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看起来神游天外的文臣突然都双手向前平伸,一个个仿佛瞬间学会了绝世功夫一般,箭步如飞的冲向了安国王的御台。因为王午听了内侍的战报太过激动,忘记了自己已经走到了御台的边缘,结果手指内侍刚要张嘴,就一脚踏空,整个人从御台上摔了起来,活像一个滚御阶的明黄绣球。

“王上!”内侍宫女们几乎被此情此景吓得魂飞魄散,大呼小叫着一哄而上,却都纷纷撞在了一起,又是摔得七零八落,连同这殿内器皿也跟着叮当作响,倒还真是那帮文臣门七手八脚的将王午搀扶了起来,然后立刻跪倒一片齐声高喊。

“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王午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后,只是扶正了自己的王帽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大步流星的走向殿外,如今火烧眉毛,他哪里还有心思和这帮人计较,必须马上去找自己的救星才行!

“现下安平公主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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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啊,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父王!如若燕人攻破鲁口,你我父女二人可就必死无疑了啊!唉,父王老了死就死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但你贵为安国至宝,必是燕人觊觎的目标,父王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你被那帮畜生欺辱……”

安平公主的寝殿内,王午坐在紫纱幔帐之外,说得亦真亦假声泪俱下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的偷眼观察幔帐里面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美妙画面。

洛姬高挑婀娜的背影静静立于床前,她玉臂轻展任由宫女为自己更衣,虽然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掩住了浑圆-翘臀,但却挡不住那修长腿股间的诱人风情。

更何况王午知道,现在的她必定是一丝未挂的。

“安国至宝”天下无双,皆因岂有四绝,定国安邦之智、倾国倾城之姿、销骨噬魂之音、吹弹可破之肤。

也正因为这最后一点,洛姬经常是不着寸缕,因为即使是再精细柔软的纱衣也会磨破她稚嫩的肌肤,让她疼得蹙眉,看得整个安平宫的侍女们都跟着揪心,恨不得冲上去帮她把纱衣脱下来。

而王午更是看在眼里馋在心头,每每小腹间总会热流滚滚饥渴难耐,恨不得当下就冲进去把她按在自己**肆意**,彻底撕碎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看她哭的模样,求饶的模样,放-荡的模样……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女人的用处还多着呢。

至少现在要靠她解决这兵临城下之危!

“义父,祸起冉操也将止于冉操,这话我当初便已经说过了,所以,何去何从,义父自己定夺吧。”

洛姬柔媚入骨的声音自帐帘内传出,立刻听得王午浑身酥软差点把持不住**,能单凭声音就能把男人搞残的女人,放眼天下恐怕也就她这么一个,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得不幻想她在**用这种声音婉转呻吟、呢喃叫喊该有多么销魂。

王午长嘘一口气,勉强忍住想要狠狠折磨她一番的冲动,依旧装出那副仁君慈父的虚伪模样,将信将疑的问道:“洛儿以为将冉操送与慕容恪,他就回退兵?”

“如若义父在慕容恪出兵时将之送到,或许可以免除此劫,但如今已经断无可能了……不过,现在至少可解燃眉之急,为义父争取月余时间以谋后策。”

“呃……”

王午闻言一时语塞,他早就料到这个贱人绝对不会给自己留面子,却也还是被她如此直白的数落说得老脸泛红。

当初冉操来投,他的确是问过她的意见但又没有采纳,而是听从了朝堂上那群废物的主意,执意留下了冉操,以图用其父的威名,招揽天下汉人汉才,并由此扩大势力范围。

但是却没料到燕王慕容俊竟然会命令自己的弟弟慕容恪攻打鲁口,誓要把冉闵一族斩尽杀绝,以至于酿出了今日这围城之困。

唉,既然上天让我得了洛姬成了安国王,又得了冉魏太子冉操,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再得一分天下?

难道是我王午命中没有这个福分!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

“洛儿不愧是当世女诸葛,父王真是自愧不如啊!如今你好生休息吧,父王为了你也会保住这鲁口城的!”

王午挺挺胸膛说出最后那一句豪言,望向帐帘里的目光更是写满了老怀欣慰,可是心里却把洛姬从头到脚都猥亵了个遍,并暗暗发誓。

此次若能顺利让慕容恪退兵,他必让这个贱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日每夜跪在自己**求欢!

待得王午离开,洛姬轻轻挥手散了宫女独自走向窗边,一阵微风就吹掉了披在身上的轻盈纱衣,但是她却依然静静的伫立于窗前,仿佛对此恍然不知似的。

突然,她眉间有一丝光华闪烁,紧接着那副迷人酮体上的每寸肌肤都随之变得晶莹剔透了起来,整个人就犹如一尊圣洁光芒笼罩下的白玉人像,美丽不可方物,根本不似凡间之人。

“鲁口城至多撑不过此月,我所剩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明眸微闭红唇轻启,说出的每一个字就像琴弦上的一个音节,随着拂面而去的风飘出清幽淡雅的安平宫,飘过金碧辉煌的高墙后,依然就没停下来,一直飘一直飘,最后消失在喊杀震天的鲁口北城门外。

而此时此刻,王午正带着群臣匆匆忙忙赶到鲁口北城门,可是刚一登上城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大步,而他身边的文官们更是没出息的连退两步,恨不得躲在他身后,气得他差点厥过去。

原来自己平日供养的就是这么一帮比自己还要怕死的废物,自己怎么可能不亡国?

“王上,您看!就是那个汉人缠住了秦将军,让燕国骑兵有机可乘!”

王午闻言神情复杂的看向说话的守城大将军吕护,用眼神质疑他有功夫在自己面前谄媚,不如下去援助秦兴来得有用,结果把吕护看得脑袋都快缩进胸腔里了。

“都是些光说不练的蠢货!”

王午见状气得跳脚,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后,就转头看向了正在与秦兴缠斗的汉人,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顿时就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心口就像被秦兴的巨锤砸了一下似的。

“燕军竟得如此勇猛的汉人,这可真是天亡我安国啊!”

而他身边的群臣也都跟着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娘啊,这汉人竟然能赤手空拳将秦兴打飞!

鲁口城下左侧一百多米处,燕国骑兵看似不经意其实是刻意的挡住了的沈烈去路,而他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再回头与追赶而来的秦兴硬拼。

但是这一次,他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取巧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解决掉铁甲将军,燕国骑兵就会处处为难自己,而他现在身处战场树立一方敌人就已经够危险了,如果再与燕国骑兵为难,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纵使心中忿忿不平,他还是决定要一鼓作气干掉这个难缠的铁甲将军!

于是,沈烈便在秦兴诧异而又兴奋的目光中,返身回击,与他激战在了一起,而且就在两人的招式同时走空,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才突然间意识到铁甲将军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用过那只戴着兽皮护手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会不会是之前一直帮他护住周身要穴的那个牛黄狗宝?亦或者是什么特殊的法器,比如……戒指?

不过后者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决掉了,如果是戒指的话,那还真是便宜死自己了,另外,虽然这个铁甲将军的确有些本事,但相较于之前各阶段的魔戒宿主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不管怎样,他的左手都可能成为自己目前的一个突破口!

沈烈打定了主意后,几乎是脚未沾地就又横向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佯装攻打铁甲将军的红色巨锤,实则中途变招轰向了他的左手,顿时把秦兴搞得手忙脚乱,一下子就露出了马脚,证实了沈烈的猜测。

那只左手是他的弱点!

两人对敌过招就是如此,其中一方一旦被对方抓住了弱点,就立刻变得束手束脚失去了原本的气势,偏重于防守,而对方则会乘胜追击,对着弱点穷追猛打,彻底破坏掉对方的章法和步调,让那人更加拘泥于防御。

如此几番恶性循环下来,被抓住了弱点的一方就基本上落了下风,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从而一败涂地,正如眼下的铁甲将军秦兴。

他之所以号称王午帐下第一猛将而非第一战将,就是因为他的防御力高得变态,几乎是来者不拒,所以一出手就全部都是勇猛刚烈的打法,简直就是一副要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