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慕池烟和贝克夫人再次失败。而且这一把,他们几乎输光了筹码。

幕池烟胡双二,双七,贝克夫人胡双四,小一。

而拉旗亚胡小三六九。

花篮思慕翻开的牌则是小三。

拉旗亚胡了,而且胡了个天听。

手中牌虽然只有二十胡。但单单一个全黑,就要乘十,天听乘以四,双反听乘四。共乘以一百六。

“总胡数三千二百,我得六百四十个金币,丞相夫人得最高数底四十金币,王子陛下和这位夫人各出三百四十金币,是这样的吗?各位。”

“三千二,一把牌打了三千二,拉旗亚,你……”。二王子惊讶万分。

已经有许多次了,他一惊讶,就会直呼拉旗亚的小名。这在拉旗亚听来,非常的别扭,因为如同勃朗特所言,只有恋人、亲人、长辈,同龄女子才能有这个权利。

众人倒是没有注意,他们注意的只是三千二实在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就是那个沾光赢钱的丞相夫人,也对此表示不可接受。

“让我们共同祈祷,让神灵来惩罚那些在打牌时作弊的人吧。”贝克夫人大声叫嚷着,站了起来,一边在拉旗亚的身上想要寻找什么,一边她大声地向所有人表明拉旗亚是一个屠户的女儿。

毫无疑问地,这是王子告诉她的,所以在怨恨贝克夫人的无礼之外,她更多地是把幕池烟在心里大骂了一番。

仅仅是从理论上说。这把她会赢许多钱,不过要想从真正的让他们把金币推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拉旗亚也不在乎,就这样说道:“总管夫人,二王子,我是代表天祭婆婆打牌的,所以神灵会保佑我,为了不亵渎神灵的这种保佑,我决定不要你们的金币。但是丞相夫人的四十个是无论如何要给的。”

“哦,拉旗亚,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想不到你会这么说。”本来想要逃跑的贝克夫人立即又坐回了牌桌。

丞相夫人的随即也表示不要数底钱,然后刚才惊心动魄的一把就这样结束了。

接下来的牌局稳定了许多。因为拉旗亚想到自己不是一个赌客,没有必要和这些人纠缠,也就没有花太多心思在打牌上。而且运气的原因。下一把二王子胡了。

贝克夫人立即又笑了起来,将姨侄子的牌技赞美了一番之后,她再次地把拉旗亚面前的金币打量了一番,似乎她很快就可以赢光它们似的。

但是她和姨侄子的牌技都太差了。又过了一个小时,当打到“小十”局,牌局要结束,再次轮到拉旗亚作庄时,拉旗亚牌桌上的金币已经有了二百多。而她和二王子则是都只有几个了。

眼看贝克夫人的神色有些尴尬,就安慰说不要着急,一会儿会赢回来。

她这样说,也就觉得让她心灵稍微安慰,下一把牌时,知道贝克要大贰伍,于是就故意地放了张大伍,让她胡,谁知她犹豫了一阵,认为胡这张牌将少一个“红”,于是就想要从底牌里摸。

拉旗亚立即提醒她是不是该考虑胡了,因为底牌已经不太可能出现大贰,再不胡筹码就要输光,那位夫人不看牌桌,却说根本不可能,并翻了最后一张底牌,是大壹。顿时失望万分。刚要开口骂。王子却用一对小一吃了那张牌,然后莫名其妙地他抛出了一个大贰。

贝克夫人高兴得正要大笑。拉旗亚却立即抓住了王子的牌,仅仅看了一眼之后,就发现他手里还有两张大贰。立即说他作弊,因为已经连成牌的三张大贰是不能拆开打出去的,

王子很尴尬,贝克夫人更为生气,瞪着眼睛看着她。

四处一阵沉默。拉旗亚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多事,不过一想到自己并没有错,于是也就心安理得。

那位一直守候在贝克夫人身旁的子爵夫人决定要从言语上代自己的主人惩罚一下这位不懂规矩的姑娘了。

她这样说道:“拉旗亚,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你知道你旁边的这位尊贵的夫人是谁吗?”拉旗亚把她打量了一番,然后摇头,贝克夫人更不高兴。

子爵夫人就要发表对拉旗亚的攻击,但是一名侍女就在这时前来询问王子夫人们需要什么享用什么食物。

她的言语立即就提示了拉旗亚。,她想起昨天天祭婆婆曾经称赞过这位夫人厨艺,而自己也感觉她作的菜肴味道非常不错,就礼貌地对她的手艺大加赞赏一番,但是贝克夫人更不高兴了。

二王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就提醒道:“雅布小姐,恕我再次直言相告,一位地位和王后同样尊敬的夫人是不会去厨房作饭的,这是常识。希望你以后不要胡乱猜忌,而且我还要说的是虽然姨妈输了一些金币,但那对于一个贵夫人是从来不值得在意的,一切只是娱乐,至于刚才我打出那张牌也不是作弊,因为宫廷的规矩和民间不太相同。”

“哦,哥哥,你在说谎,我也知道三个大贰不可以打出去”,花篮思慕在旁边说了一句,她是想替老师抱不平,不过拉旗亚觉得没有必要了,也不等打完,她站了起来说声不玩,桌上的金币她一个也没有要就离开凉亭去旁边的小院里了。

众人都有些尴尬,不过一想到拉旗亚如此作是前功尽弃,贝克夫人不禁一阵暗笑,再将拉旗亚的金币分成三份之后,她神色庄严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按照赌局规矩,逃跑者钱财全部没收,我这样作大家不会有意见吧。”

丞相夫人想要说句公道话,但随即就打消了主意,一阵的分赃之后,牌桌也就散了。

本来拉旗亚以为自己放弃钱财可能会让贝克夫人对自己的仇恨稍微减弱,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在假山上和小猫玩了半个小时后,突然地看见二王子扶着贝克夫人来了,两人边走,边聊,走到下面时,她听见那个夫人在大声地埋怨说今天受到了侮辱,那个丫头明显是冰菏公主的人,她仗着公主权势,居然羞辱她,这是一种挑衅,同时她暗示希望王子对此引起重视,不要再让冰菏公主的人欺负了。

“你太多虑了,姨妈”,王子摇头说道:“据我所知,我似乎曾经对你说过的这个叫拉旗亚的宫廷老师不是什么公主的人,她只是一个屠夫的女儿,刚才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她缺乏教养和一向鲁莽举止的表现,也许你难以忍受,不过对于一个对她稍有了解的人,一切的发生都不奇怪。而且还要向你说明的是我认为妹妹从来没有欺负过我,即使我们之间有过矛盾,也是因为那些侍卫之间,而不是兄妹二人。”

“但愿如此”,贝克夫人大声地抱怨道:“可是我的孩子,即使这其中毫无阴谋,我受到了严重侮辱也是事实,要是不给予那个丫头一些报复,那么我心中的怨气也许就会引发常年的疾病,我可能卧床不起,或者死去。”

“这倒是非常的严重”,王子点头,犹豫了一下后,他这样说道:“实话说,我是这个叫拉旗亚的丫头的仇人,也许侍卫们也告诉过你,我在冰诺郡就受到了她的侮辱和殴打,本来时间几乎已经将一切抹去,但是现在,看来我不能再忍让了,不然这人一定会以为我是胆小鬼的。”

贝克夫人大声地赞赏了王子的立场,然后就悄声地说道:“我的孩子,你终于明白进行必要的报复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手段这一点了,但是要如何报复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也拿不定注意,不过据我所知,她并不留恋宫廷,如果只是鲁莽地把她赶出去,对她毫无损伤,相反那倒是她的愿望。”

“如果没有办法,我想我可能就要忍不住前去祭坛,祷告一番,这样的言词歹毒,无礼的丫头真该被祭司诅咒嫁给一个丑男人,并且穷苦一辈子。”

拉旗亚听到这里已经非常生气,几乎就要跑出去,大声对这位夫人进行斥责,但是另她更生气的话语还在后面,那个王子这样说:“姨妈,我倒是有个主意,我看你可以这样,你也看出来了,奶奶很喜欢那个刁蛮无礼粗鲁骄傲的丫头,在明天的宴会上,她一定还会让花篮思慕,小吉姆他们跳舞画画,也会再次赞叹拉旗亚的才能的,那时你如果提议让她收这个鬼丫头为干孙女,那么你是否认为可能呢?”

“幕池烟,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我是说,你知道的,在历史上典击国和我们曾经有过战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看着我们墨月国正在日益壮大,他们时刻都在担心我们突然的进攻,这次他们派时节过来,暗示要我娶他们的一位公主就是这个原因,据我所知,本来他们的国王是想让我们嫁一位公主过去的,但是这显然比让我们娶他们一位公主困难太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呀!我的孩子,这件事和那个鬼丫头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联系是有的,如果奶奶收了那个对您不够礼貌的丫头为干孙女,自然她就成为了一名公主,而这时你在暗示那典击国的使节,向我国提亲,国王会不会就把她嫁到那边去呢?”

贝克夫人有些明白,但仍旧非常糊涂,她高声大嚷着:“幕池烟,可是那样她也许就会成为一名王妃,或者甚至是以后的王后,你觉得这样对她是一种惩罚吗。”

“自然是的,典击国地处南蛮,一半为沙漠,一半为戈壁,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即使是王妃王后,和我们山清水秀的墨月相比,也许还不如一位毫无地位的民妇过得好呢。”

“啊,你的提议真是太人欣喜了”,贝克夫人终于明白过来,她把王子打量了一番,高兴地笑了:“我的孩子,你真是太聪明,我知道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去典击国,那样的地方不去简直是太好了,更重要的,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异族的女子,要是娶了他们中的一个,以后的生活该是多么的艰难。”

“是的,我的妻子应该由我亲自选择,为了使自己的婚姻美满幸福,在选择妻子这样的大事上,确实需要多下一番功夫了。”

两个一边说着,一边朝远处的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