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伴着欢乐与痛苦的,有欢笑的时候,也有痛苦的时候,这可能就是不可避免的吧。

有的人过得很幸福,不是因为有多少钱,也不是因为生活在多大的房子里,而是因为有相知相爱的家人,有温馨的家庭。

婚姻始终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廉诗斐从小看惯了父母的恩爱,她和徐贺湛的婚姻是失败的,所以对昕昕才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她美好的六年就这样过去了,所以从现在起她不想再让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她要努力走出去,为自己,同时也是为她的孩子。

廉程远的病情不容乐观,就算是好了生活自理都成了一个问题,所以公司的事他不可能再去管理了。

廉立扬早就想到了他把事情说出来之后廉程远会是这种反应,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不说的话他自己也很为难。

廉程远躺在病chuang上,看他的那个样子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吴心歌更是意外廉立扬的决定,她一边安慰着廉程远,一边转头对廉立扬说:“立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不知道你爸现在不能受刺激吗?你这样会把他气坏的。”

廉立扬也是很为难,他想到过后果,只是却也是不敢想。

“爸,妈,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是太不孝了,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从小到大的理想都不是管理一家公司,而且想到处的去旅行,当个摄影师,但是廉家就我一个儿子,我也知道你们一直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就这样我更加不敢说出我的理想了,爸爸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我怕我会让你们失望。”廉立扬看着廉程远和吴心歌说道,他想既然已经开始说了,那就干脆说明白了。

廉诗斐站在吴心歌的一边,吴心歌一边安慰着廉程远,一边失望地看着廉立扬,廉程远虽然是很激动,不过他却是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不过好在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廉立扬还专门问过医生了,廉程远这样不会有危险,他才敢放心大胆地过来和他说明的。

“立扬,你就先别说了行吗?你看你爸被你气的,你这么大了不结婚也就罢了,现在你既然还要不管公司的事了,你说我们养你这么大我们容易吗?公司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它更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你怎么说不管就不管呢?你这样是大不孝,你懂吗?”吴心歌失望至极地看着廉立扬,廉诗斐一边安慰着吴心歌,一边看廉立扬的脸色。

廉立扬此时的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要知道他把这事说出来,他是花了多大的勇气的。

“妈,你和爸爸都别激动,哥的为人咱们都知道,他是有理由才这么做的,咱们不能怪他,任何一个人生下来并不就是因为那件事而生的,哥管理公司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的付出咱们都看到了,所以爸妈是时候也让哥去做点他喜欢的事了。”廉诗斐一边照看着廉程远的情绪一边说道。

廉程远虽然是很生气,不过现在他不是很激动,情绪没有刚才起伏的那么厉害了。

廉诗斐的话一说完,廉程远的手就紧紧地握着廉诗斐的,他们都知道廉程远最疼的就是廉诗斐,她的话廉程远多少会听一些。

廉立扬见此上前一步说道:“爸爸,公司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会教诗斐做的,她也已经答应回去公司帮忙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公司出事的。”

廉程远瞪大眼睛看向廉诗斐,他抓着廉诗斐的那只手更紧了,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询问廉诗斐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廉诗斐看着廉程远,他期待的眼神是那么地强烈,吴心歌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之后廉诗斐才点点头对廉程远说道:“是的,爸,我已经和哥达成共识了,只是我对公司的不了解,要想做到和哥那样的话恐怕会有难度。”

廉程远的眼睛里盛满了眼泪,廉立扬接着说:“爸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太不孝了,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只要您能同意公司让诗斐来管理,我一定会把我会的全交给诗斐。”

吴心歌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廉程远虽然说不出话来,不过吴心歌也知道他心里的感受,肯定是和自己一样的,他们家的孩子一直不用他们操心,但是没想到他们到了这把年纪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廉诗语那样就不用说了,现在廉立扬也不想再管理公司,唯一的希望都落在了廉诗斐的身上,可是廉诗斐已经结婚了不说,而且现在她还怀着孕,让她去管理公司好像真的不是多么理智的事情。

但是他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恐怕是没有了。

廉程远最后无力地点点头,他又看向廉诗斐,当他听到廉立扬的决定时他有些激动,但是当他又听到廉诗斐要管理公司时,廉程远的心却突然放下了,他紧紧地抓着廉诗斐的手,信似是有话要说,廉诗斐靠近他,廉程远用他虚弱的声音说道:“爸爸谢谢你,好好和你哥哥学,就算是帮爸爸和哥哥的忙也好……”

廉诗斐不忍再听下去了,她不停地点头,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廉立扬看到廉程远答应了,心里自然很高兴,他弯下身对廉程远说道:“爸,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廉程远点点头,吴心歌虽然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过最后她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徐贺湛和廉诗语站在门口,他们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廉诗语的脸色不好看,她将病房内的人看了一圈,然后滑动轮椅到病房内。

“爸,为什么这样的决定不当着我的面宣布,您这样做就不怕我说您偏心眼吗?”廉诗语来到chuang边盯着廉程远说道。

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很多,廉程远刚刚平复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又被激起来了,廉诗斐赶紧给检查,她还回头看了廉诗语一眼。

廉诗语同样也瞪向她,一副恨恨的样子,廉诗斐发现门口的徐贺湛正皱眉望着她,好像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诗语你怎么能那么想呢?这件事也是刚刚才说到这里,你这不就来了吗?”吴心歌忙上前说。

廉诗语脸上没有一点笑,她看向吴心歌说:“妈,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们偏心眼,但是并不代表我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们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偏心诗斐,我想你们的心里最清楚了吧,我有时候都在想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是不是我是你们抱养的,他们才是,凭什么公司大哥管理了要交给廉诗斐,她有什么资格?”

廉诗语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不给吴心歌一点面子,廉诗斐听了她很想和廉诗语理论,可是却被廉立扬抢先了一步:“诗语,爸妈并不是偏心,让诗斐来管理公司,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对管理公司没有兴趣了,所以才对爸爸提出了这个见意,诗斐她也是被迫接受的,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没有想到你的感受,但是诗语我也想到了以你的身体情况来管理公司的话恐怕是吃不消的,把公司交给诗斐管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辛苦她了。”

廉诗语一点也听不进去,她转头冷冷地望着廉立扬有些讥讽地说道:“哥这话说的可真好,真的很为我着想,但是你们没问过我的意见,怎么知道我的身体吃不消呢?我现在是醒着,你们有事情就得找我商量,如果我醒不过来了,你们就按照你们想法做就是,那没关系,但是我还活着,所以你们不让我知道这件事就是不行,我今天必须让爸爸给我一个交代,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如果是,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廉诗斐可以,而我却不可以,本来该属于我的婚姻被她占了,本来该是我的爱人和她结婚了,我现在和阿湛在一起都是偷偷摸摸的,弄得我好像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对我们是一样的,可是在我心里根本就是不一样,从小你们都是把最好的先给诗斐,等诗斐挑完了才能有我的,还给我说因为我大,要让着妹妹,可是哥哥呢,有东西的时候,他们都有份才能有我的,凭什么要这样,我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所以就该是这样的待遇吗?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对待我们会是这样的。”

廉诗语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最为震惊的就是吴心歌和廉程远,廉程远虽然说不出话来,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被廉诗语刚才的话吓到了。

吴心歌早已泣不成声了,廉诗斐是最淡定的一个,因为廉诗语的这样想法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再次听说的时候不会那么意外。

徐贺湛始终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看着廉诗语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廉诗语接着说道:“在我大婚的日子发生了意外,你们谁难过过?而且还让她嫁给了阿湛,阿湛他是我的男朋友,要和他结婚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们看到了我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这是当父母的该做的吗?是不是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还会醒过来,你们压根就没想过让我醒过来是不是?”

吴心歌边流泪边摇头,她走过去蹲下身对廉诗语说:“诗语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爸爸妈妈一直都很爱你,我们不是不疼你,而你从小你就懂事,不用我们操心,反而是你妹妹,她从小就爱生病,所以我们对她的关心多了一些,但是绝不是你说的那种偏心,你要相信爸爸妈妈好吗?”

廉诗语用力地推开吴心歌,她冷笑着说:“我从小就懂事?我不懂事能行吗?根本没有人管我,你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他们,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让她和阿湛结婚,到现在弄得他们也离不了婚,我恨你们。”

吴心歌跌坐在地板上,廉立扬上前扶起她,徐贺湛也跑了过来,徐贺湛没想到廉诗语会是这样激动。

廉立扬扶起吴心歌,吴心歌哭的很伤心,廉诗斐很想过去安慰吴心歌,可是廉程远这里也离不开她,廉立扬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拉开徐贺湛,指着廉诗语说道:“你不要再口口声声说是诗斐抢了徐贺湛了,她喜欢徐贺湛比你喜欢的深,比你喜欢的早,你是看到她喜欢徐贺湛才喜欢的,如果说你们之间有人抢了徐贺湛的话,那个人是你,而是诗斐。”

廉立扬的话一说完,廉诗斐马上转头去看徐贺湛,徐贺湛的眉头紧拧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廉诗语的轮椅扶手,他在忍着一股怒气,廉诗语则显得有些慌张,她转头先看向徐贺湛,徐贺湛紧紧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感到可怕与陌生。

“不,阿湛,你别听他的,他说的不对。”廉诗语急忙解释道。

徐贺湛望着廉诗语,此时仿佛这再也没有其它人似的,他冷冷的眸子射向廉诗语,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响起廉诗语曾经对她说的话:诗斐她谁都喜欢,她只喜欢她自己,如果她有可能喜欢的人的话,那个人肯定就是我哥廉立扬,因为他们的关系太不一般了。

“那谁说的对,你吗?你是让我相信你说的?”徐贺湛显然很生气,他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廉诗语自然知道这个。

“不,阿湛,你听我说,最爱你的人是我呀,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们很相爱,我们都快要结婚了,结果是她……”廉诗语开始有些乱了,她胡乱地说着,她伸手指向廉诗斐的时候,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她轻轻一笑,然后慢慢地说:“我想和诗斐说几句话行吗?”

他们都很纳闷廉诗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廉诗斐轻轻地拍了拍廉程远,然后仰首走到廉诗语的跟前,廉诗语微笑着看着廉诗斐,然后伸手示意廉诗斐弯下身,廉诗斐不解地看着她,但最后还是弯下身。

廉诗语直起身子附在廉诗斐的耳边说了一声:“我掉下楼的秘密你替我保密,那么我就不再追究你管理公司的事,如何?反正阿湛他不会爱你,管理公司好像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吧。”

廉诗斐转眼看向廉诗语,她的声音很小只能她一个人听到,其它的人都退到一边了,廉诗斐看着她必胜的神情,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其实廉诗语在看到廉诗斐笑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廉诗斐会怎么做?

结果廉诗斐看向徐贺湛,徐贺湛此时的眼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神情,好像很受伤似的,就那样望着廉诗斐,廉诗斐看着他,刚才廉诗语说的没错,反正徐贺湛不会喜欢她,那么公司的事对于她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如果廉诗语不闹了,那么事情就好解决了,关键是廉程远和吴心歌不用那么为难了。

徐贺湛的眼神越来越深沉,看着廉诗斐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情,廉诗斐最后从徐贺湛那里收回视线,她看向廉诗语对她轻点头,廉诗语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廉诗语这才转眼看向徐贺湛,这次她有了底气:“阿湛,你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诗斐呀,她自己亲口说的你总该是相信的吧。”

徐贺湛看了廉诗语一会,然后真的听了她的话再看向廉诗斐,他问的却不是这件事:“刚才你们说了什么,那个才是重点吧。”

廉诗语又是很紧张地看着他们,现在徐贺湛对她的话并不是完全深信了,这让她的心里更加不安,廉诗斐倒是很淡定,她对廉立扬和吴心歌轻轻笑笑,然后迎向徐贺湛的目光微微一笑说:“刚才姐姐说她不怪我从楼上把她推下去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

徐贺湛听后拧紧了眉头,他的眼神说明他一点都不相信廉诗斐的话。

而吴心歌与廉立扬也是不相信,不过却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

廉诗斐接着说:“徐贺湛,你还得那次我对你说我爱了你十多年了这句话吗?当时你幸好没信,如果你真的信了,说不定我会笑话你的,我现在就可以对你说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很聪明幸好没有上我的当。”

廉诗斐的话让徐贺湛的脸彻底地黑了,却让廉诗语的心一下子安了,廉立扬和吴心歌都不知道廉诗斐这些话的真假,所以他们都是很担心地看着廉诗斐。

徐贺湛紧紧地盯着廉诗斐,他好像不相信廉诗斐说的似的,廉诗斐倒是无所谓地转地过身,说出这些她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却没有那么难受,原来她也已经慢慢地习惯说谎了,也许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徐贺湛看着廉诗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莫名地起了很大的火,今天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说廉诗斐喜欢他,第一次的时候是听廉诗斐自己说的,而这一次竟然是廉立扬说的,两次同样都让徐贺湛感到很震撼,也很惊喜,只是廉诗斐刚才的话却又让他很生气,他真想把廉诗斐拉过来好好地问问她,到底哪些话才是真的。

本来今天一到这来听到他们在说廉诗斐要去管理程远集团时,徐贺湛就很震惊也很生气的,虽然那是廉诗斐娘家的事,她管也是应该的,但是最起码但先和他商量一下呀,但是廉诗斐却一个字也向提,他知道既然是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不是一两天就有的主意,徐贺湛就是生气廉诗斐把他当成了外人,不和他说这些事。

徐贺湛心里想着要问清楚,他也那要做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廉诗斐的胳膊,没想到廉诗语却突然从中间插地进去,挡在了徐贺湛和廉诗斐的中间。

徐贺湛低头看向廉诗语,廉诗语的小脸透红,眼眶更红:“阿湛,刚才诗斐也说了,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说明我没有骗过你,刚才我也想过了,爸爸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的身体状况确实如此,我想就算是我一点也不工作,家里人也不会亏待我的,我尊重爸爸的决定,公司让诗斐来管理我没有意见。”

廉诗语说的很通情达理的样子,听了让廉诗斐都觉得她这个人的心肠真好,徐贺湛看着廉诗语,他现在想要弄清的不是这个事,而是廉诗斐那边的事。

“诗语,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行吗?诗斐她现在怀着身孕实在不适合管理什么公司,廉立扬你就是这样疼你妹妹的吗?”徐贺湛低头轻声对廉诗语说,然后又抬头厉声对廉立扬说道。

吴心歌也忙说:“是呀,是呀,诗斐你现在怀着孕,过些日子会更累,你吃的消吗?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心歌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身体也不好,她转头看向病chuang,这才发现廉程远有点不对劲,她急忙拉住廉立扬的手说:“立扬,你爸爸他怎么了?”

吴心歌这么一说,他们也都转头看过去,尤其是廉诗斐她的速度最快,她跑过去只看到廉程远瞪着眼睛,张着嘴,已经没有了呼吸。

廉程远的事廉家上下都很伤心,他们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廉立扬,他本来不用说那么急的,可是他却有些等不了了,所以在问过医生说可以之后,他才大了胆,只是一件一件的事接踵而来,廉程远最终还是没能承受得住压力。

廉诗斐是这次事件中最冷静的一个人,她以前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的父母不在了,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么地平静,她也从来没想过父亲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走的,本来还能正常上班的人被他们几个儿女活生生地给气死了,传出去这真的不好听,但是不好听又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廉诗语回了廉家,虽然她的脾气坏了一些,不过廉程远毕竟是她的爸爸,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心里也很难过,而原本还在纠结的事情也终于能放下了。

徐贺湛不放心廉诗斐一直陪着她,但是廉诗斐就当人不存在似的,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走在前面,好像一只走兽一样,徐贺湛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是有责任的。

肖泽听说了这件事匆匆地跑来,他主要是担心廉诗斐,当他看到廉诗斐失魂落迫的样子时,他上前同她说话,廉诗斐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身子一软就要歪倒,在肖泽想要抱住廉诗斐的时候,徐贺湛突然跑了过来,他抢先一步抱住了廉诗斐,并且一副占有欲极强的样子看着肖泽。

肖泽也看着他,两个曾经最好的哥们,此时的眼中都是陌生。

徐贺湛看着肖泽,随后他才开口说:“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

肖泽没有回答他,因为他对他说的话太多了,他想不起来是哪一句了,徐贺湛轻轻一笑说:“你曾经对我说过我对廉诗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那时候很肯定地说没有,而现在我也能很肯定地说我是对她有误解,而且很深,阿泽,你说我们的这个误会还能解开吗?诗斐她还能给我机会吗?”

徐贺湛看肖泽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更多了一份信任,肖泽就那样看着他,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徐贺湛了。

肖泽的心刚刚确定下来,他对廉诗斐是产生感情了,无论开始是什么样的,现在他对廉诗斐的的确确产生感情了,是在他还知道廉诗斐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妻子的时候产生的感情,按理说产生那样的感情是多么地不容易,就算是有再多的困难他也会克服的,但徐贺湛这副表情却让他有种犹豫的感觉,因为徐贺湛这样的表情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几年前他说他和廉诗语恋爱的时候,徐贺湛就是这副表情,肖泽了解他,徐贺湛一旦动情,便会陷得很深很深……

所以肖泽此时很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好这样的两份感情,一份是多年的兄弟之情,而另一份却是让他怦然心动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