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我为您炖了碗冰糖莲子羹,您快趁热用了吧,这天气干燥的紧,喝这个最好不过了。百度搜索书河,”札鲁特扶着纤腰,挺着肚子,迈着碎步走了进来。

白皙的面容上媚眼如丝,樱唇吹气如兰,轻巧的走到处理公文的男人身边,将手中的碗搁下,莹白如玉的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为他轻柔的捏着。

皇太极严峻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感,感受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的###着,双眉一皱道;“我还有事,你先下去。”

札鲁特面色一滞,却又娇媚的笑着撒娇道;“大汗,人家怀着身孕那么辛苦为你做羹汤,您就这样对人家。”

皇太极将手中的笔搁在桌上,冷眸轻轻的扫了过去,札鲁特心里一慌,这些年,大汗对自己是有恩宠,可是,这个男人的心却好像离自己那么遥远,她捉不到,摸不透,就连最亲密的时候,她也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温情,时而从他眼里闪过的恍惚,更是让她心惊肉跳。

她努力的使出浑身解数,为的不过就是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位,可却是件如此奢侈的渴望,不,她札鲁特自负在这后宫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她的地位也是仅此于中宫的东宫福晋,她有信心,这个男人,不过是面冷心热罢了,他的心里一定有她。

娇嫩的容颜浮上一抹令人炫目的微笑,缓缓的开口道;“大汗日理万机,臣妾本不该来打扰您,不过今日臣妾前来除了关怀您的龙体外,还想求个恩典。”

“说。”皇太极复又埋首于公文中,只淡淡的应了一句。

札鲁特咬了咬唇,压下心里的怒气,只娇声道;“大汗,过俩日就是鳌大人家公子的满月酒了,那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臣妾的兄弟也在那日迎娶一个福晋,传了家书进宫,希望我能出宫一聚呢。”

皇太极颔首,鳌拜公子的满月宴,他自是要亲自道贺的。抬首望向眼前的女子,冷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淡淡响起;“以后这些琐事你自去找大福晋商量即可,不必来问我。”

札鲁特依然是笑容满面道;“那您是答应臣妾了?”

“随你”皇太极语音淡然。

幽静的小巷,月光淡淡的映在地上,树梢随着微风轻轻的发出沙沙的声音,一个冷峻的男人,一袭挺拔的身影,一匹神勇的骏马,默默的矗立在巷口,倒似一副静止的风景画。

鳌拜不知这是七年来自己第几次来到这个地方,他早已记不清楚,这似乎成了他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累了,倦了,伤了,痛了,他总是会习惯的一人一马,静静的站在这里,常常一站就是一宿。

这里,是他可以吮许自己离她最近的地方,似乎空气里都弥漫着她的气息,丝丝绕绕,将他的心缠的紧紧的,却一次次在转身离去的瞬间,硬生生的连根拔去。

这种痛,他早已甘之如饴,倒似慢性毒药,他不知不觉中竟然上了瘾。

七年,他七年没有来看过她,明明知道她的安身之处,却还是咫尺天涯。她说不让自己送东西,自己可以不送,她将银子给自己退回,自己可以收下,她要重新寻个住处,自己可以帮她买下这座院落,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鳌拜,你可曾想过你竟会有和皇太极同样遭遇的一天?

一丝苦笑,他终究是比那个男人幸运,他最起码知道她身在何方,他最起码可以来此处静静的守一会,他最起码,可以不为人知的看她一眼,看她去布庄,去菜场,看她安然自若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就够了。

“额吉,您怎么了?”塔纳猛地一通咳嗽,海兰珠跑来一面为她顺着后背,一面焦急的问道。

“没事,可能夜里着了风寒,兰儿,你拿些银子,去前头给额吉抓些药。吃了就好了。咳咳...”塔纳不断的咳着,那声音一倒似小刀一般一刀刀的割在海兰珠的心头,她扶着母亲去**躺下,盖好被子,担忧道;“额吉,那我去去就回,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些。”

安顿好母亲,海兰珠小脸垮了下来,家中存的银子被她尽数拿去给鳌拜的小公子准备满月的衣服时用完了,都怪自己,像好不容易逮着人家有事一样,拼命的要去报恩一般,料子丝线都选最好的挑,现在好了,额吉生病了,拿什么去抓药?

海兰珠只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敲门声都过了好久才听见。海兰珠一惊,猛然想起今天就是小公子满月的日子,一定是李大哥来拿衣服了。海兰珠慌得回屋拿起衣裳,急匆匆的向门口奔去。

打开门,果然是李长风清瘦的身形立于门外,海兰珠将衣服交到他的手里,轻柔的声音带着感激道;“李大哥,真麻烦您了。”

李长风呵呵一笑,说了句;“没事的,大人看见了一定喜欢。”

海兰珠送走李长风,灵机一动,却突然想到西山上有不少草药,好在额吉以前生病时吃的药她也都记得,当下再无犹豫,拿起篮子,像西山奔去。

“大汗吉祥!”鳌拜领着自己的福晋跪于府门迎接皇太极一行的到来。

“快起来,今天又不在宫里,咱们君臣随意些,就不要弄这些个虚礼了。”皇太极带了一丝笑意,将鳌拜扶起。

走入大厅,皇太极在主位中坐下,吩咐道;“鳌拜,将你的小公子抱来给我瞧瞧。”

鳌拜点头称是,一旁的乳娘自内堂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了出来。皇太极接过孩子,襁褓中的婴孩眉目清秀,皇太极心中喜欢,笑道;“这孩子俊秀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他阿玛。”

众人见大汗脸上透出了难得的笑意,皆是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内笑语吟吟。

鳌拜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乳娘立时会意,上前打算带回孩子。皇太极将孩子随意抱起,却在交给乳娘的刹那透过襁褓,看到孩子身上着的一件红色肚兜,上面绣着一块绿色的荷叶,荷叶上,睡着一个白胖胖,笑眯眯,憨态可掬的娃娃来。

皇太极眼眸一眯,立时变了神色,只将孩子抱回怀里,打开襁褓,专注的盯着孩子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