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香听了这些,心比刀剜还要难受,大叫一声:“你这浑蛋!”一口向陆长寿的手咬去,陆长寿急忙把手收回,另一个男生立刻把赵淑香按在凳子上,手在她身上**一气。

“让你知道,关尚文不是有个二叔在马家堡当副主任嘛?已经被我爸送进牢里了;他有个哥哥不也是个副主任嘛?早被我爸给撵到水库去了;她的二姐,二婶,小侄儿这些人,我要一个一个的收拾。你只要答应嫁给我,关尚文继续念他的书,他二叔马上可以无罪释放,他哥哥还可以回马家堡当主任,不然的话,哼!我让你看看他们一家还能活多久!”

这些话,被躲在树后的人记在心里,

赵淑香听得心惊肉跳,心里说:“三哥呀三哥!是我害了你,我要报仇!”想着想着,猛然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一头撞在陆长寿怀里,把他撞倒在地,揪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鲜血立刻从牙齿间流了出来。突然一口,连血带一截断指吐在陆长寿脸上。

“啊——”陆长寿一声尖叫,接着吼道:“还不把她抓起来?把她衣服扒光,我要报这断指之仇!”

一群男生狂笑着,连撕带拽,动手扒光赵淑香的衣裤,她浑身筛糠似地抖动着,泪水不停地从绝望的眼中流出……

“好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还喜不喜欢我?让他们做个见证,你是不是我老婆?”陆长寿已不顾断指地疼痛,狞笑着就要当众强暴赵淑香……

“我把你们这些禽兽!不惩治你们,不知老娘的厉害!”说话间,众人眼前人影一闪,“叭叭”数声响亮的耳光,落在每个男生的脸上,他们还没回过味儿来,又觉得腰间被人给了一拳,都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地乱滚……

再看陆长寿和那两个胡来的混蛋,满地乱滚,哭嚎不停。三人的裤子已经不见了。

赵淑香本来抱着一死,以报关尚文的相爱之情,闭目等死,这突然的变化,竟使她目瞪口呆,接着竟忘记了自己一丝不挂,猛地跳起来,拍手欢叫:“好哇!好哇!”

又见黑影一闪,拾起衣服,收起断指,闪到赵淑香面前,责怪地说:“还不快走!”夹起赵淑香,嗖的一声不见了。赵淑香清醒过来时,已在宿舍里,汪老师正含泪给她穿衣服。

“汪老师,谢谢您及时救了我,不是您,今天……今天我死定了。” 赵淑香边说边给老师跪了下去,泪水不停地流。

“孩子,别怪我没早出手,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汪老师擦着淑香的眼泪,扶起她,我早看出他们不怀好意,但没有真凭实据,治不了他们。你今天表现不错,对得起你的心上人。你的衣服和那小子的断指,足可以惩治他们了,他们那些当官的爸爸也就无话可说。”

“汪老师,太可怕啦。这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哪?” 赵淑香向对妈妈一样,哭着问老师。

“怕也没用,这一回,这帮家伙念不成书,又不够坐牢的罪,你的仇人可多了!你只有学会护身的武功,才能保住自己呀!”汪老师置身处地分析着。

赵淑香想起汪老师惩治那帮家伙的身手,以及抱自己时如飞的速度,突然醒悟了,原来这汪老师是一位身怀绝技的人哪!

“老师!”赵淑香突然跪在老师面前,叩了三个响头。又直挺挺地望着老师,从今天起,您不但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师傅,我要跟您学武功,报仇雪恨。”

“孩子,起来,快起来!”汪老师边说边拉起赵淑香。上下打量她那匀称的身材,清秀的骨骼,点头说:“是个练武的好坯子,虽然年龄稍大点儿,但只要刻苦练,也能练好。”说到这,汪老师话锋一转正色说:“淑香,你跟我学武可以,但有几点你得答应我,不然我可不敢收你这徒弟。”

“师傅,您说吧!只要能学会武功,我什么都答应。” 赵淑香坚决地说。

“好!你记住:一、学武功必须准备吃大苦;二、不能轻易显露武功,更不能凭武功欺负人;三、学武只能用来防身,就是报仇也不能出手太狠,伤人性命。这三点能做到吗?”

“能。能!弟子牢记。” 赵淑香高兴地,我早知道师傅有这样好的武功,早拜你为师,就不至于让姓陆的东西越来越猖狂。也不至于害我三哥一家了。”

“淑香,我佩服你对关尚文倾心。但你记住:实际生活不像书本上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是有情人难成眷属哇!”汪老师深有感触地说。她叹了一口气,又说:“要想报仇,我可以教你对付一般人或者武功不太高的人,但要对付武林高手,可就难了!”

从这天起,赵淑香白天上课,晚上和早晨跟师傅练功,

第二天,学校突然宣布:开除陆长寿等八名同学,立刻撵出学校。原因是打群架,破坏校规,败坏校风。

当陆长寿临走时,站在赵淑香面前,恶狠狠地说:“姓赵的,你记住:我不把你弄到手,不把你的关尚文治死,誓不为人!”说着,扭身走了,到了汪老师跟前,还说了声,“谢谢老师!再见!”他还不知道是老师惩治了他们。

老师微微一笑,看着他拉叉着两条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陆长寿并没有回家,他在沟帮子的一家医院住了下来。半个月后,他出院又来到学校,找到赵淑香说:“你好好念书,我到关屯看看你三哥,你放心吧!我说话是不会不算的!”

赵淑香见陆长寿又来了,便将这事告诉了汪老师,怕他对关家下毒手。

“你放心,他这是才出院,想来找惩治他的人,顺便威胁你。不用怕,关屯方面我会注意,关家吃不了大亏。不过这小子很难缠,你得加紧练功,以防不测。”

从这以后,赵淑香更加紧练功,人变瘦了,精神越来越旺盛,红润的脸上添了刚毅之气,目光炯炯使人不敢正视,步伐轻盈,落地无声。一天,学校组织女子篮球队和铁路女子篮球队比赛。赵淑香也被汪老师选进球队。

赛场上,铁路队的队员一个个身高体壮,而幼师队的队员,虽然个子不算矮,可是跟人家一比,怎么看也不像篮球队员,个个文弱丽质。尤其是赵淑香,要参加模特比赛,准能拿第一。你看她往球场一站,亭亭玉立像巫山仙女,赤面红唇胜月宫嫦娥。裁判一看,笑了,说:“你们小心点儿,别让人家给撞坏了,不行就换人吧。”

还没打球,就让人家瞧不起,可气坏了幼师队。她们一个个憋了一肚子气,上场时,因汪老师是领队兼教练,没有上场。

比赛开始了,铁路队一上来就领先,队员们奔跑如风。幼师队的气越来越大,一场下来连球都没捞着,被人以‘二十比零’剃了光头。

第二场,汪老师亲自上场,让大家沉住气,守好自己的位置。铁路队不愧是职业球队,仍然攻守自如,虽然幼师队经汪老师地部署,进步很大,但最后以‘十六比十六’打成平局。

第三场,铁路队领队一看,汪老师上来以后竟成了劲敌,虽然已稳操胜券,但要让她们打成平局,可就丢人了。所以也亲自上场,布置队员全力对付汪老师。

比赛开始,铁路队便将汪老师团团围住,让她施展不开。一发球,便抢先,一个队员将球滴溜溜甩向球蓝。眼看就要入篮,突然人影一闪,紧贴球蓝上方将球托了起来。又轻轻一甩,篮球象流星一样向对方的球蓝射去。人影又一闪,追星赶月一般飞向对方,接住从球蓝里正在下落的球,又向球蓝投去……双方队员以及裁判,还没有追过来,见那人影,是身穿红衣的幼师学生赵淑香。她正上下翻舞,不停地投篮,像一团火球,难以看出她投了多少球……铁路队员赶紧围上赵淑香,可是她比闪电还快,比泥鳅还滑,球就像被她吸住一样,在她与球蓝之间穿梭般交替,根本拦截不下……

铁路队大汗淋漓,挨不着球边。裁判看傻了,难以计数;铁路领队看直了,无法指挥自己的队员。赵淑香身边截蓝的人已经不多了,一个个呆看着。此时,赵淑香是神态悠闲地投篮不止……

看着看着,铁路领队一下子坐在地上,无可奈何地说:“这哪是比赛?这不是让人家当猴儿耍吗!”她又慢慢地站起来,向呆若木鸡的队员说:“走!不怕丢脸哪?”不等比赛结束,领着自己的队员灰溜溜地走了。

全场欢声顿起,连裁判也拍手叫好!

赵淑香见裁判来了,边不停地投篮边问道:“这是几比几呀?”

裁判笑着说:“我也记不清你投了多少球,铁路队自动弃权,你们赢了。”

“还不快回去?”汪老师面带怒气,喝住赵淑香,惶恐地扫了一眼观众,带领队员们回校了。立刻“幼师队战败铁路队,红衣女凌空投篮”的消息,传遍了沟帮子……

同学们怀着喜悦的心情,簇拥着老师和赵淑香回到了学校。老师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赵淑香见师傅脸色不对,心里忐忑不安,不敢吱声。她本想和同学们一起回教室,却被汪老师叫了去。一直把她带回宿舍。

“收拾行李,赶紧给我走!”

“师傅,你让我上哪儿去呀?”

“回家去吧!我不是你师傅,我也不配当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