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度的黑夜,x国却是刚刚迎来新的一天。

唐徹这边刚刚抵达x国。

高级会议室里,唐徹坐在最上端。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强大的压迫感巡视着全场。

“有哪位可以告诉我,唐氏什么时候开始听命于政界了?”忽然,唐徹把注意力放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被注视的人马上心虚低下了头。

“贩卖军火可以,倒卖毒品不行,怎么?我唐徹的话如今是起不了作用了?”

唐徹眼底的凌厉隐藏在镜片背后,只看到那寒凉的镜片反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地狱里的撒旦一般。不温不热的语气却蕴含着排山倒海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枪打出头鸟,唐徹见此,冷笑了一下,如此胆量就敢跟他作对,简直不自量力。

胆子都比不上他家的小女人,想到他家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柔和,但只是片刻,又恢复了他冷面撒旦的模样。

“唐先生,我们绝对忠于唐家,而听命于政界的人,我们也一定会揪出来,我们唐氏绝不容忍一侍二主之人。”

一位堂主百嘉站起来说道,他们都统称唐徹为唐先生,唐徹不喜欢总裁,老大之词,所以就让他们统一叫他唐先生。

唐徹这时才看向百嘉,百嘉是x国这里的总负责人,年龄虽然和他差不多,但是为人做事他绝对放心,做事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思量。

而这次的事情,牵扯太广,跨国界了,x国的政界想必不会想动他,也不敢动他,那么就只有那些个家伙了,像是想到一个关键点,唐徹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

陵越绝对是一个导火线,而国内政界想要他动手帮政界铲除眼中钉,这算盘打得太精,可惜啊,算计的对象遇上了他唐徹,注定无功而返,还有可能损失惨重啊。

没有回百嘉堂主的话,只是抬眸看向了在一旁十分淡定的乔斯林,而徐谦等人不知何时悄悄的退了下去,又重新折返。

“嗯,必须找到这个人,乔堂主,你说呢?”

而这时,一直被注视着的乔斯林,也开始不安起来,冷汗涔涔,不安的咽了下口水,唐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有着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唐徹可谓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这个人却让他没来由的觉得可怕,唐家本就势力非凡,而唐徹在接受训练后,白手起了商业这一白道,最后更是有效的把黑道也揉入其中,让黑白两界忌惮,变成了一道强大的灰色地带,几乎无人撼动的社会地位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不是为了他家那个没出息的女儿,他家女儿爱上了对方,不然他也不会想要趁唐徹不知道而试图帮助政界,看如今,唐徹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容忍。刚刚他最得力的手下徐谦出去了一趟,想必是有了强而有力的证据。

而且,他也把唐徹此次过来的行程告诉了对方,如果对方采取什么行动,那他可就是整个唐氏势力的敌人啊。

乔斯林一番内心挣扎过后,忽然跪在了地上,向唐徹坦白。唐徹看到他跪下,只是凉凉的说了句:

“乔堂主,这是怎么了,你也是元老啊,起来说吧。”

“唐先生,我认罚,是我和政界合作,想要借我们唐氏来除掉x**界首长陵越。”

“哦?他给你什么,居然能让你心动?”

“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别人一番美男计,加上我爱女心切,受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帮他。”

“原来是爱女心切啊?那人是谁?”

一贯寒凉的声音响起,却让乔斯林的心越发的悬着,他有看到过他处理叛徒,无论是哪一种处理方式,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啊。

“是一位叫欧克的军官。”唐徹一听,马上蹙起了眉,欧克,这不是陵越的人吗?

老实的回答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唐徹不是应该知道了吗?为何还明知故问。

“唐先生,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有这样说过吗?乔堂主。"言下之意,他可什么都不知道,是你自己说的,说完不顾乔斯林的诧异和暗自悔恨,继续往下说。

“乔堂主,既然你都和对方合作了,那么我的行程你自然也已经透露,那么不妨让你的那个“女婿”见见我?去安排吧,将功补过还是将错就错全在你一念之间了。散会。”

唐徹大步的离去,身后紧跟着徐谦等人,其他堂主也是对着乔斯林冷哼一声也扬长而去,剩下木然的乔斯林。

大半生戎马一生,最后却只是被眼神就吓得什么都招了,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啊。原来唐徹原本什么都还不知道。

说起来也是,唐徹不过刚到x国,又怎么会一下子就查到所有的事情了,即使有这个本事,可他抵达x国才两个小时不到,即使百嘉汇报也是来不及的,可他这个老糊涂被吓得连这个都没想起来,还被摆了一道。

一世聪明,却一时糊涂就已全面推翻啊,不过,他回去即使是把他女儿软禁起来,也不会再任由他女儿了,差点闯下大祸啊,不过想来,这事情后,他这堂主之位恐怕保不住了,罢了,还是想想如何将功补过吧。

夜晚,凉如水,寒风阵阵呼啸而过,已是深夜,静远仍难以入眠,即使知道这样会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但还是了无睡意。

今天下午,风月絮絮叨叨的和她细数了她与陵越之间的往事,陵越本是军区中的少校,而风月则是还在学校里的大学生,陵越那时生活永远是两点一线,军区,回家,回家,军区。

而风月,除了和她们一起打打闹闹之外,也是个乖乖女,只是她家里也是从商,但大二那一年,她们家里举家移民出了国外,而风月却一人留了下来,为陵越留了下来。

静远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她们都只知道风月恋爱了,而且很幸福,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风月抑郁成疾进入疗养院足足一年时间。

此后,风月的人生像是从未有过陵越的踪迹,她不提,静远她们也不敢提起,她现在都仍然记得风月初初恋爱时,她悄悄的跟静远说:

“就是这个人了,我想到他,心里就会很安稳,很暖,忽然间此生觉得非他不可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也有这种感觉,她想到唐徹也觉得莫名的心安了,仿佛有他在,天大的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慢慢的,心里原本坚持的,紧守的心变了,原来,习惯一个人真的比爱一个人更可怕,但是习惯等同于爱吗?她想,应该是的。

不爱一个人,不会为他牵肠挂肚,不爱一个人,应该是巴不得他离开的时间越长越好,而不是像她这般……思念。

轻叹一声,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漆黑的让人觉得它能接受你的一切,包括那些连你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东西。

而唐徹,就像是这漆黑无垠的天空,一开始她以为他要吞噬她了,但是却不忍如此,他开始慢慢的让自己透彻的黑增添一些星星月亮,只为她舒心接受她已经活在这片天空下了。

他总是用行动在告诉她,他爱她。

而她也总是用行动在告诉他,她不能接受,可是她发现,自己只是不能接受,而并非不爱。

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详预感,心下一慌,拿起手机,看了看世界时间,此时的法国还是白天,便就拨了过去。抓住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嘟…嘟…嘟……”

响了好几下,最后转入留言,静远接着拨打,还是无人接听,便就留了言,虽然相信以唐徹的能力护自己绝对可以,但是她还是担心。

“静远,外面有一些陌生的人,你说陵越把我送到这里,他们都能找到,那陵越会不会更不安全。”

此时,风月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说唐宅外面的警戒线被触动了,整个房子现在正处于报警状态,她担心是不是和陵越有关,心生害怕,而静远这时也顾不得自己心里的担心,连忙安慰起好友来,她该相信唐徹的,而唐宅也是无人能撼动的。

“你放心,陵越就是想你绝对的平安才把你送到唐宅,然后他才好大展身手,他一定会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关于唐宅安全这一点,她可是领教过了的。

记得她刚到唐宅那段时间,天天都想着逃跑,结果有一天人家唐徹,可能就想逗逗她,撤除了所有的防备,让她溜。

结果一些唐徹的对手可能就想趁此机会溜入唐宅,而这些人,也注定悲催。不出一分钟,全部被活捉了。还给唐徹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都当成了反面教材教训了她一顿。

那时她才知道,唐宅周围起码一大半都是保镖,就连一些偶尔路过的路人都有可能是唐家势力之一啊。

暗自咋舌的同时,也对这个男人更加畏惧几分,现在想来,原来有这么多人保护还真的不错,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任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