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杨大人这么说,看来宫里面的人包括皇上都真的以为自己与未央同归于尽了;刘皇后和八贤王既然没戳穿,必定是为了自己好,这样也算是不用活得躲躲藏藏,日后便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个国舅爷了。

“国舅不就是……”严明不明白,什么国舅英年早逝,这少主不是好生生地活在自己的旁边吗,怎么会说不在了呢?

还没有等严明把话说出口,花弄月便插了上去,以免说错:“国舅就是李妃娘娘的弟弟,小侄在京城的时候也听过这国舅之事,不过英年早逝也算是可惜的了;如今天下太平,圣上得到刘皇后的辅佐,天下定会安宁许多了……”

严明明白花弄月是故意制止他的话,那必然是有一定意思的。

“杨大人,朱家少爷又来了……”外面的小厮知道杨大人在会客,但是依然通报,看来这个朱家少爷算是个不同的人物。

见又有贵客来,“既然事儿都办完,杨大人又有公事,那便不打扰了,”晨起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这个时候大小姐也该醒过来了,那是不是该是回去了。

“那便不远送了,二位走好!”杨大人也是一脸的无奈,好不容易碰到花家人可以好好聊聊,不过朱家那少爷又来,可得再烦一通了。

说完便告辞了,这个杨大人还算是风趣,一点都没有当高官的清高样,为百姓之人算是个好官吧。走到正门,一个与花弄月年纪相仿的男子从正门走了进去,看他的样子是忧心忡忡,不知为何事而牵挂着劲;花弄月仅仅是一个留意,便走出了衙门。

外面的街市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小商贩们总是希望能够趁着早上的时候多多卖出点菜来虎口,至于飞黄腾达那是那些大府之事。

“严大哥,刚刚那个男子是何人,便是通报口中的朱家少爷?”花弄月不禁是想到那个男子的表情,便是有点了疑虑。

严明一点回想便知道了,说道:“少主说的不错,刚刚那个男人名叫朱易,是杭州名门朱家的公子;这朱家也算是个大户,但是前不久时间朱老爷刚死,这个家居然没有落到朱少爷的手中,却是落到了朱老爷生前刚刚纳的一个妾手上,这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杭州。”

“原来如此,这朱家少爷原是想要鸣不平。说也是,哪个老爷死的时候竟会将整个家交给一个妾而忘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我看这其中必定有隐情,要么这父子之间的关系不合,要么便是这个妾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谋得一整个家当,”谁不想要子孙延续脉搏,除非是这个老爷是个疯子,竟然将家交到妾的手中。

严明笑了笑,不知什么感到好笑。

“是我说错了,严大哥为何笑了起来?”

“不是,少主分析得句句是,严明哪里会笑,但是也算是我道听途说的,这个朱家公子曾经跟朱老爷抢个这个女子,多半是朱老爷气大了,便要以此来惩罚自己的亲身儿子,”怪不得严明会笑了起来,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的荒唐之事。

“真是荒唐事一件,怪不得杨大人刚刚的脸色有所变,便是遇上了如此棘手之事,要说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许是一件为难之事。”

严明点了点头,说道:“这杨大人可谓是为了这件事烦了许多了,但却无法推脱此事,一来这朱老爷的白纸黑字写的遗嘱、二来这朱少爷日日来求救,让杨大人也乏分身之力啊。”

毕竟是不知道内隐,胡乱猜测起来即便是真的也无可相信,花弄月倒是想要帮帮杨大人,看看这个朱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这老爷竟会泛出这样的蒙念。

走过了街便回到了花府,众人早已经为一日开始奔波忙碌,不知道沈大小姐是不是还是不肯起床。

“少主原是跟严明一起出去,快去劝劝沈姑娘吧,刚刚出去一趟回来便气不打一处出,”见到花弄月回来,叔叔们就像是见到了救兵一般,实在是拿那个姑奶奶没有办法了。

若不是她早上醒来找不到自己便生气了,这再过小气也不至于小气成这样吧?

庭院中,见到沈月新一个人坐在亭中,旁边的仆人丫鬟们都不敢去劝,看来这大小姐真的是生气了。

“我的大小姐,是谁又惹您生气了?”看到沈月新嘟着嘴生气的样子可真是有趣的很,花弄月给她倒了一杯茶,却不禁笑了起来。

“还笑,本小姐为了你受了委屈你还笑,不知道安慰一下!”沈月新义不容辞地顶嘴。

听她说的话好像是生了哪里的闷气,看来不是自己惹她的气,那算是幸运的了,“是谁不识天高地厚,竟然惹我们沈大小姐生气,告诉我让你夫君去教训教训他!”

“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良心没有护着外人,”沈月新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下去。

“那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么?”花弄月坐在了沈月新的旁边,真是不知道怎么看起来这么委屈着。

沈月新想起来早上要街上发生的事便要开始生气了,便滔滔不绝地将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我今天早上出去竟然被一个女的羞辱了,本来只是想上街逛逛玩玩,谁让老天让我看到一对玉,看起来就跟我们的青鸟之玉很神似,于是便想要买回来,却不想便另一个女的用高价抢了过去;想当年在泰山我对那个小唯也算是完胜,今天却被那个女的说得无法容身。”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也得也对,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哪有什么人敢跟大小姐发火。沈月新虽是大小姐脾气,但是却是个非常替人着想的主,必定是哪一家的小姐太过霸道,才会让她这么不爽,“那你便报出家门,看她人还敢不敢嚣张样!”

“我自然是说我是花家的,但是那个女的完全不怕不忌讳,还说自己刚刚得了一笔家产,看她的嚣张劲!”想起早上的纷争,恨不得咬牙切齿。

“是谁竟会如此大放厥词?”这年头口气大的还真不少。

“是哪家来的?”沈月新见能出去,便努力回忆起,“对了,朱家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