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清沐一路急奔出酒店,城市闪耀的霓虹落在头上像一道道刺目的剑束,把她的眼前刺得迷糊一般。

跑得很远了,她才蜷着身子曲着腰,在北风下换气似乎格外困难。身后项子翼的车子追了上来,他打开车窗,凝视着狼狈弯腰的她,他有点愤怒:“你这样子,像条狗。”

“狗,也分很多种的,太子爷!”她停下来,直起身子笑容清冷。

他打开车门,牵她坐进车子后座,他以手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凝视着她:“我希望你会是条乖巧的宠物狗。”

“宠物狗也会认主人的。”她回他一句,侧脸望着窗外。后视镜上,照见酒店外一个奔跑的身影,极速奔跑的男人,身姿骄健勇猛,是他一贯的样子,好看到迷眼的样子。

项子翼对着司机挥了挥手,车子绝尘而去。后面追赶的聂皓天,终于化作黑夜里一个小点,渐渐离她远去。

车子驶行10数里,前方红灯,车子慢慢停下,郝清沐却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因她开车门下车的动作极其快捷,又没有事先打招呼,项子翼一时不察,到得反应过来时,她已穿行在热闹车流中。

他穿过车流走近她,她已进入一间酒店的前台:“请给我一间单人房。”

他追她跑得脱气,瞪着她有点儿发怒:“这是干什么?”

“开房间啊,我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你应该和我一起住,女朋友。”

“哦,即使刚才宴会上那是事实,我们也只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呵。”

“呵,好贞洁。你和聂皓天呢,不是一起住的吗?”他拍桌子的那一下,让前台给郝清沐开房间的服务生愣了一愣,递门卡的手僵在半空。

郝清沐伸手抢过门卡,脸容很冷:“聂皓天?他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怒意更浓:“你只是长得像他的前女友而已。”

“嗯,这就是了,又没见我长得像你的前女友,或是别的谁谁的前女友?”她笑着,拿起门卡背转身向后对着他挥手,潇洒而又冷漠:“长得像林微,就是我和他的宿缘了。”

“项爷。”项子翼的心腹助理陈明小心劝解:“让郝清沐住酒店也好。刚才在宴会上已把聂皓天气急,要是她住到你家里去……”

“难道我还要怕他?”项子翼瞪他一眼,转身怒愤上车。

陈明跟上:“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吞不下一个大象,对手是聂皓天,我们还是审慎点。”

项子翼沉着脸迈上车,街灯映进来照着他压抑着怒意的脸色。近10年来,他是人人伏拜的太子爷,别说商场,即使是军界、政界,人人都得看他的脸色,瞧他的面子。唯独是聂皓天,小到军区大院长大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