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狮子吼,龙吟虎啸,九霄神雷,都比不上雪宜如今的尖叫!

看着巧灵如今昏迷不醒,倒在沙发上,而我却一脸坏笑的模样,雪宜的第一直觉就是坏事了,一个不留神,让我占了她好朋友的便宜。wwW。QUAbEn-XIAoShUo。cOm

我好不容易,花了一斤的口水,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不过事情解释清楚了之后,雪宜就笑得像偷腥的猫,把我拉了出去。

“去哪?”

“带你去个好地方,能让你发挥专长的。”

“医院?”

“不是,是雕塑工作室。”

在雪宜的心中,我是学医不成,被两个老师赶回中国,准备读大学,日后整个好工作的二流子。唯一长处就是雕塑手段颇高。

“最近我们一批同事接了一单活,忙不过来,正缺人手呢!反正你也不能白住我爷爷的房子,过来帮忙,就当交房费吧!”

孔老二说得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要钱,我没有么?

好歹也在玛利亚医院混迹了那么久,十万八万美金的存款,还是拿得出来的。

只不过,我信奉谈钱伤感情的原则,不交房租罢了。

说话间,雪宜已经丢下昏迷不醒人事的好友巧灵,死活硬拉着我往美术学院的方向走去。

可是,七拐八转间,却没进学校正门,而是悄悄走进了一条侧巷。

而且雪宜态度的神秘,让我觉得现代人,都很有人贩子的潜质。爷爷如此,孙女也是如此。

后进一排民房,但内里却是一大片空地,还有隔雨措施。

门口有两大粗壮男子看守,我越发的怀疑起里面是否有什么内幕。

连雪宜也要拿出一个红色本本的证件,检查之后才得放行。

莫非时光倒流,我去到那个叫做抗日战争的年代了?

进入到那个巨大的院子,摆着一地的碎石,还有一些依稀成性的雕塑,和一些锤子、凿子、铁尺等工具。

十来个人,男女老少,皆都齐全,分散在一张大台前那着几件工具,正对着面前一块大石敲打琢磨,每人都是全神贯注。

雪宜这时候轻声解说了这个组织的内幕。

原来,这个组织里的都是雕塑高手,专门接一些大单子。

而且他们接的活也很奇怪,比如最近有一群和尚,给了一笔他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来让他们做一批和尚雕塑。

不过这钱可不好拿,这群和尚对雕塑的要求高得很,甚至于每一丝每一毫的纹理都有所讲究,丝毫错不得。

雪宜跟我说了声抱歉,就悄悄的进内屋去了,应该是跟他们的头报道。

黑社会组织都没这么严密啊!

每个人都在专注的做着自己手中的活,根本没人注意到有人进来,此刻是夏天的下午,知了吵闹,太阳炎炎,但一部大功率的冷气,却在疯狂的喷洒着冷风。

有些冷。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我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年轻人问话。

意外的,却没有人回答我,每个人都恍然不听不觉,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儿。

接连找了几人,都是沉浸在繁忙的工作中,没有空搭理我。

我也不生气,毕竟一个人专注工作时的模样,很精彩,那种精、气、神全部凝结于某一件事情上事,会很有趣。

就好比这些雕塑,有了这么认真的人去聚精会神去做,会让雕塑自然的带上一丝灵性,即使凭借着这丝灵性,日后死物修成精,也是有可能的。

在国外,就有个古代国王,亲手做了一个少女的雕塑,最终凭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心,让这雕塑活了过来。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看起来虽然玄妙,但我觉得,是有阴灵上了那雕塑的身,也说不定。

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总是没时间理睬别人的。

倒和我有些像呢,当初我一心求道时,还不是一样,对什么都不理睬。

“咦?这个是军茶利明王啊!”

见着一旁的空地上,正有两个人,满头大汗的对着一个未完成的雕塑,却不知如何下手,我一眼认得出了那具雕塑的原形。因为如今这具雕塑,已经完成了九成的工作,周身盘绕着不同品种的蛇,或吐信子,或张大嘴,各有不同。

我倒颇为佩服这些人的手艺,真是雕刻得活灵活现,可是如今,他们却在为中央两条手臂如何雕刻争论不休。

军荼利明王的造像,是一面八臂,左足稍稍上举,做出踏空的姿态,而中央的左右两手各自伸直食、中、无名指,然后再用大拇指掐住小指,将两手在胸前交叉,这种威吓对方的印相,是军荼利明王的代表姿态。

其余的手,分别拿着金刚杵、宝轮、三叉戟等法具,表示以他强大的力量祛除种种障碍。

其他的六只手,连金刚杵、宝轮、三叉戟都已经雕刻得很完美了,偏偏就是前面两只手上结的佛家法印,将他们为难住。

佛家的大神通,大部分是要通过法印表现出来。

而偏偏手这一部分,不但在绘画中是最难表现的,在雕塑中亦是如此。

特别是军茶利明王的这一款法印,如何能够雕刻得完美无缺,实在让他们伤透了脑筋。

我直接走过去,拿起了一把凿子,和一个锤子,思索了一番当年在净土游玩时,见到这位明王结法印的模样,猛然一凿子一锤子的砸了下去。

“你做什么?”

两个雕塑的人正在苦恼不知如何下手,刚出了声,我已经将一个手臂的大概模样敲了出来,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干瞪着眼,看我这个不速之客在他们忙活了一个多月的雕塑上折腾。

看来,他们正在求神仙保佑,我不会弄砸他们的雕塑吧。

但是这个雕塑已经有不少个中好手看过,完全都是无济于事,因为这位明王的模样实在太过奇怪,一头八臂,在人类结构学上看,是很不平衡的结构。再加上这位明王的动作要举手抬足不止,还结了法印,实在让他们伤透脑筋。

哆!哆!的声音,开始在两个雕塑家的耳边响起,而一双唯妙唯俏的手臂,也渐渐的成型,直到过了三个小时左右,两只掐着法印的手,完美的呈现了出来。整个军茶利明王透出一股生命的气息。

正是军茶利明王的代表——不死。

“高,实在是高!”

一个雕塑家用一种色狼看小女孩的眼光看着我,绿油油的。

而其他人,也被军茶利明王完工后透露出来的一股诡异气息所惊动,统统围了过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惊喜的神情。

“以心活物,以技活物!想不到,想不到我竟然在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雕塑的最高境界,哈哈哈哈,实在是死也甘心了。”

一个老者,流着口水围着军茶利明王的雕塑不断打转。可其他年轻一些的,却没这样的眼光。纷纷跑到我身边。

“高手,不,大师贵姓?”

两个雕塑这具佛像的雕塑家,恨不得马上叫我师父,这个雕刻手的问题,已经困扰他们很久了。想不到竟然是我一个看起来不满十八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解决了。

并且完成的程度,比他们期盼的还要好。甚至达到了神忽其计的境界,彻底让这尊雕塑活了起来。

“我,我不是什么大师,我只是跟朋友过来看看的。”

之所以雕塑得好,一是因为我见过军茶利这光头,二是数年来的人体解剖,让我对手的结构了解颇深,再配合我的眼光,自然手到擒来。

“嗯,你们认识雪宜吗?她把我带过来,自己却不知去了哪里。”

话说,其实我有一点路痴,若不找到雪宜这个胡乱行事的小姑娘,我只怕要走到明天早上,才能回到家了。

“认识,认识,她在我们这里帮上了不少忙呢!大师,你也是过来加入我们工作室的吧?”

那个啧啧称奇怪的老者,转过头来,满脸媚笑。

“嗯,应该会做一段时间,我没钱交房租了,雪宜让我来工作抵债。”

“哈哈哈,小伙子,你知道我们这里一个月拿多少钱么?别说交房租了,你买十套房子都足够的。”

那老者一听我是欠债卖身打工的,马上转换语气,好像他成了地主,我则做了地主家的长工,起码要做个十年八年,才有机会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带我去找雪宜吧。”

我不在乎钱的问题,只是比较关心雪宜在哪,这小姑娘要不帮我配多一把钥匙,我又得损耗法力,施展解锁术了。虽然这样的小法术,在前世我是信手拈来,可是如今使出来,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使一次就得消耗我三成真元,不划算。

“跟我来。”

老者带着我,朝一处房间里面走去。

而院子里的热闹只是一会儿就消散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过了院子,里面则是幽暗的通道,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眼前忽然一亮,仿佛天亮了一般,眼前浮现出五颜六色的翡翠石、猫眼石、千载温玉、蓝田冷玉等等名贵原材料。

而有几个人,则是更加聚精会神的,仔细雕琢着这些物品。

雪宜则是在其中雕琢着一块蓝田冷玉。

而忽然,四周的灵气开始流失,我心头一紧,有修真者!

转头看去,却是一个中年大汉,**上身,眼中闪烁着红色光焰,手上通红,散发着无边的热浪,正抓着一块玄铜,在尝试着融化。

这块玄铜足有头颅大小,看起来质地还算坚硬,可是在中年大汉的手上渐渐的变得软化。

等差不多接近变成**的时候,中年大汉气喘吁吁的收手,然后丢过来一把锤子。

“莲花花瓣,0.73米长,中间厚,两边薄,最厚的地方一厘米。”

有意思。

我拿过锤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起来。而大汉却正在盘膝静坐,看起来,是在恢复损失的真元。

砸了一会,已经初具模型,但玄铜已经开始渐渐冷却,开始变硬,不能再打了。

大汉睁开眼,又继续调动真元,开始融化这块玄铜。

过了几分钟,玄铜又软化,我马上接过手,开始一锤子一锤子的打。

而大汉依旧盘膝坐下,恢复真元。

大汗不断的将玄铜融化,再由我打造模型,反复不停。

直到十七次之后,已经整整过了四个小时,大汉将已经成型的莲花花瓣软化。丢过来一张图纸,上面画有一个个佛门符篆。

原来如此,是要做法器。

我已经开始有些明白这个地方的性质了。

如今社会,已经很少洞天福地,大部分的修真者,都已经融合进入普通人的社会之中生存。而一些机灵的人,则是利用凡人的劳力,为自己打造法器的模型,最后再由他们之中的高人,为法器灌输真元,再以心血祭养,才能真正的成为一件可用的法器。

简单点说,佛家的叫开光,道家的叫点化。

我扫视了一眼,

这些符篆的大概作用我已经熟记在心,拿起雕刻刀,落刀如风,唰唰几下,一个古色古香的符篆,已经出现在莲花花瓣上。

顿时,这朵莲花花瓣仿佛活了起来一般,散放着让人舒服的气息。

这还是我没灌输真元的后果。若是灌输了真元,效果还要好上十倍不止。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费力不讨好,况且佛门与我有血海深愁,我又怎能勤奋帮他们做事。

莲花现,在斜阳的映照下,散发着慈悲的光辉。

所有人都宛若见到天神,神情肃穆。

甚至有些人,开始喃喃的念起佛经来。

“混帐!”

我心底暗骂,佛门那群老不羞,只会这些虚的,骗人不要命。

把莲花花瓣细心的收好,中年大汉这才正眼看我。

“小子,手法不错,我要你了,就凭你这手,我给你开跟我一样的工资。”

“哇!”

惊叹声,不断的响起,看起来,这中年大汉就是他们的头头,拿最高的工资,怪不得他们羡慕,但却不妒嫉,很是难得。

“不用,我只是过来找人,顺手帮你们忙,雕塑,我不擅长。”

“雪宜,走,我肚子饿了。”

我朝在一旁看热闹的雪宜打招呼,拉起她的手,转身要走。但却没顾虑到,男女授授不亲之礼,毕竟,在我眼里,雪宜并不和我同族,我是高尚的猴子,她是卑微的人类,不可一概而论。

雪宜面上一红,但却不甩开我的手。只是把我拉住。

“你好,我叫王元霸,他们都叫我霸哥,是这里工作室里的老大。刚才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有空还请你来多多指教。”

耿直的汉子,性子很合我胃口。

“好,我叫陆空,今天想来找雪宜,无意打搅你们工作,抱歉。”

“喂,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雪宜却不放过我,忽然跟我提出某件我刻意忽略的事情。

“嗯,我给你做饭当补偿,成不?”

我不希望在这里做佛门的雕塑,帮仇人干活,让我难受。

“不成,最起码,你要先帮我们把这一批订单解决了,否则不能按时交货,惹上那群和尚,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雪宜开始施展软骨神功,眼泪汪汪,梨花带雨,这一招,比天下第一奇毒十香软筋散还有效,我马上投降,答应了她。

不过,只答应做完这一批货。

从此,注定了我似牛似马,跟驴子骡子差不多的生活开始了。

霸哥不但在雕刻上是一把好手,甚至还有家传的烈火神诀,让他能够使出比一般高温炉子更热的气息,来融化一些特殊金属。

因为用双手融化,能控制融化的程度,而用机械炉子的话,容易弄糟。也是因为他这一绝技,才让他在修真界里小有名声。

这名声,应该是出了名的干累活的牛。

钱,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他们拿钱去人类社会,找寻雕刻高手,来帮他们做法器的模型,到时候,他们只要输入真元,以血祭养就成了。

而我虽然韬光养晦,可是凭着认识佛门那一干佛陀菩萨,罗汉比丘的眼光,和灵巧的双手,毒辣的眼力,实在是让这一群人的工作进度大有进展。特别是被我亲手雕琢的那尊军茶利明王的雕塑,更是散发着无边威势,像足了一尊明王的架子。

即使是来验收的和尚看到了,都啧啧称奇。

不过由于我的坚持,他们没把我抖落出来,只说是一群人的齐心协力合作。

这个奇怪的工作室里,开始多了我这个偷鸡摸狗的家伙。

说偷鸡摸狗也算不上,因为凭我对法器的认识,我可以以少一半的材料,做到更好的效果。于是我开始克扣那群和尚供应的材料,然后帮工作室里面的人,一人弄了一件护身法器。

至于雪宜,则是头上戴的,鼻子上挂的,手上穿的,脚上吊的,都是我的亲手作品。

即使如此,我的手头上还是多出了不少材料出来。

让我发现,原来帮仇人打工,也是件好事,起码我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克扣材料。

不过由于我的手段高明,那群和尚也只以为那些被克扣的材料是浪费掉了,丝毫没发觉有什么不同。于是,日子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过着。

我后来最终决定了选择数学专业,偶尔也会去学校上上课,有时候也会在宗教学的课堂上露面,而每次我出现,总会有一批死忠粉丝,在等我去。最后我去的话,总是变成我在主导课堂,李教授倒落得清闲。

这样的自在日子过不了多久,就在某天,我路过一个高档小区的时候,忽然带了一对男女,中年岁月,尽带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

“你是空儿!”

就在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时,那个中年妇女认出了我。

“你是?”

我的心里满是疑惑,不知发生何事。

这妇女早已经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痛声哭泣,但她中气也实在了得,大声哭喊的同时,还能绝不断续的叙说着我们的关系。

叙说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的肩膀已经鼻涕口水黏成一片,但已明白了大概原由。

原来,这夫妇两男子叫李德光,女子叫岳姗,中年无子,后来我这具身体的父母与他们乃是相交莫逆的关系,于是让我拜他们做干爹干娘。三年多前,我这具身体父母出事,又因陆天龙的关系,他们一直联系不到我,只是隐约知道一个很有名气的医生,将我收留了。

对他们来说,我是干儿子,亦是他们亲儿子。

我只得撒谎,说我失去记忆,但求他们原谅,他们更是心疼万分,连李德光都老泪纵横。

我心下不忍,只得勉强叫出干爹,干娘两个称呼。

反正不是亲生娘,也不怕叫。

团圆的喜悦望二老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是问长问短,只差没把我如今发育到要穿多大尺寸的内裤给问了出来。

晚饭在一起吃,我有些愕然,不过还是喜欢这样温馨的情景。

原来,这就叫家啊。

原来,当年那一呼百诺,妖兵百万的花果山生活,并非最美的。

反而比不上如今三人一桌,话语家常的感觉。

到了最后,还是脱离不了中国父母的老一套,要为我相亲。他们虽然不算最有钱,但也好歹有个几亿身家,作为他们的干儿子,我可算是金龟了。

可是越是有钱的人家,婚姻越不能自主,得父母决定。

可是,我是谁,我孙悟空,是齐天大圣。

我命由我不由天,何况是这一对不知那个角落疙瘩冒出来的干爹干娘。

于是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但我看他们眼底不死心的火焰在燃烧,我就知道,日后总是情关难过,唉。

路远这段时间心情非常不爽快,曾经是九州大学中文系头号帅哥兼才子的他,因为我的出现,被迫退居二线。

为此,他对我心怀怨恨,至于怨恨的理由,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是数学系的,他这个中文系头号帅哥兼才子的称号,我怎么都夺不走的。

路远如今才大二,可是已经将大学所有的课程都修完了,虽然可以提前毕业,可是他却报了其他几个专业的辅修,大有做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化人了。即使是在全校十万多名学生里,他都是很出名的,风头甚劲。

最近几个月,路远为了让自己少奋斗十年,瞄上了同是中文系的才女兼财女巧灵,并且发动了强烈的攻势,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以最有效的手段,来最完美的将这位广东省某大财团主席的唯一女儿泡到手。

虽然路远这数个月来,都没有成功过,不过他从来都不担心。凭借着他英俊的外表,横溢的才华,幽默而风趣,是最有希望最到巧灵的。

可是,这一切随着我的出现,他开始感到了压力。特别是比相貌,他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可是我第一次在学校上课,就是巧灵带我去的,甚至,还是拉着手去的。让他觉得,比起我来,还要差多那么一点点。

不过,看我如今对巧灵不冷不热,貌似没有追求的迹象。他也只能归纳为我尚未开窍,等到日后,一切都很难说了。

学校的教室。

我拿出几本书,全部是线装的古籍,这是我托王老和蒋老在美国弄回来的道家典籍,全是孤本,有钱都买不着的。

非常巧合的是,坐在我旁边的,正好是巧灵和她宿舍的几个女同学。

相距,半米。

拿着书包走进来的路远看见,非常的不爽,眉头一皱,或许他以为,这是我要追求巧灵的前奏。

路远提着比自己还重的书包,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非常有风度的对我说话。

“同学,不知道我方便不方便坐在这里?”

这时,我还不懂这小子叫路远。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面带不善之意的年轻人,眉宇之间有一股想要找麻烦的傲气,虽然他隐藏的好,可是在我这活不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猴子面前,多少有些班门弄斧了。

“坐!”

路远潇洒的坐下,还要潇洒的一抹头发,乌黑亮丽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闪出峰峦一般的金色波纹。

然后,缓缓的拿出一堆书,全是英文。

嗯,跟我这个在美国呆了三年的老猴子比英文,他,似乎嫩了点吧?

但我却不着急,反而饶有兴趣的看他准备如何。

在我们身边的巧灵和她几个同学,发现了本校颇为有名的两大帅哥坐在一起,顿时兴奋起来。

其中一个扯住另一个,不断的喊叫,惹来一片白眼。

但是,这片白眼看向我们时,顿时长出了一朵朵闪闪晶亮的桃花。

“快看啊,陆空和路远居然坐在一张桌子上自习,他们是朋友吗?”

巧灵看到我们的模样,却发现我是心不在焉,懒散得很,嘴角上挂着玩味的微笑。而路远则是尽力的展现自己帅哥的风范。

路远开始注意到巧灵在看向我们这边,连忙寻思着可以抬高自己的话题。

“快看啊,路远实在是太潇洒了,连翻书的动作,都那么优雅。不过陆空的模样,实在像个猴子,看他那动作。”

我听到这话,面上一红,由蹲在凳子上的姿势,该回了坐着。

可是坐不到五分钟,我就周身不自在,抓脖子,扰脑袋。

“呵呵,路远的姿势虽然潇洒,但也不过是做作罢了,而且他以为凭自己的姿色去欺骗女孩子,有不少女孩子被他骗了呢。你看陆空就不同了,听说可是海龟派,再看他一言一行,皆有风度。我觉得,他如今的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说不好,他是准备上演一出王子扮乞丐的戏码来寻找真爱呢。”

巧灵的话让我汗如雨下,实在汗颜得很啊。

“对了,同学,不知道今天是周末,你晚上有什么活动啊?”

路远听到巧灵毫不留情的评价,心中暗伤,改变了话题,面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朝我问话。

我正考虑如何在做雕塑的时候,坑那些和尚一把,所以心不在焉的回答。

“吃饭,睡觉。”

忽然我想起来,这小子是找我麻烦呢,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我摆一副受惊的表情,扯过书包,紧紧挡在胸前,大声的惊呼起来。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为什么问我晚上有什么节目,难道你想邀请我去玩?不,不,绝对不行,绝对不行,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会介意和一个男的发生一段超越友情而非爱情的亲密**关系。”

我这话一出,路远的面色顿时变得通红。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刚好让整间教室的人都听到,顿时窃窃私语声,夹杂了略为大声的笑意。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诬蔑我,实在是太无耻了,枉费别的同学将我和你排做大一、大二最有潜质的学生。怎么说我们都是齐名。”

“你和我齐名?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同学你是谁呢!”

我很无耻的再次伤了路远同学的自尊心。

落水狗要痛打,反正都已经得罪了他,不在乎再得罪多一些。

“还有,什么是诬蔑,这是你诬蔑我。第一,是我先坐在这里的,然后你靠近我。第二,你是问我晚上是否有什么节目!还有,从你坐下你,起码冲我笑了十次!无论是谁,能不怀疑,能不害怕吗?”

我说完这话,肚子里面偷笑,但却丝毫不表现出来,故意的朝巧灵的方向退缩,这时候那几个女生已经笑得直不起身来了。

我起身离开,那边那些作为法器的雕塑,快要完工了呢,得回去再收拾收拾。

路过路远身边的时候,我把面色阴沉下来,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小子,别想着踩着我的肩膀去泡妞,也要看看会不会摔死。虽然我对这女人没兴趣,可是你要惹着我,我让你根本就没机会泡到他。”

“你!”

路远站了起来,激动得大叫,可我连头都懒得回,直接走出了教室。

而巧灵笑完以后,正想找我,却发现我已经去得远了。

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路远,不由得着急万分。大学里面对付美女的手段,无非是钱财相貌加幽默感。

路远虽然家里是中产阶级,但他相貌怎么说都眉尖目利,齿红唇白,倒也是一翩翩美少年,况且幽默感也不差。只可惜遇到了我这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猴子,一眼看穿他的心,更是拿他做笑料。也算他倒霉了。

路远面色狰狞,悄悄的拿出了一部电话,拨下了一个平时不怎么愿意去拨通的号码。

“喂,虎哥吗……”

我虽然走远,可是如今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并不防止我听清楚他们的谈话。

“英雄救美,真是老套。”

平时空着的时候,我会拿一些古书来琢磨,有时候也把一些基本的符篆知识,阵法知识,还有各个法器象征的意义,教给霸哥他们。

而且在我的调教下,基本上每个人都晓得了他们手上这批材料的珍贵,于是大家各自献策,更多克扣材料的事情发生了。但是由于隐蔽手段做得好,再加上我的帮忙,偶尔来一两次检查完成程度的和尚,只觉得不但做工精美了许多,而且任务更是完成得好。

而这时候我也凭着克扣的材料,帮自己做了八块玉牌,只可惜,品质不够纯,是拿玄铜、温玉、翡翠心混杂在一起做出来的。不过勉强着将就用也成了,能够用来布置几个聚集灵气的阵法,以及用来困敌。

如今雪宜还是没搬走,由于宿舍是两房一厅,所以各占一房。我用一些息土,种了几盆花,依照聚灵阵的方式布置在家里,倒让雪宜得益匪浅,皮肤越发的细嫩了。一改以前假小子那种阳光的古铜色肌肤。而且头发也越来越黑亮。

我和所有人在一起,经过给大家都恶补了一顿阵法、符篆的知识后,首先他们已经能够将一些佛像的法印明白意义,雕刻起来,也得心应手了许多。很少发生每做完一尊雕塑,总要我帮他们修改手印的部分。

后来,经过多日的冥思苦想,我终于想到了怎么折腾这些和尚大佛。

仇恨在心,我哪管什么礼仪道德,一脸恶笑着在他们的法器上做了修改,做出了一批歹毒的法器。不过,是对使用者歹毒罢了。

比如那个玄铜炼成的莲花花瓣,是要做出三百六十片,然后插在一个底座上,形成莲花的模样,只要日后开了光,成了法器,坐在上面修炼,可以事半功倍。可是,经过我的恶毒手脚,大铸模的时候,利用体内已达先天之境的真气,在莲花花瓣的内部镂空,然后雕刻出能够吸收地底死尸煞气的阵法。

这样一来,坐在这玄铜莲花上修炼的时候,不仅能够吸收到至纯至阳的灵气,还能附带吸收地底煞气。只要时间一久,积累的煞气多了,就会和体内的至阳至刚的佛家真元起冲突。随时爆体而亡,也是很有可能的。

凭我手法的巧妙,根本不会有人能发现其中的玄虚。况且走火入魔,也是那样的死法,并不出奇,嘿嘿。

我怀着歹毒的心肠,慢慢的从最基层的地方,施展我的报仇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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