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不同意,正在这时,百里羿出来了。

百里羿朝南宫流云和上官慕儿行了礼,道,“瑾儿还没醒,陛下娘娘若要进去看看便进去吧。”

上官慕儿本想进去,可看到百里羿难过的样子却又不想去了。

见到她这幅样子,南宫流云则开口说要带上官慕儿先回宫,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想让太医看看。

百里羿为了保证两人安全回到宫中,派了自己的贴身护卫护送两人回去。自己则在寺庙里等待着钟离瑾醒过来。

黑夜降临,繁星点点。星罗棋布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密布,似乎有着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徐婉柔坐在梳妆台前,从妆匣里拿了一柄玉梳出来梳发。

在她又一次梳到发尾之时,一道黑影突然浮现在她身后。

“什么事?”

“钟离瑾受了重伤,就在寺庙里。”男人附在她的耳边,说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消息准确?”徐婉柔眉尾上扬,眼眸流转,霞光四溢。似乎为钟离瑾受伤的事情感到十分开心。

蔺极延子神色镇定自若,朝徐婉柔点头。

“消息无误,我亲自去查的。”

“好!”徐婉柔眼眸亮了起来,握着玉梳的手骤紧。

钟离瑾!我徐婉柔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蔺极延子,这次辛苦你了。"徐婉柔潋了潋眸子,带着一丝温婉的笑意,全然不见刚刚的半分狠毒,宛若一支清水芙蓉说不出的娇美,让人忍不住怜惜。

"哪里,如果没有你,哪有我现在的这条命。"蔺极延子的眸中带着说不出的虔诚,犹如见到神明的朝圣者那样,不带一丝的亵渎。在他眼里徐婉柔就是他的信仰,是他活下去的力量,为了他受万人唾弃又何妨,只要能够陪在他他的身边就好了,不在奢求任何的东西。

看到蔺极延子的答话,徐婉柔满意的笑一笑,眉梢微微的挑起,眉宇间是说不出的百转千回,说不出的百转千回,荏苒而美好,犹如三月春风那样惹人沉醉,丝毫不会将她和那种阴辣狠毒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往那种最美丽的花却是最狠毒的毒药,只消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看着眉目灿烂的徐婉柔,蔺极延子一阵苦笑,她对他何尝就不是一种毒药了呢,深入骨髓,万劫不复。

“这是西域进贡来的伤药,有活血化瘀之效,你要用啊?”来之蔺极延子旁边,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深入眼底,好似得到糖果的孩子,带着一丝狡黠,狡黠中有带着一丝机灵,活灵活现,找不到丝毫的破绽,那你的恰到好处,如果不是熟识她的人恐怕是要被骗了吧!

蔺极延子看着那副笑容,心下暖了几分,恭恭敬敬的跪下,朗声道:“谢小姐。

“你身上有伤,跪下做什么,待会伤口撕裂了,又要流血了。”徐婉柔有些责怪的看着蔺极延子,声音里含着半分责备,活脱脱一副好妹妹的样子,如果不细看不会看到那深藏眼底的一丝不耐,没错她必须安抚蔺极延子,因为她没办法失去一个好的杀手,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在杀手里是绝对可遇不可求的,转而又道:“如果没有你,这次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呢?”声音顿了顿:“我希望你还要帮我。”柔柔弱弱泛着泪意,仿若男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重罪似的,丝丝绕绕动人心弦,不过这究竟带着几分真意呢?

蔺极延子看着徐婉柔这个样子,心下顿时软了半分:“蔺极延子的命都是小姐救得,为什么不会帮助小姐呢?”声音虔诚,虽然不大却字字诛心,是一个庄重的誓言,堵上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那样。

看到蔺极延子这个样子,徐婉柔感到颇为满意,脸上浮出好看的笑意,带着阴谋得逞的快感,确实如果得到蔺极延子的帮助对于自己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这样得到百里翼的希望也大一些,眉梢微微浮动,带着直抵人心的笑意和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看到徐婉柔这个样子,蔺极延子内心的苦意更甚,他心里真是半分都没有自己,可笑,可笑,堂堂无极阁第一杀手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真是可悲可叹,可是他却丝毫也逃脱不了,甚至也不想逃脱,徐婉柔就是她的罂粟一辈子戒不了的罂粟,哪怕万劫不复也想留在她的身边。

“那,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徐婉荣看了看蔺极延子关心的道,眉宇间带着几分急迫,因为此刻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无法再蔺极延子这里浪费时间,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每一刻都是宝贵的,因为只有完成自己的计划,她才可以得到百里翼,才可以让钟离瑾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每每想到这,徐婉柔的手都不禁深深的陷阱了手掌之中,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的印记。

“小姐慢走。”蔺极延子看到徐婉柔这个样子,浅浅的答道,此刻他深深的明白钟婉柔心中所思所想,他不会在此刻流离半分,与其让她狂躁不如让她早早离去说不定她还会来看看自己。

“嗯”听到这句话,钟婉柔如释重负,迫不及待的向门外走去不带一丝留恋的深色,徒留蔺极延子对着那瓶药剂发呆,说不出的落寞。

这厢刚刚安抚好蔺极延子,徐婉柔便马不停蹄的往蓝莲花那里赶,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该如何拉拢蓝莲花这个有利的盟友,因为这真的不失于一个好的联盟,蓝莲花是当朝宰相蓝氏的爱女,地位尊贵,不论是出入内宫还是做一些阴谋算计肯定都比她来的多,再者树大招风,一旦被发现她就是自己最好的替罪羊和挡箭牌,最重要的是她们有着同样的目的。这样想着,嘴角不禁浮起一丝阴狠的笑意,这好戏又要开始了。

刚刚走到落水居旁,只见一阵阵瓷器破碎的生意,伴着女子的斯号显得分外的渗人。

“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怪吓人的。”小丫鬟晴儿有些切切的道,看着这个架势不禁冷汗直冒,生怕那个瓷片

一不留神打到自己。

“怕了吗?”徐婉柔看着这蹦碎的瓷片,声音不禁拉长,说不出的阴冷,好似地狱中的妖姬,让人无法靠近,让青儿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伴着碎片徐婉柔带着青儿走进落水居,果然犹如聊想的的一样,满目华贵的瓷器背摔的不成样子,除了几个装饰用的木头的桌椅幸免于难外,再无一个入的了人眼的装饰物,一旁伺候的侍女门皆是带着不同痕迹的伤痕,默不吱声,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自己小姐再次发怒。

在向上看去,蓝莲花正气喘吁吁的坐在桌子上顺气,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透着怒气,摆明是刚刚发完脾气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谁惹姐姐不高兴了。”徐婉柔皮笑肉不笑的冲蓝莲花说到,眉目里带着特有的恭顺。

“哼,”蓝莲花脸皮都没抬一下,墨色的眼珠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摆明了是不接受徐婉柔的示好。

看到蓝莲花的态度,徐婉柔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并不恼,她知道对付蓝莲花要有软又硬,有张有弛,给她点甜头才会有效用,而对付蓝莲花的那个软处就是当今的圣上南宫流云,就有如她的软处是百里翼一样,其实她们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一样为情所困,一样毫无出路,只能卑微的奢求自己喜欢的男人可以看自己一眼,可是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有时也是一种奢求。

“青儿,帮忙收拾。”徐婉柔默默的开口,眼神微微转了转,示意青儿将其他的人带走。

青儿领命后,帮着收拾起那些瓷片,其他的奴婢好似也明白陆陆续续的将那些瓷片收拾走,片刻后,昏暗的内室里只有徐婉柔与蓝莲花了,四目相对,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徐婉柔翻动茶叶的呼呼水声,显得有一丝诡异。

“听说这次行刺的事情皇后娘娘好像也受到惊吓了。”不温不火的喝下一口茶水,带着温蕴的桃花意。

“真的吗?”蓝莲花听后,眼眸中泛起潋滟的神色,果然一提到南宫流云蓝莲花是把持不住自己的。

微微咽下那口茶水,合拢盖子,不急不缓的继续说着:“是真的,这不皇上都害怕影响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赶忙回宫了呢?”说着还赶忙用帕子揩了楷嘴角,含着笑意,意味不明的看着蓝莲花。

同样蓝莲花也在注视着徐婉柔,眼神带着一丝质疑,蓝莲花虽然有些蠢,但是并不傻,不代表她会被人当枪使,除非那个人对她极为重要,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看到蓝莲花质疑的眼神,徐婉柔淡淡的笑了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皇后娘娘和我无冤无仇我犯得着害她吗?再说谋害皇后对我有什么好处?”徐婉柔收敛了笑意,慢条斯理的靠在椅子上,观察蓝莲花的表情。

蓝莲花的眸色动了动,确实她说的没什么不对,她犯不着为了钟木槿来开罪皇后,这样想便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一丝疑虑开口问到:“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