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骑兵的木甲轻便灵巧,这是在飞龙骑兵战斗后的地方捡拾到的马甲。”一位老人对楚序说道:“我

们也试着做出过类似的马甲,可惜都失败了,在马匹奔跑途中马甲都影响路途。”

“飞龙骑兵的木甲很多军队都有仿制,可惜都不能重现当年飞龙骑兵的威风。”楚序说道:“很多飞龙骑

兵团都以飞龙骑兵自居,可惜都没有飞龙骑兵的风采。”

“自从戈戟流行,骑兵作战就多了盾的用途,很多游牧军队见识过贵军举盾使用戈戟对抗骑兵的场面,遇

到贵军都不敢再使用骑兵,连弓箭兵都没有了往昔的八面威风。”老人唏嘘地说道:“游牧骑兵弓箭与近

战都是首屈一指,可是如今都害怕了与贵军交战。”

“骑兵贵在神速,交战时战略大局就靠骑兵来冲锋陷阵。”听着恭维般的话语,楚序说道:“漠北马场常

年养马,可是马的品种一直不好,与游牧部落的马匹比起来逊色不少,通常交战时都不如游牧部落军队的

骑兵厉害。”看着木甲,楚序继续说道:“戈戟盾战术流行,还是由于这木甲的相逼,当时情况紧急,楚

香少帅被血月部落的飞龙骑兵围困,不得已才设计出了戈戟盾战术,一举将纵横沙场多年的血月部落飞龙

骑兵击溃。”

“血月部落的安颜骨和安颜家就由于那一役而没落,草原和沙漠各地都传颂着那一役的歌谣,还预言血月

部落会亡在楚香少帅之手。”老人表情严肃地说道:“血月部落自古就统治大土西方的领土,胡西部落与

许多部落都是从血月部落独立而出,如今血月部落有难,各部落都忧心忡忡。”

楚序知道,齐丹部落与大土交好是为了生存,如今齐丹部落到处流行着大土文化与大土商品,可是齐丹部

落对大土的防范并未减少,当年齐丹部落与数部落攻打过大土,一直兵临城下,围困了年轻的大土皇帝。

大土皇帝对于血月部落的忌惮,对齐丹部落更是忌惮,幸亏两个地方相隔甚远才没有发生冲突与暴力。被

两个大国夹在中间的血月部落与胡西部落都在夹缝求生。

“每个部落都有飞龙骑兵,可是血月部落的飞龙骑兵已经消失。”老人眼中带着狠劲,说道:“相信不久

,对于血月部落的大攻势就将展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血月部落能够屹立草原数百年并非浪得虚名。”楚序说道:“我们只能够揣摩局势

变化,不能够掌握局势变化。”

流失划过。

满天箭矢像雨般飞过。

被雨点击中很温柔,被箭矢击中就很疼痛,甚至很麻木。

安颜化已经被围困了三天,在三天里不眠不休,害怕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

自小在战场长大的安颜化年纪轻轻就已经白了头发,满脑袋想的都是争斗,满脑袋想的都是活命,安颜化

才会年纪轻轻便已经憔悴的像个老人。

在战场上不能胜利,便只能够活着。

逃跑,是安颜化唯一的选择,可是被围困的三天太憔悴,连马都已经跑不动步了。

“好马,听着,回去了以后再死。”安颜化抚摸着自己的爱马,说道:“敌人太多,现在只要我们回家就

是胜利。”

“血月龙骑士,结队准备冲锋!”安颜化学着当年的安颜骨一样大声嘶喊着,当年的安颜骨这样嘶吼是在

进攻敌人,如今的安颜化这样嘶吼实在阻止逃跑。

逃跑也是一种战术,为了保持实力很多弱小的军队都用这个办法避免争斗。

流失不断集结在安颜化周围,安颜化脑袋低垂,铁质头盔在流失下已经裂开一个大缝。

“打仗不跑要乘早。”安颜化说着,便与血月龙骑士的最后兵马消失在了流失落雨中。

“我终于活着回来了!”安颜化看见了故乡的风景,再也顾不得疲倦,晕倒在了马鞍上。

安颜化带领的三百血月龙骑士被五千齐丹骑兵追赶,最后带着疲倦回到了家乡,回到了故土。

血月部落距离齐丹部落最近的一支旗队,紧急集结部队,救援同样军服的部队。

在草原与沙漠上,一只旗队被打散就要靠旗队掌自己纠集人马,重新组建旗队。

安颜化带着安颜家最后的希望执行完任务,回到故乡,并未得到重视。安颜骨的旧部被分散编排到了各支

部队里,很难重现当年的威风。

安颜家多年积蓄的产业,被拿出来打点关系,安颜化休整了几天,还要下地牧羊,等待着这批羊毛运到大

土去,换取所需物资。安颜化唯一的活路,只有与水家商铺交往,依靠商业运作稳固安颜家的产业与势力

。安颜化此次亲自带队,装成一名商人,去往大土走商贸易。

离开家乡的时候,老母亲将水月的画像交给了安颜化,让安颜化见了这个女人一定要多交往。

见到大土的第一眼,安颜化看见了成片的花朵,看见了成片的青稞与粟田,成片的草原游走着肥硕的牛羊

。美不胜收的景色,安定的生活,让安颜化向往的生活。繁华、热闹,安颜化没有再多的语言去形容这个

市场。市场上一名道貌岸然的商人对安颜化微笑着,说道:“欢迎远道而来的游牧朋友,恭祝你们所带的

货物卖出个好价格。”

拿出皮毯,安颜化询问了价格,简直是两眼放光,在草原上常见的皮毯到了大土市场就贵了一百多倍,在

游牧部落只能够换到一代大米的皮毯,如今能够换到一百多袋大米。安颜化只是随便带了几十车商品,如

今货物一捣手就变成了大土贵族那样富裕。安颜化算过,那些银两要用一辆货车才能拉的走,笑容也不免

灿烂了些。穿着丝绸衣裳,安颜化仿佛都闻到了丝绸衣裳与汗液混合散发出的体香味。

安颜化算计着带两车丝绸衣裳回到家乡,一定能够换取几百只羊。

“花枝招展,美不胜收,大土真是富裕美丽。”安颜化骑着高头大马游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街道铺地石砖

平坦开阔,街道两边的商铺林立,人群往来川流不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守规矩的呆在一起,安颜化也

感觉到了一种束缚,行事都变得小心翼翼。

“前面有家看上去很大、很豪华的酒楼,不如走过去品尝大土的美食。”安颜禄对安颜化说道:“听说大

土美食风雅别致,好吃的不得了,前几年吃过大土美食就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要再品尝大土美食。”

风雅的布置,风雅的排场,连座椅都结实耐用,不是随便一巴掌就能拍烂的高档货。安颜化一行人坐满了

两个包厢,很快大桌子上就摆满了精致的菜典,一百多道美食摆在一起花团锦簇,香美浮华。安颜化说道

:“大土吃饭吃菜用的盘子真是小,还没有品味出滋味,随便夹了几筷子就吃完了。”

“店伙计,再来一桌酒菜!”安颜禄端着菜盘子,大声说道:“都把大道菜端上来。”

店伙计眼睛都看直了,一大桌菜被几个人消灭得一干二净,几人一副刚吃开胃的模样。

女侍者将大盘菜典端上桌面,还来不及收拾吃完的菜盘。“你看大土人的手真是细品嫩肉,就像水里泡出

来的一样洁白耐瞧。”一个安颜家的人随口说道:“这白玉豆腐就和这美女的手一样嫩滑,惹人眼馋。”

“这白玉豆腐在磨制的时候就有深入加工,咬了一口就能品尝出豆腐的鲜美与甜味,白玉豆腐本身的味道

与烹调汁水的味道结合在一起,酸甜苦咸的口味都能够品尝出来。”

“这道蒸鱼在蒸到半熟的时候加入的调料与点缀,在鱼蒸熟后调料与点缀一起蒸熟,带着鱼香的汁水与点

缀菜互相入味,吃得是口齿留香,就是人多肉少,夹了几筷子就没得吃了。”

“店伙计,这几道,这几道,还有这几道菜都来双份,这几道菜最好吃,来三分,把菜快些上齐。”安颜

化大口啃着卤鸭,卤鸭肥瘦均匀,肥韧瘦酥,卤油香甜美咸,渗入肉里脆嫩可口。

“这家酒楼的桌子小,上了五次菜才吃满意了。”安颜化拿着牙剔,学着别人一样剔牙,常年在草原,安

颜化的牙齿有些老化,安颜化微笑地看着路边的街灯。

“今天是大土的节庆,到处悬挂风灯,祈求丰收吉祥。”安颜禄揉搓着鼓涨的肚子,说道:“吃完饭,我

们去观赏风灯的精彩。”

风灯挂满一街,连树上和桥上都挂着风灯。

传说大风起的时候就是收获的季节,人们期盼大风吹来大量果实,丰收吉祥如意。

风灯照耀,安颜化却看见了风灯里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姣好的面容,清秀的衣裳显露出丰满的身材

,正微笑地看着河面上挂满风灯的客船。客船上的人和这个女孩子挥手示意,手里拿着风灯挥舞。

安颜化静静看着这个女孩子,没有上前搭讪,也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安颜化是个低调内向的人,很多事

情都是默默观赏,很少主动行事。安颜化看着一个贵公子和那个女孩子搭讪,眉头紧凑,刚想要失望的离

开,却发现那边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无赖。”女孩子清秀的衣裳被那个贵公子拉住,贵公子坏笑着,似乎在调戏这个

可怜的女孩子。

一个大手,拍向了那个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