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白白紧张了这么久,却不想这种规模的战斗对猎狼分队来说,有如小菜一碟。

战事收尾,战友们都现身开始清点倒地歹徒、毒品和枪械,林微和赵天天走出去。越近排屋,呛人的烧焦的味道便更加强烈。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面目全非的尸体,烧焦的肉类的味道,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不适。只不过是短短10数分钟,这里便成人间炼狱。虽说都是死有余辜,但于她看来还是太过残忍。

她向后退了退,脚边便是茂密草丛。草堆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捉住她的脚踝,她大惊,本能的回身反踢,草堆里一高大男子一跃而起,对着她正举起枪支,她迅速的矮身,侧身抢到了男人身侧,捉住了男人持枪的手,向外一扭……

“呯”枪声裂空而过,正与她纠缠的男子额头正中一点红印涌出鲜血,至死不信的圆睁着眼睛。

男人在她的身侧扑倒,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脑子一片空白。死亡与她曾经这么的接近。那一瞬间,不是敌死,就是她亡。

后方的队伍似乎很振奋,有战士高呼着调侃:“老大,这种小伏击你也亲自上阵?不相信我们啊!”

“还是不相信我们能保护好老大夫人啊?”

然后便是比这黑夜更深沉的静默。残酷的战场突然静得能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能听到他的军靴踏着草丛向她走来的“喳喳”声,能听到他稳定却又渐渐急促散乱的呼吸声。

“微微!”

她看不到,喉咙却哽咽,带着焦味的空气她却能辨出特属于他的味儿。他的大手在后紧紧的搂住了她,搂在腰间的手如同铁锢,压在她肩膊的头重得像一座大山,把她的坚强全部抽走。

她抚着他搂在腰间的大手,想向后看清他的脸。他低哑的嗓子压抑着:“别回头。”

“嗯。”她咬唇,明明心里是欢喜的,但却委屈的只想扑到他的怀里好好的哭:“你又救了我!”

生死边缘的相逢,他竟不敢让她直视自己的眼。他不愿她看清自己的彷徨,不忍她看到自己的慌乱。

丛林里的火焰,她惊叫的声音,在她的身边一跃而起的歹徒……只差那么一分,他就可能永远的失去她。

怀里的她泛着青草味儿的甜香,微泣轻抖的身子显示她的娇怜。她总是这样,看似胆大包天,一落到他的怀里就只是个爱娇任性的女孩儿。

可就是这么个让他疼不够的人儿,却有这样的胆子,走进这危险重重的深山老林,罔顾自己的安危。

“笨蛋!”他哑着嗓子吼了声,从后便咬住她的唇。

他的吻从不曾像今晚这么的火热凶狠,夹着恨意的肆虐,他含着她一声又一声:“看你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她闭着眼睛,如狂风雷暴一般的深吻乱啃像烈火一般烧心,齿间溢着血丝的甜腥,她被他双手捧着的脸,热热的泪珠儿流了一脸。

以为永无何止的啃吻,缓慢而不舍的停下,男人狂热的呼吸呼在她的额角。天旋地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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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横抱而起,大步走出密林。

密林外面,便是一望无际的灰色银滩。长长的海岸线连绵不绝,银白月光倾洒着幽蓝深海,暗夜的波涛拍着海边细沙,海水漫向近海礁石。

巨大的礁石上有些细沙堆积,他把迷彩服脱下,铺在礁石上,才轻轻的把她平躺着放下。

经历过刚才的生死,如今在月下看他,那银色光芒笼罩着的男人俯身压着她,幽黑瞳仁里只有她。

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么勇猛的男人,是她的男人!

她以指尖在他的脸边轻轻的抚。他沉身亲她,却没在她的唇瓣处流连,只狠狠的咬了一口,便直起身子,开始脱身上白色的军衬衣。

“你干吗?”她有些懵懂,这么浪漫的情境,首长你急色的话似乎有点破坏气氛。

“干你。”他把脱下来的皮带扣子向外甩了甩,那响声儿,让她的脸开始翻红。

“不是吧?这儿?这时候?”

这里是荒山野岭啊!刚刚才打完仗啊!旁边还有猎狼分队特种兵啊!

他把自己剥得差不多,二话没说就来松她的扣子,她无奈的握紧他的手:“虽然说劫后余生,但……回去再做好不?”

“不好!”他又低头咬她,他固执得很,像个小孩子一般任性。以手握紧她乱动的双手,眼色里有明显的认真和感伤:“今晚我从军营到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就得做一辈子处男。”

“啊???”

“我不要这么悲惨,所以……我要立刻、马上破你的处!”

他的固执竟然是因为这个?因为一直没吃上,而她先挂了的话,他就终生不能心甘?而且,他在明示如果她不幸牺牲了,他会为她守身如玉?

明明是让她哭笑不得的求情理由,可是为什么,她却想哭呢?

如果今晚她死了,他这辈子就只能是处男!

这么粗俗的深情,她怎么会不懂?

心漾得像这月夜里的海水,幽蓝幽蓝的把眼前的男人影得绝美。他的身体覆了上来,那一瞬间,她长吁,他忍住缓下深情:“痛?”

“痛,但我喜欢。”她轻轻抬高自己,触碰间他的惬意无法掩藏,听到女人在耳边诱惑的细说:

“我舍不得死的,我要活下来做你的女人……”

“好,做、我的女人。”

奔腾的海浪翻滚狂号,从礁石的这一边到另一头,拍过来,翻过去,每一处每一寸,都是密得让人窒息的喘吟。

“首长,皓天,啊……够了,混蛋……”

沙滩上,部分精英兵哥哥围成一圈保护着首长安全。密林里还有战士在清扫现场,而老大也在迫不及待的清洗女人。

唉,老大,我们已经站得距离很安全了,你都还能让我们听得这么亢奋?你就不能悠着点?

全队人员打扫战场完毕,聚到沙滩上等撤兵回营。但礁石后翻滚波涛浪打浪,人家首长还是战事未歇。一众兵哥哥守在侧边,腹黑的望着赵天天无言以对。

赵天天:老大饿了27年,首次开斋,你们让我去提醒他速战速决?有本事,你们去啊!

真是的,关键时刻,老大和队长都拖后腿。

不过,他们跟随聂皓天多年,看到有人能滋润到他们首长,也都是心中大乐。等吧等吧,老大你尽兴。

涨潮的海水已溢到礁石半腰,小女人软得像滩水一样伏在聂皓天的怀里。

月色下,她绯红的脸蛋儿唇边漾着笑,她这眯眼甜睡的样儿可口,让他情不自禁的又轻轻的亲。她在他的怀里拱了两下,便由得他再胡作非为。

仍旧与她相贴,他的身体像渴极的鱼,又要起风浪。从前度过那么多的单身长夜,欲念可有可无,如今尝过她的好,却再也无法停止渴求的心。

她是他的女人了,他有女人了!从前因她而制订的计划策略,一切便得重头计较。

出发前项飞玲苦口婆心的劝他:“你前途无量,实为人中之龙,却要为这个女人,搁浅海滩?”

“搁浅?那又如何?”

军中功名、尘世利禄,他样样皆恋。但是,如今他明白,这世上还有一个她,和他一心追寻向往的东西同样重要。

指尖碰到她轻喘的颈脖,不远处,赵天天发出知更鸟“咯咯”的模拟音。

是时候启程回营。

他小心的把她抱起,宽大的迷彩装把她盖得严实,抱起她捂进怀里。这一生从无一时像此刻,身经百战的强大心脏却柔软如7月的彩虹棉花糖,这么轻柔而甜蜜的抱她回营。

林微醒来时,腰是酸的,腿是痛的。才轻轻的翻了个身,身边男人便把她密密的往怀里扯:“醒了?”

聂皓天这声儿低沉,钻进她的耳朵异常的受用。在她背部紧贴着的脸颊,呵出滚烫的气息,让她初醒的迷糊脑子又忆起昨晚的点滴。

是了,是被他骗了。因为他看似霸道,实质苦涩的那一句“不愿一辈子当处男”,而就这么被他收拾了。

而且,收拾得还毫不客气。

想想自己被欺负时,整个猎狼分队的人都还没退去,她就咬牙想揍他:“都是你!哼……”

“昨晚表现不好?”

“当然不好!哼……”

“哦,那今天我争取更好的表现。”

话音未落,他又压了上来。她又恼又羞:“不能、不要、讨厌……”

“今天,我要去一趟北京,下周才回来!”

她捶他的手停在他结实的胸前,嘴儿嘟得更长,两手却绕过去交缠着他的颈:“讨厌。”

他坏笑,却无奈:“这阵子我不在,就不能欺负你啦!”

“……好吧!”她把他的脸拉下来贴着亲了一口,依依不舍的眸子迷离。

既然有一阵子不能欺负我了,那现在就狠狠的欺负够吧!

首长你就是会装可怜,一句话就让人依依不舍、深情眷恋!再怎么前吃后吃,她都甘心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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