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老和尚敲着手中的木鱼镇定地走进人群中,抬头望着血月,如同警钟般的声音传遍每个人的脑海。

“血光之月,君王归位,女帝雄起,凤灭花起。”

“住口!此和尚敢胆在此妖言惑众,快快拿下!”其他官员经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害怕起来。

老和尚勾起笑容淡淡地说:“老衲所言乃是天机,信也罢不信也罢,一切将是扭转的天命

。”

“快,快杀了他!”

百姓们纷纷听到他的话,心里深信不疑,开始站起来维护。

“不能杀了大师,他是佛祖派来拯救我们的!”

“不能杀佛门子弟,会有天灾的……”

“……”

就在这时,一支箭直射向老和尚,他睁大起眼睛,直接倒在地面上。

“哇啊啊~”

“死人了!”

“天灾……”

百姓们纷纷逃散,这时一个原本看起来温柔典雅的上官君侯变得非常的冷酷,就是地狱里面来的恶魔一样。

“拜见侯陵王!”众将士纷纷跪下参拜。

“免礼,将此等谣言惑众之人挂于城门示威,不可让人再生造谣。”上官君侯目光阴沉地看着老和尚。

“是!属下遵命!”说着走过去将老和尚的尸体拖走。

上官君侯走过的时候,脚直接踩烂木鱼。

轰隆隆——

深夜,电闪雷鸣,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下起磅礴大雨。将血月给遮蔽,纷纷站在窗门望着这场大雨,嘴里念着;天灾……

在凤鸣国皇宫里,发生了一件令人非常恐怖的事情。

滴答滴答——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轻纱飘动,全身湿透的人迈着轻盈的脚步直往躺在**休息的人走去,手拨开轻纱,红瞳乍现,举起一把玄冰剑拔起剑鞘,冷冷泛着杀气的剑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越发的寒冷。

躺在**休息的人还是无动于衷,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头已落地,鲜血溅开。

于是将剑插好,伸出手抓起人头领着直接向门外走去

。当她走出去的时候,门外的侍卫躺在地面上,人头不见踪迹。

这时就有人出来小便的时候,跑到一处角落里面解手。磅礴的大雨洗礼了整个宫殿,雨水和血一同流入在地面上。当他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脚下的一片血,抖抖身子,裤子穿都没穿,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在大半夜的皇宫内响起。

在皇帝上官浩野的寝室里面,咕噜咕噜几个包裹着布的小球滚进里面,惊得他立马起床逼出内力震开几个小球。

一震爆破声音响起,看到的就是血淋淋的肉泥铺满在这地板上。

“皇上,怎么了?”杨贵妃娇滴滴的声音身上官浩野身后响起,等到她双手攀上他的后背的时候,看到血淋淋的地面吓得惊呼出来。

“啊!”

“来人!”上官浩野大声召唤。

于是外面跑进来很多奴才,看到地面上的人头残渣的时候,险些吓晕过去。

天亮后,在一处丛林里。

身穿芙蓉色衣裙沾着血的女子披散着头发躺在大树上,双手间沾着已经干掉的血渍沉睡着。在一旁,小毛团雪白的毛发已经沾上血迹,但是它还是强忍着疼痛,用牙齿咬着她的手掌深吸着她体内的血。

在吸收的同时,蓝宝石般的眼眸顿时红了起来,但是它努力眨眨眼睛,红色立马烟消云散。见状,吸收得差不多的小毛团全身无力地躺在她身边守护着。

与此同时,花满邪恍如神般从空中落下来,脚尖轻点树枝,站稳后立马蹲下身,望着心爱的女子一身狼狈地躺在上面,于是蹲下身将她抱起。

“谢谢你让她平稳下来。”花满邪对虚荣的小毛团说。

小毛团睁开蓝宝石般的眼眸,无力地垂下来。

于是花满邪伸出手将它放在肩膀上,抱起凌休往自己居住的地方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她怎么了?”花若明接到他的消息骑着白狼不辞千里直接到达他们基地

“休儿身上的血咒已经激活了。”花满邪悠悠地叹气望着躺在**的人儿。

“怎么会呢?你当初不是将控制血咒激活的方法教给她了吗?为什么会激活?”花若明不解地问。

“她的恨意一直很强,如同心魔一样压在心里挥之不去。昨日,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被冲破打开的。”花满邪淡淡地说。

“你难道不知道血咒一旦被激活凌休就会变成只会杀人的工具吗?当年要不是你不让她和我换血,她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花若明愤怒地说。

“阿明,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不同,一旦你出意外,整个花都之国的希望就会破灭。”花满邪从床边站起来,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凌休,眼底依旧流露着担心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自己跟她换血。”

血咒,是在黑暗中被诅咒的符咒,为了能够达成自己的心愿,愿意以灵魂为祀,在完成心愿的一天血咒就会显灵,带走那个人的灵魂。至于灵魂回归于何处,无人知晓。

这个也是一个很久的传说,至今出现在身上的就只有凌休一人。无破解方法,有的就只是能延长血咒的扩散,那便是吸收阳性精血。

血咒的纹路,便是一朵芙蓉花,从心脏萌发,就如同一颗种子一样在内心深处种下,在一个适合的时机悄然萌发。当芙蓉花根部长遍全身的时候,那么就是生命的尽头。

血咒赖以生存的就是被诅咒人的血和恨意,当恨意萌发的越快,血咒也就越疯狂。但是对于换血,那便是徒增被诅咒的人数。

当年花满邪得知的时候,欺骗花若明说只要换血就能救她,但是他绝对不会说血咒无药可解。

这时,昏迷中的凌休仿佛被拉入另一个神秘的梦境。

梦境全部一片漆黑,有的就是以血为红色的道路。独自漫步在这以血为道路的凌休,心里突然间胆颤起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她睁着眼睛,看到了重生前的一幕幕,而血铺成的引路便是她最熟悉亲人们的血。

蹲下身,伸出手撩动血,冰冷没有温度,粘稠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就在她慌神的那一刻,一个黑绳的身影慢慢走过来。

当她想要抬头的时候,一切化为乌有,看到的就是天花板。

自己睁着眼睛努力平复,呼吸由急促到稍微平缓下来。

花若明就在这时端着粥走进来,就看到凌休弓着身子抱着腿缩成一团发呆。

“休儿。”花若明放下手中的粥,拔腿上前坐在她身边亲昵地叫唤着。

凌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陷入沉思下来。

看着这样不语的她,花若明心里非常害怕,直接凑近她伸出双手将她揽在怀里。

感受到胸膛传出来的温暖,让她一直悬挂起来的心终于平复下来。闭了闭眼,轻声地说:“我来这里多久了?”

“三天。”花若明沙哑的身影从头顶上响起。

“三天呀~”相似平淡地说起来,凌休再次闭眼,如同小兔子一般缩在他怀里蹭几下说:“阿飞,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自从那次姻缘节后,就不见踪影。”花若明淡淡地说。

“能找到他吗?”手揪紧他的衣服,凌休不急不躁地问。

“我一定会找到他,让他来见你的。”花若明发誓,望着怀里的人儿,想起她身上的血咒激活,喉咙像是堵上什么一样难受不已。

“我要回去处理阿飞为我打造的势力。”想起随休阁,凌休忍不住勾起笑容。

阿飞,我不知道你为何消失,但是我现在开始要打理随休阁,不能因为你的消失放任不管。

凌休不知道,此时她身上的气质因为血咒的激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就如同一个纯洁无暇的仙女,被感染瞬间成为恶魔一样。她就是这样,从无害慵懒,带着浓郁的杀气以及嗜血。每笑一次就是蛊惑人心的毒药

感觉怀里的人儿不惊不怒,反而很镇定,多了一抹致命危险之感。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呢?凌休,是他今生今世最爱的女子,不管以后变成怎么样,自己都会一直守护在身边。

花若明松开怀里的凌休,走到桌子旁边端起一碗热乎乎的粥到她身边。

“这几天你一直在昏迷,相信一定非常的饿了,吃点东西,我们就走。”说着拿起勺子轻轻刮起外表稍微有些凉的燕窝粥,吹了一下凑到她嘴边。

望着他温柔的样子,凌休淡淡地笑了,深黑的眼眸里面带着红色,不仔细看的话是无法辨认出来的。她张开嘴巴,吃起粥来。

站在门外的花满邪看到凌休已无大碍,心里的担心也落了下来。不过关于血咒,花满邪心里依旧微微一痛。

离开花满邪居住的地方后,凌休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花若明怀里,骑着白狼回京。

但是脑海还是会回想自己做了什么,不然的话这么会感觉到全身非常的舒服,放松呢!

抵达城门口时,那里围了很多的士兵。

“听说了没,几天前,皇宫内的所有皇子被残忍地杀害,头颅被丢到皇上就寝的地方。”

“而且还是皇上的寝室,真的是太大胆了!”

“这明明是**裸的挑衅,居然敢对我们凤鸣国的皇子这么做!”

“唯一遗憾的就是还不知道那名凶手是谁,所有现在的京都非常的严格,每处都有官兵把守,进去城门之前还要检查。”

“不过还好侯陵王和景陵王都没事。”

“没事才恐怖呢!这样将矛头指向两位王爷。”

“……”

于是,排队的百姓们不停地八卦起来。

凌休低眸,转过头想要跟他说的时候,却发现花若明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附耳说:“此地不宜说

!”

说着,花若明骑着白狼带着凌休从别的地方进入,最后从芙蓉阁后墙进去。

“阿明……”凌休坐在摇椅上心慌地说。

“休儿,不要想太多,不是你干的。”花若明坐在她身边说。

“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亲手做过一样。”望着一双小手,凌休忍不住胆颤起来。

她不是担心自己杀了上官一族的人,而是害怕自己杀了人之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杀人的,连意识都没有。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对家人这么做。

一双大手将小手包裹起来,花若明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般惹得心痒痒的。

“不要怕,有我!”

那楼阁。

凌玉然坐在宝座上,手拿着琉璃锁骨扇,翘起二郎腿斜坐着。深紫色的轻纱若隐若现,镀上神秘感。

范郡野身穿黑色衣袍,穿过轻纱看到他一副慵懒的神态。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凌玉然睁开眼睛问。

“查到一点音讯,一年多前,莫思宇确实是从山崖上失踪,当时追杀他的人便是上官一族内部的,好像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被内部的人下令追杀。”范郡野淡淡地说,不时看他脸上的表情。

低眸垂下,玉指撩动额前的刘海懒散带着丝丝寒意地说:“动用全部那楼阁彻查一年前莫思宇知道上官一族内部的事。”

“这,恐怕不好吧!虽然上官一族表面上看起来很容易欺负,但是在内部里的人物都是非常的厉害,要是真的去干涉上官一族内部的话,恐怕那楼阁将会有危险。”范郡野低眉叙说。

五指敲动把守,凌玉然沉思一下开口说:“彻查吧,反正跟上官一族对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范郡野看着他坚持的样子,不便多说就退下

芙蓉阁,凌休依旧坐在摇椅上望着木芙蓉发呆,花若明因为在月老树的时候身份曝光,被父亲禁止有来往,现在的他在其他地方居住。闭上眼睛,脑袋回想起弥恭袁飞喜欢从后墙跳进来,第一句就会问;姓花的呢?

或者,就会带一些小礼物来贿赂她。

怀里拿着他亲自为她打造的金色面具,稍微戴在脸上,透过面具,她好像看到了弥恭袁飞就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叫她。

“阿飞……”不知为何,每个人都在她心里深深驻扎。

冷傲温雅如玉的花若明,变化多端爱钱的弥恭袁飞,还有神秘却是时刻在黑暗中守护自己的花满邪,还有,自己的亲哥哥,妖娆且嚣张不良。

可是现在离开了一个,心里就疼痛不已,当初的阴狠无情到哪里去了呢?从天山下来,遇到他的那一刻,全部都变了。

“二妹!”凌玉然走进芙蓉阁,就看到凌休带着金色面具躺在摇椅上悠悠叹气伤感。

伸出手指,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眼角挂着泪水地坐起来。

凌玉然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说:“休儿,虽然哥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不想要你这么颓废下去。”

“哥,我没有。”凌休低下头,将怀中的面具抱紧。

看着她将面具视为珍宝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痛,这种疼痛的感觉,不知道被经历过多少次。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大好精神,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凌玉然脸色严肃地说。

“哥,你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凌燕感觉到他气息的突然变化,敏感地说。

凌玉然不语,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只想默默在她身边。

见他没有说什么,凌休心里的猜疑更加的多。

在一处茶楼里面的雅间。

凌休一身男儿装地端坐着,其中一个女茶艺师正在泡茶,她高贵的气息如同不问任何世事的隐士一样优雅地泡茶

坐在凌休对面,便是三名男子,他们没有带面具,而且容貌是一模一样,这就是活生生的三胞胎。

他们目光凝重,望着桌面上的玉牌,上面的形状的木芙蓉,雕刻着一个‘休’字,他们知道,拥有此牌的人只有两人才有,那边是副阁主弥恭袁飞和阁主凌休。当然凌休的名字就只有茶楼里面的四个使者知道,他们也早闻将门之后凌休带兵打仗,不费一兵一卒,不沾一点血就能够平息边疆叛乱。所以面对她,他们又惊又喜。

“副楼主因为有事,所以暂时回来不了随休阁,所以今日起,由本阁主前来接任。”凌休淡淡地喝起一口茶说。

“我们能够知道副楼主去哪里了吗?”三位双胞胎一同问。

“去哪一定要告诉你们吗?难道本阁主前来掌舵,你们不信本阁主的能力?”凌休挑眉淡淡地说。

“属下不敢,只是……”

“本阁主知道你们早已经习惯副楼主的管理,可是由本阁主掌管,这纪律之类的定当不会松懈。”望着凌休一点冰冷带着丝丝血气的样子,他们也制止住。

不管如何,她就是随休阁的阁主,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虽然心里不服,也可以说不认可,但是毕竟是阁主,起码的尊重是有的。

“属下老大,初一。掌管赌坊!”

“属下老二,初五,掌管茶楼。”

“属下老幺,初九,掌管杀手生意。”

三人纷纷将自己所属的区域跟她在这里明说。

身边的茶艺师女子开口淡淡地说:“属下叶伊伊,专门收集信息。”

原本,她的生性就是这样的冷淡,就算是副楼主弥恭袁飞在场,她还是会这么做。

显然,凌休也在弥恭袁飞了解,就是担心有一天她面对叶伊伊的时候会产生误解

“现在的随休阁如何?”凌休双手抱臂地问。

“回阁主,虽然现在排行在那楼阁之下,但是其他势力想要将我们随休阁纳为己用,有些想要联盟。”初五开口地说。

“联盟是可以,但是那些都是借口,如今副楼主不在,其他饿狼将会借此事来造谣,想要吞并。”初九将心里所担心的说出来。

“所以,随休阁表面上是不输给那楼阁,可是内部,说真的,副楼主不在,里面就会产生暴乱”初一说起。

“所以,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和其他杀手阁结为盟友?”凌休将自己最后的观点说出来。

“是的,不过,我们有的其他地方也有,但是唯一最差的就是制毒。”叶伊伊将看法说出来。

“我想,你们在说这个的同时,心里应该计算好了要与哪家杀手阁联盟了吧!”凌休说话的时候,发觉,还是弥恭袁飞在她身边的话,就可以替她办事。

什么时候自己也依赖起别人来了。

四人互相望了望,开口说起:“那楼阁!”

“我们最想和那楼阁合作,虽然一直是竞争的对手,但是与那楼阁结为联盟的话,我等想,就没有人敢打我们的念头了。”

看着初一说,凌休也暗暗想了一下。

刚才自己心里也是想着那楼阁,自己从半年前就和那楼阁合作,弥恭袁飞想必也知道了,只不过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导致拖欠毒药没有及时给他们。

不知道那个那楼阁阁主会不会记恨?

“你们先回去吧!关于与那楼阁联盟的事情,本阁主回去交谈。”

闻言,他们欣喜若狂,然后望着凌休说:“属下愿等一同前去。”

“不必了,你们只好管理好自己的区域就行,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

“是!”

等他们离去的时候,凌休闭了闭眼。

在大街之上,凌休一身男儿装漫走在这人群里面,感觉今日的她好寂寞,身边没有人的陪伴。

就在这时,一只手牵上她,也是在她寂寞孤独的时候。闻着身边的男子散发出淡淡的薄荷味道,凌休勾起笑容。

“怎么在哪里都有你?”凌休转过头问。

“休儿,不是在哪里都有我,而是我一直就在你身后。”花若明牵着她的手行走在这街上。

虽然周围投来的目光带着奇异的感觉,可是他们都不在乎。

“阿明,还好有你在。”凌休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说。

花若明没有说什么,带着她问:“需要吃点什么吗?”

“不拉,等下还要去办点事情。”凌休摇摇头,找了一处喝茶水的地方歇息。

花若明这时沉思下来,手拿着杯子开口:“休儿知道你哥哥会武功的事情吗?”

“他呀,只会一点皮毛。”凌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当你被龙腾国陛下劫走的时候,我就看到他的暗卫与你哥哥打斗,而且他们的武功一点都不弱,依我之看,你哥哥不简单。”花若明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总比欺骗她好多了吧。

凌休垂眸沉思,开口说:“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欺骗我。”

“也许你哥哥有苦衷也不一定。”花若明望着她一脸色凝重。

凌休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对他说:“阿明,我先失陪下。”

“嗯,去吧!”花若明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凌府内,清心阁。

“哥

!”凌休直接跑进来。

“哟!二妹怎么有心来到这里?”凌玉然正从休息的软榻之上起来,向站在门外的凌休走去。

“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凌休望着四周无人,于是迈开脚步走进去。

“二妹这是何话?”凌玉然坐在椅子上挑眉望着她。

凌休见他不说,在此走进他问:“你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

凌玉然低头一笑,望着凌休的逼问不咸不淡地回答:“自从休儿八年多前去天山学习,哥哥我心生愧疚,于是才一人拜于一个隐世高手为师练武,这有什么不对吗?”

“那我再问你,那楼阁是不是和你有关系?”面对凌休的再次逼问,凌玉然眼眸也不闪躲。

“是!”他很诚实地回答。

“那你是什么身份?”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下来,但是还是想要亲自听他说起。

凌玉然将玩世不恭的模样收起,邪魅严厉的气息就在凌休面前释放出来。手拿琉璃锁骨扇低放在粉嫩的嘴巴上:“那楼阁阁主。”

“真的是你!”心里的再次肯定,让凌休皱着眉毛看着他。

“休儿,很多事情,不是哥哥不愿意跟你说,而是为了守护凌家,扮猪吃老虎那是正常,那楼阁,可是说是哥哥一手打造来守护凌家的,同时也是为了守护你而存在。”凌玉然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一下子说完,也觉得心里一口堵在胸膛的气终于消失了。

“那哥哥当时可以和我说呀,休儿会理解你的。”凌休站在他面前,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

凌玉然反手将她的小手握住,这一刻心里很满足。

“休儿,当时的你太冲动,要是没有人给你当警钟的话,我想你现在还是会很冲动的。”

“哥,谢谢你!”凌休露出会心的微笑说。

“休儿,你不埋怨哥哥,哥哥就很满足了

。今日你前来,我想你不止是为了来问这件是吧!”凌玉然说着靠在椅子上说,但是手依旧握住她的小手。

凌休也没有往深处想去,她只知道,眼前的哥哥是为了守护凌家才会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凌休微微张开口问。

凌玉然低笑一声,说:“身为那楼阁的阁主会真的不知道吗?那小子为你打造的随休阁,虽然表面上是和我那楼阁不相上下,可是实际上,还很嫩。”

果然,那楼阁阁主的他真的是料事如神。

“那哥哥,你愿意和随休阁联盟吗?”

“二妹真的是说笑了,哥哥说过,那楼阁就是为你而造的,若是你放心的话,可以交给我给你打理。”说着凌玉然的手亲昵地摸摸她的头。

“真的吗?”凌休双眼睁大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一个会治理的料,还是平凡的生活比较适合你。”说着手指亲昵地刮过她的鼻尖。

“还是哥哥厉害,休儿不会什么你都懂。”凌休吐出小舌头说。

“休儿呀,什么时候,我们两没有像以前那样腻在一起,可能是我们都长大了吧!”

“不是呢!哥哥,你永远都是休儿的好哥哥!”说着直接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望着躺在怀里的妹妹,凌玉然心里激动万分,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

“你永远都是我凌玉然的妹妹!”下巴贴紧她的头,讲出这个话的时候眼底的深情怎么也抵挡不住地流露出来。

这时,白牙端着自己亲自做的糕点走进清心阁的时候,就看到凌玉然搂着怀里的凌休,那眼眸,她见过。

于是走出去躲在外面手捂住嘴巴,心里狂想;他们只是兄妹,对那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结果的,也许,少爷是在安慰二小姐,毕竟这段时间二小姐心情不好。

不管再怎么掩饰,心还是掩藏不了的,那就是她白牙吃醋了

夜晚,凌玉然带着凌休一同在大街上游玩,奈何她手里抱着小毛团。

“休儿,看看,这个!”凌玉然说着将一个泥人给她看。

“哥哥,你好幼稚,以前玩过的现在还玩!”凌休嘟着嘴巴拿起泥人敲打他的头。

“诶!我哪里无聊了,小时候你不是喜欢的要命。”说着凌玉然转过头对着正在做泥人的老人大喝一声:“老头,给我妹妹捏一个泥人。”

“是是是!”老人知道他是满城最有名的纨绔。

“我要我和我哥哥一起的。”凌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凌玉然心里的得瑟。

最后,捏好泥人后,凌休就拿起两个泥人在凌玉然面前摇晃。

“真丑,本少爷那么帅,居然捏成这样。”凌玉然在路边走着,不停地抱怨。

“哎呀,人家能够捏成这样就算不错的啦,哥哥,做人要知足!”凌休走在他身边说。

“是要学会知足,我这不就是为了逗你开心吗?”凌玉然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哥哥,谢谢你!”凌休将手中的泥人放好。

“小毛团怎么跟以前一点都不胖呢?还是让我来抱抱吧!”其实是不想累着她。

“好!”其实说真的,抱久了手也会酸。

当凌玉然将小毛团抱在怀里的时候,就看到它的蓝眸,于是若有所思地想着。

“哥哥,发什么呆呢?快走吧!”凌休对正在发呆的凌玉然说。

“嗯!好好。”凌玉然抱着怀里的小毛团跟上去。

没想到,八年前的捡到的流浪狗,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绝种纯紫狐,还好,没有很多人知晓

跟在他们身后的白牙,望着他们俩笑得很开心,心里也暗暗痛了下来。

少爷,第一次在二小姐面前表现的那么自我,就算是自己陪伴他一同长大,也没有这样开心过。

在酒楼上,凌休吃着丰盛的饭菜。

“小心点,会咽到的。”凌玉然拿起一杯茶水递给她。

“才不会呢!”凌休说着手接过他的杯子喝下了。

“诶诶,听说了没?龙腾国的瑞亲王好厉害,不仅举世无双,就连武功也是非常之高强。”

“是呀,不仅如此,龙腾国陛下对他看重得很,还对他免去所有礼数。”

“那是当然的啦,瑞亲王可是龙腾国陛下的亲生弟弟。”

“亲生弟弟呀?”

“这个你也会不知道,在半个月前就找到了……”

“诶!人家瑞亲王长得可真的是很美,跟龙腾国陛下有得一拼呀……”

听着他们的对话,凌休居然全部都能听进去,而且,那个瑞亲王,是半个月才出现的,怎么……跟阿飞消失的时间差不多呢!

瑞亲王会是他吗?

“休儿,发什么呆呢?”凌玉然伸出手在她面前挥挥手。

“我在想,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龙腾国。”凌休勾起一抹笑容说。

“若是你想知道,哥哥为你查去。”凌玉然坚定地说。

“嗯!好。”凌休点点头,继续吃饭。

在龙腾国皇宫里的居心殿。

弥恭袁飞简单披着一件外套坐在书房内,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整个人流转出昂贵的气质。

居心殿很安静,原本龙无极派很多太监侍女来服侍他,都被他赶走,要么就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吓得他们只好不敢进入殿内,除非有事情叫他们

所以居心殿里面的太监侍女都纷纷守在外面。

“为什么老是画不像呀!”弥恭袁飞嘴巴叼着一根毛笔,双手抱着手臂,五指不断敲击着看着画上面的人。

两点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头发乱乱的,还有裙子,简直可以说只一张布。就这样一个可以看得出是一只鬼而不是人的样子就出现在这白纸上面。

弥恭袁飞还是不死心,两手一抓,揉成一团丢到身后的一大堆一模一样几乎可以堆积成山的纸团。

重新再拿出一张白纸平铺,右手将叼在嘴里的毛笔拿起来,左手手臂放在白纸上,身子趴着拿着毛笔在砚台上轻点几下。右手握着毛笔,在白纸上左撇右画,然后再画一个大圈圈,在里面一点两点,嘴巴嘛,就那么一弯。

弥恭袁飞赋有忧郁王子的脸不停变换,当自己终于再次画好的时候,眉毛忍不住挑逗几下。

“要是被休儿知道我把她画成这样,肯定会被抽的。”最终妥协下来后,将手中的毛笔一扔,直接坐在软榻上翘起二郎腿。

“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肯定是有的。”想着从怀里掏出玉镯,然后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这段时间,哥哥都不给自己做什么,想要请旨去打战,哥哥说危险,不许去。

想要去兵营玩玩,哥哥说会添乱。一想到每天去朝廷,听他们说一大堆的废话,自己在那里打盹都没有人敢说。

一天除了上朝就是吃,吃了就是睡,想要投怀送抱的女子他当场不知道用手拧断了多少脖子。现在,无聊想要画画休儿,可是怎么画也不像,知道自己一直没有这个画画的天赋。

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弥恭袁飞直接手拿着玉镯躺在软榻上睡着。

这时,龙无极迈开脚步走进来,手拨开轻纱,就看到地面上全部都是乱糟糟的纸团,在软榻上,弥恭袁飞就这样睡着

龙无极眼眸一暗,甩袖离去。

站在殿门口,冷冷说了一句:“再换一批!”

“奴才遵命!”身边的公公听闻,转过身目光阴冷地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侍女和太监。

“将他们带走!”冷不丁防的话,让周围再次降下温度。

“饶……”当他们要开口的时候,发现话都说出去,只能哭出声音直接在地面上磕头。

“瑞亲王要安静休息,不可打扰!”公公阴冷的笑声响起,接着。不到一会儿居心殿换了一批新的侍女太监,里面的纸团也被打扫得很干净。

“陛下,您这么关心瑞亲王,他一定会知道的。”桂公公提着灯笼淡淡地说。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唯一的亲弟弟,这么做就是为了他好。”龙无极慢慢地走着。

“瑞亲王这段时间在练画,需要找一个画师教吗?”桂公公毕恭毕敬地问。

“不需要!”龙无极目光阴冷,桂公公闻言立马跪下来求饶。

“陛下息怒……”

“又没怪你,起来吧!”龙无极停顿脚步,迈开脚步走上去。

桂公公见他没有责怪他,于是赶紧提着灯笼紧随其后。

桂公公,自从龙无极出世以来,就陪伴在他身边,也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

所以,他的地位除了瑞亲王,也是比较高贵的。

夜晚,玩得很尽兴的凌休乐哼哼地走进房内,吩咐了下人给她准备洗澡水。

“二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丫鬟站在一旁说。

“好,那你就先下去吧!”凌休就站在梳妆台上,将束在发簪上的水晶衩取下来,于是三千青丝倾斜而下,直挂在她腰下

小毛团抬起蓝宝石的眼瞳看着她,非常识趣地跑到门外把守。

因为之前有弥恭袁飞在,小毛团总是守着不让他窥视半分,现在人已离去,守在门外又有何用意呢?

凌休哀哀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伸出手试探水里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于是走进去蹲下去,水因为她的进来从半桶直接到快要溢出来,木芙蓉花瓣浸泡在水里,遮挡住她胸前的春光。

凌休手抓起一把花瓣,将青丝撩过来用花瓣搓洗,可是当眼眸看到胸前的纹路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停留下来。

皱紧眉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

原来,前几日的事情,真的不是假的。是自己亲自动手杀了上官一族的皇子,不然的话,这血咒怎么会激活呢?

胸前的纹路图案便是凌休最爱的木芙蓉,夺目耀眼,美丽灼人双眼。现在的它的形状是花苞,也就是说正在一天天地成长,若是花开,纹路不满全身的时候,那就是自己离死亡不愿。

若真的到时候丧失自己,那么就只能自行了断。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扯动起来,仿佛像是知道自己为何身中血咒,尽管如此,她依旧很平淡。

这时,一个白发深紫衣袍的男子坐在屏风前,他手执起一杯茶水,轻轻饮用起来。

“师父,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凌休双手放在木桶边缘,闭上眼睛淡淡地说。

“休儿是在生为师的气吗?”花满邪淡淡地说。

“哪敢!”语气虽然坚硬,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为师是为了你身上的血咒而来的,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延长血咒的方法……”说起这里,花满邪苦涩地笑了一下。

“是又如何,当年你试着想将我身体内的血咒转移到你体内,结果没有成功,就是因为你身上的不老丹。师父,这个,我一直都知道。”凌休依旧闭着眼睛说

明显被凌休这么一说,花满邪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然后开口带着笑说:“那休儿,你知道要是我没有拥有这不老丹的话,会如何呢?”

“不就是成为平凡的人,面临这世间的生老病死吗?”

花满邪不语,若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有其他事情我还不知道的?”凌休睁开眼睛问。

“既然休儿知道如何延长血咒的漫延,那么你就先可以找明儿为你延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异常酸涩。

“师父,留下来好吗?”凌休带着乞求的口吻说。

“休儿,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花满邪依旧拒绝地说。

“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想在我身边的,难道你们真的愿意离开我吗?”

“休儿,为师不会离开你,一直陪伴着你,若你有一天因为血咒的发作,我会紧随你去黄泉。”说着花满邪离开这房间,就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

凌休低眸,再次将身子倚靠在木桶之上。

过了几日后。

马车咕噜咕噜地响着,在皇宫门口,便被守卫军拦住下来。

“车上何人?”

耶律月研伸出手直接撩开,探出头对他说:“是我,契丹国公主!”

“属下参见公主,这车内不仅只有您一人吧!”守卫军虽然客气,但是目光非常的尖锐。

“还有我!”凌休也探出头抱着怀里的小毛团说:“凌府二小姐。”

“请进!”守卫军检查没有任何异样,便让她们进去。

在马车内,耶律月研盯着凌休怀里的小毛团说:“阿休,这个,应该不是小狗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它叫过

。”

“它是哑巴!”凌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阿休,我不知道我猜的是不是对的,你怀里的这只,应该就是绝种纯紫狐吧!”耶律月研终于将心里憋屈的话说出口。

“你怎么知道。”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么就不再阻拦她。

“我在契丹国的藏书阁里面看到的,话说它真的很多人想要抢到,不过阿休放心,我不会打它的注意的。”耶律月研露出笑容乐呵呵地说。

“我知道,不然的话早就有很多人前来打劫它了。”凌休伸出手抚摸怀里的小毛团。

“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要被丹纳看到,她可是一个疯子,一直在寻找绝种纯紫狐。”耶律月研小心对她叮咛着说。

凌休依旧点点头。

“我尽量把她引走,你就和我皇兄好好说话,至于小毛团,你最好藏好些,还有呀!丹纳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喜欢虐待接近皇兄的女子,至于我嘛!是她小姨,不会对我怎么样。”

“谢谢你的忠告。”凌休低眸沉思;这个丹纳,究竟是多么的厉害,就连身为契丹国皇子的莫思宇,都要日夜不停地守着。

在客钦殿。

“思宇,我今天有点事,所以要出去下。待会月研公主会过来的,小心这里的食物哦!”丹纳站在他面前如同小鸟依人般甜甜地说。

“嗯,去吧!小心点。”莫思宇虽然心里对她无情,但是毕竟是恩人,关心在所难免。而且头上还顶着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思宇最好了!”想要亲他的脸,却被他避开。

没事,来日方长,一定会让他深深爱上她的。

丹纳心里一直很坚信。

望着丹纳潇洒地离去,自己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她,她这么做完全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过分的约束才让人看出她丑恶的一面。明明这一年多来,她的细心照顾,自己可以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迎娶她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闷闷的。脑海里总是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告诉他,她回来找他的。

来到这凤鸣国,这种强烈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

来参加姻缘节是假,来寻找回忆那是真的。

“皇兄!皇兄!”耶律月研这时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望着正在发呆的莫思宇挥挥手。

“嗯?怎么了?”莫思宇轻声慢语地说。

“丹纳呢?”耶律月研左顾右看地问。

“她今日有事,可能回不来。怎么,研研找她有事?”莫思宇好奇地问。

平日里,耶律月研讨厌丹纳是所有人知道的,又因为耶律月研是莫思宇的皇妹,所有不敢对她怎么样,只有口舌之争,最后说不过就会放一些虫子来吓吓她。

听到丹纳不在,耶律月研偷偷地笑,然后高声对外面的人喊:“阿休,进来吧!”

“嗯!”凌休应声。

莫思宇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在殿门口,刺眼的光芒照耀着,一个身影婀娜多姿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宠物走进来。

望着她的容颜,拼命在脑海里搜索记忆,可是除了一点点熟悉之感,什么都没有。

真的,一点都没有。

于是,莫思宇头开始微微疼痛起来。

“皇兄,没事吧!”耶律月研担心地问。

莫思宇摇摇头示意没事。

“那这里就留下你们两人聊天了,我现在就出去。”耶律月研说着立马将里面的人全部赶走,走到殿门外守护。

凌休望着他,看到他眼里的陌生,没有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站着。

莫思宇也很尴尬,抬头对着她说:“你就是凌二小姐凌休对吗?”

“是

!”凌休淡淡地回答。

莫思宇轻笑一声,抬手指着旁边的软垫说:“不嫌弃的话,就同我一同坐下吧!”

“谢谢。”凌休刚坐下去,她就发觉莫思宇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小毛团看。

“这个,就是绝种纯紫狐吧!”没有任何的掩饰,莫思宇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耶律月研告诉的?

“其实,我就是契丹国里的毒医。”莫思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万分的相信她,直到陪她说话,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你告诉我这个,就不怕我告密吗?”凌休似笑非笑地说。

“告密又如何,又有谁知道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是契丹国有名的毒医。”

“思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凌休不再和他扯其他话题,认真地问。

莫思宇抬眸望着她,看着她的容颜和眼神,最终摇摇头说:“也许,我们认识也不一定,但是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每次一用力想,头就会很痛。”

望着凌休一脸失望的表情,立马开口地说:“但是,从你身上,我能感觉到熟悉的感觉。”

“真的?那你还记得八年前的约定吗?”望着莫思宇一脸茫然的样子,凌休依旧不死心地说:“我说过的,会回来找你的!”

闻言,莫思宇睁大了眼睛,然后笑了笑:“我在梦里记得,就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她对我说过;她会回来找我的。”

“思宇,我是凌休,你知道吗?”凌休说着,手放在胸前轻轻地问。

“我知道你是凌休……”

“那你可以叫我休儿吗?”

莫思宇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样子,张开嘴巴想要喊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那你记得是谁害你吗?”凌休又继续地问。

莫思宇再次摇摇头。

“莫思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凌休,是我。当年你为了我,不惜用自己的命,现在难得你真的忘记了吗?”

莫思宇挑眉苦涩地说:“对不起……”

“你以为你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不知道。要不是你当初那么做,我凌休也不会发觉你是我前世错过的人,今世好不容易想要把握你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

“莫思宇,你绝对不能忘记我。难道你的心就没有我吗?”明明这样说却换来他的连声对不起,可是真的好想让他记起她来。

不可以这样,前世错过的,今世难得相遇,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话,自己当年在天山的时候,就要带着他来的。

莫思宇伸出手按住胸膛,皱着眉毛说:“我……”

“你是谁?怎敢擅闯客钦殿!”不知什么时候,丹纳就站在殿门口对着凌休大吼。

“我是谁?还由得你来说。”凌休心里正好憋着气,站起来对着她说。

“阿休,要不要吃点什么呢?”这时耶律月研手端着桂花糕出现在殿门口,看到丹纳怒气冲冲的样子,手中的桂花糕掉落下来。

“人是你放进来的?”丹纳恶狠狠地问。

“是又怎么样,我皇兄见谁不需要你管吧!”耶律月研挺起胸膛说。

“你可别忘了,得罪我是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不是你是思宇的皇妹,我早就把你丢进去喂虫子了!”丹纳说着迈开脚步走进去。

望着丹纳的逼近,凌休眼眸阴沉下来,深黑的眼瞳此时开始弥漫着红色,身上的气息也一点点变化

“我丹纳之前说过,凡是靠近思宇身边的女子,我都会让她痛不欲生。”丹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说。

“哦~那我拭目以待。”抱着小毛团,全身邪魅之气不断散发出来。

“丹纳,让她走!”此刻沉默得很久的莫思宇冷冷地开口。

“为什么?”丹纳很震惊,这时莫思宇第一次在她面前放过一个女子。

“别让我说第二遍。”莫思宇闭着眼睛,倚靠着软榻上。

“好!”丹纳心里非常的不服,凭什么这个女的他就要放她走?既然他在乎,那么就更加不能放过。

他不是说现在让她走对吧,那么以后就找她算账便可。

“阿休,快走!”耶律月研跑上来立马拉起凌休的手。

原本嗜血的因子就快要爆发出来,奈何在莫思宇的一句话中清醒过来。

转过头看着一下深思中的莫思宇,被耶律月研拖着离开。

“等等!你怀里的是什么?”丹纳刚才太冲动,没有注意到其他。

“关你何事!”凌休口气冷冷地说。

“把它给我,我便饶你不死!”丹纳终于看清楚,她怀里就是她找了好久的绝种纯紫狐。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新帐旧账一并在这里算。

“给你,休想!”凌休将怀中的小毛团抱紧。

“找死!”

“丹纳!再次忤逆就给我滚!”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思宇狠狠地爆吧出一股力量,让丹纳愣住,反应不过来。

“思宇,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不要让我离开你。”不去理会凌休,丹纳直接坐在莫思宇身边温柔地说。

莫思宇依旧不说话

“阿休,走吧!”耶律月研知道她皇兄已经尽力了。

点点头,凌休直接抱着小毛团走。

莫思宇在她离开后,睁开黑色的眼瞳若有所思。

刚才,为什么看到她有危险,心里就很着急,很担心。难道就像她说的,其实心里一直有她。

丹纳乖乖地坐在身边,感受到莫思宇的情绪变化,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杀了刚才那个女的,然后夺回绝种纯紫狐。

在宫外。

“研研,那个叫丹纳的女的,和思宇有什么关系?”凌休走在大街上问。

“阿休你一直都不知道吗?”耶律月研扯着嗓子问。

“废话,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你了。”凌休嘟着嘴巴说。

“她呀,是皇兄的未婚妻!”耶律月研说着,目光偷偷看了凌休一眼。

果然,如同她想得,凌休安静了下来。

“阿休想要去哪里?”耶律月研乐呵呵地在她身边说,希望这样能够让她从打击中回神。

“回家!”凌休抬头说。

“那个你不伤心吗?”耶律月研好奇地问。

“伤心什么,思宇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凌休非常自信地说。

要是换做起其他比她优秀的女子,她肯定会放手,可是这个丹纳不一样。她能够在莫思宇的语气中,知道他一点都不爱她。

只要莫思宇没有爱她,那么自己就有机会让他恢复记忆。

面对耶律月研自信的样子,她发誓一定要学习她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化悲愤为力量,自己向着追凌玉然的道路迈进。

三个月后,秋去冬来,原本茂盛的树木,由于秋天的到来,增添了几分寥寂,叶落枯黄,金黄色铺盖起整片大地

。直至冬天悄悄的到来,下起鹅毛大雪,凉爽的秋风被冷冽的寒风所代替,枯树由于没有叶子的遮挡显得特别的孤寂,丑不堪言。于是这大雪纷纷打落在树上,仿佛给它盖上一顶雪白的帽子。

凌府,芙蓉阁内。

伊人披着貂毛大衣站在这凋零的木芙蓉内,纤纤玉手执起白皑皑的血花,任凭它在手掌心化开,融入体内。

嗖嗖嗖——

小毛团的身影就像是雪堆一样,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它就这样一蹦一跳地依靠在凌休脚下,用小巧的头脑不停地蹭着,希望她能够给它一点点的小爱心。

凌休蹲下身子,将它抱在怀里取暖。

在三个月前,也就是凌休去见莫思宇的第三天后,他就回国了。

耶律月研偷偷地告诉她,丹纳对她起了歹心,皇兄好像是不让她伤害她,就带着丹纳一同回国。

听到这个消息的凌休心里也是非常的开心,没想到思宇,还真的……

“天冷,还在外面?”花若明一身雪白绒毛地出现在院门口。

“我父亲肯让你来了?还是你偷偷摸摸进来的?”凌休勾起一抹笑容走向他说。

花若明低头望着她怀里的小毛团,醋意开始酝酿起来。

“好了,不要吃醋了。”凌休抱着怀里的小毛团靠近他,将头贴在他怀里。

花若明很开心,伸出手将她搂住。

“我才不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前些日子,与你父亲聊一些事情,他很开心,就让我可以见你。”花若明乐呵呵地说。

“嗯?什么事?”凌休抬头问。

“兵法。”说着低下头,如同草莓般粉红的嘴唇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湿热的吻

“你呀!还真的是……”凌休乐呵呵地说。

“走吧,去外面。”花若明说着伸出手牵着她准备离开。

“哇!今日花好月圆呀。”许久不见的凌佩尔长高了一些,看着凌休和花若明亲昵的样子开口说。

“咦?小佩尔终于回家了?”凌休从花若明怀里走出来,直接向凌佩尔走去。

此时的凌佩尔带着帽子,背着小布袋嘟起嘴巴超萌地说:“那是当然,夫子都给放假了。”

“怎么样?这段时间学的。”凌休伸出手捏着她的小脸蛋说。

“哎呀,不要捏我的脸拉。”凌佩尔手捂住被凌休捏过的脸蛋不满地说。

花若明就站在凌休身后,不喜也不怒。

“现在学了多少了?”凌休笑着问。

“全班第一,夫子可喜欢我了,不过就是那个贱人,老是找事。”凌佩尔说着脸上带着怒气。

“贱人?”凌休眨眨眼睛。

“就是那个上官司画,老是找我麻烦,夫子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是公主。”凌佩尔说着,回想那一幕幕她就用毛笔在纸上捅了她好几遍。

“要是她再欺负你,你就打她!”凌休感觉自己有点教坏妹妹了。

“那二姐教我练武!”说起练武,凌佩尔很开心地说。

“教你防身的可以,不过二姐指教你几招。”凌休手指轻轻点着她的鼻尖说。

“好!”凌佩尔点点头说。

“不过今天不行,明日教你,不过你不要跟父亲说,毕竟过年要来了。”

“不会的,二姐放心好了!”凌佩尔握紧粉嫩的拳头说,眼观瞄到花若明的时候,调皮地说:“那姐夫和二姐就好好约会咯

!”

“你这丫头!”凌休说真伸出手抓起一团雪直接丢向她。

“啦啦啦!打不着。”凌佩尔在临走之前调皮地扮鬼脸。

“现在电灯泡不在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吧!”花若明从身后抱着她说。

“嗯!”凌休羞红着脸点点头,就在她要站起来的时候,胸口闷闷的感觉袭击而来。

“怎么?血咒发作了?”花若明担心地问。

“现在跟三个月之前比较,已经快要完全差不多开放了。”凌休乐呵呵地说。

可是花若明一点都笑不出来,直接走人。

“生气了?”凌休跟上去问。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花若明不满地说。

“好啦,你要是真的走得这么快,那我摔跤的可能性会很大。”

虽然她是这么说,可是真的摔倒的可能性很小,单从凌休会武功来说。可是花若明还是心疼她,停下脚步跟着她一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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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3岁,别人读书,她卖粉的年纪。

还想再陷害她吗?看谁最后作茧自缚。还想再玩弄阴谋吗?看谁最后手控黑道!重生,便立誓强势袭来:抢黑帮,控黑道,玩商战,拼古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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