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凄惨的叫声在头顶传起,路过的行人抬起头看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就如同幻觉般但是又是那么地真实。

在名为‘韩学学院’的大门,凌休一身红衣落地,将夹在手臂上的小男孩放下来。

“哇哇……”小男孩如同烂泥般软趴趴地坐在地面上,两只小拳头不停放在眼睛上,哭得非常地可怜。

“再哭就把你丢到垃圾堆去!”冷冷的话在小男孩头上传起,吓得他立马停止住哭泣。

“现在你就留在这里。”凌休望着他在一旁咬着嘴唇不停地抽泣,那可怜的模样让凌休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我,我也要去!”小男子站起来说。

“你?还是得了吧!”说完身体一跃,一抹红色的身影就往学府的后山飞去。

“要是我会武功的话多好。”小男孩站在院门口,目光注视着凌休离去的背影。

在后山的一株榕树上,吊着一个人。头发有些凌乱,精致的脸上带着几条被鞭子抽过的伤痕,干裂的嘴唇上流出鲜血,在两瓣嘴唇中形成一条红色的弧度

此刻的她脸色苍白,不屈倔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一番。尽管如此,站在树下的五六个人依旧目光冰冷地看着。

“小贱人,你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若是你答应帮助我让你哥哥成为我的人,我就放过你。”上官司画双手叉腰神气地说。

吊在树上的人儿就是凌佩尔,她睁开眼睛,深黑的眼瞳直直盯着她,然后带着沙哑的声音说:“我哥娶了你这样的刁妇,还不如现在就吊在这里。”

“凌佩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司画黑着脸扯起嗓子说。

“你什么时候给我敬过酒,况且我也不会喝。”凌佩尔嘲笑地说。

“我让你嚣张。”上官司画努力平息愤怒,然后伸出手摊开慵懒地说:“等下我就让你享受下我最新的发明。”

站在身后的暗卫双手递上一条鞭子,上官司画拿起,手不停地把玩鞭子,然后恐吓地说:“这鞭子呀!前几天让暗卫调制的,用了五种最辣的辣椒浸泡而成的,你说要是沾在你的皮肤上,是多么地**呀!”

脸上的狰狞与恶毒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她是如此的变态疯狂。

凌佩尔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深深闭上眼睛。

被吊在树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双手,疼痛到没有知觉。

要是二姐来救我的话,多好呀!可是现在她会知道吗?

在心里,凌佩尔奢望凌休来这里救她。

上官司画见凌佩尔不说话,如此地忽视她,让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打击,于是甩动手中的鞭子手指着凌佩尔说:“是你逼我的,到时候破相还会有谁娶你这个丑女!”

凌佩尔还是不说话,紧紧闭着眼眸,但是心跳声却是跳得非常地快。

当空气中带着浓郁刺鼻的辣椒味逼近来的时候,五指毒针将鞭子钉在树上,接着上官司画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暗卫见此,纷纷亮出手中的剑向凌休砍去。

“二姐!”凌佩尔感觉身上没有传来痛处,看懂那抹熟悉的身影的时候,露出喜悦的笑容。

“小佩尔,你再等下姐姐。”凌休手持玄冰剑在暗卫身边不停地穿梭,如同鬼魅般捉摸不到身影。只有在耳边穿过呼呼的声音,回头那一刻,脖间一条血痕流下来。

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个暗卫倒地不醒。

见此,凌休转身望着凌佩尔被吊在树上,二话不说射去三四根银针,当绳子被银针射得断开后,凌佩尔直直往地面上摔下。这时凌休一个箭步,伸出手将凌佩尔搂在怀中。

“没事了!”凌休伸出手在她背上安抚着。

凌佩尔就这样,任凭凌休将捆绑在她手腕的绳子拆开之后直接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

“呜哇哇……”将头埋进她怀中,不停地说:“二姐,还好你来,不让你就见不到佩尔啦~呜哇哇——”

“二姐不是来了么。”凌休温和地说。

“二姐,那个上官司画呢?”凌佩尔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当凌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上官司画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跑了。”目光望向上官司画逃跑的方向,眼里闪过戾气:“不过她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二姐要怎么做?”凌佩尔抬起头问。

凌休没有说话,直接将凌佩尔抱起,望着钉在树上的鞭子,于是拿下来后向上官司画逃跑的地方追去。

凌佩尔将脑袋窝在凌休怀里,手捂着胸口。刚才她看到了什么,凌休的眼瞳越来越红,就跟嗜血的野兽般那么地恐怖,还有全身的气息变得让她感觉到陌生,她身体传来冰冷的感觉,让凌佩尔忍不住捂住双眼不敢回想。

凌休感觉到凌佩尔的变化,开口说:“小佩尔,也许看到今天的二姐后,你会更加的怕我

。可是,这一切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人欺负我们,我们一直隐忍,到最后还是难逃‘死’这个字。小佩尔,答应二姐,以后跟母亲父亲们好好生活,过正常人的生活。”

凌佩尔听着凌休的话,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知道呼吸均匀,在她怀中熟睡。

凌休是故意的,她不能当着她的面杀人,不然的话,凌佩尔会变成以后的她。

在学府门口,凌休将凌佩尔轻轻地放下,然后目光寒冷,加快速度追上去。

在后山,上官司画一个人提着裙子不停地跑着,逃跑的同时还忍不住回头看看有没有追来。于是跑累了,就到一条小溪上停下来,看着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破,嘴里不停地诅咒凌佩尔和凌休,这次自己要是真的会去,一定会派杀手去杀了她们。

蹲下来,伸出手在水面上冲洗一下手后,舀起水在脸上不断地清洗。冰凉的感觉袭来,让她的肌肤感觉到万分地舒服。

于是闭着眼睛舀起水凑到嘴巴上喝起来,可是喝着喝着,怎么感觉这水带着血腥味,而且让人忍不住作呕。

当她睁开眼睛望着小溪里的水的时候,吓得直接坐到地面上不停地后退。

“啊——啊——啊——”如同杀猪般的声音传起,上官司画一边吐一边哭一边狂叫。

现在的小溪水里不再是那么地清澈见底,而是血红的一片,从上流方向流下来。

“好喝吗?”凌休就站在溪水上方的一颗巨大的岩石上,在岩石边缘,躺着四个血肉模糊的暗卫,他们就在水面上浸泡,让鲜血不断地与水融合,再流到下方。

“不,不要,你是个变态。”上官司画口吐不清,摇着脑袋立马站起来拔腿想跑,可是当自己跨出一步的时候,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上。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还在水里下了软骨散。”凌休风轻云淡地说。

“求你,放了我,我以后不敢了,真的,做牛做马都愿意。”上官司画趴在地面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牛马我不需要

。”凌休从岩石上走下来,在下来的时候,手中的粉末洒在尸体上。在一瞬间,尸体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接着皮肤上的肉开始烂起来,与血水一同流向小溪下。

原本在小溪里的小鱼们遇到血水后,跟着全身熔化,惨不忍睹。

上官司画一直哭,她不知道除了哭能干什么,头摇着,嘴里不停地求饶。

“听说,这鞭子是浸泡了五种最辣的辣椒水,你说,在你身上试试的话,你觉得滋味如何?”凌休将腰上的鞭子拿出来,蹲在地面上带着笑容说。

瞳孔紧缩,上官司画哑口无言,脑子就在那一刻一片空白。

这鞭子,不就是她准备要给凌佩尔的吗?

“怕了吗?”凌休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让后在她没有回神的时候直接塞进她的嘴里面。

“唔……你给我吃了什么?”上官司画伸出手在口中努力地扣,希望能够将凌休给她吃的药吐出来。

“放心,那不是毒药。”凌休站起来,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上官司画放下手中的动作,虽然欣喜的她没有给她毒药吃,但是担心的却是不知道她下一本想要做什么。

手中的鞭子狠狠地甩了一下,将周围的石头一一击碎,让她忍不住叫出来,可是当自己叫出口的时候,发现一点声音都没有。

终于知道她给自己吃了什么,于是开口发出呜呜的声音求饶。

“晚了。”冷冷的话如同冰冷的水在她头上浇起,浇灭所有的希望。

“啪——啪——啪——”肉与鞭子碰撞发出的声音,上官司画承受不住痛处,晕了下去。但是凌休却没有停住手中的力度,反而加得更加的重。她的眼瞳,依旧是那么地红,脖间的花纹慢慢地向上爬去。

当鞭子被一个人的手抓住的时候,凌休慢慢地转过社回头望去。

花若明望着她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地温柔,宠爱。

“你——”凌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意识也慢慢恢复

花若明手中依旧抓住鞭子,刺辣的感觉从手心蔓延,让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

“你难道就不能将我手中的鞭子夺走吗?”凌休呵斥地说。

“要是夺走了,怕打扰你的雅致。”花若明松开手,走到她面前。

“你,真的太傻了。”凌休说着,将头埋进他怀中。

花若明伸出手将她搂得更紧,眼睛淡淡地扫过已经成为烂泥的上官司画。

“回去吧!”花若明开口说。

“今日一事,加上之前的账,我知道上官一族开始要对凌家出手了。”凌休抬头说。

“我知道,我答应你的,一定会保护好你家人。”花若明牵起她的手说。

“我相信你,至于小佩尔……”

“刚才她在门口被人发现,现在已经送回府内了。”花若明拉起她的手离开。

“我是想将凌佩尔带到我父母身边。”凌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好!”紧紧这句话,让凌休终于可以放开心去做事。

凌府内,凌玉然望着郎中为凌佩尔诊断后,就开出一偏药方交代他如何去做。

“白牙,你按照这个去给小姐熬药。”凌玉然语长心重地说。

“是!”白牙知道凌玉然的心情此款是非常地糟糕,自己能够为他做一些事情,是直接最开心的。

安静下来后,凌玉然就坐在凌佩尔床边,望着她精致的小脸颊布满伤痕。还好自己有治愈伤疤的药,不然的话,恐怕她就要顶着这张脸长大。

“哥——”凌佩尔睁开眼睛,沙哑地呼唤他。

“身体现在还痛对不对?”凌玉然轻声地问

“不痛。”凌佩尔摇摇头。

“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是二姐。”凌佩尔回想起凌休脸上的变化,心非常地闷沉起来。

“……”凌玉然没有说话。

“哥,不管二姐今后变成什么样,她还是我的姐姐,是佩尔最喜欢的。”凌佩尔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遇到那种事情,别人的话肯定会吓傻吓哭。但是凌佩尔不会,在这一年里,她看到了很多,大姐的改变,二姐的守护。让那个爱玩耍,调皮捣蛋的小女孩心智也成熟起来。

这样,也是凌休不愿意看到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环境远远都是塑造一个人。

凌玉然伸出手在她头上抚摸几番,然后将被子拉高对她说:“好好休息,学堂我给你请假。”

“嗯!”发生了这种事情,凌佩尔知道以后学堂是去不了。

凌玉然走出去,将门关上后。

终于忍不住的凌佩尔眼角流下了泪水,那不是害怕,而是为一个人而流。

皇宫内。

“你说什么!”杨贵妃本来在梳妆台精心打扮,但是听到暗卫传来的小心让她二话不说直直地站起来。

“属下前去学堂找公主的时候,不仅在后山找不到,而且那里还有打斗的痕迹。于是寻着公主留下的痕迹找去……”说道这里暗卫的声音立马停止。

“然后呢?”杨贵妃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紧张地说。

“在小溪那里,找到其他人的衣服……还有公主的尸体……”声音的颤抖,让杨贵妃重心不稳,立马蹲坐在椅子上。

“你说……找到公主的尸体?”杨贵妃轻声细语地问,生怕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是公主的尸体,而且下手之人手法非常地残忍,不仅将公主打成肉泥,还引来了野狗……”

“够了!不要说了——”杨贵妃随手抄起一个小盒子直接向暗卫砸去,被砸到的暗卫额头流出鲜血,但是他依旧冷冷地半跪着。

“主子息怒!”

“柳岩,你跟了我很久,该知道我的性格。”杨贵妃手不断颤抖,那是气得咬牙切齿。

“属下这就去办。”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知道那个人是谁?”杨贵妃闭上眼眸问。

“跟凌府的凌佩尔有关。”意思是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上官司画。

“好,那我便要凌家血债血偿!”杨贵妃说着手指直接紧紧地陷在肉里,其中有一个指甲被掰断。

“……”柳岩没有说任何话,直接大步离去。

“丢给我滚……”杨贵妃的声音冷冷,带着阴森的感觉让侍女们纷纷吓得不敢站起来。

“是,奴婢遵命。”当她站起来的时候,额前一支玉簪直接刺破额头。

杨贵妃就这样无神地站起来,慢慢地向房间内的一间石门走去。失去骨肉之痛,让她痛不欲生。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一定要凌家灭绝。

芙蓉阁。

凌休抱着琵琶不断地弹奏着,身后的花若明就这样如同仙人般拿着玉箫与她一同演奏着。从那日,凌休喜欢上这首危机四伏杀气极其浓重的曲调。让心里非常地舒服,也就因为这样的天籁之音。让隐藏在某个角落的人每天都会定时来欣赏。

花若明曾经试着去阻止几次,但是还是被凌休劝说下来。

一曲完毕,花若明就独自离开,

“下来吧!”凌休将琵琶抱在怀里,对着暗处的人说。

黑影跳下来,露出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庞

“今日,为何让我可以单独与你见面?”上官君然挑眉问。

“心情好。”凌休回给他这句话。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找我的,我能够做到就一定为你做。”身份是景陵王的上官君然,在凌休面前将自己高贵的身份放下来。

“我想给凌佩尔办理转学。”凌休开口说。

“转学这个事,自己做就可以。若是你真的想要这样做的话,我可以帮你。”上官君然知道今日她杀了上官司画。

“那就多谢景陵王了。”凌休扯出一抹笑容说。

“你我何必道谢,都是好友……”上官君然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地不好受。

“姓上官的,能够和我凌休称为朋友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个。”凌休开口说。

“姓凌的,也就只有你这第一个女性朋友。”上官君然扯起笑容,望着月色:“不早了,你也该休息!”

说着消失在芙蓉阁内。

花若明漫步在街上,身后跟随着白狼。白天的时候答应过凌休,那么自己也要回去花都之国。将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去陪伴她。当然,这次换花满邪来陪伴她,毕竟她需要每日吸收阳性精血来延迟血咒的扩散。

------题外话------

父母,还有凌佩尔的事情终于解决,将渣女上官司画杀死,虽然大快人心,但是树立起更加多的仇家。

今后的故事,高氵朝会越来越多。

那些蠢蠢欲动的渣人,也在今后慢慢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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