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香一看心说不好。赶紧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流出香汗,上前忙扶起刘海飞,覥娇掺拌地说道:“哎呀我的大哥!你乍不小心点?都怪小妹我闪得太急,害得你摔了一跤。”边说边掏出手帕帮他擦脸,又低声说:“你急的是啥呀?还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在他面前你竟调戏我,凭他的武功,你能得到我吗?唉!真是的。”又负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心急,你对我们有恩,我们夫妻会亏待你吗?你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哪个女人不喜欢?”

这一番话说得刘海飞早忘了刚才出丑,浑身骨软筋酥。哈哈大笑着说:“哈哈哈!今天咱海峡帮可开了眼界,有你们这样的武功,何愁打不下天下?来来!从今天起,你们二人就是我海峡帮的人,你们就先管理我们的武馆,教弟兄们武功。”他说着,坐在一块木头上,让大家也都找地方坐了下来。对赵淑香说:“你们既然是我的人,我就得负责你们的吃穿住,但还不知二位的大名,你们告诉我,我好给你们办护照,也好在香港居住。”

“谢谢大哥!我丈夫姓冯,叫荡恶;我姓找,叫平邪。还有个八岁的女儿叫冯念文。”

“呃?你们的名字好奇怪呀!不过这没关系,到香港改姓更名也少惹麻烦,从今以后,你们就是香港的荡不平双侠。哈哈,哈哈……”

就这样赵淑香和冯狗儿夫妇一家,搬进了豪华的海峡宾馆,专门教海峡帮弟兄的拳脚功夫。由于他们二人的武功高强,对人和气可亲,体贴关心别人,很快得到大家的信任,学的功夫进步很快,不但都能防身,而且大多数学了以后,都被安排在海峡帮所属各公司、宾馆当保安,使他们的公司越来越强盛,无人敢去闹事。原来海峡帮实力并不大,自从他们二人来了以后,实力越来越强。这个海峡帮,本是刘海飞的。他是个神秘人物,专门收拢逃到港台的大陆人。后来才知道,他是黑道分子,海峡帮是他从台湾大老板手里拿钱,只要他能收拢到人,钱对他来说不当回事。自从赵淑香他们夫妇投到他的帮以后,尽管对赵淑香不怀好意,可是见他二人确实能干,武功又不是人家对手也不敢强求,再加上不常在香港,机会也不多。可是他心不死,每次见到香港总想打她的主意,特别是他看到他原来的势力,都成了赵淑香和冯狗儿的心腹,更想把赵淑香弄到手。

一次他从台湾回到香港,特意住到赵淑香住的高级宾馆,请赵冯二人吃饭,其间多次向赵淑香挑逗,赵淑香见他不安好心,仍是微笑相对,但他连根手指也碰不着。便借着酒兴直接向冯狗儿发话了。

“冯兄弟,我和你夫人情投意合,你们来了以后,我对你们够意思吧?”刘海飞大着舌头说。

“没说的,够意思!我们感谢你。但你对其他兄弟可不够意思,你不该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甚至对你稍不如意,你就将人置之死地,这样弟兄们会伤心哪!”冯狗儿严正地说。

“嘿嘿!小冯兄弟。那些人狗屁不如,不对他们厉害,他们光拿钱不为我办事,连他妈的他们的女人都不愿让我动,留着他们干啥?”说着,以挑衅的目光看着冯狗儿。冯狗儿刚要发作,赵淑香忙向他使眼色,他一见强压怒火笑着,说的话成了毫无骨气的软骨头。

“嘻嘻!这些人也真是的。女人算什么?一件衣服而已!”说到这里嬉皮笑脸地看着淑香说:“如果我老婆和谁好,只要她愿意,爱和谁睡和谁睡,我他妈的再去玩别的女人!不能为了女人伤了弟兄间的和气。误了大事!”

“好!老弟豪爽!不怪能从大陆偷渡到香港。既然这样,今后香港海峡帮的一切,不论是宾馆、武馆、赌场、妓院,还是公司,全交给你们夫妻!”说到这里又色迷迷地看着赵淑香说:“怎么样?美人!你可得陪大哥好好玩玩儿吧?你老公都发话了?”

“吆——我的老板大哥,你可要想清楚,可别为了小妹我,丢了你在香港的亿万资财,你向大老板也不好交待呀?”赵淑香娇声说。眼珠一转又说:“不过想和我好得看看你的本事,你在武功方面能胜我一筹,我今后就是你的人;如果连我都胜不了,那你今后就离我越远越好,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好!一言为定!你画出道来咱怎么比?”刘海飞这小子没作任何考虑,便满口答应。他想,你这样一个美人,武功再高,我就不信你的武功比我强到哪去。

“很简单,你用你的两个手指向我进攻,如果我抓住你的手指,不让你哭爹叫娘我就跟你。如果你受不了我的一抓,受了伤,你自认倒霉!你给我远离香港,我们按你说的,管好海峡帮的一切!怎么样?”赵淑香笑着问。

“呵呵,呵呵!我说美人啊!你的话可当真?可不能反悔。”刘海飞得意地笑着说:“我可先告诉你别伤了你,我还心疼呢。我练的可是大力金刚指,还是不试的好哇!”

“呃?大力金刚指?嘻嘻……我还真要领教领教,我要输了,我丈夫也没话可说。是吧?三哥?你可别因舍不得我反悔呀?”赵淑香娇滴滴的向冯狗儿撒娇。

“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就是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随你的便吧。”冯狗儿气呼呼地说,把头扭向一边。

“嘻嘻——老板哥,进着吧!”赵邱淑香面似桃花,嬉笑着对刘海飞说。

这小子一看连骨头酥了,原来她对我有意,是为了堵丈夫的口,也好,我给他点到为止。岂不轻巧的得了美人?想到这些,说道:“好!美人看着!”手像毒蛇一样向淑香的胯简点去,

“什么东西!出招这么下流无耻?你找死!”赵淑香剑眉倒竖怒不可遏,说话间已接住他的手指,稍一用力……

“啊——”刘海飞一声尖叫,头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忙往回抽手,可他的食中两指的骨头已经粉碎……

“呦!你这叫啥大力金刚指呀?我还没使劲他就碎了。不行,不行。你认输吧!”赵淑香挖苦地说。

“你,你们——”刘海飞痛苦地咬着牙说,

“我们什么?是你技不如人,大丈夫说话算话,还不快去医院?滚吧!”冯狗儿厉声说。

“好!我说话算数,从今后你们就是香港海峡帮的老大,我再不管你们的事。”这小子倒很痛快,说到做到,临走又说:“今后海峡里的各项经营我不过问,但是不准你们把资金向大陆投资,要多用在台湾的自由独立事业上,否则我绕你们,大老板也绕不了我。”

“这你管不着,我既然是老大,一切我说了算!”赵淑香冷笑着说。

“你敢!如果你到大陆投资,我饶不了你……”刘海飞威胁说。

“滚吧!还等什么?”冯狗儿说着,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出门外。他哎呀一声,截住一辆车爬了上去,以后再也没露面。

“这么说那刘瘸子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他知道你们到大陆投资,是来阻挠破坏?”张副局长听到这里不由得说,“这么看来,冒充承包的人,一定就是那刘瘸子。他的目的是探钱的下落。”

“很可能,我们两人熟悉他的行动特点,必须马上行动,尽快抓获归案,不要让他潜回港台,不然就难办了。”冯狗儿焦急地说。

“好,就按你们的办!我派人随时与你们联络。”张副局长果断地说。

“我看这事必须兵分两路,分别南下和北上。因海匪这小子诡计多端,在这里得手,他不会携款回去。弄不好会北上去北大荒,进一步弄那笔投资。不然他回去也难向他的上司交待。我看三哥南下堵截;我北上追击。你们看好吗?”赵淑香思索着问。

“好!你二人分别带两个侦查员,必要时可以协助你们。”副局长说。

“不用人多了目标大,反而碍手碍脚。不如局里向沿途公安部门和铁路警察发通报,密切注意可疑人物,随时向我们提供线索,同时发电给百湖农场,除关尚权和万晓莲以外,任何人提款都拒付并予以扣留。以免我没到之前出现意外。”赵淑香说。

“好吧!你们何时出发?”副局长问。

“马上出发。”

西山岛承包建设已经拉开了帷幕,农场党委为了鼓励承包,经研究决定对港台同胞承包的西山岛,尽管一下子交了八百万,但农场只收了一半,其余的留给承包者自己使用,并通知关尚权和万晓莲,让他们可以随时使用随时支取。关尚权一听,正为想开始建桥无资金而犯愁。听了这话便和万晓莲商量找工程队动工,这就需要一笔钱,可是他们二人都脱不开身,正好关尚文是星期天,便叫关尚文去取钱。

“我是教师,学校的事我还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给你们取钱?同时你们让我取回好几万,我一个人一旦出事我的命还要不要了?” 尚文推辞说。

“啊!你的命值钱,我去你就放心了?”万晓莲不满地说。

“可也是,但为了保险,我看找一个伴和我一起去吧。也给我壮胆。”关尚文说。

“那你和谁一起去?”万晓莲问。

“我看于业立有没有时间,让他给我作伴。”

“也好,他倒胆子大,一般人也能对付。”

就这样,关尚文和于业立乘车到了农场。刚一下车一个瘸子跟了上来,关尚文见他不像本场人,也没在意继续向前走。这时那人说话了。

“同志,请问一下,西山岛在什么地方?”瘸子用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道。

“西山岛?你坐过头了,这里是场部,刚才来时的前两站就是。”关尚文由于有事在身,没再多说。

“你是南方人吧?你到西山岛找谁?西山岛五六个连队,没有准确的地方也难找哇!”于业立热情地说。

“我到西山岛学校,找关校长。”

“啊?你找他?太巧……”于业立正要说他就是,被关尚文截住了。

“怎么?你认识他?”关尚文疑惑地问。他想自己今天要带很多钱,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免生意外。

“不认识,但我拜读过他的论文,我和他是神交。”

“我……你也是搞教育的?你找他何事?”关尚文看着他那游弋不定的眼神,本来想说我就是,但话到了嘴边又改了。

“有位海外朋友很想念他,让我顺便看看他。”

“海外朋友?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吗?”

“可以,他叫关尚伟,听他说关校长是他弟弟。”

“哈哈!太巧了。他就是西山岛学校关尚文校长。”于业立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