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去是为了弘扬道家文化,以显示道家的未来蓬勃发展,我们只买去广州的票是因为协会提供的经费不多。我们只能省钱,一路传播道家文化靠好心人布施赚取路费。”金婆婆说。

“哼,依我看你们是传播封建迷信的假道士!”车站领导说。

“领导,你这是在侮辱道教!”金婆婆提高了嗓音不甘示弱道。

由于办公室就在候车厅里,门又开着,金婆婆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乘客驻足围观,一个车站工作人员想去关门,阿洛马上站到了门边给阻止了。

“怎么?想关门处理我们吗?你让大家评评理,道家是不是封建迷信!”金婆婆马上发动了群众的力量。

“怎么能这么说道家文化,领导。道家是咱们国家的正统文化,你这么说有点过了。”一个老头说。

“是啊是啊,太过分了,你看看他们都还小,爹妈舍得他们出家已经非常难得了,你还这么说。”一个大姐插话道。

随着群众开腔,更多的议论声出现了,很快就群情汹涌了,车站领导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我们如愿以偿上了火车,不过是在特殊的车厢,一节乘务员车厢,同时还有乘警专门盯着我们。

“金姐,我很不自在,还是走山路比较合适我们。”阿洛正襟危坐嘟囔道。

“为了尽快到达广州,忍一忍吧。”金婆婆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一直要走山路了,跟普通人一样坐交通工具太麻烦了。唉。”我轻叹了口气道。

“哇哇。”小安趴在车窗上看着飞驰而过的风景兴奋的叫道。

火车的颠簸让我们有了睡意,我们几个挤在一起相互依靠着进入了梦乡,半夜的时候我醒了睡不着,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陷入了对华若兰的思念。

我正在愣神的时候车厢里突然传出了找医生的广播,说是一名孕妇突然临产,我有些坐立不安,几乎就要站起来了。金婆婆突然伸手按在了我的肩上,闭着眼睛说:“先等等。没有医生咱们在插手。”

我只好听金婆婆的话了,不过我随时听着广播准备去帮忙。

车厢里的乘务员出现了**,一个女乘务员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列车长,已经联系下一站了,救护车已经在车站待命了,可到达下一站起码还有一个小时,这产妇撑不了那么久了,羊水破了,胎儿都已经露头了,但出不来像是难产啊,咱们只有急救经验,没有接生经验,车上又没有医生,这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了,站了出来说:“我们会医术,能接生。”

“你们不是道士吗?会医术?”那负责盯着我们的乘警拦在我们面前诧异的问道。贞呆广号。

“谁说道士不会医术了?快让开。救人要紧。”我皱了下眉头。

“你们不会是想趁机……。”乘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婆婆给推开了,我和金婆婆走到了乘务员聚集的地方,我问:“在哪节车厢,我们去接生。”

乘务员们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也许是没办法了,列车长赶紧带着我们去了产妇的那节车厢,那名乘警在身后紧紧跟着我们。

车厢里空气混浊,乌烟瘴气的,许多乘客好奇都围成了一团翘首观望,产妇的大叫声在车厢里响着,我马上让乘警疏散了乘客回到位置上,又让列车长打开了车厢中部唯一的一扇窗子,让新鲜空气透进来,金婆婆扯下窗帘在产妇的座位上简单隔离,随后列车长又给我们拿来了被单毛巾等物品。

我简单检查了一下产妇,产妇的确已经生产了,胎儿的头部已经露出,能看到胎儿的头部胎毛了,只是产妇很紧张导致产道**把胎儿卡住了,同时产道口有挤压撕裂现象,在大出血了,这要是还生不出来母子恐怕都难保了。

“大姐你别紧张,尽量放松,我们是医生。”金婆婆握住了产妇的手说。

“啊~~呃~~。”产妇仍在大喊大叫,像是没什么意识了。

我赶忙打开医药箱取出手套戴上,虽然产妇的产道出现撕裂,但撕裂的不对位置,胎儿仍卡住出不来,我只好取出手术刀将正确位置划开,然后托着胎儿的头颈部将他往外扯,与此同时金婆婆一直在说话让产妇放松,不过产妇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大出血已经虚脱的晕过去了,这反倒好了,我赶紧趁机将胎儿给扯了出来,快速减断脐带和胎盘的连接,婴儿全身都是血黏糊糊的,但脸色却惨白没有血色,而且不哭,像是已经窒息了。

“我来!你赶紧给产妇缝合伤口!”金婆婆说着就抓起婴儿的脚踝,将他倒挂着,拍了一下他的背说道:“给我哭!”

“哇~~。”婴儿被金婆婆这么一折腾,果然放声哭了起来。

我赶紧给产妇缝合了伤口止住了大出血,随后又给产妇注入了祝由气让她能坚持到下一站,忙完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婴儿的啼哭让车厢里爆发出了掌声和叫好声,金婆婆用被单将婴儿包好交给了产妇的丈夫,随后带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车厢,我们在过道里往回走,两旁乘客的掌声经久不息,我有些得意故意放慢了步子,金婆婆也露着笑跟大家点头示意。

我们回到车厢清理完手上的污渍就坐下了,阿幼朵赶紧问了什么情况,我就简单说了一下,其实接生只是个简单的小手术,不过让我想起了第一次接生把小安带到这个世界的事,看着小安我突然觉得我影响了他一生,如果没有我或许小安也不会存在了,成就感一下就油然而生了。

没过多久产妇的丈夫抱着孩子过来跟我们道谢了,给我们送来了许多特产小吃和零食,我们也接受了,男人走后乘务员也坐了过来对我们表示了感谢,还饶有兴趣的跟我们聊天,询问了许多道家的事,金婆婆跟她们胡扯了许多道家的,大家欢声笑语气氛和谐。

因为这件事改变在悄然发生,乘警也不盯着我们了,乘务员们也对我们好了许多,我们也不觉得不自在了,在火车上的时间也过的快多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到达了广州站,乘务员集体来送我们下车,我们出了车站就打算先找地方落脚了。

“小莺子,你那还多少钱?”金婆婆环顾着车站四周的旅馆问道。

“金姐,买车票和道服法器的时候都花光了,还剩下两毛五分钱,咱们吃早饭的钱都没了,幸好那产妇的丈夫和乘务员给了我们不少吃的,还能撑一天,唉。”唐莺叹气道。

“这个……。”金婆婆挠了挠头。

“金姐,反正咱们一直搭帐篷露宿都习惯了,住什么旅店,找个能搭帐篷的位置就行了。”阿洛说。

“这里不比山里啊阿洛,不能随便搭帐篷,会被驱赶的,而且咱们要找有钱人看病也得有个落脚点才能出门去找病人啊。”

“医院!”小安竖起小指头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到医院什么都解决了,既能找到病人也能有落脚点,这鬼崽子也能找到血喝,确实是个好地方啊。”金婆婆兴奋道。

“医院能搭帐篷吗?”阿幼朵疑惑的问。

“去了医院直接找目标,找到了有钱人给他治病还怕没地方住吗?孩子们,咱们去广州最大最好的医院。”金婆婆说。

“咱们抢医院的生意这样好吗?”阿洛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