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裁,我这就去办!”刘浩南说着,于是转身就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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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放心我母亲那边,我想现在过去看看,你先在这里,等我忙好了,再过来看你。”冷曦泽向刘浩南命令完后,又转过身,对着楚歌说道。

“你别担心我了,快去吧!”楚歌此时也很担心范芸的安危。

冷曦泽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过身,就往警局的大门快速地跑去。

“我送您出去吧!”管学明见他走出去了,也赶紧跟了出去。

看着冷曦泽那么急急忙忙地走了,楚歌的心也跟着揪得紧紧的,但愿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吧,夫人可一定不能出事啊!

冷曦泽来到警局外面,小李为他打开车门,等到他坐进去后,还没等管学明说一句让他慢走的话,车便以最快的速度驶进了夜色里。

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医用车朝着范芸的icu病房走去。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见到保镖,他装作无意地将口罩往自己的鼻子上面再拉了拉,试图更多地盖住自己的面部。

“站住,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守在范芸门口的其中一个保镖将他们拦了下来,朝着他们说道。

两人都知道他们这里的规矩,于是也很配合地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保镖接过去后,认真地看了下他们的证件,在此过程中,其他的几名保镖都很警惕地看着他们。

“请问你们这次是为我们夫人检查什么呢?”那个查看证件的保镖边把证件还给他们边问道

“打针。”医生很简短地回了两个字。

听到他的回答,保镖这才放了通行证。因为刚刚他们接到通知,确实有医生会过来给夫人打针。

戴口罩的医生将头低了下来,然后打开门,走进了icu监护室里,身后的护士也推着医用车跟着走了进去。

冷曦泽的车刚在医院的楼下停稳,他便急匆匆地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便往母亲的那间病房疾步走去。

来到范芸的病房门口,几个保镖很整齐地站在那里,见到冷曦泽,整齐划一地齐点头向他问了声好。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这里?”冷曦泽问道。

“报告少爷,我们一直都守在这里,除了来给夫人打针的医生和护士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来过!”一个保镖回道。

要给母亲打针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并不觉得吃惊:“那都按照规定检查证件了吗?”

“是的,我们都很严格地检查了一遍证件,没有发现问题才允许他们进入的,现在他们正在夫人的病房里。”那人又回道。

听到他这么说,冷曦泽才算是放心了下来:“看到老爷人了吗?”

“没有!”保镖又说。

父亲到哪里去了?冷曦泽本想去找,可想了想,还是先去看看母亲的病,于是拧开门把手,走进了病房里。

“冷少爷!”护士见到他,朝他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那个医生听到护士的话,也回过头去:“少爷好!”

“嗯。”冷曦泽随便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母亲仍在昏迷之中,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医生向他打完招呼后,便回过头,继续将药水注入到针管里。

一切准备就绪

医生走到范芸的病床前,看了一眼此时闭着眼睛,还在沉睡中的人,他在口罩下笑了一下,只要他把这一针注射进她的点滴里,她便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

他举起针管,慢慢地将针管前半部分的空气推掉。

冷曦泽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人竟然是用的左手在推注射器!

“等等!”冷曦泽忽然朝他说了一句。

“冷少爷,您有什么事能不能先等我把这针打完再说呢?”医生说着,就想把针头往还在往下流的点滴袋里注射。

“我说让你等一下!”冷曦泽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冷少爷,请问什么事?”迫于无奈,他只能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是用的左手注射?”冷曦泽警惕地看着他。

“我……右手最近不小心用手术刀给划伤了。”那个人解释。

“哦?你一个医生,竟然这么不小心?”冷曦泽说着,已经走过去,将他的白手套一把扯了下来,顿时,他的四根手指头便暴露在了外面。

“这就是你说的不小心用手术刀给划伤了吗!”他冷冷地看着他。

“冷少爷,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残疾人,您也知道,做我们医生这一行,如果手有残疾的话,是会受到歧视的,您是明事理的人,我想您应该会理解我的吧?”那个医生向他解释。

如果换作以前的话,他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但是今天楚歌跟他说行凶的那个人右手刚好没有拇指,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残疾人我倒是不会歧视,但是你身上的秘密我想并不会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冷曦泽说着,朝着守在外面的保镖叫了一声。

马上,保镖们马上蜂拥而进。

“冷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医生假装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冷曦泽看着他,厉声说道,“说,为什么要害我母亲!”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是医生,为什么要害夫人呢?”他向他解释。

“这样的话,留着一会儿到了警局再说吧!”冷曦泽说着,向站在门口的保镖示意了一下。

顿时,几个保镖便朝着右手只有四个手指的人走了过去。

眼看着他们马上就要抓住他了。

就在这时,那个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一个健步爬上窗户。

“快抓住他!”冷曦泽见他有如此的举动,心里暗叫不好,他朝着保镖们喊了一声。

可是已经为时过晚,那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纵身一跃,从八楼跳了下去!

马上,楼下便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总裁,他摔到地上去了,据目测,应该是摔死了!”一个保镖上前,看了眼楼下,然后朝冷曦泽汇报道。

“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给我下楼去看看!”冷曦泽有些火大地对着那些保镖说道。

“是!”几个保镖听到他的话,留了两个人继续在这里外,其他的人赶紧往楼下跑去。

冷曦泽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针管,然后俯身捡了起来。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害母亲呢?

冷左豪听说了病房里的事情,也赶紧赶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会有人来陷害你的母亲?”一进门,冷左豪就向儿子问道。在他看来,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楚歌,而她现在正在警局里,并没有作案的机会。

“一个右手只有四个手指头的男人,据我推测,他应该是受人指使

。”冷曦泽回道。

“说不定就是楚歌指派人过来的,她担心你母亲醒过来会指认她,所以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冷左豪又说。

“父亲,您怎么还这么说楚歌,这次多亏楚歌提供了有效的线索,要不是她跟我说这次在您的寿宴上是一个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头的人想要害母亲,我也不可能会注意到他,要不然,母亲被人害死了,或许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听到父亲这么中伤楚歌,冷曦泽很气愤。

他这么一说,冷左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反驳了:“那凶手呢?他在哪里?”

“他从这里跳下去,当场就摔死了。”冷曦泽指了指一旁的窗户,“不过因为摔下去的时候是脸先着地,所以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了,现在已经把他的血样送去了dna验证中心,相信不久就会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了。”

“什么,他从这里跳下去了?”听到儿子的话,冷左豪显然很吃惊。印象里,范芸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家里的,即使出去,也只是逛逛商场,做做spa什么的,并没有跟什么人结怨,会是谁想要害她呢?

“不过我觉得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冷曦泽继续说出他的看法,“如果是跳楼的那个人跟母亲有仇的话,他大可以讲清楚再说,可是他却选择了沉默,像是很怕我们会抓到他似的,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替别人办事。他之所以选择跳楼自杀,要么是对他的主人太过忠心,要么就是太怕他的主人。”

冷左豪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话如果是真的话,那情况将会比他想象得更可怕。

“董事长,总裁,管局长说有重要事情向你们汇报。”保镖进来向他们说道。

“让他进来。”冷曦泽说着,然后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看去。

管学明走进来后,先分别向两人行了个礼,这才看向冷曦泽:“冷总裁,我刚刚从化验科那边过来,您让我送去检验的那支针管我已经让人检验过了,果然有很大的问题!针管里装的并不是什么药物,而是剧毒化学药品铊盐!”

“你说什么,你是说针管里检测出来的竟然是铊盐

!”冷曦泽很是气愤。这种铊盐无色无味,可怕之处也在此,因为人摄入的时候根本很难被察觉,并且它的毒性非常大,如果用量过大,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造成肝和肾器官的损伤,最后衰竭而死。

“正是!”管学明点了下头。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地一再想要置母亲于死地呢?冷曦泽紧锁眉心。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得更小心翼翼地派人保护好母亲了。

或许,一切的答案,只有等到她醒过来,才能揭晓了。

冷左豪生怕还会有人来害妻子,事情发生后,他就住到了妻子的病房里,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看护她,以防万一。

冷曦泽也调查过随着那个假冒的医生一起进来的护士,却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她其实也只是刚来医院不久,对这里的医生都不太熟悉,所以遇到生面孔的“医生”,她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楚歌在后来也从冷曦泽的那里得知了此事,她听后吓出了一声冷汗,真不敢想象要是冷曦泽忽略掉了那样一个细节的话,后果会是多么严重!

“这两天委屈你了,还让你一直在警局里。”冷曦泽的声音里透着对她的歉意。

“有什么好委屈我的啊,我在这里简直是被当成太上皇了,差点就被他们给供起来了。”楚歌想着这两天来他们对她过分的讨好,简直就有点不能接受。这哪是嫌疑犯的待遇啊?国家领导人来了,估计待遇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吧?

“少爷,刚刚老爷打来电话,说是夫人已经醒过来了,让你过去看看!”一个保镖走过来,对着冷曦泽说道。

“什么?夫人醒了!”这样的消息无疑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他站起身,看着楚歌,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楚歌,等着我,等我见完母亲,问完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就来这里接你出去!”

“好!”楚歌冲他笑了笑。

看来乌云总算要散去了!

冷曦泽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里,来到母亲的病房,母亲此时也正睁眼看着他

“母亲,您醒了?”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

可是范芸还是那样半躺着,只是看着他一个劲地落泪,却并不言语。

“母亲她这是怎么了?”冷曦泽发现了母亲的异样,于是向一旁的父亲问道。

“你妈她虽然醒了,但是因为伤到了大脑的神经,医生说她有可能永远都只能躺在**了!”冷左豪抹着妻子流下来的眼泪,心疼地说着。

听到他的话,范芸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母亲,您告诉我,那天到底是谁想要害您?为什么那个人一心地想要置您于死地呢?”冷曦泽想要弄明白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想洗去楚歌的罪名,而且还想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范芸张了几下嘴,却始终都没有将话说出来。

“医生说,你母亲的语言功能也丧失了。”冷左豪说着,背过身,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冷曦泽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

范芸似乎是很想要跟他们说什么事情,她张开嘴,一张一合地,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有些急了,眼泪越流越多,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你先别急,医生也说了,你的这病说不定也可以治好的,等你的病好了,你再告诉我们吧。”冷左豪担心妻子会急出病来,于是安慰她。

范芸在尝试了那么多次都失败了过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的流泪。

虽然母亲的身体暂时无法动弹,并且丧失了语言功能,但好在总算脱离生命危险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冷曦泽又发愁了,原本以为看到母亲醒过来,就可以洗脱楚歌的罪名了,同时还能查出谁是企图置母亲于死地的凶手,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所有的线索又这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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