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了半天禁闭,突然解禁了,狱警说有人帮我们求情。我们自然是喜出望外,欢天喜地的出的禁闭室。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离开禁闭室,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件天大的坏事。

刚回房间,山不平又在嚷,说那把牌,他们俩人准赢,要我给钱。否则,今后我休想有好子过。黄智力保持中立,朱海深当然是跟着瞎起哄。

我半闭着双眼,对俩人的胡闹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拼命的回想禁闭室里的一切。那时,我虽神志模糊,朦胧中,感觉当时的确是在禁闭室里。可是,我怎么到了禁闭室呢?而后又是如何离开禁闭室的?

“刘洋,有人找!”

狱警突然打断我的沉思,刚有的一点模糊头绪,被他叫魂似的一叫,什么也没有了。这个混蛋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我不知道,是该骂来看我的人,或是该诅咒狱警。说真心话,昨晚听了罗山一大堆匪夷所思的话,我脑子里现在还是乱七八糟的。有太多的事情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是你?”我随着狱警到了会客室,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数次背叛我的云。她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居然还来了my。

“洋,你还好吗?”云双眼红红的,好似刚才哭泣过,眼角的泪花隐约可见,眼里布满关切神色,激动的想扑过来,却被狱警吼止了。

从外表看,她依然风采动人,艳光四射,似乎比以前更丰盈娇艳了。可是,我却在她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不解的忧愁。

那是寂寞,那是痛苦,那是惋惜,那是无奈,那是感慨,那是后悔,仿佛是其中一样,好似又是一切的综合。

“嘎……和你相比,当然就差了一点。”我无奈的耸耸肩,示意她坐下慢慢聊。云迟疑了一下,神情一暗,缓缓的坐下,一句话没有说,反而激动的哭了。

哎!女人就是这样。我递给她纸巾,示意她不要那样激动,有话慢慢说,时间我多的是,她想聊多久都行,这次聊不完,还有下次。

“洋,你恨我吗?”云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情绪,白多黑少的秋水双目痴痴的看着我,莫明其妙的问,我是否会为她的背叛而恨她?

同时,她还激动的对我说,她好后悔当初的决定与不明智的选择,离开我之后,她终于发现了我的好。可惜,她却没有好好的珍惜,那是她的错!

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想表达什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倾诉内心的沉闷,过去的快乐,曾经的辛酸……

云咬了咬双唇,鼓足勇气说,那时她决定离开我,是因为不认可我的研究,怕我失败,她害怕贫穷,不愿意接受贫穷,发誓在远离可怕的贫穷。

如果我失败了,而又找不到理想的工作。那么,经济来源有了问题。她的收入不高,我们的日子就没有法维持下去了……

我不否认她的顾虑有一定的道理,那时我的确有点穷,生活也真的没有保障。我的研究如同赌博一样,如果赌对了,收入必然是可喜的,也是动人的。可反之呢?一贫如洗,生活也没有着落。

她说离开我实在是无奈,那是贫穷给逼的。她和我一样,皆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的条件也不好,对于“万能”的金钱,她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从没有感到过满足。

她梦想着,终有一天,可以在成捆,成团,数以百万的红红绿绿的钞票上睡觉、**、唱歌、化妆、修眉、甚至是洒尿……

简而言之,日常生活中一切的动作与举止,都想在成团的钞票上尝试一下,感受一样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今,她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体验了。可是,她却比过去更空虚,更寂寞!更茫然!更迷惘!更无奈!获得的同时,她却失去了更多。

她摆脱那个男人后不久,和一个超级大款好上了。他是地产大腕,身价过亿,他满足了云的梦想。

云迷茫的说,那天,他们收了一笔现金,大约是五百万左右。当天晚上,把百元大钞铺成了纸床,先是在上面吃饭,而后是疯狂的歌喝,累了就休息。

体力恢复之后,他们在上面疯狂的**,整整疯了一夜。云迷惘的说,当时的感觉真的很好,比呼粉还爽。

可是,当第二天醒来,看见钞票上斑斑污秽与凌乱的衣服,以及狼籍的下体,隐隐的疼痛,她茫然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当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惆怅的收起那些钞票。自那之后,她说自己从没有真正的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