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旧山面对向他疾shè过来的无数利箭,立即将手中长剑挥了出去,在空中飞速地闪动着,他一面将shè向自己的利箭一一格开,一面还继续迎着箭冲上前去,但速度已经减缓了不少。

七个刚刚与他恶战了一场的禁卫军高手很快便赶了上来,七柄利剑又再次如同暴雷般地向他攻了过来。

萧旧山继续挥动着长剑,长剑在空中划出了朵朵亮丽的光花,他的剑再一次神奇地封住了七柄长剑的强攻。

但七个禁卫军高手落地之时,却再一次地将萧旧山围了起来,然后又再一次向萧旧山发起了cháo水般的猛烈攻势。

而这个时候,萧旧山才冲入那片树林数步距离。

萧旧山见自己很快便再次陷入了禁卫军高手的围困之中,心里感到更加的绝望,但他仍在坚持着,他手中的长剑仍旧是防守得密不透风、全无漏洞。

禁卫军高手强攻十余招,却也未能得逞。

但萧旧山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他娘的!我今ri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萧旧山心中狠狠地道。

于是,他很快便几乎完全放弃了防守,利用自己体内的最后一口真气,向敌人发起了近乎疯狂的进攻。

而这种进攻也立即便收到了成效。

一瞬之间!

一招!

萧旧山的进攻仅仅就是在那么一瞬之间的一招,他的剑便刺穿了两个人的咽喉。

两个禁卫高手几乎是在同时向地上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这两个人却没有马上闭上眼睛。

不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死,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根本不相信这样的剑是一个人使出来的。

不过,萧旧山却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的前胸与后背各被敌人刺中了一剑。

他感到他体内的鲜血已经大股大股地从他的伤口处涌了出来,他感到伤口处的一阵阵剧痛令他难以承受,更为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很快便将全部用尽,他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要彻底虚脱。

但他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趁着两人倒下以后令包围圈留下的空隙,他立即提起自己体内的最后一口真气,身子高高跃起,竟然神奇地再一次突围成功。

但他刚刚跃出包围圈,身子尚未落地,无数利简便又雨点般地shè了过来,空中发出了巨大的利箭穿空的声音。

萧旧山一面让自己的身子向下落,一面竭力地挥动着长剑,在他的身前左格右挡。

但身子尚未落地,而且体力消耗殆尽的萧旧山未能完美地控制好他的剑路,他的剑的速度也略显缓慢,所以当他落地之时,虽然他击开了很多的向他疾shè过来的利箭,但还是有一支利箭刺入了他的肩膀。

萧旧山站在那里,脚步不能再向前移动一步,更不能让自己跃至空中。

显然,他体内的真气已经全部耗尽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

当五名禁卫军高手第三次向他围了过来时,他也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他的身子在风中摇晃了几下,然后便向地上倒了下去。

众官兵马上冲了过来,将萧旧山捆帮了起来,然后有人便开始为萧旧山处理伤口。

这只在天下做案无数、夺得天下无数奇珍异宝的“独狼”,这只令天下富豪们恐惧至极、痛恨不已的“独狼”,这只令朝廷以及地方官府都大为恼火的“独狼”便这样地、用这样一种极其悲壮的方式落入了法网。

而这些官兵首先当然要将“独狼”送入鹰潭府衙的大牢,至于接下来要如何来处理这只“独狼”,那便是朝廷的事情了。

再说待“独狼”萧旧山冲出山洞,并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远离了山洞以后,官兵们很快便发现了山洞之中还有一人,于是一队官兵也很快便冲入了山洞之中。

沈飞鱼见冲进山洞的官兵都是一些鹰潭府衙的捕快,有几个还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心里当然便更加的塌实了。

他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声音也显得特别的凄悲:“哎呀!你们总算来了啊!你们总算来了啊!这些天我是被萧旧山那个老王八蛋折腾得死去活来呀,你们再晚来几天,我肯定就没命了啊。”说着,他竟然心有余悸地哭出声来。

一捕快不禁问沈飞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萧旧山又如何折腾你呢?他又为什么没有杀你呢?”

沈飞鱼仍是有气无力地道:“你太不够朋友了,这个时候还问我这些,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几乎就要疯了。”

这捕快皱皱眉头道:“看你的情形好像也并没有这么严重啊。”

沈飞鱼继续装出一幅相当狼狈的样子,喃喃地道:“我全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该怎么走回知府衙门了,他……他妈的萧旧山真不是一个人,他今ri如果还不被官兵擒下,那老天就真是太没有眼睛了。”

最后,沈飞鱼在两个捕快朋友的搀扶之下,才一步一步地向深山之外艰难地走去。

还未走出深山,他便已得知了“独狼”萧旧山被官兵擒获的消息。

沈飞鱼的心顿时便沉入了冰窖之中。

“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多天我一直就像傻瓜一样地冒着风险、受着活罪,结果却是连一个屁也得不到,还可能弄得我连捕快也做不成。”

“他娘的,我真是做了一件天下最蠢的事情呀。”

他心里的确是失望到了极点,后悔到了极点。

但他在脸上还不得不要流露出兴奋至极、大喜过望的神情,他的口中也不得不欢呼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老天还是有眼的嘛!老天还是有眼的嘛!”

沈飞鱼在同伴们的帮助之下,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花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天近黄昏之时,才极其狼狈地走出深山。

这时候,沈飞鱼已是面sè惨白,气喘吁吁,他似乎再没有力气走回城内,走回鹰潭知府衙门了。

一个捕快只得为他弄来了一辆马车。

当沈飞鱼坐上马车以后,他的神态才稍微变得好看了一些。

沈飞鱼坐着马车回到知府衙门之时,天便已经黑了下来,而知府韩知民也暂时没有时间来理会他。

沈飞鱼则饱饱地吃了一顿晚餐,又洗了一个热水澡,便睡下了。

而到了第二ri,他从**爬起、用过早膳以后,他便必须要接受知府韩知民的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