球就腾地燃烧起一团火苗,然后那火苗也不知道是由什么点燃的,竟然在瞬间中就爆裂开来。只一会工夫,就把草绳和篮子都烧成了灰烬。在仍还冒着袅袅黑烟的灰烬中,有扭曲的塑料和金属的残件显露出来,剩了在惊讶中回头瞪了王名一眼。

王名也知道这次自己是太莽撞了。刚才看那火势,若是剩了再靠得近些,可能就会被波及到。他立刻就满脸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老大,刚才我做错了,请你原谅。”

剩了对他这种直率的脾气是又爱又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在意,然后就走出了房子的大门。

一路南行,周建一共设立了象这样的联络点有五个之多。剩了按照他地指示一步步的向前推进着。感觉到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他和一众兄弟们都开始沉默寡言起来,因为那未卜的命运已经就要来到眼前,谁也不知道那结局到底是什么?

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深入到边境地区了。在浓郁的亚热带环境里,树木都是高大的要让人仰视。阔大的树冠在路的两边结成了绿油油的伞盖,从枝叶间投shè下来的光斑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点一点的圆环。

剩了很喜欢这种丛林茂密的感觉,象这种遮天蔽ri的的高大树木,他在自己的家乡几乎是见不到的。尤其是这里的cháo湿滋润的感觉更是他从来也没有享受过的,剩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一个偷袭计划的大概念头开始在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现在那四辆吉普车开始显露出一些不同于其他车辆的优势来,在一些被植物密密地覆盖住的地方,这些车子都能视若坦途一般的就闯了过去。即使是有一些坑凹的地势,被改装后加了很多特殊功能的吉普车也或飞跃或改形,很轻松的就顺利通过了。剩了的这一帮兄弟在每次以这种方式通过这些路段时,都是兴奋的哇哇大叫。

剩了现在是从心底里感谢老姜和姜海媚,为他准备了xing能这么优越的交通工具。他坐在颠簸的前排上,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完成。

四辆车子一路辗转前行,最后来到了一处深藏在密林zhong yāng的小村落前。剩了在这之前已经将自己的兄弟分成了两拨,隐藏在林子深处的那拨兄弟同时把一些重武器也带走了,而剩了他们则只携带着一些短枪准备进入村庄。

安排好了后,剩了从车子的后备箱中抽出刘涛送给他的那把长刀攥在手里,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村庄,头也不回地道:“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众人都沉默着,他们明白在这种超级毒枭隐藏的地方,随时随地的都可能有监视他们的人存在。所以此时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尽量避免因为多话而惹出麻烦来。

剩了带着剩下的七八个人向着村庄前进。刚抵达村庄的边缘,就先是有一阵狂躁的狗吠声传来,随着这声音,立即有人影从各处探出头来观察着。剩了向身边的开车的兄弟摆摆手,示意他按周建当时留下的联络方式按响了汽车喇叭。

“嘟~!嘟~!嘟~!”的声音划破了密林中的寂静。随着喇叭声地响起,那些探头探脑的人都缩了回去,然后就有一队人从村庄里走了出来。

剩了的眼尖,他从那队人中立即就发现了周建的身影。剩了连忙招呼着兄弟们都下了车,就那么各自守住车辆边上等待着那队人地走近。

周建现在看起来不再象是以前那般yin沉,他老远的就呵呵笑道:“是吴兄弟来了吧!?好啊~!真是欢迎,咱们这里地偏人穷,没有出去迎接老弟,还请多多原谅啊!”

剩了的心里有些突突的乱跳起来,他到底是第一次深入到这种地方,在不摸对方到底有什么布置的情况下,这种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剩了现在也早就学会了把心思压制在心灵的最深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神秘力量立即就在他的周身游走起来,而刚才的那丝紧张的感觉,在这力量地安抚下,渐渐地消失无踪了。

也幸亏他及时地平复了那丝紧张,因为在周建的身后就跟着上次打伤他和王名的那个灰影子。在这种高手面前,一个人最轻微的情绪变化,都有可能被他所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