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先生?”林微很礼貌的向聂进打招呼。

“哎。”聂进以一种老实巴交又欣赏万分的目光望着林微:“你是我未来媳妇儿?呵呵,我记得你,我记得你。8.1建军节那天的阅兵式,你站第一列,哎哟,红色裙军装,太漂亮了,全军我就记住了你一个。儿子,好眼光。”

“哼!”聂皓天脸色虽然还是冷,但脚步却放缓了。

聂进打蛇随棍上,对着微微笑得如沐春风:“媳妇儿,军营的东西不合口味吧?你看你瘦得,爸看了都心疼……”

“呃……”这么快就叫“爸”了?微微凌乱的瞄了一眼聂皓天,她家首长好像也有点消化不良。

聂进看聂皓天今天心情不错。想来是自己赞美了未来媳妇儿的缘故,不禁又献殷勤:“我刚上你5楼的房间看了下,楼层那么低,紧挨着k厅,当然不能住。你们住顶楼,以前你妈妈最喜欢的那一间?”

林微眉头紧皱:“聂先生,你说首长在5楼有包间?”

“是的啊。” 聂进话没说全,便见着未来媳妇儿向电梯跑去,电梯门关得太快,儿子又急匆匆的向着楼梯跑去。

一脸急躁的聂进,看到小俩口一前一后上楼的身影,默然的平静了。

果然是闹别扭了。任何女人,发现自己被男朋友装监控偷窥,都会抓狂的吧!

聂进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聂皓天私自监控林微的真相“不小心”捅破,不经意间便破坏了他们的感情,也不枉他在商场历练多年的智商和人品。

510房,简单的只有一台手提电脑。但电脑里如今仍然能看见4楼包间里的种种。纪超贵在喝着闷酒,纪超微的男朋友终于来了,但却莫名其妙的遭到女朋友的嫌弃……

“装备简单,收音和景像都还蛮好的嘛。”林微咬着唇瓣笑呵呵:“聂首长,你为了不让我有危险,为了时刻保护着我,可真是煞费苦心,辛苦你了。”

“你知道就好!”他伸手拉她,她却向后一甩手。

这男人,他居然还承认了?她又不是犯人,干嘛老监控她?怪不得,在她和彩云最需要男朋友出来炫耀的时候,他们金光闪闪的来。

原来,他和她只是楼上楼下啊!

没想法了,没想法了!

聂皓天淡淡的:“够了,回家再说。”

“我不回家,那又不是我的家。”她恼得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他现在这个样子,连一丁点的内疚都没有。他完全不觉得有问题,那她发脾气便全是她的问题了?

“到底为什么要监视我?”

“因为我爱你!”

“你?” 这是借口还是表白?

唉,她知道他的脾性,非原则问题全是她有理,碰到他的原则问题你就怎么讲都没理。

她闷头跟着他走出酒店,聂进在后面追上来,被聂皓天冷眼瞪得站在大堂边上不敢前进。

聂皓天和父亲,10多年来父子情薄,聂进待他真心爱护,而他却始终无法原谅父亲。

但父亲在商场打滚数十年,从一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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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到富可敌国,他的智商和情商,也是人中翘楚,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大嘴巴泄露他的秘密。

不是无意,那便是有心。聂进为什么要破坏他和林微的关系呢?

林微心里有气发不出,坐在车上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他把她拖怀里哄了几哄,她还是硬得像个刺猬似的。

她是一时想不通,过一会儿气儿自然就消了,越是刺激怕是越是长刺。聂首长想到这一层,便在侧边眯着眼儿。

她都被气饱了,他居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真是没想法了。

回到部队大院,她从军车跳下,便往自己的宿舍跑,聂首长伸手一捞,却被她往侧边闪开了。

他当然不能让她跑。他和她的关系早就明朗化,通讯员陈小诚报告说:已把首长你的宿舍收拾妥。

收拾妥的意思就是:单身宿舍已适合作二人之家。

作为军人,他们住在宿舍的时候还是颇多的。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她一直和春花睡一起呢?

得晚晚让他抱着睡啊!

他自听到陈小诚的报告时起,全身的每一处激情的细胞便激动着、盘算着今晚抱她在**好好战一场。

他和她在“猎岛”的野战肖魂,虽生猛,但还欠点脚踏实地的温馨,如今能与她在自己长年居住的宿舍、一直睡着的那张**来,那火花儿,想想都让男人口干舌燥。

她在前面跑得飞快,裙摆儿吹起来,他才要去追,却发现停车场的侧方,那辆尊贵的庞然大物……1号首长的专用座驾?

他顿住身子,走近黑色军车,黑暗中,两个军人站在他的前方,尊敬的向他行了个军礼:“首长好!赵司令有请。”

他看着前方跑向宿舍区的林微,冷笑道:“在聂某人的地方,也敢给我使绊子?”

春花今晚好像又当值,宿舍黑漆漆的。

“春花。”林微拿着锁匙开门,黑暗中走来4名军官,前前后后的把她的所有去路都封列。

军官在渗人的冷硬中说出指令:“林微同志,军事检察院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她腰直直的头皮发麻,没有回身:“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特种兵238……”

她话没说完,便被他们挟着下了楼梯,军车掩在北门最西侧的树丛中。两个男人把她往车里塞,她寻思着要反抗。

军事检察院好好的为什么要她协助调查?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协助调查,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抓他?捉她的兵哥鬼崇,连车子停放点也隐蔽。

也就是说:这些人绝不是军事检察院那么简单。这里是蓝箭特种兵团的营区,寻常武装是绝不允许进门的。

如果要捉她林微,不可能不用报备聂皓天,但聂皓天刚才还和自己怄着气,完全不知道这一茬事。

也就是说,现在捉她的人,极有可能是假传圣旨?

她心思急转,身子突然向外一侧,左脚向下一踏,踩中对方的脚掌,吃痛声中,她头向后撞,一式漂亮的反手撩打,便脱离两个军官的掌控,再要向前扑,额头被冰冷的枪支抵中,黑沉沉的枪把,枪口与她的额头相贴处,让她全身发寒。

车里一个女声笑得轻巧:“老首长下令,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林微大口的喘着气,眼神瞟向车内,夜幕下,炭黑的车窗,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她还是辨得出来人的声音:“项飞玲,你开什么玩笑?”

车内的正是项飞玲,她的笑容大方而得体:“你违抗军令,聂皓天不追究,但可惜,他还没真的能只手遮天。”

她尽量放松,不流露自己的胆怯,但被人用枪指着头,她心里还是一阵儿的心惊。

她哪能舍得这样的如花年华?舍得首长的温柔眷顾?

脑里一浮上聂皓天的脸,她就有了无比的信心。怕啥呢?军事检察院还是十八层地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还有聂皓天,他不会抛下她的。

她这么想着,便干脆利落的坐进了车子。车子后座,项飞玲冷笑的脸色透着嘲弄:“还以为你不怕死。”

“怕,都怕死了。”她眯着嘴儿笑得很甜,无所谓的耸耸肩:“可是一想到我家男人,就啥都不怕了。”

“哼,托你的福,聂皓天现在也自身难保。只怕你没有福份,等到他重获自由的解救你。”

“他怎么了?”她侧转脸,项飞玲望她的眼神充满着鄙视和愤恨:“你会害死他。”

聂皓天坐在椅子上,前方的长桌子,分坐着他的直属上级、上上级。

军区副司令骆刚、梁政委、军长黄河远与及数名军区领导分列一堂。

聂皓天半靠在椅背上,冷笑道:“各位首长,这是要?”

“咳咳……”梁政委清了清喉咙:“聂大校,关于9.20行动,你有什么要汇报的?”

“9.20?什么行动?”

骆刚阴冷的睥他,把一叠文件放上桌面:“上周,也就是9月20日当天,你们特种兵重点保护的归国科学家金天方,却被人掳走,这事你有何解释?”

“骆副司令这是,要为特种兵成功解救金天方,生擒gd首领赵春孟一事,来给属下奖励,记功的?” 聂皓天跷起了二郎腿,眯眼笑得邪气:“为国效命,完成任务是属下的职责和使命,义不容辞,谢谢各位首长。”

“哈,你少给老子来这一套。” 骆刚气得吹胡子瞪眼。

聂皓天在这种逼问之下,却还敢如此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这人从来都是话儿说得漂亮,却句句藏刀锋,不声不响的就把自己的女儿办牢里去了。

现在难得抓到聂皓天的把柄,他一定要趁此机会报女儿被害之仇。

他一拍桌子:“金天方是国家钦点的重点人物,你们特种兵团没保护好让他被掳,这就是失职。至于你在解救行动之后,私放绑架金天方的罪犯,这就罪大恶极。”

聂皓天扯了扯军装,很惊讶的表情:“这你也知道啊!”

“哼,聂皓天,你私放罪犯,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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