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谁叫来的?刚才她想去叫,为了历史没叫成。李红袖摇了摇,看着站在中间的胡拉海。

“吾!”胡拉海得意地差点拍着胸脯喊出声,但一个字后,赶紧的压低了声音:“让太子之丑态公诸于世。”

这下惨了,李红袖看着赵衡,声音微颤,不自信地轻声问:“要不要拦住皇后?”

“皇后只太子一子,无妨!”赵衡的话,让她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真要她舍身拦后驾,还要再考虑考虑。

是呀,王政君只生了一个儿子,现在这个儿子已经是太子,说什么也要保住,送上皇帝的宝座。见到太子这样胡闹,和老爹的待诏玩起了虐,最多骂上几句也就罢了。

但如瑶的下场。。。可能就是。。。杀了!皇后只有杀了她,才能掩盖住这场丑闻。

还是活在古代好呀,同样是王子,以后可能继承皇位。汉朝的太子身后就会有一大帮人替他遮羞;而英国的,各种照片立即见报,一点面子都不留。

李红袖也明白了,为什么赵衡刚才说话时,嘴角微微往上翘。这招简直就是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呀!

果然,一干人冲进去后,传来一位声音略微成熟的女声,不是皇后就是她身边的嬷嬷:“大胆,还不绑了!”

“皇后饶命,此乃太子示意奴婢如此。”如瑶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了:“太子,救臣妾,救臣妾呀!”

“呸!”太子嘴里的东西被取出来了,怒叱一声:“本太子之意,本太子示汝这贱婢,将身打成如此?啊,轻点,疼!”可能伤口被碰到了,身贵体娇的太子倒抽着凉气。

“太子~”如瑶悲悲切切地。

“滚开。”太子此时好是威风,一改刚才的惨样。

“那太子怎会在此?”王皇后简直可以说是暴怒。

“母亲,孩儿是内急,在此被这女捆绑,遭此大辱。”太子说谎起来也是高手呀。

“太子你。。。”如瑶大声喊了起来。

“捆上带回盘问!”王皇后听声音就知道,气得不轻。自己的宝贝儿子,堂堂一个太子,被一个女人捆着,抽了鞭子后上,哪个当娘的,只要脑子正常的,都会生气,就算这个儿子可能喜欢这一口。

“太子,这可是您派宦官至永巷。。。”如瑶又喊了起来,如果太子翻脸不认账,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堵上嘴。”太子咬牙切齿时的声音有点变身。

“太。。。呜呜。。。”如瑶的嘴被堵上了。

这下可热闹了,赵衡轻声道:“走。”

该做的事都做了,计谋也实施成功了,就算意犹未尽,想留下来看到如瑶的结果,但这时应该走了。

三人憋着笑,一步步轻轻地撤退。一路裂开嘴无声地笑着,一直走远了,才笑出声来。想必这番折腾,会让太子终身难忘反复回味。

李红袖更是高兴,只要如瑶被皇后处死,那么任务不就是完成了?她也可以回去了。

“福子,汝先回。”胡拉海看了看赵衡。

赵衡看了眼她,转身就走了。

李红袖感觉到不大妙,转身对着回去的路:“那我也走了!”

“红袖!”胡拉海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

如果拼力气,她根本不是对手,也只能停下,没个好气道:“放手!天晚了,我要回去睡觉。”

但胡拉海并没有放手,她无奈地转过身,甩来了他的手:“有话快点说。我们各自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打听最后情况呢。”

“红袖!”胡拉海犹豫过后,发挥了匈奴人敢说敢当的性格,极为爽快:“吾与父王讨要汝,父王已应,待出关后将汝赠吾为妾。”

嗯~,什么?她就变成了私有财产,还送给胡拉海当小妾。

管它什么,反正王昭君一出塞,她的任务就完成了,随后跟着赵衡穿越时空,回到二千年后。

但是有一点是气不过的,她反问:“为什么是妾,不是妻?”

胡拉海挠了挠头,有点局促的解释:“汝身为长公主侍女,暂不能为妻。待日后,吾续弦,扶汝为妻。”

续弦的意思就是。。。李红袖瞪大了眼:“你已经娶过妻了?”

问了才发觉是白问,古代十五六岁娶妻很正常的事。汉惠帝下命:女十五嫁。象王昭君已经十九岁的,简直就是老姑娘。

胡拉海继续挠着头皮,他那微卷的披肩长发,也被挠得一动一动的,眼睛左右张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娶过,已病故多年。”

突然有点泛酸,她都二十好几了,吊丝从现代当到古代,人家的老婆都娶了还死了好几年,人比人气死人。她翻了翻白眼:“那王子殿下,你有几个妾?”

“妾嘛,暂时未有纳,以后汝帐中最大。”胡拉海的话显然有讨好的意思。

但李红袖却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还帐中最大,就是说他的蒙古包里还有其他女人,只不过不是妾,只是普通侍寝的。

“要纳妾纳别人去,我不愿意!”李红袖气得转身,然后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下午胡拉海送给他的狼牙链,塞回了胡拉海手中,气鼓鼓地快步就走。

怎么了?胡拉海拿着链子,愣看着李红袖气得脸色发白转身离去,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

满怀着心事,胡拉海回到了汉宫替他安排下的殿中。躺在席上来回翻身,还是不明白李红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现在夜色已晚,在去问多有不便,但要等到明天早上去问个究竟,那么今晚就别想睡好了。

对了福子是李红袖的表哥,是亲戚、说话有时也带着李红袖的腔调和口音,他应该明白这怪丫头的想法。于是一骨碌的爬起来,边套衣服边喊门口侍卫将福子叫进来。

赵衡跪坐着,看着胡拉海许久,嘴角微微扬起来。

“到底如何?”胡拉海催问着。

赵衡咳嗽了两声,努力忍着笑回:“可能她不愿做妾。”

噢!不愿意当妾,胡拉海早就有点认为是这道理,但这事由不得他:“吾尚未有妾,帐中皆为侍寝,其为最大,有何不甘?其一侍女,先做侍妾,再扶为正,否则父王那难以交代。”

赵衡快要憋不住笑了,让一个现代人,去当妾,跟着其他女人一起享有男人,除非是环境所迫,否则一定不会接受。半响才忍笑回答:“表妹身虽位底,心却天高。王子何必先明,待出关时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