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就不知了么?这怎么可能呢——

想来,她还甚是可笑的断定我需要她的力量,我要夺得什么帝位。

可笑,甚是可笑,帝位于我无缘,我也无心帝位,只是须消得执念,才会执着如此,暗里才会做出那般模样,那样子,也不知凤吟晓不晓得,若是知晓了,又为何不阻止呢?所以,怕是并未知晓吧。

我就说啊,无人是懂得我的,思然会懂么?会,也许不会,谁又知道呢。

……

这时间过的,说快也快,便是那转眼一瞬,几日过去了,眼瞧着这花轿已经到了境国内,离这都城无多大距离了,王府也张灯结彩,处处挂满了大红喜布,我着了件大红的喜服,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后院内的凉亭里喝着茶,说来,除这次成亲外,我还成过两次亲,一次是被人逼着娶的王妃,一次是我逼着思然嫁给我的,说逼也算不得,毕竟这是两情相悦到你情我愿的事儿,不过思然他可没那意思做我的妃,所以,该是算我逼的了。

母亲也着了件喜庆的衣,装扮得体面华贵,面上也带了从父亲过世后就消失不见的笑意,不过那笑意在看向我时又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温怒,随着身后那几名随身侍婢而至的母亲死盯着我,那恼怒神色直让我以为她要请家法了。

“混帐东西,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竟搁下那一屋的客人跑到这里来喝茶,还不快去前厅!”好半晌,母亲开了口,那往日的威严虽已残缺不堪,但如何都能感觉得到那么一星半点。

我放下手中茶杯,抖了抖衣袍,又拱了拱手,直无视了母亲的脸色去了前厅。

正如母亲所说,湘王府今日门厅若市,有被邀而至的皇族百官,也有纯属凑热闹的黎明百姓,不过,估计这些官员多半都不情愿吧,毕竟我可是个想夺权篡位的大奸臣呢不是,总的来说,府内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比不得后院的清静,众人见着我了,纷纷拱手道贺,一番好言说词,也不过是些陈词滥调。

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往日那怕吵闹的毛病今日显了出来,我只恨不得立马跑回后院去,免得脑袋生疼,一回首,母亲已经出了后院,此刻高坐堂上,身侧站着四名随身婢女,手上端着茶不时抿上一口,那模样甚是从容。

看来想回后院是不可能了的,我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只好打消了这不可能实现的想法。

“皇叔,今日是你大婚,你叹什么气啊?”一旁有人问,我抬眼看了看说话的人,是凤逸,他身旁站了名女子,是个生面孔,生的可谓倾城,那风韵相貌自是及得上凤吟带我观的美人的,四目相对下,那女子红了脸来,慌忙垂下头去。

奇怪的姑娘——懒得搭理凤逸,我四下望了望,没见着那明黄的身影,九五至尊的凤吟今日没来呢,是不屑呢,还是在躲着我……

凤逸又说:“皇叔皇叔,你在看哪呢?原来皇叔也有这么心急的时候呢。”听凤逸的话就知道他想错了,不过错了也好,对了反而不好了。

凤逸没见着我说话,顿了一顿,又说“皇叔,听说那位公主可是属一属二的美人呢,是真的吗?”

美人?却是个美人,可惜及不得凤吟,啧,我这都在想些什么呢,快些打住。

看了眼凤逸,我打趣道:“确实是个美人,要不叔就将她让给你吧?”

凤逸一听,急忙摆手,连连说着不了,我好笑的看着他那幅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毫不避讳的将身旁女子的碧手一握,兴高采烈的说:“皇叔,侄儿心内已经有人了,就是她,她叫若兰,很好听的名字吧?”

若兰,总觉得我在哪听过,不过到底在哪儿呢,这一时半会儿,怕是想不起来了。

听着凤逸的话,我又看向了那姑娘,四目相对下,她这次也只是红了脸,并未垂下头去,端看粉雕玉琢的漂亮脸蛋儿,该是也有合得上这幅好模样的好性子吧,说来,也配得上凤逸了。

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了。

“子卿哥哥。”那姑娘的粉唇启了启,如是说。

我楞住了,这声音……呃,该不会就是在学堂认识的那姑娘吧?

“子卿哥哥不记得我了么?”若兰的头低了下去,满满的全是委屈。

我摇摇头:“你是若兰?”

若兰一听,将头抬了起来,一双眼忽闪忽闪的尽是些欢喜之色。

一旁的凤逸疑惑了,左瞧瞧右看看的,“皇叔,你同若兰认识啊?”

“嗯,认识。”

又是一些闲话家常,没过了多久花轿到了王府门口,却仍不见凤吟半点影子,我敛了眸,有些失望。

在众人的欢喜声中,我迈着步子不甘不愿的去迎了新娘子,也便是我的王妃,她着着大红喜服,头上盘着姑娘们出嫁时的发饰,不过却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华贵的多,毕竟是公主不是?

那方红头盖下的唇点了降红,露出的一角微勾着,看样子该是很欢喜的吧。

唉,我还是好生着些,莫扰了众人的兴致,这烦躁心绪还是暂时压上一压。

走上前去,牵上那中间缀着大红的那长长的红布,这是说的一生携手与共的吧,可惜不能。

接着,便和普通的亲事无多大区别了,拜了天地高堂就是夫妻对拜,然后是一点不改的吃食,四下望望,凤吟还是没来,而此刻也是明月高悬,我被那些个王爷大臣灌酒灌得熏然,又被他们蜂拥着进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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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任由他们胡闹,关门的一霎,那皎洁的月光下那抹略显单薄的影。

凤吟!

我借着酒劲儿,推开了众人挤身出来,留在原地的人都楞住了,不知我这一炮是何故,又是去哪。

那些微孤单的影转了声,疾步离开,他在躲我,我是知道的,可这亲眼见着和只是心内想想,完全是两码事儿。

追上了,我也顾不得礼仪该是如何,直拉了他的手臂,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未有转身的意思,紧抓的手臂徒劳的挣了挣,未能挣开,只好做罢了,他不愿动不愿说,我也不动不说,知道这动作是何等唐突无耻,可我这本身便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性子,我也不能奈何,如此,我同他便这么僵持着,比的是谁没耐心吧。

少顷,他转过了头,内里情绪莫名的丹凤眼上一双眉微皱着,唇却仿佛嘲笑一般的往上扬了扬:“**一刻值千金呐,皇叔,朕还有公务在身,放手。”

这声生硬的皇叔唤得我忍不住僵了背脊,果然啊,凤吟为了那日的事气得不轻,瞧,这界限都划清了。

不过——不放!死活我也不放!

这一放手,我是明白的,只怕这一辈子也很难再抓到了。

“凤吟……”

我唤着,他的眼有些微的恍然,趁他楞神的功夫,也趁现下没人,我将他一把拽着去了近处的客房,再将房门关上,许是力气大了些,门被弄得发出砰然响声。

看着仍在楞神中的凤吟,自己反倒纠结了,我将人拉近客房做什么?我这是想干嘛?只是心内明了,我欠他的,想还清,可该怎么还倒是不知道了。

过了好些时候了,凤吟这才回了神,那双眉又蹙紧了几分,眼内有疑惑有温怒:“湘王,你这是做甚,朕都说过了,公务在身,若湘王无事,朕也该回宫了。”

这回倒好,连皇叔也不愿叫了,只唤成了封号,湘王湘王的,我同凤吟竟生分到如此。

我由心一叹,虽然已经知道我所要问的话的答案,可还是将话问出了口:“凤吟你……是中意我的吧?”

凤吟有片刻的楞神,但也只是少了,片刻后,嗤笑一声:“湘王这话从何说起,朕中意的,是后宫的嫔妃,温润如玉的女子,岂是皇叔这般的男子,朕所想要的,是后宫妃子为朕诞下一子,也好继承皇位。”

原来是如此啊,我多心了么……怎么可能呢?

孩子什么的,是我所给不了的,只是,我不想欠他的,这份情,用我来还,可好……?

“皇叔你……”

在他那诧异的眼眸里,我解了衣,将那碍事的喜服和里衣一件件的拔了个光。

“凤吟,我虽不是女子,虽及不得你后宫嫔妃的那般姿色,那般身段,可我……还算是个人的,对吧?虽然,我不能为你诞下一子半女的,可这一宿**,我还是能侍候好的……”我笑着,今日的自己,该是酒醉的缘故吧,变得不像自己了,我早已不明白自己所想的是什么,而后所要做的又是什么。

他完全楞在了原地,我解了衣,便朝着身下的裤摸索去,他楞楞的眼也无意识的随着我的手看去,我低垂了眼解得专注,可那裤带似乎在同我做对,如何解都解不开,该是酒的缘故吧。

凤吟将手覆了上来,这让我的动作停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很想说,我不是故意不解开裤带的,只是无论如何我都解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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