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两人牵着小手在这大街上走着。寒风不断地吹拂着,花若明就站在凌休身边伸出手将她身后的帽子拉起戴在她头上。

“冷吗?”花若明关心地问。

凌休摇摇头,对他扯出一抹笑容,脸颊上也是粉红粉红的。

“想当初在天山,你对我不闻不问的时候,怎么都不见你这么问我呢?”

闻言,花若明抬头一笑。

“你明知道,我不会说话,况且当初,你也还没走进我的心里呢

!”

听他这么一说,凌休忍不住笑了一下。

“傻笑什么呢?”花若明非常好奇地问。

“我呀!在笑你。”凌休向前走几步转个圈圈。

“说说,我哪里好笑了?”跟着她走在河畔,望着她张开双手转圈圈的样子,心里特别的满足。

凌休转过头,发丝轻轻舞动,对着他微微一笑,顿时在这冰冷寒寂增添了生机。

“我想不到,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你居然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花若明不语,伸出比女子还要漂亮的手指把玩胸前的发丝。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今生最爱的女子。”

“这,只能说是上天的缘分吧!”不然的话,他们是无缘无分相遇的。

凌休双眼望着阴天,心中顿时感慨万分。

花若明就这样,迈开脚步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

凌休也将头贴紧,两人互相紧闭着眼眸慢慢体验这份温暖。

在河畔的另一头的石桥上,八个男子抬着一顶轿子经过,身后还跟随着侍从。摇摇晃晃的铃铛与宝石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轿子里的人伸出手撩开布帘,眼睛不经意扫过两人互相拥抱的画面。

“王爷,在看什么呢?”带着蛊魅吸引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上官君侯将手中的窗帘放下来,直接盖住外面的景色。但是他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目光阴沉地看着身边的王妃,凌燕。

“王爷,您这是看臣妾做什么呢?”凌燕微微低下头,用手中的手绢挡住侧脸。

“你们两个就是不一样,你还是比不上她

。”上官君侯冷冷地说。

“王爷这是在说什么?什么比不比较的呢?”凌燕无辜地眨眨眼,可是心里异常焦躁不安。

上官君侯望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说:“你们凌家就是这样,女儿都是这么做作。”

“王爷,臣妾真的不懂。”看着她眼里的疑惑,上官君侯索性将她的脸移开,端着闭上眼睛。

“燕儿嫁过来,好像都很久没有回府探亲了。”

看着上官君侯不咸不淡地说,凌燕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地说:“是的,这么算的话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

“那燕儿,要不今年春节的时候,就到你家过吧!”

“王爷这是在嫌弃臣妾吗?臣妾想要在春节的时候好好陪伴你。”

“燕儿着急什么呢?本王就是想要与你一同去凌家过春节,难道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不,不是的。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面对上官君侯的变化,可是只要能够陪着他,自己的心就很满足了。特别是今年,就和自己回娘家过节,那是一个怎么样的身份呀!这就说明了他对自己的重视。

就在她开心的时候,传出来的另一句话让她心灰意冷。

“你们姐妹俩都没有好好团聚,改天就让她来王府做做客。知道吗?要好好培养感情。”

“是……”声音带着颤抖,凌燕从发愣中久久不能回神。

上官君侯知道她的想法,当时那又能怎么样,唯一能够挑起他兴趣的就只有凌休。要不是因为凌休,凌燕这样的女子,早就冷落了很久了。

傍晚,凌府内,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着晚饭。

荷兰溪今日皱着眉毛,不停地叹着气将手中的筷子放下。

“老婆子,你这是怎么可?”凌夜染望着她一脸愁苦的样子,忍不住担心地问

其他人也是,目光纷纷望向她。

“我是在担心玉然的婚事,现在他都十八岁了,过了春节,那就是十九岁了。”望着凌玉然埋头吃饭,没有说话,荷兰溪继续开口说:“就比如汤员外吧,他家公子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娶妻了,现在呢!孙子都有好几个,再看看我们家玉然,长得不比其他人差!”

“谢谢母亲的夸奖,孩儿也是这样认为。”凌玉然咽下一口饭在一旁迎合地说。

“是呀!我儿都这么英俊,再看看我们凌府也需要有一个人来接手打理了,总不能让你父亲忙里忙外吧。”说得真是振振有词,让凌玉然忍不住点头。但是点头的同时,右眼皮狂跳不止。

凌休倒是听出来母亲的话,还不就是为了哥哥凌玉然的婚事。

“玉然,你有钟意的女子了吗?”荷兰溪终于插入主题问道。

“钟意的女子?”凌玉然抬头,望着凌休稍微有些发呆。

凌休则是对他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就连站在一旁的白牙,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没有!”回答出的这句话,不知道让多少人松了一口气。

“玉然老大不小了,改想想娶妻生子的事情了吧!”荷兰溪看着凌玉然今日非常乖巧的样子开起口说。

“这个呀,还太早呢!”说着将身后的琉璃锁骨扇拿起来倚靠在椅子上说。

“哪里早了,你是不是要我们凌家绝后呀!”荷兰溪这急着,每次看到其他夫人都抱了孙子,自己呢?不争气的孩子,从小都是这样。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母亲难道是想在这快要大过年的时候诅咒孩儿?”

“我!”荷兰溪被他这么一说哑口无言。

“好了,不想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对于婚事,孩儿有自己的打算,不想随便安排。”凌玉然站起来的时候,手拿着扇子一副英度翩翩的样子说:“孩儿就是想要找到一个跟父亲母亲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首不相离

。”

“这!”荷兰溪被他突然的成熟的样子给震惊到。

“老太婆,我们的孩子有我们当年的风范,何必去逼他是不是,要是他真的有心上人了,依照他那个性格一定会跟我们说的。”凌夜染在一旁说道。

“唉唉唉!都长大了,不管了不管了,再管头发都白了。”荷兰溪再次将放在桌子上的筷子拿起来。

“母亲,你也不要太费心了,要是哥哥真的有钟意的女子的话,我第一个告诉你,好让你了解了解一下如何?”凌休坐在一旁说。

“还是休儿最懂我,说起你,我就想起你姐姐燕儿,自从嫁出去之后,就很少回家来看望我,我这老太婆呀,寂寞地很。”荷兰溪说着手按住胸口心痛地说。

凌休低眸,想了一下说:“要不改哪天让大姐回家看看你,我也好久没有跟大姐联络联络感情了。”

“嗯,你们姐妹俩,是我最宝贝的,也不希望你们为了任何一点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这也是荷兰溪一直的心愿。

“母亲偏心,佩尔难道就不是家里的宝吗?”凌佩尔嘟着嘴巴不满地说。

“哎呀,小佩尔吃醋了!来来来,到母亲怀里,让母亲抱抱。”荷兰溪眉开眼笑地说。

凌佩尔也从椅子上下来,直接跑到她怀里坐起来。

“小佩尔,你也一天天长大了,要懂事知道吗?”凌休的意思是让凌佩尔不要老是让母亲抱,因为母亲这段时间有些不好,可能是担心凌玉然才会这样吧!

“嗯嗯,佩尔知道呢!”这凌佩尔,从小就很聪明,原本以为送她去读书,会凌玉然一眼搞得鸡飞狗跳,但是事情切恰恰相反,不仅头脑聪明,也让夫子非常的喜爱。

“老太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打算很久,想跟你单独说下。”凌夜染脸色有些凝重地说。

“嗯!今晚我们再好好讨论一番。”荷兰溪也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

深夜,怡心阁。

“扣扣扣!”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凌佩尔坐在椅子上,手拿着毛笔不停地在画画。

门被推开,凌休迈着莲步走进,对着凌佩尔说:“这么晚了,小佩尔还真的是很用功呢!”

“是二姐呀!”凌佩尔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对凌休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你这是在画的什么呢?”凌休伸出手将画拿起来望着说。

“这个,是夫子给我们布置的作业,过完春节就要提交的。”凌佩尔走出起来,从房内拿起另一张凳子给凌休坐。

“哟,小佩尔还真的是懂事了呀!”凌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

“夫子说过,亲人是这世上最亲近之人,留着相同的血和肉,是必须要互相扶持互相关爱的。”凌佩尔笑弯着眼睛说。

“佩尔这么小就懂了这些,真好。”凌休说着淡淡地叹气。

要是当时的自己,跟她一样好好理解夫子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走一步错路了?

“二姐你怎么叹气了?”凌佩尔坐在椅子上问。

“长大了就会有烦恼,话说佩尔你想画什么呢?”凌休转移话题,继续讨论着手中未画完地画说。

“我想画一幅一家团圆的画,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凌府是比任何一家都要幸福的。”凌佩尔指手画脚地说起。

“小佩尔真的是有心了,二姐期待你的作品。”

“那是当然的,我小佩尔是谁,是家里唯一的宝。”凌佩尔说着,望着桌子上的另一个东西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

“二姐来!”凌佩尔手捂住嘴巴,伸出另一只手拉着她走进她学习的地方拿起一张画说:“这里面的人,就是上官那个贱人,每天她一欺负我,我就回来用毛笔在‘她’脸上画几笔出出气

。”听着凌佩尔津津乐道地说,凌休深黑的眼眸里面的红色开始深了起来,胸口也突然间的一闷,让她险些摔倒。

“二姐怎么了?”凌佩尔紧张地问。

“没有,二姐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小佩尔你也不要玩得很累。”凌休扯出一抹笑容,脸上渐渐苍白起来。

“要不要叫大夫?”凌佩尔还是不放心地跟上去。

“不拉,小佩尔你就好好学习吧!况且二姐也是一名大夫。”还没等凌佩尔说话,凌休立马冲出去。

她不想转过头的时候,双眼的赤红就会吓到她。

飞到屋檐上,目标直奔城门外。

“谁!”正在休息的凌玉然感觉到屋檐上有人跑过,于是立马起床披上外套拿起琉璃锁骨扇打开窗户跳出去。

在另一间院子里。

“溪儿,为夫做这个决定很久了。”凌夜染躺在**抱着怀里的荷兰溪说。

“说吧!”荷兰溪不喜欢他吞吞吐吐的样子。

“过完春节,我们便去游玩,然后再告老还乡,你看可以吗?”凌夜染轻声地问。

“你终于想通了?”荷兰溪抬起头开心地说。

凌夜染点点头说:“处于这险诈的地方,要是早点听你的话,燕儿说不定不会变得那样,一切都怪我。”

“真是的,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虽然话里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非常担心她的。

“告老还乡之后,我们趁去游玩的时候,在别的地方物色一下我们以后居住的地方可好?”凌夜染宠溺地问。

“嗯,一切听你的。”荷兰溪躺在他怀里说。

凌夜染抱着怀里的荷兰溪,叹出一口满意的气将她搂得更加的紧

城门外的一处无人荒凉的地方,正好有几个无赖正在从别的地拐骗一名女子生在做不堪入目的事情。

“啊啊啊!放手,你们这些混蛋……”女子尖叫声在丛林内响起。

“哈哈哈,这妞够辣。”

“想让我们放过你,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落到我们唐家三邪手里,你只好乖乖的!”

“……”

就在他们做得正欢的时候,身后一股冷风带着杀气吹起。惊得他们拉起裤子转过身回头一看,原本惊讶的脸看到那抹芙蓉色身影的时候,流露出**荡的表情。

“居然是美人呀!”唐明穿好裤子直接向她走去。

“哥哥,那这个女子怎么办?”唐叶望着身下已经摧残得不像样的女子。

“留给你吧!这美人,让我先尝尝。”唐明说着,迈开脚步搓搓手走过去。

“大哥,前面的女子都是你第一个上的,现在这个,可不可以让我先来?”唐克猥琐地说。

“去你的!”唐明直接将他推开,继续往她走去。

“我去!每次都是他先。”唐叶心生不满地站在一旁说。

“美人这么晚,要去哪里呀!要不要让本公子送你回去?”唐明越走进,心里就激动万分。

眼前的女子真的美得动人,三千青丝用水晶衩简单地束起,貂毛大衣披在上上,里面的木芙蓉一群显露出来。

她睁开眼睛,赤红的双眸中间流露着黑色的纹路,额前的刘海被侧风吹过,遮挡出半分眼眸,可是阴冷令人害怕的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恐怖。

特别是她勾起一抹致命的笑容,如此的诱人。

唐明也被想到,但是心里也想了一下,也许这位女子是因为太伤心,哭红了眼睛也不一定

于是非常大胆地走过去,伸出手向她的脸颊摸去。

皎洁的月亮,此刻被云雾给遮挡住。

凌休背后的杀气如同从地狱般爬起来的烈鬼一样,让唐明忍不住逃退几步。

这次他真的看明白了,她不是真的哭红眼睛,而是真的很红,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啊啊——”杀猪般的声音高声叫起。

“二哥,大哥在叫,要不要过去看看。”唐克舒服地坐在另一边说。

“要去你自己去,搞不好他玩得正开心呢!”唐叶说着,拉开裤子向躺在地面上虚弱的女子走去。

这一边,唐明睁大眼睛,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看着凌休。望着身下,凌休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肚子,五指出现在身后,染着鲜血不停地流出。就连她的衣袖,此刻正在吸收着血,慢慢地爬向她的衣服。

凌休嘴巴依旧挂着嗜血的笑容,抬起左右摸向他的脖子,再用力一握。咯吱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发出,凌休就这样简单轻而易举地扭断他的脖子,接着右手从他的肚子里面抽出。

原本这一切快要结束,没想到在手抽离他肚子的同时,指甲变得非常的长,直接握住他的脖子一拔,如同泉水般喷涌出的血不断喷出,溅在她的脸上。

她就这样提着人头,迈开脚步向其他三个人走去。

现在她的心情,别提多开心多兴奋了。心里一直在叫她,不够,还杀不够,继续……

两人最后觉得不对劲,那股死亡之气慢慢向他们袭击而来,让他们忍不住颤抖。

“二哥,真的很不对劲,要不要过去看看!”唐克胆颤地说。

“好!”发泄完之后,唐叶与唐克两人准备站起来转身的时候,一个人头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那是他们最熟悉的人,唐明

“哇啊啊啊——”两人纷纷惊呼,其中另一个人拔腿就跑。

唐克被脚下的人绊倒,爬起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不,不要,求你!”

凌休不说话,双手握住人头,然后用力一捏,头立马爆开粉身碎骨。连同肉渣掉满一地,唐克望着胸前的人眼珠,疯狂地尖叫,用双手将身上的东西拍掉。

“不要,求你。”唐克哭着求饶,凌休每向她走过来一步,他就爬着往后退。

凌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开口说:“我要你的胳膊!”

“什么?”没想到她居然会开口说话,但是当自己回过神的时候,两条胳膊就被她活生生地扯开。

“啊啊啊,我的手……”唐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杀了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凌休迈着脚步,双手拿着两条手臂甩开,嘴巴不停地说:“还不够……”

唐克心惊胆战,闭上眼睛继续承受她的摧残。

这时,有两道身影追随而来。

“啊啊啊,杀人啦!”逃出来的唐叶疯狂地在小道上叫。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凌玉然手揪着他的衣服问。

“里面,丛林里面有鬼,死人了!”唐叶惊吓得不清地说。

“说!里面的那个人长得怎么样?”凌玉然在追逐的时候,就看清了是凌休的身影。

“长得很美,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小姐……”

果然,真的是她!

凌玉然望着唐叶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说:“那么你可以上路了!”

“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手中的琉璃锁骨扇封喉而死。

凌玉然施展轻功追上去,与此同时,一个身穿深紫衣袍的白发男子手持着冥王剑从他身后飞掠而过。

凌玉然当心他是什么坏人,想要至于凌休于死地,于是握紧手中的扇子追过去。

在这一边,唐克已经被卸去双腿,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凌休闭了闭眼,伸出脚狠狠地踩碎他。

“呜呜呜呜……”女子的哭声响起。

凌休转过头望过去,向她走去。

“不,不要杀我!”手里抓着衣服遮挡住胸前的春光,咬着嘴巴哭着说。

凌休蹲下身,勾起一抹笑容伸出站满血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女子长大眼睛,不敢摇头,因为她能感觉到到她指甲上的锋利。

凌休笑了笑,手指一用力,在她脸上化开一道道伤痕。

“哇啊啊啊~”女子哭着,手揪紧衣服。

看着她眼底的惊恐,凌休心里就好开心,真的很开心。

“休儿!”就在她要下一步摧残的时候,花满邪的声音就响起。

凌休将女子甩开,站起来直直望着花满邪,眼底的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感。

“休儿!”凌玉然也出现在其中,望着花满邪没有对凌休有任何的敌意,就从他身边向她走去。

“不要过去!”花满邪伸出手拉住凌玉然的手。

“为什么?”凌玉然不解地问。

“她已经失去理智,只有我可以救她,你去的话只会徒增伤亡。”花满邪淡淡地说。

“不可能,她现在好好的

。”说起她很好,可是看到她一身是血,红着眼瞳,勾起冷酷无情的笑容让他心里一痛。

“你只要不妨碍我。”花满邪说着向她走去。

凌休看到他的走进,心里兴奋的因子不断散发出来。

于是踮起脚尖,五指的指尖锋利地向他攻击去。

花满邪将手中的冥王剑丢下来,伸出自己的手掌前去阻挡。

他不想用一把站满血的剑来对付心爱的女子,就算被她杀死,自己也不会动手杀她。

凌休望着花满邪轻易地躲开,不满地挑动眉毛向他攻击去。

头一偏,身子一退,抬起膝盖将她的手臂打开。凌休见自己打不到他,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五指以快,狠的速度向他袭击而去。

周围的树木,因为他们的对打,破碎的破碎,断开的断开。

花满邪见着凌休越来越兴奋的样子,于是伸出双手以八成的功力凝聚起来抵挡。当凌休的手指插向他的时候,被他打开的手掌给挡住,如同万年的岩石一样坚固不摧,不停迸发出火光。于是在她松懈的时候,花满邪双手用力一握住她的手腕,反禁锢在身后。面对她膝盖的攻击,就被他狠狠地用双腿夹住,就这样,她动弹不得。

凌玉然望着自己的妹妹被他这样,于是迈开脚步走去说:“放了她!”

“你要是想要让她恢复理智那就给我闭嘴!”花满邪严厉地说。

凌玉然不语,转过身不去看。

凌休这时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容,抬起头嘴巴凑近他。

在触碰到两片嘴唇的时候,血腥味就从两人的嘴里传出来。

凌休红着双眼,牙齿不停地咬着,就想要将他扯下来的冲动。

花满邪带着吃痛,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红眸看

凌休目光也被他的紫眸给吸引住,望着他眼瞳中间的一颗黑色如同珍珠般的形状,开始扭转起来,如同逗号的形状,又如同漩涡一样在里面盘旋。

深红的眼瞳渐渐退去颜色,开始空洞起来,咬在他嘴唇的牙齿也松了下来。

等到凌休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花满邪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

凌玉然转过身,就看到花满邪嘴巴留着血,还有凌休昏迷地躺在他怀里。

“她怎么了?”凌玉然担心地问。

“此地不宜多说,我们还是到别处去吧!”花满邪说着,同凌玉然去一个地方。

那便是花若明居住的地方,贤居。

躺在**的凌休早已换去一身干净的衣服,沾了血的衣服用火烧掉,今日的事情肯定又会轰动整个凤鸣国的。

凌玉然坐在一旁,听着花满邪讲起凌休的状况,也将自己是凌休的师父的身份也说出来。

小时候,他记得,当时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乱糟糟的老头一个,现在呢?不仅容颜依旧年轻……

说起神仙之类的事情,他凌玉然是绝对不相信的。面对他的质疑,花满邪没有过多的解释。

“她的情况就是这样,身中血咒,我想她先的花已经开放了,只要纹路长满全身,那就是……”花满邪说起来的时候,三人纷纷安静下来。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凌玉然不解地问,毒邪老者,天山山庄庄主,医术也是非常的了得,没人敢居第一。

“除了吸了阳性精血来克制住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花满邪摇头地说。

“你们医术那么高明,怎么没办法破解呢?”凌玉然忍不住吼起来。

“难道,你以为我们不肯吗?我们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担心着她。”花若明淡淡地说,目光却是望着沉睡中的人儿。

凌玉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离开

。花满邪闭了闭眼,站起来跟着凌玉然离去。现在,只有留着两人独处。

月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

花若明痴迷的看着凌休,眼底尽是疼惜。

就在这时,凌休睁开眼眸,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刚才她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克制住自己的血咒唯一的办法,就是吸收阳性精血来克制。

“再睡一会吧!”花若明跟着她躺下来,望着她说。

凌休翻了个身,深黑的眼眸望着花若明开口说:“若是哪一天,我真的失去理智错伤了你,那你就用你手中的狼牙剑杀了我。”

“睡吧!”花若明没有回答,伸出手撩开她额前的刘海。

“记得,要答应我。”凌休语气非常坚定地说。

“要是真的到那个时候,我陪你一起走!”花若明淡淡地说。

如此的深情,在此时的对话中,显得特别的动人。

“替我好好活下去,我希望你能够保护我的家里,我来到这世上的目的,就是守护凌家,灭了上官一族,现在虽然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但是我还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替我守护凌家。”凌休握着他的手说,她一直都知道,花若明的身份不简单。

“守护凌家,灭上官一族。这是你活下去的目标的话,那么我就替你完成,但是提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离去的。”花若明伸出手搂紧她说。

“傻瓜。”凌休将头窝进他的怀里。

花若明闭上眼睛,心里想着;看来花都之国,要早点撅起,为了替她完成心愿,哪怕双手站满鲜血也行。

几日后,满城传起沸沸扬扬的话题。

一个郊外,死了四个人,一女三男。虽然那三名男子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可是将一名无辜的女子杀死,手法极其残忍

。又让人想起三个月前的事情,跟现在联想起来,似乎关联起来。

于是召开皇榜,只要能将此人捉拿,赏赐黄金万两!

对于那些不要命的人,当然会去试试。

在芙蓉阁内。

“二姐!这样练对不对?”凌佩尔扎着马步,望着身边的凌休问。

“嗯!你看我怎么样施展招数。”说起来,凌休迈开脚步用手将一套简单的拳法施展给她看。

凌佩尔看着得时候,双眼泛着星星惊呼地在一旁拍手叫好。

“诶诶诶!什么时候这里热闹起来呀?”凌玉然拿着手中的扇子走进来说。

“二姐,可以跟哥说吗?”凌佩尔小心翼翼地问。

凌休点点头,对着他们露出笑容。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可以让我知道的?快说,不让我饶不了你们。”凌玉然拿着手中的扇子在她头上狠狠一敲。

“矮油!”凌佩尔被他轻轻的一敲,故意装出疼痛的样子。

“好了,不要再装了,还不练习?”凌休将拳法使出来后说。

“好好好!”凌佩尔连声叫了三声好之后,立马开始挥动粉嫩的拳头。

“二妹这是在教小佩尔武功?”凌玉然站在她身边问。

“她老是说上官司画欺负她,所以教她几招防身的,我们凌家的人总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吧!”凌休说起来的时候,目光闪过红色。

凌玉然心惊,但是还是隐藏下来露出痞子般的笑容说:“看你说的。”

“少爷,二小姐,小姐!”白牙匆忙地跑进来,正在练武的凌佩尔来个措手不及,立马倒在雪地里。

“哎哟

!白牙姐姐那么激动干什么?”凌佩尔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

“哎呀,是这样的,大小姐回来了。”白牙乐呵呵地说。

“真的吗?”凌休说着拔腿立马跑出去。

凌玉然摇摇头,手牵着凌佩尔一同去看望凌燕。

在客厅上,凌燕一身华服装扮,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脸上的妩媚让其他男子看了忍不住心醉。

她现在就坐在大厅,跟母亲说起自己开心的事情。

“大姐!”凌休的声音响起,让原本笑得正欢的凌燕立马止住,眼底的阴霾一闪而逝。

“休儿,这么久没有见面,有没有想我呀?”凌燕扯出一抹笑容,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说。

“有啊,天天想着呢!”凌休天真灿烂的笑容让凌燕的心里微微一痛。

其实自己的妹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就是上官君侯看上了她,就因为这样,自己就要加害自己的妹妹吗?

“我也是天天念叨着你,你也真是的,自从我嫁人之后,都没有来看望我。”嘴里带着呵斥,可是脸上带着笑容。

凌休低头一想,虽然自己很痛恨上官君侯,可是姐姐是自己的亲人。这么久都没有去看望她,想必其他女子都会取笑她吧!也难为姐姐了。

“休儿答应你,以后经常去看望你。”

“好!”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喜一忧。

“你们俩姐妹一回来,就聊得那么的开心,都把我这个当亲生母亲的给忽略掉了。”荷兰溪勾起笑容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哎呀,我们好久没有见面,母亲吃什么醋呢?”两人纷纷坐在母亲的身边,伸出手将母亲的手掌放在手心里说。

“你们这两个开心果呀!”荷兰溪乐呵呵地说,应该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吧!

“姐姐,你今天留在这里留宿吗?”凌休不经意地问

听到这里,凌燕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住,要是今日自己没有回去的话,那么上官君侯肯定会去宠爱其他女子。可是自己今晚不在这里过夜的话,那么他就会生自己的气,以后也许不会理会自己了。

想到这里,凌燕露出笑容地说:“当然会在这里陪伴你们啦!难得回来一次是不是?”

荷兰溪注意到凌燕的变化,心里开始疼痛起来。

什么时候,端庄温柔的凌燕变得会有如此的心计?难道是自己当初错了吗?

“哟!你们好热闹呀!”凌玉然挥挥手中的扇子向她们走去。

“哟,玉然现在长得很英俊了呀!”凌燕掩嘴笑笑地说。

“大姐这是哪里话,我本来一直就是很英俊的好不好!”凌玉然瘪瘪嘴巴坐在另一边说。

身后跟着个凌佩尔,望着大姐此时的模样,不像之前那么地喜欢她了。

“小佩尔,来大姐这里。”凌燕伸出手示意她走去。

凌佩尔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迈开脚步向她走去。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小佩尔都这么好看了,以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凌燕伸出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抚摸她的脸庞。

“大姐,小佩尔不知道有些话能不能说。”瘪瘪嘴巴,看着凌佩尔不像以前那么亲昵的样子让凌燕忍不住挑眉。

“说吧!大姐绝对不会说你的。”凌燕依旧露出优雅的笑容说。

“大姐变了,喜欢穿很大气的衣服,性格也是,连气味也是,我不喜欢这样打大姐,这种气息,这种感觉就像是上官司画一样……”

“佩尔!你怎么跟你大姐说话的。”荷兰溪带着责骂的口气说。

凌佩尔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到凌休身后说:“本来就是,是大姐要我说的……”

凌燕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苦涩地笑了一下说:“燕儿身子有些乏了,你们先聊着……”

“燕儿,佩尔童言无忌,你可不要记在心里

。”母亲荷兰溪望着她站起来的身影说。

“嗯!不会的。”凌燕说着就走出门外。

“佩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大姐呢?她呆在王府也不容易。”凌休也带着指责的口吻说。

“佩尔只是实话实说……”咬着粉嫩的嘴唇低下头。

在牡丹阁。

凌燕望着她从小居住的地方,依旧那么干净,那么地新,带着家里温暖的感觉。在王府,冰冷,带着谋算。

眼里流下泪水,听到凌佩尔的话,心里疼痛起来。

自己也不想变成那样,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当自己嫁过去不到一个月,那些得宠的妻妾就来向她示威,挑衅。那时候自己的心太好,就没有跟她们争论太多。等上官君侯渐渐不再得宠自己,望着他怀里的女子多么地妖娆,多么地讨他欢心。心里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就连同下人们开始欺负自己。

拿起手中的手绢擦掉泪水,伸出手触摸每一个地方。

这个不能怪谁,要怪就怪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带毒的男子。

上官君侯,一个外表斯文,内心狠毒的男子。

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的性格发生了扭曲。

不管以后如何,为了让他属于自己,不让其他人得逞。阻挡她路的人,她都要一一杀掉。

------题外话------

写到这里亲们可能会觉得瓶子这样写太血腥了,但是怎么说呢!既然一切早已注定的,很多东西是无法改变不了,不是逆天,而是本身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