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皓天佩服的竖起大拇指:“上月底,从我故意把金博士打伤,诱他住院起,正式开始这次的‘地虎’行动。先是故意引来神秘人掳劫金博士,然后以此作交换筹码,引gd首领赵春孟现身。这次行动中,不但生擒赵春孟,更歼灭gd精锐分子共8名,重伤2人,取得近3年来与gd反动组织战事以来的最大胜利。我们特种兵团精心策划的行动,首长居然知道得这么具体,属下佩服。”

这……几名首长面面相觑,听他这样说来,从金博士被劫、解救到成功捉拿赵春孟,都是他们特种兵团的行动规划?

“啊,别掩盖事实。那个掳劫金博士的神秘女子呢?你私放了她,这已是严重违纪。”

“私放?”聂皓天奇怪得像听了天下奇谈似的:“那名女子是我安排的棋子,是我方潜伏敌方的一个重要武器,这么重要的人,我当然要放。”

“你说他是卧底?”梁政委在擦汗,这个误会闹大了可不好。他立马打圆场:“哈,聂大校机智勇敢,这个引蛇出洞、活捉首领的计谋真是妙,妙啊!”

梁政委一边说,一边捅侧边的黄军长,黄军长笑呵呵地:“骆副司令一向公正不苛,铁面无私,对事件有疑点,调查清楚这样比较好。同为军中……”

骆刚冷眼一瞥,这些墙头草,现在把事儿都推他的身上了。他们怕得罪聂皓天,难道就不怕得罪我骆刚?我好歹还是副司令,好歹还没有退休。

骆刚:“据说那名神秘女子,便是聂团的未来丈母娘啊。”

“哈哈,据说?”聂皓天扬眉,冷眸透着彻骨的寒意望着座中众人:“我蓝箭兵团行军打仗、做事办案,本是我特种兵团的内部军务。我的战略部署、方案要领、人员安插,什么时候要劳烦各位首长和其他兵团的人来干涉了?”

众首长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聂皓天再牛,明面上军阶也在他们之下。但他毫不客气的声色俱厉骂一通,让他们高高在上的心肝很不好受。但是,聂皓天说的也是道理。他作为物种兵团的首长,他的行动确实也没必要向他们交待。

黄军长大手拍桌又要发难,聂皓天冷眸一扫:“如果首长对我的能力不信任,那大可找别人做。但我聂皓天一天还在这个位子上,就谁都别想动我一兵一卒,损我一分一毫。”

找别人来做?哈哈,开玩笑。谁不知道,动了聂皓天,就等于动了虎爷的心肝,砍了太子爷的臂膀。

聂皓天军功虽显,但年纪还太嫩。军队中阶级、升职制度严明,对资历和从军年资一向讲究。聂皓天近些年来,一而再的破格升迁,只会引致各路人士口实。

因此,聂皓天近两年致力于在基层打地基,但只要他愿意,不出三年就能爬到他们的头上去。

但人总是要脸的,骆刚一张老脸气得泛青:“聂皓天,你这是造反。”

聂皓天凌厉的眼神与骆刚正面相对,他的声儿像冰凌儿打在玻璃窗,渗人的寒和毒:“别说我不存在私放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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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实,就是我真的放了,那也是我聂某人的事。你说我害金博士身处险境?哼,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们:就连那天被绑架的金博士,也是假的,也是我聂皓天手下的一个兵乔装打扮的。”

“我是你的首长,你就得听我的。“

“报告首长,聂皓天是个军人,是党和人民的儿子。我听党的话,跟着解放军走。”

也就是说,只有党、军才是他的领导,你骆刚屁都不是?

坐着的一众首长默然不语,他们本来就是因着骆刚举报,上面交待必然有此一行,才不情不愿的过来“审”聂皓天的。

这次在列席名单以内,便已得罪了聂皓天了,如今看他和骆刚死扛,便沉默着观虎斗,不作他想。

“各位首长辛苦了,请慢走!”聂皓天自顾自的起立行军礼,话儿说得尊敬,却是明显的逐客令。

陪着几位首长下楼,聂皓天站在行政楼前的台阶上,他扯开嗓子喊:“刘春华。”

“有!”

刘春华带着整队警通的人站在校场外敬军礼,一排的人在操场边上响亮回应。

聂皓天扬高的嗓音鼓动人心:“同志们,今晚上绑架我们的战友的,全它妈的撕了。”

“是!撕了!”警通大队的精英士们在行政楼外排成4列,山呼海啸,豪气干云。

还没离开校场的几位官儿都在心里感叹:蓝箭被绑架的到底是什么兵?聂皓天紧张成这个样子?

被绑架的兵自然便是倒霉的林微。

她今天的运气比第一天被捉入伍还要点背。项飞玲坐在她的身侧,身后和驾驶座上坐着的军官一脸凛然正气。

被凛然正气的人捉拿,太让她感觉不舒服了:“项飞玲,即使我犯法,也是由军事法庭或聂首长处罚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资格。难道他也没有?”项飞玲笑意盈盈,把车上的视像屏幕打开。平时只在新闻里看到的军中第一人物……赵长虎的脸“嘣”的一下跳了出来,把林微吓了一大跳。

赵长虎上将虎目含威,也不等林微询问,话儿说得硬绷绷的:“相信皓天也和你说过,我对他的伴侣的要求……”

车内再宽阔,它也只是一辆车,架在座位中央的视像与林微很近,赵长虎就像在她的面前只隔了一个拳头似的。林微用手指戳了戳屏幕,有点懵懂的问:“报告赵总司令,首长没有和我说过你,呃,更没有说过伴侣的要求?”

赵长虎一句话被她打断,脸容更暗:“他从没有和你提起过我?”

“真没有啊。首长。”

“现在你是和他在一起的?”

“呃、哦、嗯……”她本来想搪塞过去,但又想,她和聂皓天虽然阶级有别,但却也光明正大,即使是再大的官也没资格反对属下的私事吧。因而她用舌头润了润唇:“报告总司令,现在我是聂皓天的女朋友!”

“哼,女朋友?却没说过我?”

“真没说过啊。总司令你这么尊贵……”

“再尊贵,我都是他的外公!”

“外公?”

林微被惊到了。比当初被赵长虎突然派直升机扔到“猎狼分队”执行任务的前线,还要震惊。

军中一哥是聂皓天的外公?她也听春花八卦过:赵长虎上将膝下只有一女,但10多年前便已去世,老首长白头人送黑头人,身边最疼爱的便是自己唯一的外孙。

至于孙子这一部分,当时刚好聂皓天走近,春花便没来得及说,后来就更加神神秘秘的一直不再谈及。

原来,自己的男朋友竟是赵长虎的亲外孙?

呵呵,想不到自己这么长进,泡个男朋友,不但是m市首富的儿子,还是军界一哥的外孙。

聂皓天,你真酷啊,哈哈,彩云要是知道她钓了个几重身份的金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看林微张口结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握着拳头往座椅上擂,这么多的表情动作,赵长虎和项飞玲都明白,聂皓天竟然真的不曾向林微提及过与赵长虎的关系。

赵长虎显得非常不快。但项飞玲却笑得开颜:“老首长,我都说了天哥只是玩玩而已。他要是重视她,又怎么可能对她守口如瓶?这女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嗯。”似乎是明白此女子对自己外孙微不足道,赵长虎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退出了视频。

林微脑里嗡嗡的响,除了男朋友身份让她吃不消之外,还有的就是那种强烈的被鄙视看轻的感觉。

奶奶的,要不要这么狗眼看人低?看赵长虎现在的嘴脸,明显就是把她列为不受欢迎外孙媳。

怪不得当天突然就命人把她空投到“猎狼分队”战斗的前线,原来是让她送死。

当初赵长虎突然送她进猎狼,她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但她想了许多种可能,也没想过自己是一个洗白了等宰的笨猪。

哼,把她这个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小兵扔战场上去,分分钟会丢小命。

赵长虎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让她丢小命?还不是不想自己高大上的外孙被自己这个笨兵糟蹋嘛。

哼,我就糟蹋他怎么了?我就是日日夜夜、分分钟钟糟蹋他,你们又能怎么了?

她咬碎银牙,侧边项飞玲瞄着她十分阴险:“你以为,我们这次把你抓来,只是因为虎爷和天哥的关系?你错了,捉你的是军事法庭,你等着坐牢吧。”

“我犯了什么法?”

“你身为猎狼分队的队员,恶意攻击战友朱武,并挟持朱武擅自参加、干扰行动,危害分队成员的安全,最后还私自放走战俘,每一条罪都能让你好受。”

林微脸上淡定,但心中却震憾。猎狼分队直属于聂皓天,军中除了聂皓天没人能调动或干预到猎狼分队的行动。

她这次是捉了小武私自行动,但因为“猎狼分队”全部都是聂皓天的亲兵,根本就知道她是和首长在耍花枪。

而且,她违反军纪也是由聂皓天来罚啊,哪轮得到别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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