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这一夜,早上起来神清气爽。看着装甲车驾驶位开着的车门正用反光镜照着下巴用虎牙锋利的刀刃刮着胡子的长城,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长城头也没回看了反光镜里的我一眼。“去跟烟民要点水洗洗你的狗脸。一会儿树人带你出去玩去。”

我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要了一瓢水,囫囵半片的洗了一把脸。“机师,来装甲车这边。”我耳机里传出了树人的声音。“喊我吗?”我虽然明白这是喊我,但我仍然忍不住确认了一下。“废话。”树人的话永远是那么的简洁。

我谢过烟民,跑到回装甲车这里。树人没说话直接把一团象茅草团一样的东西扔了过来。我接过展开件吉利服。“跟我走,掉队我可不回头找你。”说着树人向村外走去。我看了一眼长城,长城示意我跟他走,我赶忙跑几步追上树人担心掉队。

进了林子以后,环境就没村子里那么好了。虽然村子里的环境也不怎么样,但总比林子里闷热潮湿要好上那么一点点。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阳光透过各种植物枝条叶蔓的遮蔽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班班驳驳的光点。

看着树人端着手里的l115a3狙击枪象是逛自己家菜园子一样的随意的向前走,我忍不住问他:“现在不用警戒?我记得当初你教我时不是这样说的。”树人白了我一眼没做声。我见树人不说话,只好闷闷的走在他后面。

随着可走的地方越来越少,林子也越来越密,林子里的光线也随着头顶植物的密集变得暗了起来。相对一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甲虫与爬行类昆虫也越来越多。我正随着树人向前走时现身边一根不大粗的藤条忽然自己动了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根“藤条”向弹射而来。当我瞳孔缩小盯着那条伪装成藤条的毒蛇的眼睛时,它已经被树人的手滞留在离我鼻尖大概四五公分的距离。

树人抽出靴子里的fallkniven-a1生存刀在蛇腹上轻划一道小口,手指伸进去轻轻一旋另外两根手指一挤。一个淡绿泛着蓝光的蛇胆被取了出来,装进小玻璃瓶里。然后用手捏开蛇的嘴,收起fallkniven-a1,又从袖管里抽出一把缩水版三棱军刺,把它递到毒蛇牙腺下面来回**。做好一切以后,他把军刺收起来,并且把装有蛇胆的玻璃瓶扔给我,对我说了句:“清热去火。”说完这些,拎着那条弄他弄得半死不活的蛇继续向前走去。我快走几步跟上问他:“你怎么现的?”树人头也没回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看来他是通过我的脚步或者是蛇的声音判断身后出现异常的。走着走着,树人停了下来,他看了一小丛藤蔓气根后面没有长草的小红土包一眼,轮起手里的蛇把它的头往树皮上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然后把磕晕的蛇扔到了土包上。瞬间土包上似油非水的一层红色的东西涌了出来,并

且马上把蛇从头到尾巴包裹起来。

树人拉了我一把,“如果不想和那条蛇一样的下场就快走。”我边走边问树人:“这是怎么回事?”树人言简意骇的回答我:“越南大红蚂蚁;这样处理比较干净。”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又学到一招。树人见我没做声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惊动它们,用不了2o分钟你就可以摆在解剖室的墙角做骨骼标本了,绝对干净洁白。”弄得我打了个激灵,紧紧跟着树人生怕走慢了。

所幸中午时间刚过没多久,我们找到了一条小溪。树人告诉我可以休息时,我坐在石头上捶打着打酸的腿。我们的自热口粮味道很不错,加上我饥饿的肠胃我很快把这些东西一扫而光。

当我正要吃完时树人已经在林荫处挖好了处理手里垃圾的浅坑,我走过去把这些垃圾收拾起来扔进坑里踩实,树人并没有着急把垃圾埋上。而是放进去一颗特制手雷,将延迟旋到头以后,用绊线在周围很隐蔽地拉出一个诡雷陷阱。最后小心的把浮土盖上,顺便还把枯枝败叶重新归位。我正要转身走开时,他又拿出了长效驱虫剂在上面喷了两下。树人蹲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想了一会儿,拍掉手上的泥土对我说:“走吧。”

这个在基地时他教过我,为了防止野兽去扒出埋在地里的垃圾,所以才会使用长效驱虫剂这种几乎是所有昆虫与动物都不喜欢的味道来掩盖垃圾中残余的气味同时驱赶那些前来打扰的野兽。同时这东西的味道不是很大,人是闻不到的。除非有人走到这里有意要搜寻什么或者是经过这样才会爆炸。

很快林子的尽头出现一道耀眼的阳光,走阴暗的林子眼睛多少有些不适应,感觉阳光比较刺眼。为了尽量适应强烈的阳光,我急走几步过树人向有阳光的方向走去。但没等我过树人几步远。突然树人上来一把死死的抱住我,在我耳边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别动!”

我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只好僵硬在那里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