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风喃喃自语,终于是抱着剑靠在一棵树上睡着了。南山见状,也是打了一个哈欠,沉沉睡去。

于是,雄鹰带着如风期盼,很快就找到了主人。

而无情剑此时正皱着眉头,大声道:“老婆子,别折腾我了,徒弟找我们有事了。”说着就扬扬手中的纸条,明天早上就要开群芳宴了,如风现在才把信息送到,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平时不联系还好,一联系就就给自己来那么个难题。

“什么?有如风的信?她不是死了吗?”本来正在配置毒药的红衣女子顿时停下了动作,神情很是惊喜,手只是往空中一抓,纸条顿时到了她的手上。

“死?”无情剑冷哼一声,道,“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不过倒是要谢谢如风了,要不是她如此对眼前这老伴的胃口,自己还没那么容易追回她呢?

红衣女子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只是说道:“好,乖徒弟交给我办的事我一定会做好的。”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这件小事自己肯定会办到的!

“只是,会不会不太好?”无情剑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那易老和我有交情,我不好去破坏吧?而且还是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自己虽然不要那虚名,但怎么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无情剑啊!虽然平时没做什么善事,但是这么小的坏事,自己也从来没有做过的。

红衣女子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悦地说道:“到底是你的徒弟重要还是那易老重要?我只知道成功是要不择手段的,所以为了好徒弟如风,那易晗女娃就闪一边凉快去吧。哼,狐狸精,竟然敢抢我徒弟的相公!”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阴险地眯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无情剑。

无情剑瑟缩了一下,没有往日在如风面前的威风,反而低头顺眼的,只能干笑,不敢再说什么。他甚至不敢纠正,如风是自己的徒弟,不是她的。

果然,第二天,太后有旨,她老人家不舒服,所以群芳宴推迟两天。而众人虽然奇怪,但是也无可奈何,反正多点时间,那就能多做一点准备,多点把握了。

终于,群芳宴在众家女子的期盼下来临了,一大早的,京城里显赫一点的大户人家都热闹了起来,这次和上次的赏花宴几乎一样,只是没有外国使者而已。而且男子也减少了只剩下尘王爷和尚未正式婚配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煜爵和煜宣在路上不期而遇。

两人相视了一眼,煜宣叹了口气,下马坐进了煜爵的马车。

“哥哥。”他低叫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煜爵理解地点头,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憔悴。

“如风,是不是真的有事?”同样的,他们也不相信如风有事,但是一直又找不到如风的踪迹,所以很是担忧。当然,他们不知道,此时在路上,身穿男装,蓬头垢面往京城里死赶的人正是如风!

煜爵还算冷静地摇头,道:“不会有事的。”

“唉,这样的宴会,没有了如风,还参加个什么劲?”煜宣无趣地撇撇嘴。

“即使如风参加,那你还会无趣,甚至会更加无趣。”煜爵实话实说。有了皇叔在,他们在又有何用?

煜宣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道:“这次宴会把皇叔嫁出去吧,那样如风就不要他了,那我就有机会了。”

“幼稚!”煜爵瞄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煜宣顿时怒视着他:“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你以为,皇叔是任人摆布的人吗?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一直没有娶妻了。”

“那是因为之前有父皇在帮忙。”煜宣解释道,看了一眼他迟钝的哥哥,道,“只是现在我很好奇为什么父皇会突然答应举办这个宴会。”他摩挲着下巴,静静地思考着。

“那也是一个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皇叔身上。”看着弟弟的眼神,煜爵只好解释道。

煜宣不理会他的话,只是想着自己的事。

很快,他们到达了宴会场。

出乎他们的意料,木问尘真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他神情冷漠,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没有看那些骚首弄姿的女子一眼。

整个群芳宴,虽然丝竹之声连续不断,但是丝毫没有引起木问尘的注意力。

而煜爵和煜宣的注意力,也被木问尘给吸引住了,在场看的兴致勃勃的反而是太后和皇后。

几个时辰过后,看着已经胜出的易晗,太后满意地笑了,她和蔼地问着木问尘,道:“尘儿,你看易晗如何?这样吧,给你做个主,三天后就成亲吧。”说着很亲切地看着木问尘。在她看来,木问尘能来这里,而且加上这几年对自己的孝顺,所以这事十拿九稳。

只有皇后,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木问尘静默不语,仿佛没听到太后的话,只是不断地一杯一杯地倒酒,他身后的木潼也很是无奈,但还是乖巧地给他服务。

在气氛僵化的时候,在太后已经快要发怒的时候,在煜爵和煜宣紧张的眼神注视下,在易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精彩变脸下,门口顿时响了熟悉的尖锐声音,“将军府的如风小姐到!”

听到这个声音,大堂里的人顿时愣住了。

将军府的如风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了又冒出来了?

有人想起如风的面容,不由得期待地看向门口处。

正当众人呆怔间,人却已经走了进来。

眉如远山,淡扫轻描;眼角挑高,眼若星瞳,流转间顾盼生姿;双颊桃晕朵朵,妩媚动人。看着眼前的男装人儿,众人呼吸顿时一窒。

一身浅青色淬染白叶的衣裳,玉冠银丝束发,银色发带飘扬发间,黑白映衬,如同最上等的墨色绸缎中的一根银丝,流光溢彩。如风浅笑盈盈,玉姿仙态,顾盼生辉,却有着英气勃勃的豪气,风情无限。

这样精致的脸蛋,这样慑人的风采,如此的女子,世间只得第一人。

无视于已经安静下来的气氛,如风款款行来,唇边浅笑,绕过已经石化的易晗,径直地走到当今紫罗国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前面,举手齐左胸,右脚后支,庄重缓慢地屈膝,再低头,低声道:“如风见过太后,皇后娘娘!”声音略有点低沉,却是悦耳动听至极。

明知对方是女子装扮而成,众人仍是有种不能呼吸之感,这种超越了性别的美好,让人惊艳不已。此时的大堂中,无论男女都被震撼得不能言语。

太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了,她下意识地说道:“免礼。”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都怪她那副面容,怎么那么轻易就让她过关了呢?

如风一听,感激地笑笑,肃立,眼睛直视着太后和皇后。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的,自己,终于赶回来了。好险啊!

“你就是尉迟如风?”太后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还在呆愣在原地的易晗,暗暗叹了口气,晗儿怎么可能比得上眼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一生少见,即使同样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尉迟如风的风采和气度都硬生生地高了晗儿一等。

“是的,太后。”如风气定神闲地回答,眼睛在场中转了一圈,就是不看木问尘。

“据说你已经死了?”太后又接着问,有她在,自己的晗儿该怎么办?

如风微微一笑,自信地笑道:“常言道,祸害遗千年,如风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呢?”身子却是僵住的,因为她感觉坐在自己左边的那个男子,眼神灼热得烫人。

此时,煜爵和煜宣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煜宣第一个叫了出来:“如风!”神情激动至极。

皇后的面容顿时一冷。

煜爵暗中把煜宣扯了一把,强自不让煜宣冲上去。

木问尘低吼了一声,衣衫飘飞,身子拔地而起,却在下一瞬间把如风搂进怀里。

和往常的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这一刻,如风迷乱了,他的怀抱如此的紧人,他的唇那样的炽热,似乎能将人灼烧起来。即使她仍可以隐隐感觉到压抑的怒气和高兴,和害怕!

青衫与白衣相互交缠,唇舌相濡以沫,男人的刚强和女子的柔软契合在一起,他们的浓情和激狂在这大堂上华丽丽地上演,全然不顾周围人等的诧异和怒气,还有妒意。

对如风而言,在人前亲吻是可以接受的,现代这样的事情多了;而对于木问尘来说,此刻的如风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两人有志一同地当然火热了起来。

渐渐地,唇间传来的气息柔和下来,缱绻怀香,如风的身躯慢慢地柔软了下来,这样的气息拂乱了她的心,心神竟是恍惚起来,似乎有层层叠叠的迷蒙轻雾拢在心上。

如风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心里却是一下子就暖了起来,仿佛自己长久以来的疲劳在一瞬间都可以得到慰劳买得到纾解。