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露水情缘乱,吴王夜巡烟波焕。

至今仍思当年算,越王钩月不抵岸。

龙寒想要做的事情很少做不到。

即使是错,也要把事情做圆满,这就是龙寒的性格。

那几个壮汉执意要阻止龙寒搬家,于是龙寒便一个人将几条壮汉绑了起来,剩下的壮汉在屋内睡觉,清晨才会发现龙寒已经连夜离开。

喜欢孤独龙寒,没有忘记给陈采留下礼物,一坛好酒算是回赠好意。

骑着乌锥疾驰在山野间,龙寒感觉到了夜间的风流,夹带着香味令人神往。

“你一个外乡人带着行李跑到我的破庙里来做什么?”一个衣着邋遢的瘦大汉,看着龙寒,说道:“这里地方小,希望你不要乱动,一草一木都是有了灵性,动了会惹神灵不高兴。”

“在下只是路过此地,无处安身,在此休整后便离开。”龙寒微笑着说道:“这里是一两银子,希望大哥笑纳。”

“别拿银子在我眼前炫耀。”衣着邋遢的瘦大汉不悦地说道:“我不喜欢富贵人住到我的破庙来,更不喜欢富贵人拿着银子炫耀。”

“在下实在无地安身,才会出此下策。”龙寒微笑着说道:“若是打扰,在下现在便离开。”

“大黑天你到哪里去?”衣着邋遢的瘦大汉冷淡地说道:“这里地小,你请自便。”

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个衣着邋遢的瘦大汉害怕自己,龙寒小心翼翼地蹲在墙角睡觉,想要休整一夜便离开。

睡梦中,龙寒发现自己到了云雾之中,云雾中一个仙人向自己走来,仔细一瞧,那个衣装豪华的瘦大汉不是在破庙遇见那个邋遢大汉?变换了衣装,怎么会这样仙风道骨?

“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那个仙风道骨的飘渺瘦大汉说道:“能够相遇,是我们有缘,不管前世、今世、还是来生,既然有缘相遇就是我们之前谁欠了谁的债。”

龙寒没有说话,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的龙寒只能够听着飘渺仙人的诉说。

“从你的命格看待,我们是一样的凄苦。”飘渺仙人如沐春风地声音说道:“两个命格凄苦的人,是看不出谁欠了谁,是论不出谁要偿还谁,看不出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龙寒犹在梦中,仍然说不出话语,只能听着。

“相遇是缘,既然你有缘见到我,我便给你通窍,化解这段缘分。”飘渺仙人说道:“轻轻一点,看破凡尘迷雾,潇洒自由随己游走……”

飘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飘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见,飘渺的感觉从梦里传到了现实里,云里雾里的龙寒从梦中惊醒,才发现破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看着那尊岁月侵蚀的神像。茫茫世间,既然有缘遇到,一炷香是必不可少,龙寒用早已准备好的香烛拜敬神像,希望昨晚的梦境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希望自己能够如梦中那样看破凡尘迷雾,潇洒自由随己游走……

“一股强大的气质,已经将我们笼罩。”王大举看着王佑说道:“有一个强悍的对手正躲在暗处观察我们,我们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最好多些防范。”

“这样强大的气质,将树上的鸟儿都惊动了,真是佩服。”同行的差职对王大举说道:“我怀疑来者不善,是为了上次墓地的事情而来找我们麻烦。”

“既然露出了气质,就不是敌人,不会对我们暗中下手。”王佑经验老道地说道。

王大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看似平凡无奇的王佑居然有这样老道的经验,是否所谓的上等人从小都是在变态的环境历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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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把盘子里的菜吃完了,你才说饭菜有问题?”王大举楞盯着王佑说道:“你是不是一点饭菜都没有吃下去?”

“没心情吃饭。”王佑郁闷不已地说道:“天热劳顿,吃不下饭,刚吃了一口就觉得饭菜不对劲。”

“诶,头晕。”差职忽然说道:“饭菜有问题。”

看着身体不适的差职,王大举也感觉到了疲倦来袭,全身渐渐无力,连骂人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用苛求地眼神看着王佑,希望自己不幸昏迷后王佑能够支撑住,不要让昏迷的自己再也醒不来。

“抄家伙!”差职趁着还顶得住,大喊着,发现声音越来越小,说道:“怎么这么多人?”

眼前一黑,差职再也顶不住,昏迷了过去。

“你想要对我们做什么?”王佑装作病发地颤声说道:“你在饭菜中下毒害我们,是为了什么?”

“钱。”那个农户说道:“有人给了钱,要我做饭菜里下药,你们成鬼后千万别找我麻烦。”

“你想要对我们怎么样?”王佑说道。

“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自然有人来收拾你们。”农户说道。

王佑装作病发,实地却脑袋清醒,右手藏在衣兜内,飞刀紧握,刚才差一点那个农户的脑袋就被飞刀刺中。王佑很少像这样冷静,很少像这样伪装,以前谁也不顾的王佑现在却担心几位朋友的生死,如今还等要到解药再行发威。

“你,是你!”王佑看见进来的这个人,废都气炸了,原来暗害自己的人是施工队里的一个工头,没想到这个工头隐藏的这样深,这样阴险狡诈。

“你们早该想到是我。”那个工头对王佑说道:“在工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有问题,没想到最后出事的真是你们,还坑害了不少组织里的人,今日我是留不得你们了。”

“在杀我们之前,是否给个理由?”王佑很少像这样遭难得不明不白,很少像这样被熟人下手。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责怪自己多事,还是责怪当初不应该接手这份工作。

“你们管太多。”那个工头说道:“出来工作本就是为了利益,你们却坑苦了组织里的人,却接二连三坏了好事,好几个组织里的人被抓,自然要对你们痛下杀手。”

“利益在你们眼里,难道比生命还要重要?”王佑惨声说道:“坑人害人不是大罪,可是杀人犯法却要偿命,你们不像是不懂规矩的人。”

“我们做出的事情,早够偿命,做一桩是做,做百桩也是做,赚到钱财后换地地方隐姓埋名,却被你们毁坏了计划。”那个工头恶狠狠地说道。

“毁坏了你们的计划,也用不着杀人偿命这样狠。”王佑的声音不再低沉,变得沉稳有力。这样清晰的声音传荡在那个工头耳中,就像原定计划突然被打乱,在原定计划中的死人,突然变成了活人,为死人设计的局,不知道会被活人搅乱成什么样。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那个工头的手里握着刀,一股杀气已经显露。杀气,令人恶寒的杀气使得王佑更加冷静,握在手中的飞刀也一触即发,脑中已经无数次算计过对方的距离,对方的脑袋中王佑眼中就像一个西瓜,飞刀出手也像切西瓜般自然。

“你听见我的声音,有什么感想?”王佑微笑着,掩盖着不安的心理,以及悄悄露出的杀气。王佑也有杀气,在多年前王佑就已经杀个杀气很重的人,直到如今隐姓埋名。

“呀——”

血泊中,王佑愣神地望着对方。

对方也在血流不止中望着王佑。

两个人,谁也没想到对方都是暗器高手。

不可思议的同归于尽,不可思议的对战。

两方都提前准备,提前策划,在出手的一刹那才发现危险。

来不及闪躲危险,来不及去想下一刻会怎样,两方出手的飞刀就已经刺中了对方。

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激动的一瞬间就转变为绝望。

从大悲到大喜,如此迅速,如此不可思议。

还沉浸在必胜的信心里,就已经出现了绝望。

绝望,那种意想不到只能用绝望形容。

绝望中的王佑,眼睛看向了王大举。

还没有告别,就要离去,王佑有很多遗憾托付给王大举。

王佑受伤的地方并不致命,艰难地存活了下来。

不可思议的战斗,不可思议的危险,王大举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来,更加不敢相信王佑活了下来。

受伤治病的王佑与王大举分别,从此再难见面。

飞刀,王佑赠送的飞刀一直藏在王大举怀中,每当遇见危险的时候王大举都会想遇到危险的王佑会怎么办,久而久之王大举也变得和王佑一样沉默,变得和王佑一样难测。

到了安全地域,案件很快水落石出,王大举远走他乡,避开危险祸事。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学到武功并非易事,有了武功自然就有地位,有了武功自然就有钱财,很多富人投入大把钱财却学不到高深武功的事情经常发生。觉定刻苦习武的王大举,没有好师傅,只能将仅会的几招练精,慢慢体会武功的奥秘。

从此王大举便很少出现,很多时候都在练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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