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的心惊了,他的心里面灰暗灰暗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白幕高挂总是不详的征兆,花府是谁人去世了,是哪个叔叔还没有来得及看重新振作起来的侄子便先走了一步?

花弄月走了进去,众人便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头上都绑着白色的带子,这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花府有人离开了世间。

“少爷回来了、是少爷回来了!”小仆人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花弄月,便是大喊了起来,便是让所有人都知晓。

“少爷回来了、是少爷回来了!”众人看到了花弄月的回家,都喊了起来。

花弄月的随身侍仆小唐跑到了花弄月的身边,抱住了他,高兴地哭了起来:“小唐还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少爷了,今天还能够再见到少爷,小唐好高兴、好高兴。”

花弄月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不想离开家、离开所有人,却不知回来了竟然有人不在了,“小唐你告诉我,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是谁离开了?”

小唐迟疑了,却知道这事是不可能瞒住的。

“是三叔四叔、六叔七叔走了!”这是谁人的声音,这么熟悉。

花弄月回过了头,看到了身穿白衣的严明,虽是谦谦君子,不过这憔悴的面容却为何如此劳累、定是为了最近的事累着了,“严明没想到还能够再见到少主,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花弄月笑了、笑得很心酸、挤出了眼泪,便与他又抱在了一起,这是英雄直接的相惜,这是最好的朋友之间的相抱,回首这些离别为何会如此心酸呢?只是这一刻的相拥却是真实的、真真切切的真实。

“三叔四叔、六叔七叔?”花弄月问道,这是多么一场恐怖的事,不可能是巧合、定是发生了什么命案。

严明点了点头,说道:“叔叔们生前最大牵挂便是少主,看到少主当初的那个样子便是各个都心痛不已,少主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定然是叔叔们最大的释怀,只是他们已经看不见了;少主回得正是时候,便也进去尽一份孝。”

花弄月点了点头,便随着严明走了进去。只看见三叔四叔、六叔七叔的灵位便在高堂之上,便与花家人的灵位放在了一起。面前的四副棺木便是四位叔叔了,只是他们兄弟豪情、纵横一生最后却一同死去也便是上天的注定吧。

“二叔、五叔!”花弄月看到了苍老的二叔和五叔,便是流下了眼泪;谁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流泪的,那都是应该没到时候,看见仅存的两位叔叔疲惫的面容,花弄月真是好心酸好心酸。

二叔也是强挤出了笑容,但又被悲伤盖住了,“少主能够重新振作便好,能够再回来便是一件好事,我们不应该悲伤、不应该难过,三弟四弟、六弟七弟看到了也会高兴的。”

“是侄儿不好,侄儿不懂事,只懂得儿女情长、不知道生命的珍贵,还没有来得向叔叔们尽孝便已经发现来不及;侄儿真是该死,希望叔叔们能够责备!”花弄月低着头,声音也被喉咙卡住了、根本就发不出话来,只是后悔不已。

五叔是个知性的人、并不急躁,便扶起了花弄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给你四位叔叔们上一炷香,保佑他们顺利上天吧!”

花弄月跪在了四副棺木面前,这四副棺木便躺着自己的四位叔叔:三叔铁砂掌张进、四叔风影使梁飞、六叔状元才林熙、七叔走马花李皓,虽然跟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感情早已经超过了叔侄之间。花弄月仍然珍惜着跟三叔四叔一起斗武的日子、怀念与六叔七叔一同阔谈天文地理、视野财经的时候,只是那一段日子便过去了再不回来。

他们都是爹平日最信任的人,也是自己平生最为尊敬的人,花弄月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的突然离去,这是为何?

“四位叔叔是如何走的?”花弄月便问道,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千刀万剐才能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于五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说道:“这便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本来二哥和严明出去办货不在家中,我便与其他四位兄弟守在家中、不想会发生任何大事;谁知道到了月黑风高,有几个蒙面人袭入了花府,他们的武功高强,尤其是带头的那样剑法高超而诡异,便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知道他们是何等人,为何要下如此毒手,定要将他们揪出来立地正法!”花弄月火冒三丈,说出的话便也部分礼数了。

听他这么一问,于五叔倒是想起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五叔?”看于五叔发愣,严明也提醒一句。

便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于五叔便没有准备将他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带头之人的剑法非常熟悉、却是辛辣,让人琢磨不透;我们五个人本是同生要共死的,只是他们四人受了重伤却将我保住,我便趁蒙面人不注意逃了出来。”

“老五别太难过!”二叔心酸的一句。

“本是同生共死、我却独善其身,我真是该跟他们一同抵抗、即与他们一同离去。”于五叔摇了摇头,现在自己的活着总是那样地愧对兄弟们。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五叔能够逃出来便是一件幸事,多一个人离去我们的心里面便会多一份伤痛,难道五叔还希望二叔、严明和我更难过吗?”

“少主说得对,人活着便是最重要的!”杨二叔真是怕于五叔想不开,花弄月能这么说那便是最好了。

花弄月走到了几具棺木前面、想推开看看,看死者的伤痕便会看出凶手的剑法,便能够猜出大概是何人所为,我花弄月倒是要看看是哪一门哪一派做下的事,等让我知道了定饶不了。

知道了花弄月的意思,杨二叔便命人推开了棺木。

这剑痕、这剑痕,怎么又会是这样、怎么又是这剑痕?花弄月看了又看三叔的剑痕、又转过身看另外三位,便是一模一样的剑痕,怎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这样!”花弄月朝天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