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美,详细解释则是“包含一切美丽事物,能让人触动的,最无暇的美”,不过它引申出来的狭义意思,就是指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当然,他们会做一些性感的XXOO的事情。

而之所以在这里提到这个词,是要说明,我对同性恋,尤其是外形俊美漂亮的同性恋没有任何的歧视,而且在我的第二世,我还是个被称为‘腐女’的存在。

可以说,这是因为这种唯美的‘浪漫主义’——虽然我相信大部分男人对此非常的唾弃——我才重新发现了我有多么的爱画画。

不是第一世那种单纯的,为了糊口,为了别人,毫无热情的画画,而是为了所爱的,宣泄自己所喜欢的而画画。

不过,站在一个女人立场上,无论我有多么喜欢‘**’,也不喜欢被一只玻璃推倒。

何况他推我的理由还莫名其妙,我实在想不通之前的对话里,我那句话起到了使动物**的作用,使得我被按在了**。

不过这只明显脑袋也不正常的美男子,却抓住我一只手,放在嘴边叹息道:“手腕好细。”

老天!我知道我的手长得不好看,指头粗手掌大手腕偏偏细的像是棍子,天生的骨骼畸形,但是请您把要把手放在自己嘴边说这个话好不好?更不要用舌头舔!牙齿咬就更不行了!

虽然我的手腕是细了点,像排骨了一点,但是不可以吃啊!难道帅哥你属狗的吗?一脸为晚餐提前验货的表情。

我用力抽了两次手,发现没有人家一根小指头力气大,只好哭丧着脸问道:“请问,我哪里得罪了您吗?”

“没有!”

“那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喜欢。”

“这样吗……”我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我有什么地方让您喜欢了?”

“梅花。”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却终于松开了我的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单手轻轻一晃,那把折扇便很潇洒很利落的打了开来。

那是一把雪白的折扇,上面猩红点点,孤独却傲慢的占据了那一片雪白。我皱了皱眉头,虽然喜欢画,但并不喜欢这么孤傲的画风,直到我看见扇底那小小的签名——

凌钱。

我的名字?我画的?

“不记得了吗?”书和注意到我茫然的神色,有些不满的问道,我注意到他的语气里竟然有相当的忐忑不安。

“我对完成的作品没有兴趣……”我呆呆的回答道:“如果是这个画风的话,大概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我想我记不得了……那时候,我有见过你吗?”这样的美男子,我想我见过的话,应该不会忘记的。

他的话证明了我的想法:“不,那个时候我和你没有见面,只是辗转从赵英西手上得到这把扇子后,我就一直想见见你,因为这把扇子,带给了我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说到这里,书和的口吻还算平静,但是他那双漆黑的忽然盯着我,口气也变得疯狂了起来:“没想到,你,凌钱,竟然沦落到去画春宫图的地步!”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加大了抓住我手的力道,我几乎以为我的手要被他抓得脱臼了。

那可是我画画的手啊!

不过我算听明白了,这个小子是我的仰慕者,今天看见偶像竟然‘沦落’至此,所以恨铁不成钢,想要把我就地正法。

“我说,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妄想加诸在别人的身上好吗?”我皱着眉头说道:“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沦落不沦落的。如果那梅花给了你错误的引导,以为我要高风峻骨,脱尘出俗的话,那还真是抱歉,凌钱就是凌钱,一如名字那般铜臭味。”

“你……”真可怕,之前就觉得这个人很有魄力了,他现在生气起来更加有魄力,即使他没有抓住我的手,我想我的腿都会在他的气势下开始发软。

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惊人的气势,好想画!

“不要走神!”我才那么一想,这人却好像知道我心思似的的吼叫了起来,然后像是才想到以牙膏,瞪着我的脸好一会儿,然后突然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江宁太守的长公子吧?难道凌秋江竟然如此的教子不严?任由你胡来?!”

太守的长公子?

这简直是FANS失格啊!我还为遇到一个我的崇拜者而高兴的说。整个江宁府谁不知道,会画画的是凌太守的长女凌钱,而不是……

不对,或者大家早就忘记了。

毕竟人都有幸灾乐祸的心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就是指这种情况,何况我爹还是当官的,人们自然更津津乐道我的‘缺点’。自从‘白公子裸奔事件’发生后,江宁府记得我是才女的人几乎绝迹,提到我只会想到‘花痴’这个词,也因此,春宫画师‘凌钱’扬名秦淮两岸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把我和凌大小姐联系起来。

至于我那个‘凌前’弟弟——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所以希望他分点福气给我,他的名字才取成同音字的——被误会成精通画画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个呆瓜的爱好就是装模作样,我一点都不难想象他摇着一把扇子,伪装自己很懂绘画的样子,而且仅仅因为他是太守儿子,他的身边自会有一群互相吹捧的傻瓜朋友。

“我的家教不用你操心。”现在不是想念我可爱的弟弟的时候,忍受着让我脖子后面寒毛倒竖的惊人气势,我冷然回答:“相比之下,我更想问候一下你的家教,你看起来简直像是**的野兽,难道无论是谁惹你生气了,你都会侵犯对方吗?”

“不,我通常会杀了对方。”书和以和名字完全不同的不平和态度回答:“不过你比较特别。”

“哪里特别?因为那把扇子?”我语带挖苦的回答:“你不会一直用那把扇子来自X吧?那么我还真高兴我的画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反正植物嫁接……呃,春宫图也是这样用的,你有什么不平衡的?”

这么说完我就后悔了,在这种失控状态下,不要刺激对方才是最正确的,为什么我总是大脑一热就胡乱说话?

果然,那个脾气不好,脑袋看起来本来就有问题的帅哥被我刺激到了,他不怒反笑道:“凌画师,你出乎意料的灵牙利嘴。说句老实话,我现在真高兴你是继承了‘国师’天命的人。”

国师?

昨天不是女皇天命,现在怎么又跑出一个国师的天命来了?

不过比起大逆不道的女皇天命说来,这个天命倒是让人信服的多。

这个世界虽然类似我第二世所在的国家的古代,但是还是有个巨大的不同的:那就是仙术的确实存在。和古中国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仙术不一样,虽然可以使用仙术的人很少,但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是会仙术的,据说前一任皇帝就足足活了二百多岁,还是皇帝中比较短寿的。

也因此,在这个王朝除了文官,武官外,多了一套掌管法术的官僚体系,人们通常称他们为“术官”,而术官的最高位者,就是‘国师’。

不过仙术并不是某个人修炼都会的,因此术官并不能像文武官一般,通过考试来进行评选,他们自有一套继承体系。像我这种小民是不太明白,不过国师大人的选择,却是有带着天命的人诞生,被当作国师的继承人培养起来。

因为听起来好像人人有份的样子,所以不少人妄想着自己可以继承国师的位置。

很显然,这个帅哥正在找国师天命的继承人,而我刚刚以‘天命’把他骗来让我画画,所以他彻底的误会了。

但是也不对啊,他想对国师的继承人做什么?

我挣扎着身体,顺着这个男人的话的意思,大叫了起来:“那么你为什么不放开我,冒犯国师可是大罪!”

“不,驯服未来的国师是我的工作。”书和冷笑着说道:“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有点头痛,下任国师竟然不是女的,毕竟调教男人不是我的爱好。不过你是凌钱就没有问题了,毕竟我欣赏你很久了,而且你长得出乎意料的秀气,手脚细的像女人一样。”

废话,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女的!

“喂,你有推倒你‘欣赏’的人的爱好吗?”那么被他欣赏了还真倒霉,简直像是前世的跟踪狂歌迷一样!

“我欣赏的人很少,不过我欣赏的话,做了也无所谓。”书和淡然回答道,真是个不守妇道的男人!

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那么胡来!即使我带着前两世的记忆出生,但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啊,以前怎么都不知道怎么还有这么没有节操的家伙存在。虽然我也不是很在乎贞操就是了,但是我坚决拒绝强暴,和**无关,违反我的意志,就是对我尊严的践踏。

虽然很可惜那么上好的素材就这样没有了,但是我还是决定不玩下去了——反正人已经看见了,我就不相信模特不在眼前,我就画不出来!所以我故意装着咬牙切齿的样子指控道:“你骗人,你不是昨天那个人。”

“我当然不是,那个混账竟然占用了我的身体,跑到秦淮来鬼混,回去后我绝对会收拾他!”书和同样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瞪我:“不过不管是不是,有天命在身的你,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吗?就算有国师天命,也必须跟着国师大人修炼吧?你却要求我入宫,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一脸正义的瞪着他看。

“你入宫就知道了。现在先把归属权划分清楚。”但是书和显然没有耐心和我废话下去,所以他很轻佻的用扇子勾开了我的衣领,并且叹息道:“连皮肤都很像女人,就是胸口太平了一点,你真的是男的?”

一边这么说着,他竟然直接的向着下面摸去。

大哥,你未免太直接,太直奔主题了!眼看着我就要贞操失守,我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大叫:“救命!”或者会有一个英俊的青年侠客从屋顶上跳下来,来一段浪漫的英雄救美呢?

“呜呜,姐,你在里面吧——?”

在千钧一发之际,虽然没有大侠从屋顶上跳下来,我屋子的门却被拉了开来,白衣的美少年抱着一把琵琶出现在了我的门口,那张和凌雪一摸一样的脸孔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总算找到你了,你知道爹有多么过份么?你知道吗?明明凌雪才是被选上的那个,他推不掉,竟然企图让我代替她入宫啊!凌雪是他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吗?我不要入宫,我不要入宫,我不要啊!”

……代嫁?我家爹爹的脑袋也出问题了吗?

“凌云,妹妹……”我痛苦的呻吟着叫道。

我的一只手还被人抓着,而且那人还压在我的身上,现在凌云这个混蛋竟然见缝插针的从中间挤进来,还不停的在我胸口蹭着,我几乎听见了我肋骨的悲吟声。

不过也好在凌云的出现,原来打算对我施暴的男子愣在了那里,他本来摸向我的手也被凌云撞开了,所以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呆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样子。

他不知道怎么办,我可知道,趁着他发呆这个空闲,我一边对他大叫道:“放手!”一边把一张涂满朱丹颜料的画纸按住了他抓住我的那只手上,然后用力的一拉扯,纸张被我撕裂了开来,鲜红的火焰也从纸张中跳了出来。

人类毕竟是由野兽进化来的,何况这个男人本来就很有兽性,所以看见红色火苗的那一刻,他迅速的收回了手,惊讶的看着我。

因为我的这个动作,凌云似乎才注意到我上面还压着一个人一样,很惊讶的转过头,然后脸上如同火烧云一般通红了起来。他一边用白色的长袖捂住娇嫩的嘴唇,一边害臊的向我这边再靠了靠,用娇嗔的口气说道:

“讨厌,你又强迫别人了。”

喂,现在被压在下面的是我好不好?

凌云却根本不理会我,他摆出一副小女儿姿态,红着脸偷瞄着书和,手却在我的胸口画着圈圈,用娇滴滴的声音很有同情的对着书和说道:

“很痛苦吧?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们家老大老实看着顺眼的就抓到屋子里来,为所欲为,上次那可怜的白公子就这样被扒光了呢?要是我再晚一点来,你的名节也完蛋了,所以,下次记得离这里远一点,否则……”

“白公子?”听见凌云的话,某人像是喝了一缸子醋一般,酸溜溜的说道:“那是怎么回事?”这么说着,他像是忘记了刚刚的教训一般,又伸出手想要抓我。

但是他还没有靠近我,一把琵琶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凌云还红着脸,却用无法质疑的口气说道:“我刚刚说,叫你不要再靠近了,难道你听不懂吗?”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琵琶,书和那深邃的眼睛再次微微眯了起来,这让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不好的预感。

“放心好了,我会实现诺言,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不算话。”为了不让他们起冲突,我忽然说道:“我会按照诺言,乖乖的进宫。”

听见我那么说,凌云很奇怪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而书和表情却微微的柔和起来:“你是说,你现在愿意跟我走?”

“不,在你刚刚那样做以后,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我冷声说道:“我会按照我自己的办法进宫。反正只要实现了诺言,你就没话说了吧?你现在也知道我会仙术了,作为术者来说,言灵是不能违背的,所以即使是‘昨天的你’来了,我也会实现我的诺言,按你的要求入宫。”

事实上,我家里已经这样决定了,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你打算怎么入宫?难道你以为皇宫是菜市场?想进去就可以进去的?”书和冷冷的看着我问道:“还是说,你终于打算去翰林图画院了?”他这么说的时候,口气里竟然有一丝狂热。

“不,”我对那种被圈养的画师毫无兴趣,连自己想画什么都无法决定,还要浪费大量时间在外交上的地方,我简直深恶痛绝。所以我看了看凌云说道:“现在我‘妹妹’提醒我了,可以代替入宫,正巧和我同名的‘妹妹’,凌钱,也要选秀入宫,我可以代替。你好像在宫里有权利的样子,这个事情可以搞定吧?”

我故意这样说。

这样一来可以试探他到底是什么人,有多么大的权利——如果他做不到的话更好,那样我就有藉口不理会他了,二来我拥有的妃子身份可以让他无法对我下手,三来嘛,可以帮我家彻底坏掉了的老黄瓜一个小忙。

可以一箭三雕,我何乐不为。

“你要选秀?”原来我以为听见我那么说,书和至少会犹豫一下的——无论他有什么阴谋,让我成为皇帝的妃子,似乎都对他不利的样子。没有想到他的眼睛一亮,比刚刚以为我准备去翰林图画院还要高兴的样子。

他笑着点了点头,游刃有余的笑道:“凌家的女儿对吧!男扮女装对吧?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顺利入宫的,我只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你那个当太守的父亲——”

这么说着,他冷哼了两声,似乎心情很好一般,很干脆的离开了。

那个爽快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自掘坟墓。

而还靠在我胸前的凌云,用很无辜的声音问道:“凌钱姐姐,你什么时候变成凌前哥哥了?”

“闭嘴,凌云你这个死人妖!”

“不是说好要叫我妹妹的吗!”那双和凌雪一摸一样的眼睛又像小兔子一般的红了起来。

我有时候真的很明白,为什么凌雪恨不得掐死这个长得和她一摸一样的弟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