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无依的萧乔在起义了几月以后,已经发现了大土军队惊人的战斗力无法抗衡,只能带领起义部队去往适合生存的地平线。从起义发生后大土先后有三十几个地方发生了起义与武装起义以及暴动骚乱,最后在大土军队的铁蹄下失去了联系,失去了音讯。

就像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一样无力,如今黄昏的太阳同样无力,稀薄的太阳再也没有了往昔光芒,只等待新月的光辉照临世间大地,月光里孕育的太阳早些给大地带来光芒。

在确保了起义部队和暴动骚乱部队的区域隔离,大土军队的铁蹄踩平了众多旗帜里最后一面旗帜。以前经常演习某个山头升起旗帜,然后大量部队用尽办法抢夺荣誉旗帜,如今面对着起义部队的旗帜也是一样的办法,一样的下场。专业军队面对没有训练的起义部队就像大人欺负小孩,玩一样就把任务结束。

身置幸福中的人,是不会知道眼泪湿染的土地,有多少情与爱恨交织,就像没有过病痛的人,不会知道病痛的悲哀与无奈。

“胡西部落曲影大先知诓骗我们投靠,我们如果拒绝这个看似充满希望的提议一定会受到起义部队里的非议,如果弄不好还会失去士气,还会失去支持。”萧乔没有发现几个有远见才能的人士,只有木晓风和龙眼这两个少年知晓人情世故多些,加以时日这两人一定是人中楚杰。可惜,起义部队几乎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萧乔自保尚且无能为力,更加无法照顾这两个眼中充满希望的少年。

“行径速度迅速没有被大土军队发现追踪,前方不远的胡西部落也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应该尽快越过胡西部落前去投靠新血月部落的部队。”余油穿戴着绞获来的军用装备。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余油为富贵险中求胜已经把生命作为赌注积压在了萧乔一方,如今赌桌上的局面对于萧乔一方不利,许多把生命作为筹码的赌客别无选择,也有许多贪生怕死的赌客选择了放弃和判节,将生命的赌注投向了别方。

在萧乔这种起义者眼中的起义就像是在赌博,用生命作筹码的萧乔时刻冷静看待一切事物,冷静分析一切事物,萧乔身上背负着数万起义者的荣耀和未来,数万起义者的明天能否见到阳光,都在萧乔冷静的分析与判断,都在局势的发展和局势的出现。

“胡西部落对于边缘事件不闻不问,我们绕道边缘快速行径,一定能躲避侦查与防范。”局势不利,木晓风时刻准备着与龙眼潜逃,只是年少者的名利虚荣,年少者那生死富贵一掷轻的豪迈,使得两个少年郎继续着豪赌,在有些人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失去筹码的时候,两个少年郎赢得太多。

“队伍集合,一起快速突进。”萧乔判断着局势,觉得胡西部落雁过拔毛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过这条肥羊肉一样的道路,也许暗中埋伏重兵,布下埋伏陷阱守卫这条道路,等待着收拾过往商旅行人和强盗土匪。

胡西草原被沙漠黄土包裹,山多森林茂密,适宜耕种的土地不多,适宜贸易的商品也不多,道路也崎岖坎坷行军艰难,为了避免埋伏陷阱快速行径,萧乔指引着绞获地图上最难行径的道路。“这条道路坎坷难行,却一目了然,对于埋伏陷阱防范有度,即使遇见了埋伏陷阱也能进退自如。”萧乔向几个少有经验的临时将领诉说着前程往事,把忧愁说出来了一起分担,就没有了太多压力。

“在这个地方,驻扎着大土部落常驻胡西部落军事基地,距离这条必经之路相隔很近。”萧乔看着起义队伍中的商旅车队,说道:“如果我们化装成为商旅行人通过,一定会引起怀疑,不如扮做强盗土匪,牵制守路设卡埋伏陷阱的胡西部队,掩护化装成为商旅行人的起义部队通过。”

“这样重要的使命应该交给谁去?”余油说道:“起义部队里鱼龙混杂,贪生怕死者不计其数,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没有本事,根本找不到人留下掩护。”余油担忧说道:“若是胡西部落认出了我们不是普通强盗土匪,是来自大土部落的起义部队,一定会通知大土部落常驻胡西部落军事基地一起打击,到时候行踪暴露,大军压迫,化装成为商旅行人的起义部队或许会有活路,留下来掩护的部队可就没有了生路。”

“那两个少年以前是街上流氓混混,街上打架斗殴,跑扰游击办法一定很多,就让他们这些年青人去掩护通行。”萧乔眼含热泪说道:“可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欺骗那两个少年,以及那些留下来游击掩护的部队?”

“一定要脑袋机灵的少年郎,才能达成这样艰苦的重任。”余油说道:“装扮强盗土匪的差事让这些少年郎担任,一定不会引起警觉,到时候只要逃跑迅速,就能再与我们胜利会师,一起商谈荣华富贵的大事。”

“希望天神保佑,那些肚满肠肥的军队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起义部队里的血月部落人士苏达说道:“我们一定会到达新血月部落,开始幸福美满的新生活。”

不是逃跑,不是撤退,而是归属。

当木晓风与龙眼得知带将要领起义部队掩护后续起义部队离开的任务,连逃跑的思想也荡然无存,没有了恐惧与忧愁。带领起义部队拼杀的豪迈与荣誉,是少年郎无法抵抗的冲动,就像是内心血脉里的魔鬼在指引死亡的方向,失去了理智,只有被拥戴的豪气促使少年郎做出了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决定。

“一路上风调雨顺,这里一定国泰民安。”龙眼看着肥羊肉一样的路途说道:“这样重要的通道,为什么没有关卡拦截过往商旅行人?”看了又看,木晓风说道:“不知道是事出变故,还是后有埋伏,我们只管化装前行,等到与新血月部落胜利会师,就能过上安定舒适的好日子。”

“先头起义部队已经度过危险地域,木晓风与龙眼各带二百起义部队掩护后续起义部队到达。”萧乔给木晓风与龙眼各人一张圈点地图,要木晓风和龙眼按照圈点地图上标注的方式行军游击。

为了避免就此别离或者日后有缘相聚,萧乔亲自为了两名少年郎白巾包裹喉脖,避免黄沙侵袭,避免兵刃流失划过两名少年郎白皙稚嫩的脖子。受了礼遇的两名少年郎胸中热血澎湃,恨不得策马奔腾去战场上厮杀一番。“这老奸巨猾的负心汉想要卸磨杀驴,给我们白色围脖巾是为了我们有去无回。”龙眼早已经熟悉白色防蚊驱虫的效用,小名虫子的龙眼戴上了白色围脖巾那可是招惹眼目跟随,走到哪里都是亮点目标。

“被逼无奈,无需再奈,你我到时候只管逃走。”木晓风白色围脖巾在风中列列风展,即使知道千军万马众中万众瞩目,也只能白巾红染里血泪洗面。

黄沙黄,红沙红,黄沙变红沙也只是一腔热血汗雨。

汗血马,血汗流,流汗血,从万场峥嵘里用铁蹄踏出的威名不容轻视,汗血马沾染血汗流淌出一条美丽风景线,绝望的人们把这条充满希望的生命线称为活路。

踏着前人走过的活路为后人做活路,木晓风与龙眼倍感自豪,不管前路多么艰苦卓绝,不管前方多少艰难险阻,只要还有气息就能看见希望已经到来。

“怎么感觉不对劲,这条道路空荡荡就如沙漠,连沙漠都有人行走,怎么会没有人走过这里?”冷风过境,吹凉了希望和伤心,冷风吹颤着白色风巾在风中流淌。风在流淌,光在流淌,冷风骄阳吹动着白色风巾的风光在流淌,冷风与骄阳,风与光,在恐怖白色的衬托下风光无限美丽。美不胜收的景致如水墨画定格冷清空间,少年郎迎着风光骄傲挺立在遥远无知的世界。

一个世界在人眼里,只有上眼眶和下眼眶间能看见的世界,眼睛紧闭就将再也看不见眼中的世界。眼睛紧闭还能睁开是活着,眼睛紧闭不能再睁开就是死去。

木晓风看见了许多人紧闭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每次睁开眼睛的木晓风都会庆幸还能看见这个艰苦的世界。很多人不想继续活着已经离去,眼中充满希望的木晓风瞧着一个又一个希望,一步又一步艰难地走下去。

“还是没有人来。”龙眼望眼欲穿连只飞鸟都没有望见,只望见了故乡吹来的黄沙,等待故乡的仇恨旧怨恐怖持续来袭。吃着烧饼埋伏在道路周围的起义部队没有生火,为了掩护后续起义部队离开,这只起义部队继续等待着。

风声流失,箭羽突袭,木晓风料想不到居然把对手给等来了。木盾牌、木盔甲轻易挡下了箭羽突袭,远远望去远方弓箭弩部队用云雾暴雨开道的突袭,正在围困着起义部队。“木盾聚集成面,挡下箭羽。”龙眼料想对方不知道这边情况,用一波又一波箭雨开道,对于木盾牌与木质盔甲轻便防卫无所适从,龙眼趁机会组织起义部队退避。

“敌军会不会用火烧木甲兵的办法收拾我们?”木晓风记得有那么一出戏剧。没想到龙眼笑而置知,说道:“我们又不是树林草木,火烧过来了就撤退游击,等待敌军庆祝欢乐的时候又再次出现,用手中武器给个惊喜痛快。”

“周旋了几天,敌军已经追赶我们跑了不知道多少路程,疲倦痛苦已经使得起义部队士气下降,经不起一场战役打击。”木晓风对龙眼说道:“先头起义部队和后续起义部队想必都已经到达了新血月部落,我们也跟着过去吃肉喝酒,歇着休整一大番。”

“敌军见我们人少,散勇游击抗争,没有组织大规模围剿。”龙眼说道:“不知道那边情况和消息,过去了也不知道安危祸福,只能边走边打,撑过了这两天就能有底气去到新血月部落汇合。”

“要撑你自己去,我是打算离开了。”木晓风带着起义军队离去。龙眼看了看周围情况不妙,也只有跟着木晓风离去这唯一办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