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悠闲的走在山间的小径上,虽然已经是满山的白雪,但是仍有几朵不知名的花开的异常的灿烂,让洛潇不禁想起了梅花,那高傲的梅花啊,曾经惹多少诗人在雪中感叹!

“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共燕喜。

更可惜、雪中高土,香篝熏素被。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

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相将见、脆圆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洛潇低低的吟诵着。

“好诗,难怪他们都夸你是才女!”一旁的冷煦泽不由的称赞了起来,“不过梅花是什么花啊?”

洛潇一阵梗塞,更多的是有点无语,不知道梅花是什么还说好,“梅花是我们那儿的花,迎着傲雪盛开,素有高洁、孤傲之意

。很多诗人都对它那种不畏严寒开放的气节感到钦佩。至于这首诗并不是我写的,只不过是借前人的而已。”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想前世吧一直都是呆在国外,要不是偶尔拿一本诗词出来显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有哪些写梅花的词,而且她还真不敢厚颜的说这是她作的!

“那也很厉害啊,因为你都记得嘛!”冷煦泽笑了笑,两个人只是继续往前走。

看着前面配合着她的步伐走慢了许多的他,洛潇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她刚才看到了他的举动,放在她肩膀上方的手和他的犹豫不决,还有他最后终于颓废似的放下的手,心里有一点酸涩,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好,最重要的是对她好,也许真的像她以前说的,在错的时间碰到了对的人,如果她先遇到的是他现在会怎么样呢?

甩甩头,把她脑袋那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往前赚好好的住

虽然两个人的速度很慢,但是从飘渺宫的小路一直走下来也是很近的,终于消停的雪让天空陡然的一阵晴朗,从云的缝隙里还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太阳,不过温度依然很低,街上基本上没有摆摊的了,只有路两旁的客栈、酒楼什么的还零零散散的开着门。洛潇朝着自己冰冷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还是觉得一阵寒冷,不禁有点后悔提议下山了。

“呃?”看着用他温暖的双手握着自己的手的他,迟疑了半响,终于还是妥协的任由他了。对他,她始终是有一丝内疚的吧!

冷煦泽看着挣扎了一会儿却终究是没有摆脱他双手的她,心里不是高兴,反而是有丝丝的疼,她的怜悯,他不需要。

大冷天的,虽说是洛潇提议出来玩的,但是也只是走马观花,路上的人流很少,熙熙攘攘的不说还是急匆匆的,弄得洛潇自己都想骂自己傻了,这种天气在街上溜达着实算不上是聪明的吧,尴尬的咳了一声,把冷煦泽拉到了就进的一家茶馆里。

要了一壶茶后,两个人就在那儿慢饮,茶馆的摆设并不是太好,几张还算完好的桌椅摆在那儿,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年代久远的,一对弯腰驼背老的夫妻坐在柜台那里,店里倒是没有另外请人手,斑驳的墙壁显得茶馆破旧了几分,但是茶还算不错,是以,一壶茶很快被洛潇一个人给喝完了,看着并不打算喝的冷煦泽耸耸肩,朝着老爷子又要了一壶

这次送茶的是那个老婆婆,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老婆婆走的很慢,就好像是在数步子,终于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洛潇的面前,“啊!”洛潇尖叫了一声,人已经在冷煦泽的怀里,而她刚刚坐的地方被老太婆手中提的热茶淋了个遍,热气灼伤了她的眼,再睁开时,冷煦泽已经将他的那柄软剑握在了手中,面前的老太婆也突然伸直了腰,一手一把砍刀似的东西,而刚刚四周喝茶的人也都已经拿起了刀剑。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洛潇看着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没有动静的人,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命令。

没有声音,冷煦泽也没有动手,毕竟对方人数太多,而她又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再看对方也并不是什么三流刺客的样子,他只是在等待,将洛潇紧紧的抱在怀里,等一个最佳出手的时机。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洛潇的问题,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经过招百余了。冷煦泽挥剑刺中了从左边欺上来的人,将洛潇拉到他的右手爆对面的刺客也明白洛潇是软垃也不急着去攻击冷煦泽,只是用游斗的方式处处逼迫洛潇,弄得冷煦泽是处处受制明显略输一筹,要保护洛潇,刺客又是源源不断的涌进来,而冷煦泽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

就在洛潇自己都绝望时对方却停下了攻势,冷煦泽拿着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幽冥宫主,我们主子说了并不想和你们江湖人士结怨,我们这次的目标只是她,”茶馆的那个老太婆走出了一步,指着洛潇对着冷煦泽道,“所以,希望宫主可以将她交给我们。”

“你们到底是谁?”冷煦泽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紧抱着洛潇的双手让那个老太婆眼神一紧。

“看来宫主是不肯交人了,那么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老太婆轻喝了一声,手中的砍刀已经向着冷煦泽他们劈了过来。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一柄细剑架住了老太婆的砍刀。

“钰涵。”洛潇轻唤了一声。

冷煦泽看见来人的身影,身子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将洛潇推到了钰涵的身边后,提起剑就与刺客打到了一起,钰涵回身将洛潇带到右手爆手中的细剑也刺向人群之中,有了钰涵的加入后,形势很快的一面倒,刺客很快的被两个人制服了

“是谁让你们来杀洛潇的?”冷煦泽将剑抵在一个刺客的脖子上。

“他们要服毒。”钰涵叫了一声后极快速度的将他身边最近的一个刺客的喉咙捏住。

洛潇回头,除了被钰涵制住的一个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好狠!

钰涵看了一下其他的人,皱了皱眉,将他手上的那个打晕,“先会宫再说。”

点点头,洛潇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回宫的路上都很沉默,异常的沉默。

一盆水泼在了那个刺客的身上,“嗯?”地上的刺客的悠悠转醒。突然止住了,警惕的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人。“醒了?”钰涵走了过来,不咸不淡的问着很是明显的问题。刺客往后退了一步,手伸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别摸了,你嘴里的毒药已经被我拿出来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另外一种毒药。”钰涵随手拿出一个药丸,紫色的,很是漂亮,散发着阵阵的清香,美丽,却是毒药。

“你想怎么样?”地上的人过了半响,终于还是耐不住的沉声问道。

“不想怎么样,只要我怎么问你怎么答就可以了!”

“不可能。”地上的人说完这一句话后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巴,大有宁死不开口的迹象。

钰涵笑了笑,很少笑的他此刻的笑却会让人觉得冷,看着还站在一旁看着他手里的药丸的洛潇,“潇潇,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摇。

“这个药丸被江湖上的人称为含笑烟,很美的名字是不是。”地上的刺客在听见那个药丸的名字时以肉眼可见的了一下。

洛潇笑了笑,拿过他手里的药丸,“是很美,有什么作用呢?应该不会让刺客大人失望吧?!”

本章诗词取自宋.周邦彦的《花犯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