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年过去了,花都之国的撅起,大大打压了凤鸣国的各个势力。不管是表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在不断地作斗争,当然能够胜利的王者便是花都之国。就算是这样,凤鸣国还是依旧那么强大。就连上官一族内部的领导者都没有出面做出攻击,尽管上官浩野前去拜会几次。

凌府,芙蓉阁

满园盛开着迷人的木芙蓉,片片花瓣如同雨滴般落下,这时一股清凉的微风吹起,将落在地面上的花瓣刮走,直到墙角后就窝在里面不动弹。

在芙蓉阁内,一女子正躺在木桶里面沐浴,手臂从水里面伸出,另一只芊芊玉指指尖流动着水珠放在白皙柔嫩的皮肤上,从下往上移动。

柔美的乌丝用水晶衩盘起来,留下几缕早已被洗澡水浸湿的发丝黏贴着皮肤,因为水里的温度适宜,让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专属女孩的羞红。但是,正在享受沐浴的她睁开一双已经不再是深黑的眼眸,此刻的双眸是如此地鲜红。

说她是因为体内的血咒发作,导致现在丧失理智?不是的,现在的她非常地正常,可以说,是在这半年里,血咒将她那双黑色如同珍珠般好看的眼瞳替代成一双像是沾满血的眼瞳。

但是这样又如何呢?

凌休低头望着胸前的花纹,此刻已经长到整个上半身,不过还好,纹路知道脖子间停留。有了这样特殊的花纹,给她增添了许多的美感,那便是致命的妩媚。

享受这舒服的沐浴,凌休双手撑着木桶边缘站起来,脚步从木桶跨出,站在地毯上,伸出双手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裙穿上。

不到半刻,芙蓉阁里的门被打开,站在木芙蓉树下的两名绝美男子就这样一黑一紫地站着,双眸深情地望着她,目光充柔,嘴角带着若隐若现地笑容。

“让你们久等了。”语气中没有之前的温柔,带给人的感觉便是深沉,赋有女人味。

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依旧爱着她。

“不久。”两人非常有默契地说。

凌休迈起莲步走到他们身边,露出甜甜的笑容。

“二姐——二姐!”

就在这时,凌佩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来。

凌休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就看到凌佩尔背着小布袋,气喘呼呼地哼着小曲调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哟!小佩尔又来姐姐这里玩了。”凌休站着,望着凌佩尔长得也是亭亭玉立的样子尽量让自己冰冷的口气温和下来。

这半年里,面对凌休越来越冷的口气,又起初的疑惑、到现在的适应。凌佩尔是这样想的,长大的人呢!不会再像小孩子那样,言行举止方面肯定是比之前成熟很多。

凌佩尔伸出手握住凌休越来越冷的手指说:“二姐,你不知道,这几天那个上官司画老是被我欺负得不敢惹我了,限制遇到我就就像是看到豺狼虎豹那样缩头缩脑地跑开。”

“你呀!姐姐教你武功是让你防止被人欺负的,可不要这样欺负其他人哦,但对于上官一家的坏人就要狠狠地教训他。”凌休伸出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冰凉的触摸感让凌佩尔皱皱鼻子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眼睛瞄到凌休身后两位风华绝代的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甜甜地对他们说:“姐夫们好!”

花若明和花满邪满意地点点头,从话里拿出一件小礼物给凌佩尔。

“这个是大姐夫的一点小心意,小佩尔可是要收好哦!”花满邪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谢谢大姐夫。”凌佩尔眨眨眼睛将花满邪递给她的礼物放进布袋里面。

“这个,你也拿走。”花若明还是冷语地说,但是目光却是非常地柔和。

“谢谢二姐夫。”凌佩尔乐得合不拢嘴。

“小佩尔,要是你天天来,让你姐夫们准备好礼物给你,那是不行!”凌休伸出手指在她额前轻弹一下。

“嗷~疼。”凌佩尔手捂住额头,揉了几下说:“才不会呢!佩尔有自知之明。”

“那好吧!你现在没有事情做吗?”凌休转过社躺在身后的摇椅上。

“才没有呢!明天还要去学堂,只不过想你了就来看看。”小佩尔嘟着嘴巴说:“哥哥也是,最近老是不找人家玩

。”

“他现在接任凌府大小的事情,最近不断有媒婆前来说亲,他脾气很大,不知道轰走了多少。小佩尔,你记住不要在哥哥烦恼的时候去热他。”

面对凌休的叮咛,凌佩尔还是点点头走人。

现在,院里面开始安静起来。

“休儿,出去走一走。”花若明站在她身边说。

“还是不出去。”凌休眨眨眼睛,她不想让人看到她是红瞳的样子。

“我最近研制成一颗可以暂时隐藏瞳色的药。”花满邪知道凌休自从红瞳出现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面,除了有时候去花都之国之外。

“你知道我试了很多,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凌休抬眸说。

“这次试试。”花满邪勾起笑容说。

望着他自信的样子,凌休就伸出手将他手里的丹药放到嘴里吞下去,原本以为会很苦涩,没想到就跟吃蜜枣一样那么地甜。

“走吧!”花若明附耳说道。

“嗯!”凌休点点头,跟着他们一同出去。

在清心阁内。

此时的凌玉然换去之前的纨绔,现在的他成熟魅力。他就站着,手执起一支毛笔,望着平放在桌面上画里惟妙惟肖的人儿,自己也忍不住勾起笑容。

每一天,想她的时候自己就会安静地画起她的样子。然后等画干了之后,卷成一团放在一个专属她的木盒里面。现在看来,堆积起来已经有一大箱那么多。

闭目躺在软榻之上,凌玉然脑海不停地思索着近日发生的事情,上官浩野开始招纳贤才将士,准备蓄力攻打花都之国。而凌夜染的名字就出现在手册上面,但是现在的父亲母亲远在他方游玩,只好自己出马。但是又想到这一次走的话,恐怕这整个凌府也是空荡荡的。凌休呢?身边有其他男子的陪伴,但是小佩尔呢?要需要上学堂。

凌府的很多事情一下子压得他几乎快要透不出气来

关于白牙,从上次的事情后,她就没敢晚上送夜宵给他吃,只是在平日的时候就会准时送到。现在想想,她已经有二十岁了,再不嫁出去的话恐怕就人老珠黄,好吧!首先将白牙的事情处理下,然后再去处理小佩尔的事情,再去看望凌休,然后自己呢?

想到这样,心里依旧酸涩不已。

凌玉然站起身,拿起琉璃锁骨扇走出去。

殊不知,从那日白牙没有在晚上送夜宵给他吃,但是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每天就守在院门口,望着里面依旧点亮的烛火。直到他睡着为止,她才敢离开。

门突然间打开,白牙立马跑到一个拐角处躲进去。

凌玉然潇洒的身姿走过,飘逸的长发飞起,身上散发出专属的味道让白牙深深痴迷。

凌玉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就离开。

也许是自己最近太劳累,才会这般出现幻觉吧!

直到脚步声停住,白牙才敢从里面走出来。

京都,夜间不仅热闹,而且人流非常地多。到处都是高端消费,达官贵人们纷纷在最好的地方吃饭,玩耍。

人来人往,在河畔上,有好几条小船不断划动着。

众人知道,只有在夜间出来划船的人,一定是悦己阁里的花魁,辰晚歌。

她坐在简单又不失大气的小船内,面前摆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琴,玉指挑起,铮铮琴声在里面不断散发出来。她扯开嗓子,唱起一首让她在一夜之间红遍全国的歌曲——《相情》。

许多人都模范不出她出尘里面的气质,仿佛这歌的灵魂已经和她并存融合。

嘴角扬起笑容,闭上眼眸就回想起那个人的身影。

上官君然,他的英姿还是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想

凌玉然也呆在这小船内,闭目回忆起那人的笑容。

两个都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人儿。就是因为这样,彼此都是红颜知己。

可是在这时,原本让人陷入丝丝思念的歌声里,在不远处一条小舟内,响起杀机四伏的琴声。

“去看看是谁。”辰晚歌停止住歌唱,睁开一双冷若冰霜的脸庞对着外面的丫鬟说。

“是!”丫鬟应声后,迈开脚步目光仔细望去。

“怎么?惹你生气了?”凌玉然笑笑地说。

“哪里,只是听到一曲世间难得,又带着杀气震撼人心的琴曲,想要知道。”辰晚歌扯出笑容说。

“哦?”说实在的,自己也被那琴声所吸引住。

“小姐,看到了,是一条小船,里面坐着两男一女,而且长相非常的好看。”丫鬟说着,脸上带着痴迷。

“哦!那就真的要看看了,我可知道这凤鸣国除了凌玉然的姿色我看上是最好的,其他的倒还真没见过。”辰晚歌说着提起裙子向外面走去。

“姿色?挽歌还真的是会说笑,本少爷长得本来就是英俊潇洒。在你心里还比不过那个景陵王。”凌玉然笑笑地站起来。

“那是当然,他在我心里如同长了根一般深深地驻扎在里面,而且是深到我只能将自己的心摧残为止。”辰晚歌语气坚定地说。

“又是一个痴情人。”凌玉然淡淡地说。

“你还不也是一样,我真的很奇怪,你喜欢上一个人,为何不去争取呢?”这个问题她问了他很多次。

“这个你不懂。”每次,他都是这样回复她。

“也罢!还是看看小船上的人吧。”辰晚歌也不想和他争论太多,因为她知道,跟凌玉然说这个就是纯属的没事找事,浪费口舌。

凌玉然笑笑,目光向小船移去,当自己看清楚里面的人的时候,目光尽然是移不开眼

多久了,没有见到她,今日的她在夜色之下如同仙子一般,美不胜收。

一把琵琶抱在怀里,眼睛紧逼,嘴角带着嗜血的样子上扬。但手指弹奏的速度让人肉眼都无法看到,就是这样,杀气令人害怕的琴曲就这样传出来。

原本波光粼粼的水面,因为小船的行驶,伴随着杀戮之气的大风狠狠地刮起整个河面,让岸上的许多人不敢移开目光,震惊得看着。

这时,花若明将怀中的玉箫放在嘴边,开始吹奏起来。十指灵动,不停地按住每一个小孔。红发如火,衣袍胜雪。完美的容颜如同月关下的精灵王子一般,很美,暖入人心。

花满邪,拨动古琴,没轻弹一下,余音依旧在琴中环绕,尽管看起来他的动作缓慢,但是他的琴瑟达到人琴唯一的地步。

辰晚歌就这样站着,目光紧紧盯着小船,要是自己拜这位高人之下的话,那么自己的琴艺将会更上一层楼。景陵王也会对自己刮目相待许多。

一曲琴尽,河岸上的人早已拥挤,随时都有可能将人退下去的可能。凌休心里非常地舒坦,将怀中的琵琶放下来。

这时,一艘豪华的大船早就盯上他们。

上官君然手中端着酒杯,直直地看着凌休。

凌休注意到有人在观望她,波澜不惊地抬眸与他对望。

就只那一眼,让上官君然心里百感交集。他心里一直知道,一年前的百花宴,遇到她,并且输给她,让她的身影深刻在脑海里。

没想到再次相见便是三次,但那又怎么样呢?三次的见面,恍如隔绝几千年般,焕然回首,发觉心早已经停留在那一刻。

自己身处在这皇室内的明枪暗夺,又难以逃退得了手足相残。

上官君然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嘴里喝了起来。

凌休对他轻笑,带着淡淡的嘲讽走进里面

手中的酒杯突兀地从手中脱落,上官君然抿着嘴巴,然后又轻笑几声。

辰晚歌注意到那艘船里的人,便是她日日思念的人。可是他今日的居住非常地奇怪,脸上的笑容,苦涩和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地相似。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手捂住胸口,辰晚歌睁大眼眸看着上官君然。

那是对一个人的爱。

“挽歌,不要做傻事。”凌玉然何尝没有注意到呢?自己的妹妹,不管在哪里,真的是会吸引到无数的男子。

“我不会做傻事的,他喜欢谁,我阻止不了。就如同我阻止不了自己爱他一样,这个道理我懂。”辰晚歌,就只有这一点和其他女子不同。

“我凌玉然也没有看错你。”凌玉然笑笑地说。

就是因为这次的河畔相遇,注定三人的命运。也注定了很多事情终究要离去,也注定了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毒药来着。

这几日,一直流传着河畔仙人演奏的场面,尽管轰动了皇宫里的人。虽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是谁都不敢去招惹。

上官浩野额头暴着青筋,望着画像上的人——那个人便是花若。

果然,他居然和花都之国有不小的关系,若是派人将他捉拿的话,那么也可以得知花都之国里面的内幕和具体位置。若真的想要将他生擒,唯一的目标便是凌休。

果然,此人不除,必将后患无穷。

上官浩野手紧紧将画里的人捏成一团,然后丢出去。

他现在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抓凌休,等到他家人回来后,凌玉然出征打战后,那就可以将她活活捉拿。

想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脸上的严肃不由得舒缓下来。

在客厅内,凌休与凌玉然吃完早餐后,原本想要和他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

凌玉然也是,挑眉玩弄手中的扇子,最后说了一句话:“这几日比较繁忙,小佩尔可就要让你好好照顾了

。”

“嗯,你也别太累着自己。”凌休抬眸地说。

“走了。”凌玉然潇洒地站起啦,错过凌休的时候,目光流露出淡淡失落。

也在凌玉然出去不久之后,门外就想起一阵吵闹。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我要见二小姐!”嫩嫩的童声响起。

凌休挑眉,站起身来迈着莲步走到门口。

“何事?”冷冷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让守卫忍不住害怕起来。

“回禀二小姐,这个小娃子一早上就跑来谁要见你。”其中一位比较大胆的守卫说。

凌休目光冷冷地看着此刻被她气质所震撼到的小男子身上,他眼神痴迷地看着凌休,然后甩甩头说:“你是二小姐吗?”

“我便是!”凌休回答。

“那个,佩尔出事了。你快去救她!”小男孩确认是凌休的时候,立马激动地说。

“说清楚,发生什么事?”凌休依旧心平气和地说,但是口吻还是冷冷的。

“是这样的,那个上官司画,前几日被佩尔打的落花流水,本以为她会收敛,没想到今日派了几位厉害的高手,将她带走了。”小男孩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

“知道去哪里?”凌休问。

“知道,就在学堂的后山!”小男孩说着,凌休不顾他的反应手提着他的后背踮起脚尖施展功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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