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赵天天都不敢回忆今天这一幕。他以全身的力量,以脚勾着洞壁的一处突起,双手把聂皓天的裤腰紧紧的扯住,才能阻止聂皓天随着林微往下跳。

而狂风雷电之中,勇猛刚强,果敢干练的聂皓天,趴在悬崖的侧壁,不顾一切的向着外侧爬去。他叫着嚎着,如疯子一般绝望地哭泣蜷缩在角落,无助的哭泣。

“微微,微微……我错了,微微,你回来,微微!”

那一夜之后,南海海面搜索的大小船只、机群延续一月有余,一无所获。

林微,蓝箭特种兵团猎狼分队士兵,编号238,于20**年秋执行公务遇难,生死不明。

仍是秋深时分,纪彩云等在军情处的门外,良久之后,几个军装男子由内走出。高大的陆晓身着一身正气军装,在一堆儿的军官里,还是显得卓尔不群。

彩云一眼便认出他,在门外向他挥了挥爪子:“陆晓!”

陆晓回头看,4年不见的纪彩云,站在高高的白槐下,跷着脚尖挥起小手,时隔4年,他和她从前也并无太大交集,但此刻他的心思却深深的被触动。

她和他,交集浅,交情却深。侧边的几名军官拍一下他的胳膊,呵呵的取笑:“陆处长,新妞儿这回找上门了。”

“我们陆处真是杂食啊,燕瘦环肥波涛汹涌,这次直接来个良家妇女型的。”

“别乱嚷嚷,故人。”他微笑着向彩云挥手回应,一帮军官还在调侃:“故人?旧情人吧!”

旧情人?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走过马路,和彩云一起沿着长廊缓行,他微侧脸望她:“怎么来了?”

她略带腼腆,但脸上红晕跳跃:“本来想见见聂首长,但见他太难了,只好先找你。”

“现在要见他,的确很难。”他带她走进停车场,上了车,望着她安静的系安全带,他皱皱眉:“你瘦了。”

她侧脸淡淡的,笑容有点苦涩:“陆大处长,4年了,你还记得我当年的模样?瘦不瘦的,听着就客套。”

他的目光灼灼:“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拔她散开的发,迟疑了一下,终是叹气道:“你要见老大有事吗?”

“没事,就是突然想见见。”

“他见了你,我怕他会想起林微。”

“难道他不见到我,就能不想微微了吗?”

“也对。”他苦笑,抿着嘴儿,全然没有当年的邪气飞扬:“爱情这东西,还是不碰的好。”

“……嗯。”

“老大刚从新疆回来,应该又得升官了。”陆晓把车子驶出:“你住哪儿?我找了老大再来接你。”

“你随便找一间便宜点的宾馆把我放下就行了。”

“便宜点?”他瞧了她一眼,她苦笑:“本姑娘好穷的。”

他沉默片刻,车子平稳驰行,然后速度又突然飞快。越野军车在繁忙的马路上却如无人之路一般行得又快又急。他突然飚起的速度,和他身上突然就散发出来的牛气,让她紧张的握住了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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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他狠狠的猛转了一下方向盘,刹停了车子。他从车子里跳下,打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揪了出来。

“陆晓,你干嘛!”被强行扯出的彩云有些懞,待得抬头看清了酒店的招牌“四季酒店”时,她的脸色突起一片煞白:“陆晓,你什么意思?”

“想操的意思。”

“陆晓……”

她挣扎着,但胳膊却被男人拽得死紧,他把车子锁匙向外一抛,对着门童大声道:“给爷把车子停好。”

彩云一张脸忽白忽红,被他扯到大堂处并排站着,他霸道的手臂绕过来,紧紧的搂着她的胳膊,对着甜笑的大堂经理道:“开一间大房,房要大,床要软,沙发要够力,隔音要够好……”

“你……这位客人,请问你的要求是?”前台妹子直接被他惊到了。

陆晓把又羞又急又想逃的娇小的女人挟在自己的胳膊肢里,微一拱肩:“爷说要一间大房,一张大床,爷要和我女人睡觉!”

“啊……啊?”

“吧嗒”一声,他放肆的亲吻响在这个因他而寂静的五星级酒店大堂。舔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唇瓣,彩云直接失去了语言能力。

大堂的小妹惊得就连日夜训练出来的笑容都僵住了。这个男人一张脸帅得又邪气又妖孽,但一身军装却又显得端严无比,这两种极端矛盾的帅气在他的身上放肆的张扬着,而他怀里的女人,已被惊吓到一张脸儿涨成了潋滟的粉紫。

她是被他连抱带搂走进顶楼的总统套房的。踏出电梯时,他已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向着房间飞奔,一脚踢开大门。

门还没合上,他便抱着她狂啜,擦碰、撩弄,重到不能停止的亲吻,猛到不能再颤抖的抚弄,他在进门的第一刻,便精准的扯开了她的裙子,他的动作,就如同那颗被亿万次演练过的子弹一般,精准的射中耙心。

“啊,晓……”她啜嚅,他在抵进去的那一刻哽着气,像怨像恨也像苦:“你这妖精,你可知道,这4年,我有多少次,想要再操一次你?”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女人的手指环上他的颈,而他却任性的把她翻转向后,极力推进。

彩云被男人环在怀里,酒店粉色的窗帘被风扬起,连那摇摆的节奏也是暧昧的。

不能忘记的是那一天,微微传来不幸的那一天:

她在酒店试穿微微的婚纱,曵地的裙摆,露出的白滑颈项,能想像微微着上婚纱的幸福样子。有一天,她也会如微微一般,得到这种万人艳羡的幸福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陆晓平淡的眸子慢慢炽热。他和她,相处的日子几乎没有,但他吸引她,如罂粟一样,不曾品尝,却仍不能抗拒他的诱惑。

她知道,他也贪恋她的美丽。而这般美丽的她,不知何故却令他一直意欲挑逗却始终又停步不前。而今天,他像那久饿的头狼,终于忍不住扑向他心动已久的猎物。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因为太过珍视自己的第一次,所以才在与金超贵纯洁如水的恋情里,被浪荡的小三击得一败涂地。

她没有后悔过,她庆幸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才在最后时刻看清金超贵的猥琐。她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坚定的、纯洁的美丽。

但是,当陆晓的手指从她纯白的婚纱领缘里伸进来,她才明白,从前的堡垒足够坚固,只因没有遇上他狂暴的温柔里的无坚不摧。

她是他的一抹可有可无的艳遇,而他是她生命里无法抗拒的剧毒。沉沦过后,他抱着她的腰喘气,她心里温柔激荡,而他却突然从她的身上离开,慌乱而匆忙的套上军装。

他离开得那么快,那么彻底,从她的身上离开到出门,只不过数秒。他甚至不曾吻她说再见,甚至不曾给她一个歉意或回味的眼神。

她是明白的,她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爱上她,而他在进入的那一刻开始,便已打算离开她。

爱既已开始做,便是终结。她和他那些曾经暧昧不明,事后又让她午夜回味的忐忑温柔,再也不会有。

她静静的在酒店坐了一个下午,晚上才接到微微被赵长虎绑走的消息。然后便是微微的出走、遇难!

她失去了人生唯一的最珍贵的闺蜜,也失去了一段早就应该消毁的不应存在的爱梦。

4年后,这一次来京,她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聂皓天,可是她却先找上了陆晓。聂皓天现在贵为军长,寻常人要见他一面,难若登天。但是,如果是她,聂皓天也必然会安排时间来见她。

也许,只是想见一见陆晓吧!4年了,想要再看一眼他,任性的想要让自己的眼睛里再次充盈着他,想让自己的心窝里再弥漫着他。

可是,他却这般霸道的放肆的:你可知道,4年来,我是多么的想再操一次你?

原来,他还是曾经想过再要她一次的,在那些夜里,他也曾经有一晚半晚曾经想念过她。

只是这么无耻的一点牵挂,她却满心欢喜的任他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4年,4年,她差点忘记自己已不再是个单纯的女孩了。

她的心思在年月里咀嚼,身后他的大手又撩了下来,她敏感的身子,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因他的挑拔而羞涩。他性感的唇在她光光的颈脖上细磨:“味儿可好?”

“嗯。”她叹息的喘气儿。即使不想承认,但她也不得不叹服,他在这一方面的本领确实高强。

“也许你做鸭子,比做特种兵还要有前途。”

“哈哈……”得到她的赞美,他笑得更坏:“从前老大曾经让我去追求你,因为他嫌弃你在林微的身边粘得太紧,要我帮他弄走你这只超大号电灯泡。当时他说:陆晓你是特种兵里最伟大的鸭子。”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早点做鸭子呢?”她的眉眼是满泻的风情,让男人迷醉的娇气。

“你是觉得?我们做得太晚了?”他倾身上来,大门却在这时发出强烈的声响。他本能极速翻身,拉起被子罩住她的身体,床头上的手枪已被握在手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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