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小饭馆吃了点东西之后,他来到自己的车上,瞅了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道袍,他是真心不想穿这么“古怪”的东西。

中午的大太阳散发出熊熊的火焰,地面就好像被烧焦一样,他发动汽车,打开空调,过了好大一会儿,身上的汗才没有了。“看来我得减减肥了,这大夏天的,太难受了。”他嘴里嘟囔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12点32分,他决定先在车上眯一会,最起码也要过了1点,人家才方便。

眯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已经1点06分了,他驾驶着车子,慢慢的行驶到罗道长住的胡同口,他看到现在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了道袍。

下了车以后,他一路小跑着就来到了罗道长门前,宽大的道袍还差点把他绊了个跟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戏台上演戏的小丑一样,还好现在人都午休呢,要真是被人撞见了,自己还不丢死人了。

这一次出奇的顺利,没过多久,小道童就带着自己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罗道长。

烟雾缭绕中,就见一个身着道袍,头戴道帽,手持拂尘,年纪大约40多岁,瘦的出奇,两条眉毛粗粗的就好像是描画过一样,给人感觉有些滑稽的一个道士。

他差点就没有憋住要笑出来,这哪里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样子,一脸的市井和奸邪,所以,在他心里,罗道长的形象已经大大的打了折扣。

这件事闹不好就好这位道长的法号一样——玄乎!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转头就走的道理,何况自己还花了500块钱,或许人不可貌相呢,先看看他的法力再作打算吧。他心里盘算着,就在他准备要开口的时候,他看到罗道长向他做了个禁止出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蒲团,示意他做到上面去。

他有点吃力的坐了下来,正好做到罗道长的对面,他太胖了,不能像罗道长那样双腿盘膝,即使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施主远道而来,必是有危难求助于我道家,然而又心情起伏,诸多猜疑,不能与我真诚相待,却是犯了我道家之大忌,正所谓‘心诚则灵’,施主心不诚,那小老道我又怎么能够算的灵,算的不灵又怎么能够解决施主的危难呢?”罗道长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尖细,他觉得不是很舒服,不过他的几句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因为自己心中委实是不相信的,刚想为自己开脱几句,就见罗道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为了打消施主的疑虑,也为了让施主明白本道并不是那些下九流的江湖郎中、骗子术士,我们先来做个小游戏吧。”

罗道长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和围棋棋子差不多的东西,递到他跟前,说:“施主,请你用你的左手握一握我的这枚棋子。”

他不知道罗道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伸出左手接了过来,用力的握了握,然后又交回罗道长一直伸着的手里。

“施主,你看。”罗道长说着,随手把那枚棋子向旁边一丢,却只见这个棋子翻滚了几下,停住了。

他伸长脖子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在自己和罗道长之间,地面上有一张一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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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四五十公分宽的玻璃,玻璃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是百家姓,而刚刚那个棋子,此刻竟然赫然的停在了自己的姓氏——“黄”字的上面,就这一手,还真把他给震住了。

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只见罗道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打开盖子,从里面飞舞出来一只小昆虫,罗道长一把把它抓在手心里,然后对他说:“黄施主,请你把它放到你的右手心里。”

他伸出右手,接过罗道长手中的小虫,就听罗道长开玩笑的说:“黄施主,小心,这小家伙的生命很脆弱的。”

小虫在他的手心里扑腾着翅膀,搞得他痒痒的,就在这时,罗道长说:“请黄施主把它放到百家姓的玻璃上吧。”

他小心的张开手,就见这个小家伙扑腾扑腾翅膀,在玻璃的上空飞舞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他惊奇地看到,这个小家伙忽然朝百家姓上的一个姓氏飞去,停在上面不动了,而这个姓恰恰是她母亲的姓——“吴”。

“太神了,不但能够算出我本家的姓来,居然连我姥姥的姓氏都能算出来,大师真的是太神了。”他此刻全完改变了对罗道长的看法,情不自禁的夸赞着,他现在对他眼前的这位不起眼的道长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他想这次有幸遇到这位“活菩萨”,自己总算是有救了。

“在黄施主眼中,老道不过是个江湖道士,说的好听一点就是能人异士,说的难听一些就是江湖骗子,其目的不过就是骗你们这些有难之人的钱财;老道的所作所为,施主或许会说成是邪术,或许会说成是巫术,或许会说成是占卜,或许会说成是手段,但是老道要告诉你,老道的方法和做法是施主永远都不会说出的两个字——科学。”罗道长侃侃而谈,说到“科学”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而黄炳泉就好像听天书一般,云里雾里的。

“下面我们就来验证一下老道所谓的‘科学’,请黄施主伸出你的左手。”罗道长颇有深意的说。

黄炳泉依言伸出左手,罗道长挪到近前,左手握住他的这只左手,令黄炳泉惊讶的是罗道长的右手居然拿着一把木制的游标卡尺一样的东西,在自己伸出的左手上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测量着,黄炳泉不禁心中打鼓: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就在他越来越纳闷的时候,就听到罗道长声音很大的对门外喊道:“拿纸笔来。”

小道童很快的把纸笔递到罗道长手上,退到一边,躬身站着。

就只见罗道长在纸上写下了48、49、51、52、53几个数字,然后隔开一行又写到76、78、80、82,再隔开一行写道75、76、77、78、79五个数字,黄炳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写下这几个字,只有睁大了眼睛瞧着。

就这样,罗道长边反反复复的拿卡尺在黄炳泉手上比划着,边对自己写下的数字进行修改,弄到最好,就见纸上面第一行就只剩下了51这个数字,第二行还有76、78、80三个数字,第三行还有77、78、79这三个数字,然后就见他松开黄炳泉的手,把卡尺放到一边,长舒一口大气。

“黄施主,”罗道长缓缓地对黄炳泉说,“如果老道我没有推算错的话,我想施主如今已度过了51载的春秋了,换句话说,施主应该是公历1963年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黄炳泉听他如此一说,惊讶、激动、佩服多种的情感集中到了一起,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道长却并没有停止他的“科学”,顿了顿接着说:“从黄施主手中命线看来,家中二老如见应该尚健在人间,令尊的年龄应该在76到80之间,而且应该是个双数,令堂的年岁应该在80以下,单数的可能性较大,不知道老道说的对也不对啊?”

在黄炳泉的眼里,现在的罗道长简直就成了“活神仙”,只见黄炳泉头如捣蒜,嘴中不住说道:“大师真乃是活神仙啊,活神仙。”

“神仙不敢当,其实这些都是经过精细计算得来的,想我堂堂灵山第一百八十二代弟子,我灵山道学历经千年,从未衰败,其存在是和那些江湖术士有着本质区别的,切不可与那些招摇撞骗、算卦解梦的江湖术士一般见识了。”罗道长语气凝重的说。

“是,是,道长所言极是,道长所言极是。”平时能言善辩的黄炳泉此刻在罗道长面前居然变的和一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了。

“黄施主请把你的生辰说给老道我听听。”

“嗯,我是一九六三年七月初三的生日,这是阴历,阳历的话是,是······”黄炳泉只记住了自己的阴历生日,忘记了阳历是几月几号,不过他的朋友老郭比他有心,已经把他的阳历生日早早的告诉了他对面的这位他眼中的“活神仙”。

“八月二十一,丙申日,庚申月,癸卯年,黄施主知道自己大约生于什么时辰吗?”罗道长接着问。

“我听我老母说过应该是在晚上的八点左右。”

“戌时,丙申日,庚申月,癸卯年,五行主土,次之金、火、木,唯独厌水,故黄施主生意若与土有关,则主富贵;金火木三者,则有亏有赢;若沾染上水,则主贫,当有不测之意外。”罗道长掐着手指头算着。

“大师,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做土建工程,一直都很顺利,也挣得了一定的财富,谁知上个月刚刚经营了一家加油站,没想到还没有一个月呢,就发生了怪异的事情。”此刻的黄炳泉已经深深的被眼前罗道长“高深莫测”的道行所打动,对他佩服的更是五体投地,连称呼都变成“大师”了,所以就毫无保留毫无防范的把加油站遇到的灵异之事全盘说了出来。

罗道长仔细的听完黄炳泉的叙述,眉头一皱,说:“油乃地下极阴之水,黄施主却是极阳之火命,水火相克,出事是早晚的事。”

“大师,我现在该怎么办啊?”黄炳泉听他如此一说,大惊失色,近乎哀求的说。

“好在现在还没有对你造成太大的损失,也没有危及到你的性命,一切都还来的及,倘若那些鬼魂成了气候,危及的就不只是你的事业,你的财富,甚至就是你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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