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家家户户纷纷贴春联,穿着新衣裳来迎接新年的到来。()在凌府,此时也是热闹非凡。

“二姐,这个,你拿给我去挂,我一定会挂得很好的。”凌佩尔屁颠屁颠地跑到凌休面前露出最纯净的笑容说。

“你这丫头,好吧!不过要小心点。”凌休伸出手捏捏凌佩尔的脸颊说。

“唔,知道了!”凌佩尔点点头,伸出小爪子将一盏红灯拿起来,在家丁的带领下爬上梯子挂上去。

母亲荷兰溪手拿着佛珠走进来一看到这个画面,扯起嗓子对凌佩尔呵斥道:“佩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爬那么高干什么?不怕摔下来吗?你赶紧给我下来。”

“嗷~母亲,就让佩尔挂上去嘛!”凌佩尔嘟嘟粉嫩的嘴唇撒娇地说。

“你!你快点给我下来,不然家法伺候……”荷兰溪说着假装找东西要吓唬她。

“啊~母亲,你要是再这样对小佩尔我,说不定明天就看不到了!”凌佩尔说着,但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你快点给我下来,这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荷兰溪的脸明显黑了下来。

“好啦!”凌佩尔乖乖地下来,看到她双脚着地的时候,悬挂在上头的心终于安稳地落下来。但是荷兰溪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于是伸出手揪起她的耳朵。

“啊!母亲,疼!”凌佩尔踮起脚尖手捂住被荷兰溪揪住的耳朵可怜地喊着。

“你现在知道疼了对吧!现在就给我进去,这贴春联的事情就交给家丁去做。”荷兰溪说着揪着凌佩尔的耳朵走进去。

就这样,一场闹剧就这么地结束了

凌休双手拿着春联,微微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今年过年,真的可以和家人一起过了,只不过……

眼睛里的愉悦停顿下来,慢慢覆盖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霜。

物是人非,不管如何,当她那样还自己,姐妹之间的情分也就这样断掉,再也回不过头。也许上天是这样决定的,注定该失去的那就必须失去,不该失去的那么就要好好地把握。

现在,她唯一只能将能把握住的人给抓回来。莫思宇,弥恭袁飞,这两个男子,是命里注定好相遇的。

在客厅的另一头,三名男子有说有笑地讨论彼此的文笔如何。

首先是花若明,右手执起一直毛笔,在砚上沾了几下之后左手抓住袖口微微俯身在红色的纸上写上‘春’字。两人看着他的一笔一划都透露着清秀带着丝丝霸气,将一个春天能够激起这万物生机发挥得淋漓尽致。

花满邪勾起一抹笑容,执起另一只毛笔在‘春’下面写上‘风’字,里面透露出多年来的沧桑将他的性格全部表现出来。

风,如影随形,抓不到但是却时时刻刻相伴相随,它总是在不经意守护在你的身边,直到,你发现它的存在。

凌玉然将手中的琉璃锁骨扇插在身后,右手拿起毛笔在手中不停地打转几下,然后在‘风’下写上‘和’字。虽然看起来没有其他两人那么吸引人,但是里面透露出的和谐让其他两人忍不住相视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我的字没有你们的那么霸气。”凌玉然没有任何的生气,嘴巴上带着朴侃的语气说。

“凌兄误会了,就是因为你文字里面透露出和我们不一样的风格,才是我们所及不到的。”花若明平时冷冷的,但是发觉三人有共同的爱好的时候,都不约而相谈。

“明儿说的也是我想说的。”花满邪点点头,将平时的高傲隐藏起来。

“你们不愧是兄弟,夸起人来还真的是让我可以飞上天了。”凌玉然也扯起笑容笑笑地说。

凌休就站在另一边,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迈开莲步向他们走去问:“你们在说什么那么开心?”

闻言,三人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相同的是多了几份柔情

。目光望着那抹倩影越来越紧,柔和的目光和气质让这寒冷的冬天镀上一层温暖的大衣,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将它紧紧穿上,暖心又暖身。

“在讨论彼此的字。”凌玉然率先开口说。

“哦!那好,我也来试试。”凌休走到他们身边说。

“想当年在天山,你的文字可是真的很差呀!”花满邪站在一旁手抚摸薄唇说道。

“哪里差了,还不都是你……现在我的字很好,不信你可以看看。”凌休挑眉,伸出手就拿起毛笔在红纸上补上最后的一个字‘气’。

透露的便是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执着,处于冲动型的人,但是真正用心了解她的人知道,她一直在隐忍,一直在退让。就是因为心里有要守护的东西,才会如此。

三人站在一旁不语,目光一直深望着凌休。对于凌玉然来说,当着别人的面这样深情的看着凌休一定会被发觉。于是试着将目光移开,可是他这样做的动作无疑就是在掩饰自己。

就将站在一旁的白牙来说,她可是注意凌玉然非常地久,就连同当凌休出现的时候,柔情似水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

什么时候,他的目光也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呢?

想着,白牙摸摸怀里的金簪,脑海里回想起凌燕的话;只有我才能让你们在一起。

当午夜交正时,新年钟声敲响,整个大地上空,爆竹声震响天宇。

在花园内,一张足足有四米宽大的圆桌放在已经将雪扫开的地面上,圆桌是紫檀木材质,上面铺了一张四方大红布。周围放了整齐的木椅,每张椅子上放了坐垫。在东西南北方向纷纷放了四个取暖的火灶,里面的炭不断地燃烧着,一个帐篷就搭在上面,遮挡雪花掉落在美食之上。

现在,除了阴冷的白天,就没有什么雪下。

其他人纷纷全部向花园走去,侍女们每人端着手中的盘子向圆桌走去,等到几乎全部摆放好之后就站在周围

现在,原本寂静的花园此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就在他们吃放到一半的时候,不速之客就前来凌府参加。

“老爷夫人,大小姐带着侯陵王前来参加春节。”侍女不急不忙地走上来,站在他们面前说。

凌夜染听闻自己的女儿回来参加,心里是很开心,但是身为上官家族的上官君侯也来参加,心里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那就让他们自己过来。”凌夜染坐在椅子上说。

“不去迎接吗?”荷兰溪轻声地问。

“不需要,我们一家过年的,关上官家族有什么事情,他爱来不来。”凌夜染没好气地说。

“好啦,大过年的就不要动气。”荷兰溪温柔地说。

“才不会为了那种人生气。”以为凌燕在王府的事情他不知道吗?其实一直都知道,不然的话心情也不是这么差。

凌休就坐在一旁,不说话,手中的杯子握紧了一下,然后仰头将酒喝进去。

花满邪以为凌休会将情绪全部表现出来,看来这次,她真的放开了!

花若明何尝心里也不气愤,要不是凌燕是凌休的亲姐姐,自己早就杀了她好几百次,现在让他们夫妻现在好好活下去,再过段时间,花都之国撅起的时候,那就是上官一族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凌玉然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愤怒加冷酷。手拿着扇子思索一番也没有的出什么结果。

当凌燕和上官君侯到达的时候,心里原本准备好的事抬头看到凌休不冷不热地样子,仿佛就是将她当做空气般,连同她最喜爱的粉色都换成红色的衣裳,这是要变性,来报复自己吗?

上官君侯何尝没有发觉到,特别是凌休身边多了一个男子,那男子长相倒是和花若明不相上下呀!究竟,凌休到底成为谁他不去关注,最恨的还是花若明,他一直认为就是他下毒害自己的,不然的话这么会半身不遂

“我凌家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是粗茶淡饭不值得一提,侯陵王前来做客真的是有失远迎。”凌夜染站起来淡淡地说。

面对他的疏离,上官君侯早已习惯,露出温尔的笑容说:“哪敢,像凌府这么丰盛的团圆饭本王能来参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燕儿老是说非常想念家里的人,特别是凌休,这些时间相处得非常的不错呀!”

嘲讽加虚伪,凌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手抚摸粉嫩就像是晶莹的新鲜的樱桃般诱人,挑动一双凤眼开口说:“这些日子是跟姐姐相处得非常不错,就是因为这样,让我过上非常开心的时光。当然,我也会永远铭记于心,好好报答你们。”

凌休站起身,拿起一杯酒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凌燕闪躲的双眸,凌休凑近她说:“姐姐,你觉得,休儿是不是该好好报答你们!”

凌燕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凌休露出一抹不惧怕她的笑容说:“休儿的好心姐姐心领了,不过呢!若是真的好好报答的话,那么姐姐就只好双手迎接了!”

“那好,姐姐和姐夫你们俩可小心了,休儿会抽出时间来给你们准备一份惊喜的礼物。”将‘惊喜的礼物’咬重语气,带着丝丝蛊惑之气,凌休挑眉望着上官君侯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之后就回到自己坐的地方。

“燕儿,你们俩姐妹叙述改够了吧,千万不要让尊贵的侯陵王站着,这样会有失我凌家的风范。”荷兰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夫君的排斥,休儿的对话,让她说话的时候也带上火药的味道。

凌燕脸一黑,抓住手中的手绢伸出手挽着上官君侯的手臂说:“王爷,我们坐吧!”

可是,拉着他却不在懂,抬头望着想要知道发生什么状况的时候,就望着上官君侯的目光如此地火辣,让他兴奋的却是站在一旁与其他男子聊天的凌休。

怎么回事?就算休儿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他还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凭什么!

凌燕想着手指紧紧捏住上官君侯的手臂,突然来的一阵疼痛让上官君侯皱紧眉毛,低下头望着怀里的人儿眼底闪过阴霾。

“王爷,该上座了

。”凌燕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温柔细语地说。

“嗯!”皱紧的眉毛松了下来,上官君侯笑得非常地开心。可是这样灿烂的笑容却是恶魔外表的伪装。

凌燕呀!不就是宠了你,你就这样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还真的是第一个干捏本王的人。现在在凌府看来,你还真的是不是那么重要……

凌燕不知道上官君侯心里的想法,她自己刚才气极了才会这样做,但也认为自己没有错。

于是,就这样,尴尬带着莫名气氛的团圆饭就早早地吃完。本来可以说起其他事情来愉悦下的,可是后来呢!

还真的是世事难料呀!

在侯陵王王府内。

“啪——”

一个非常响咧的掌声在凌燕的脸颊上响起。热烈刺痛的感觉疯狂地传遍而来,就是因为上官君侯用了很大的力气打,让她脚步不稳地摔倒在地面上,嘴角流着血嘤嘤地哭起来。

“你个贱人,居然敢捏本王,活腻了是吧!”上官君侯愤怒地吼。

站在门外的侍女们纷纷躲在一旁偷听。

“王爷,你误会了,那时候你正在发呆,为了不让你出丑臣妾才会这样做的。”说得非常地委屈,凌燕就这样趴在地面上哭泣。

上官君侯蹲下身,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说:“那是说,是本王误会你了?”

“王爷……”原本以为他就这样原谅她,可是最后没想到地是他在下一秒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疼痛地不敢乱动。

“凌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你看看休儿,那么完美,你呢?一个充满嫉妒心极强的毒妇,我还真后悔当时娶了你!”上官君侯冷冷的话再次在她心里如同刀割一般非常地生疼。

凌燕目光暗了下来,冷笑一声地说:“王爷,要是你当时想娶休儿的时候那你就去娶她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你有心接近我,我也不会深陷在你的情感之中不可自拔

。上官君侯,不要以为我凌燕是可以欺负的,你娶我不就是看上我家的势力吗?”

望着上官君侯越来越黑的脸,凌燕继续嘲笑地说:“休儿根本就不爱你,可以说就是不屑与你,你的痴情在她眼底连同垃圾都不如,而我呢?那么地爱你,你现在是怎么对待我?”

目光真挚闪耀着泪水,上官君侯松开夹在她下巴上的手,站起来冷冷带着笑意地说:“凌燕,没想到你一直都知道,心计还真的是不一般地深呀!”

凌燕趴着不语,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面上。

上官君侯走到一旁,拿起茶杯打开盖子的时候,里面的茶已经不热了。于是带着笑意,将盖子拿开,举起手将手中的茶杯对着身下的凌燕,左手一歪,里面的茶水带着茶叶淋到凌燕全身。

凌燕不语,而是狠狠地咬住嘴唇闭着眼睛,任凭茶叶从头发声流到脸上,带着温热的水将脸上的妆容全部弄花。

上官君侯看到杯子里的茶一滴不漏地全部淋在她身上,迈开脚步离去。

等他走了之后,凌燕站起身子,如同身体内的灵魂被抽离般,行尸走肉地向直接居住的地方走去。

每经过一个地方,侍女们只是在她面前微微施礼,没有任何的慰问,生怕一个闪失,那就是自己生命的尽头。

当脚步走进屋内,跟随她很久的丫鬟巧若立马走上前扶住凌燕担心地问:“王妃,这是怎么了?”

“出去!”凌燕冷冷地说。

“是!”巧若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于是走出去将门光上,然后去给她准备洗澡水。

凌燕站在客厅上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坐在地面上放声嚎哭,自己在干什么,是在跟上官君侯发泄自己一直来的不满吗?可是事情越是这样做,反而更加地糟糕。而且这一路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在笑话她,从今日起,她王妃的位置开始动摇了吧!

七天后,凌休就站在门口,望着母亲和父亲一同站在门后,门后后面还停着一辆大马车。

“休儿呀

!母亲和父亲一同去游玩,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小佩尔还小,就让你替我照顾下。”荷兰溪伸出手握住凌休的手说。

“嗯!我会的。”凌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能点头答应。

“这花公子呀,你可是要好好对待人家,若是跟你父亲商量好的话,等我们回来就给你们举办婚事。”荷兰村凑近凌休的耳边轻声地说。

“嗯!”凌休还是继续点头,她不敢跟母亲说,她未来的夫君不止只有花若明一个,还有其他人。

一切叮嘱吩咐后,荷兰溪和凌夜染就上马车离开了这个凤鸣国。

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一路来,不止只有凌夜染的暗卫,还有那楼阁与花满邪的高手们在暗中保护。

那么父亲母亲不在家中,自己也就不必被束缚,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至于上官一族,那就从今天开始,从外部慢慢收割他们的命。到时候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一起隐居。

想着,凌休低头抱住站在她面前只有到腰间的凌佩尔笑笑道:她就要平安长大,其他的就让自己来就可以了。

在家中,现在就只有凌玉然和凌休两人在书房。

“休儿你找哥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凌玉然坐在她对面手执起一枚白棋下载棋盘上淡淡地说。

“我想要离开家一段时间。”凌休执起另一枚黑棋说。

凌玉然的手停下来,在半空中几秒钟后抬头望着她说:“想去哪?”

“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凌休开口说。

不止要灭了上官一族,还要将弥恭袁飞找回来,至于莫思宇,不可能落入那个叫丹纳的女子手里。

“需要我帮助的话,一定跟我说。”凌玉然目光真挚地说。

“那是当然,至于小佩尔,请替我好好照顾。”凌休非常认真地说。

“这个你放心

。”凌玉然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说。

凌休听到他的话,非常放心地勾起一抹笑容。

“什么时候走?”

“明日。”凌休思考了一下回答。

“这么快!”凌玉然带着吃惊地口吻说。

“不快点做的话,怕到时候没机会了。”凌休淡淡地说。

但是凌玉然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非常地疼痛,他知道了她体内有血咒的事情,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活不到那时候呢?

凌玉然心里是这样想的,要是她真的消失在这个世上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跟着她走的,可是,想了一下,家里的人呢?

难道要凌家绝后吗?

于情于理,都是让自己非常地为难。

看着凌玉然忧郁的模样,凌休心里忍不住微微疼痛起来,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要离开才会这样不开心。

“哥,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凌休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凌玉然笑了笑,自己的手反握住她的手。

“休儿,哥哥可以抱你一下吗?”带着恳求地语气说,这样的凌玉然,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呢!

凌休没有想到哪里去,很乐意地点点头。

于是两人纷纷站起,伸出双手互相拥抱着。

凌玉然则是拥抱得非常地紧,下巴紧紧贴住她的肩膀,手指穿过她的青丝,紧闭双眸,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也许,这样的拥抱,是今生的最后一次。

休儿,若是有来生,让哥哥做你的夫君吧,就专属你的!

白牙都是每天这个时候端着夜宵来看望凌玉然一眼,可是刚走进去的时候,望着他们俩兄妹互相拥抱的画面,呼吸立马停止住,紧紧地握紧盘子

“你们兄妹俩还真的是情深意重呀!”不知道这话说得,可是里面含着酸涩的味道从她口中吐出,白牙没有刻意躲开,就这样站在门外说。

凌休从他怀里退出,对着白牙笑笑地说:“是呀,哥哥一直向来非常地疼爱我。”

白牙笑了笑,走进去将盘子里的夜宵放在桌面上。

“哥,那休儿告辞了。”凌休回过头对凌玉然说完后就离开。

“少爷,可以吃了。”白牙扯起一抹笑容说。

凌玉然依旧沉浸在凌休的怀抱中,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去。于是带着怒气的目光看着白牙说:“从今以后不必送来夜宵了。”

“少爷……”白牙心里非常地紧张,带着笑容说:“少爷是在生气了吗?刚才打扰你们……”

“白牙,有时候太过聪明不好。我不知道你有心还是无意,不过,今后就不必将夜宵带来了。”凌玉然闭着眼眸冷冷地说。

“少爷……”

“走吧,将夜宵带走,在我没有发脾气之前。”凌玉然还是心平气和地说。

于是,白牙咬着嘴唇将夜宵端走。

凌玉然睁开眼眸,直接坐在软榻之上哀哀叹出一口气。

这白牙,年纪也不小了,是改给她找户人家嫁了,虽然知道她心里有我。

将夜宵放进厨房,白牙蹲下来不停地抹泪。

自己,不就是吃了一点醋。惹得他那么生气……

第二日,凌休独自一人早早地起床,站在门外看着花若明和花满邪对她微笑。

“走吧!”凌休开口说着,伸出手牵着他们离开凌府。

在马车内

“休儿,你的血咒,昨晚发作了吗?”花满邪关心地问。

凌休摇摇头,却看到花若明臭着一张脸蹲在一旁不说话。于是伸出双手爬向他说:“阿明,吃醋了吗?”

花若明点点头,闭着眼眸不说话。

花满邪也没有说什么,气氛还是这么地尴尬。

“克制这血咒,必须每天都要吸收精血。要是天天都让阿邪来陪我,于情于理还真的是对阿明不公平。”凌休靠在他身边手放在膝盖上。

花若明睁开眼睛,却看到花满邪已经不在马车里面,而是在外面骑马,给他们两人留单独的空间。

“今晚,你来陪我好吗?”凌休靠在他身边说。

“嗯!”此刻发现,他的耳根真的是太红了,于是凌休忍不住凑过去,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朵。

“你这个小妖精!”花若明的脸更加地红了,但是身体却是僵住不动。

“我是妖精,你也喜欢对不对?”凌休带着蛊魅的语气说,说句实话,就是因为血咒的激活,让她体内的嗜血暴躁,对待**之事,就算自己再怎么害羞,为了能够克制住血咒的漫延,只好这么做,况且若是只单独一个人的话,那么被吸的人就会短命。

花若明还是点点头,伸出手抚摸凌休的脸庞说:“到了那里,我告诉你的身份,到时候,我与邪祖一同给你一个名正的身份,也发誓,除了你凌休之外,其他女子将是蝼蚁。”

凌休扯出一抹笑容,将头躺在他的大腿上。

“睡吧!醒来的时候就到那里了。”花若明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说。

就这样,凌休安心地睡着。

在梦里,凌休又到那个地方,依旧是那道血路,周围开满了木芙蓉花,花瓣带着红色的血一样飘起,里面没有清晰的空气,有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呕

凌休就这样,一身白衣黑发**着脚丫走着,红着一双眼睛,没有任何胆颤,总觉得一切依旧从害怕到习以为常。

本以为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出现在凌休面前,他抬起头,模糊不清看不出五官,唯一可以看见的他的眼瞳也是红色的。

沧桑如同悠悠江水般漫长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你是谁?”凌休冷冷地问。

“看来你现在还没有记得起来,不过,很快,你就可以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了。”

“告诉我,是不是你给我施咒的?”凌休向前踏出一步,模糊的影子就消失殆尽,连同血路,也一同消失。

凌休慢慢地睁开眼眸,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起伏。

“醒了?”花若明的声音在她头上传起。

凌休坐起来,看着他保持的姿势问:“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花若明淡淡地说。

“一天?”凌休挑眉不可相信地呢喃,然后对着他呵斥地说:“你是傻子吗?你都不会叫醒我一下?!”

花若明等她发完脾气之后,露出笑容说:“看着你睡得那么香的样子,就不忍心打扰,况且连夜赶车,现在已经到了我们想到的地方了。”

凌休只好留给他一个不爽的眼神,与此同时,她的心开始为他疼惜起来。

“到了,你们下车吧!”花满邪在马车外面说。

“嗯!走吧。”花若明起身,牵着凌休的手走出外面。

望着外面一看,居然连绵起伏的山峰,在她对面,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两旁站立着军队,威严而不失气质。红火的旗子如同烈火般熊熊地燃烧着,里面的花纹,居然是木芙蓉,在每张旗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字跟随飘扬着。那便是‘花’字,花都之国的象征。也许凌休不知道,着木芙蓉,就是花都之国的象征

纷纷跪在地面上的臣子们纷纷高声呐喊:“恭迎主上回归花都之国。”

“恭迎主上回归花都之国!”

“恭迎主上回归花都之国!”

“恭迎主上回归花都之国!”

“……”

周围的人纷纷气质高昂地呐喊着,举起手中的兵器插在地面上连连打起节拍来,整个山谷不停地回荡着这令人亢奋的熊熊烈声。

“阿明,你……”凌休带着吃惊地口吻看着他。

花若明满意地勾起笑容说:“这花都之国的主上就是邪祖,而我,还未继承。”

“你,也罢!回去再说。”凌休摇头说着,刚迈出一步的时候,胸前剧烈地疼痛不断地袭来,只好让她疼痛地捂住胸口。

“休儿,又犯了?”花满邪站在她身边担心地说。

“嗯!”两天都没有吸取精血了,着血咒说也奇怪,就像是吸毒上瘾一样,一旦找到可以克制住的东西就会疯狂地用,但是停顿下来的时候,就会以两倍的速度漫延生长,让你疼痛不已。

“摆驾邵怡宫!”花满邪冷冷地说。

“诺!”众人应道,给他们让开一道路,身后的侍从纷纷跟随。

花若明直接将凌休抱起施展轻功向邵怡宫飞跃而去。

“慢着!”花满邪立马止住其他人,开口淡淡地说:“不许其他人去打扰,违者杀无赦。”

“诺!”众人纷纷应道。

他们知道,邵怡宫是个禁地,无人能进去,但是今日带过来的女子能够受到花都之国的两位领袖的关注,定是不凡之人。

在宫殿内,花若明直接将门关上,然后把领袖放到在**。

但是当他站稳的时候,衣领却被凌休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在他还没有回神过来就被拉到下来

于是两人狠狠地撞在一起,疼痛的闷哼声不断发出来。

“你没事吧!”花若明起身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难受!”凌休说着,深黑的眼瞳红了下来,直接可以滴出血,带着致命的蛊惑。

花若明不知道怎么做,毕竟是第一次,但是在凌休胸前的血咒发作下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索性就直接向她嘴巴吻去。

花若明不知道,就因为他吻去的那一刻,凌休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跟之前的性格不同。

于是双手抱住花若明,翻过身之后勾起嗜血的笑容看着他。

花若明心惊,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凌休意志迷失了一大半,虽然这样做很痛苦,但是,为了能够克制生长,就算是痛苦以前倍又如何。

于是伸出双手互相解掉对方的腰带,不到一刻之后,邵怡宫里面传出闷哼和野兽般的嘶吼声。

在花殿内,也就是皇帝的书房,花满邪换了一身花国的臣服,并没有穿龙服,因为他说过,真正的花都之国皇帝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当然很多人都看在眼底,将花若明和花满邪都纷纷视为花都之国的领袖。

“主上,现在皇上已经回国,是不是要举办登基,然后号召全天下,让他们知道我们花都之国已经撅起。”宰相花连荣毕恭毕敬地说。

“嗯!确实是需要,不过皇上连夜赶回,定当是非常地幸苦,至于登基时间,就设三天后,到六天后,就号召全功花都之国的撅起。”花满邪淡淡地说。

“诺!”臣子们闻言,心里激动不已,等这一刻,已经很久的时候了。

花满邪抬头望着邵怡宫的方向,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无事就离去吧!”

“诺

!微臣告退。”臣子们说完纷纷退出花殿。

花满邪就这样倚靠在椅子上,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希望,自己的不老丹解除的时候,可以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虽然对不起休儿,可是……为了能够让她和其他人幸福,自己不得不这样做。

清晨,邵怡宫的大床内,凌乱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敢,丢得满地都是。在床内,两人互相拥抱着,金黄的被子纹着木芙蓉的图案,上好的布料盖子身上非常地舒服。

凌休睁开眼眸,就看到花若明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醒来了?”花若明好看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般璀璨耀眼。

“嗯!”凌休点点头,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有一道被指甲划过的痕迹,于是伸出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心疼带着愧疚地口吻说:“昨晚,真的是对不起。”

花若明将放在他脸上的手捂住,嘴巴亲吻着她的手背说:“没事,我也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吗?”

看着花若明苍白的脸庞,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说:“我真的不想这样伤害你。”

“傻瓜,要是不这样的话,我觉得我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花若明笑笑地说。

“都在跟你说正经的话,你怎么就不认真听呢?”凌休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说。

“你谋杀亲夫呀!”花若明笑着嘴巴亲吻她的额头,如同蜻蜓点水般痒痒带着暖心。

“我们起来吧!”凌休对着他说。

花若明也点点头,身体的无力还是强忍着坐起来,然后就在凌休面前光着身子穿起衣服,话说,这男的,身材真好。

发达的肌肉,小腹下的八块腹肌显得他特别的强壮,他的皮肤很白,真的,比凌休还要白。可是长着一张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脸,身上的贵气也不输给任何人。

正当花若明将衣服穿好的时候,就看到凌休窝在**看着他。

于是走上前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说:“美人在看什么呢?”

“看你?”凌休勾起玩味的笑容说

“哦?那怎么样?”花若明也奉陪到底地说。

“非常满意。”露出洁白的牙齿非常认真地说。

“那跟邪祖比较呢?”花若明带着醋味地问。

“哎呀,你这个醋坛子,怎么老喜欢吃醋。”凌休伸出手推开他嘟着嘴巴说。

花若明咯咯地笑起,伸出手指将胸前的发丝撩动到身后说:“我不是醋坛子的话,那是什么呢?蜂蜜吗?”

“好啦!不跟你鬼扯了,把我的衣服拿来。”凌休伸出手抓住被子说。

“你确定你想要?”花若明坐在床边挑眉地问。

“嗯!”捣蒜地点头。

“就算你真的想要,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穿出去的。”花若明手指着地上破碎的衣服说:“美人儿,那你就在这里等大爷回来把你的衣服重新给你。”

“好吧,我肚子饿了。”凌休得寸进尺地说。

“好,那为夫伺候到底。”花若明站起身子,在关上门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她就关上。

现在,整个邵怡宫非常地安静。

凌休将手中的被子放下来,低下头将胸前的长发撩动到身后,伸出手触摸木芙蓉图案,里面的纹路,正一点点长出来,就是因为这两天没有吸收精血,长出了足足有两厘米长,还好昨日制止住,不然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也是为了不让花若明担心,才会这样早叫他走的,她真的不想让他看到这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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