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充分领会了赵涣的意思,在赵构娶妾大典上肆意胡闹,赵构却表现的极为大度,不但不予以追究,反而好似非常欣赏王凡,直接露出招揽之意,倒是他的“便宜岳父”凌仓山仓掌门,心绪本来就不佳,只几句话就被挑起怒火,最后愤然离去。

被这么一闹,赵构也就没了入洞房洞房的心思,便拿着酒壶满石堡里敬起酒来,不时与人说笑几句,看上去十分的和蔼可亲,但每个被敬到酒的人,都表现的十分不自在,不是连连点头卑躬屈膝,就是嘴角含笑满是无奈,看的王凡冷笑不已。

“你就是王老三?”正在他喝酒吃肉却仔细观察之时,一个高大中年男子走了上来,满嘴喷着酒气,好似喝多了,但修真之士哪怕贪口腹之欲,也不会喝醉,灵力运转三周天,任何烈酒都可蒸发出去,这人如此明显的装模作样,肯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好的很啊,赵涣公子手下真是藏龙卧虎,不知道我无上真人那可怜的徒弟高小子,是不是你亲自出手杀的呢?”

“高小子,老高?”王凡略一寻思随即想到,不由对他如此精准的猜测暗自点头竖起大拇指:“什么是高人?这就是高人,哪怕是随口无心之言,也能立即猜中事实,不服不行!”面上当然不能承认,便满是疑惑地道:“道友口中的高小子可是在太乙城外身死道消的老高?此人我见过,猥亵的很,比不得道友的器宇轩昂,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收一个如此低级下流之人,难道你们有什么共同的爱好?”

老高是出了名的爱色如命,之所以与于矮子交好,也是一起嫖过的缘故,王凡如此说,无疑是暗指无上真人也是一爱色如命之徒。

“放肆”无上真人大怒,喷出更多的酒气,脸色涨的更红:“什么道友不道友的,凭我金丹期修士,你至少得尊称一声前辈,别以为有个主子罩着别人就都不敢下手,当年提起我无上真人时谁敢说个‘不’字,哼,看来我归隐之后,小猫小狗的都人模狗样起来。”

王凡一行刚来就高喝“送终“,接着又与凌仓山仓掌门大起冲突,甚至迫使其甩袖而走,所以即使安静就座也惹的众人纷纷侧目,更别提又与无上真人起冲突了。

石堡渐渐安静下来,赵构也嘴角含笑的冷眼看着,丝毫没有插话阻止的意思,好像根本不怕他们能打起来。

王凡心念一转,就明白过来:“赵构这是在报复啊,来得可真快,看来无上真人也铁心投靠了他,真是不可思议,到底他有什么值得效力的地方,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鬼精灵,不可能干不靠谱的事,更何况是选择终生依靠对象了。”

他皱着眉越思越不解,无上真人却以为他忌惮自己修为,不敢答话,心道终于有机会表明心迹立下一功了,便更是口无遮拦:“你才修炼几年,就敢肆意品论我的所作所为,一无知之徒耳。再说了,为何喜爱女色就是猥亵之徒,我等修真之士本就是逆天而行、随性而为,既然喜爱就去追逐,在这个过程中未必不能感悟自然大道,获取修炼本心!”

王凡听他从女色扯到感悟自然大道上,一口茶水“噗”的喷出来,直溅了正洋洋得意、口若悬河的他一身。

“抱歉抱歉”王凡有些慌乱地说道:“刚才我正在感悟自然大道,获取修炼本心,不料耳边有聒噪之声甚是烦人,这才将一口悟道之茶喷了出来,说起来你我真是有共同之处,我也有爱好,那就是饮茶,所谓饮茶论道,所以每当喝茶时都能悟到些什么。”

“你----”无上真人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无知小儿,你总有出景秀坊市的一天。”说着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而走。

王凡所扮王老三实际上也是个中年汉子,无上真人却一口一个“小儿”,鄙视之心可见一般。

“我代表赵涣公子而来,不管在哪里都代表太乙门的尊严,你若敢对我下手,哼哼,无上真人估计很快就会变成无头真人,您说是不是赵构公子?”

王凡才不怕威胁,打不过就逃呗,且他巴不得有人能在半路上截杀,到时候正好能挑起太乙门内斗,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

“好了好了,今天是该高兴的日子,何必伤了和气。”赵构见王凡点了他的名,不得不走出来当和事老:“无上真人就喜喝酒,且喜欢那种醉醺醺的感觉,所以向来是一喝就醉,这次我本不想请他,想想吧,礼品带不来多少,却将我的好酒饮去一肚,怎么算怎么折本。”

他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刚刚的紧张气氛顿时无影无踪,石堡内重新恢复如常,到处是欢声笑语。

王凡也是含笑听着,心中却不由暗叹:“平时只听赵涣一方将他贬斥的一无是处,还以为真如赵涣似的是草包一个,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赵构此人绝对非比寻常,怪不得凌仓山、无上真人都选择投靠他。”

刚刚喷了无上真人一身茶水的时候,也溅在他身上不少,此时见气氛重新恢复,且众人见识到厉害后,再也不敢轻易开启口舌之争,他便向身旁几人示意一下,起身往堡内走去,想找个僻静之地换套衣服。

赵构时刻关注着他,见他起身更衣,便派人引领,可王凡走的稍快,一转身就进了内堡,紧接着就见雕镂画宇、假山林立,与前面的大气磅礴形成鲜明对比。

“这家伙比赵涣可会享受”想着他信步走去,但这随意一走,就消失在后面跟来的仆从视线中,那仆从正喝酒喝的高兴,本就不愿意跟来,见前方无人,还以为他已经找个犄角旮旯换起衣服来,便也不在意,本想等一会儿,却被同伴拉着连灌三杯。

“地方不大,却鸟语花香极尽奢华,甚至有曲径通幽之趣。”他刚与诸人斗智斗力,深感身心疲劳,此时突然遇到如此美景,禁不住闭目享受起来。

正在此时,他鼻子一动,突然闻到一股奇异香味,不是那种沁人心脾的花香,而是淡淡的幽香,不仔细感觉根本闻不到,这让他大为惊奇:“这是什么味道,闻着好舒服,竟然让人想沉迷其中。”

循着幽香,他往花园深处走去,迎面看到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香气更浓了,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两口,却突然发现一块红色的帛布,帛布边缘并不整齐,好似是有人硬用手撕扯下来。

“难道有人在这里?”他大为好奇的轻走几步,转过假山,赫然发现一女子衣衫褴褛的倒在地上,说她衣衫褴褛并不是因为她穿的衣服十分破裂,而是那衣服撕扯成一条条,甚至连躯体都不能完全覆盖。

“娘的,这女子身材真是不错,凹凸有致,曲线优美,且肌肤如霜、白腻异常,更增一番风韵。”他不是柳下惠,且因修炼《青木生火决》的缘故,情*欲大增,有时也与天仙调笑一番,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屏障,对男女之事却也并不陌生,所以看着眼前的活肉生香,不由呲牙咧嘴评价一番。

他对赵构没有丝毫好感,所以对赵构府上的女人品头论足,也不会有罪恶感,但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或者掉头就走,他只好自叹倒霉地蹲下身,轻轻换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快起来了,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